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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阳惊喜地抬头望着袁园,站起身,心中微热,却淡淡一句:“你醒了就好。”
“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袁园拉着骆阳便要离开。骆阳有些为难,止步道:“还没有和人家道谢,这样好么?”
袁园一边拉他离开,一边不耐烦道:“我已经道谢过了,我谢人家八辈祖宗!”
“袁姑娘,你这是在骂人吧?”骆阳有些不解地问道。
“哎呀,不要管那么多,先离开了再说!”两人就这样你拉我扯地奔出了云雪天下。
刚刚离开没多久,袁园就觉得自己越跑越累,越跑越慢。袁园觉得这样的跑法有些不对劲,却道不出哪里不对劲,她抬头望向身边的骆阳,他却偏过头去,不看她。唯一能听见的是他急促的呼吸声。
袁园慢慢地低下头,脸上瞬间飞来了一片红云,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竟然十指相扣了!
迷恋
袁园放开骆阳的手,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却仍然有些结巴道:“我……我就说怎么越跑越累。”
骆阳没有转身看她,也没有做声。只是就这样站着,沉默地站着。袁园踮脚想看看他的表情,却只是瞄见了那红透的耳朵,就像熟透的果子似得。
“你害羞个什么劲儿,上次不还帮我吸了蛇毒?”骆阳越是这样,袁园瞧见了觉得好笑,她背着双手一下子跳到了骆阳的面前。
骆阳始料不及,脸红着急忙又侧身到另一边,道:“那是为了救人,刻不容缓。”
“所以刻不容缓的救人就应该越礼,那你还抱了我很久呢?”袁园看他的窘样便忍不住逗弄他。
“也是救人。”骆阳只得自顾自地往前走去,不再理会袁园的调侃。
洛阳步伐很快,袁园想小跑追上去,却突然觉得小腿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蹲下身子,发觉刚刚才包扎好的白纱布竟然透出了淡淡的血色,暗想肯定是之前跑地太急了,让伤口又裂了。等她抬头看,前面已经没了人影,她试着吼了几声骆阳,却无人应声。
袁园在原地蹲着,看着太阳渐渐要落山了,心中又气又怕,枉她还觉得骆阳是可靠的一小伙,才说几句玩笑话,就给她遁地消失了!丢她一个人在这个荒郊野岭,实在是个呆子。
骆阳走了一阵,却发觉袁园并没有跟上来,想这山路不平,她的小腿又受伤了应该走不快,暗恼自己的粗心大意,立刻转身回去寻她。没往回走多久,就在拐弯的山路处看见了蹲在一边疼痛难忍的袁园。
“怎么回事?”骆阳急忙跑过去,察看了伤口,有些裂开了。他稍稍有些责备道“伤口才愈合没有多久,你不该这样活蹦乱跳的。”
袁园没好气地回答道:“你冲得那么快,我不走快点,如何跟得上?这还怪起我的不是了。”
“还能走路吗?”骆阳轻声询问道:“如果疼地厉害,就让我背你下山,如何?”虽然说是询问袁园意见,却不等袁园的回答,就背过身子,蹲了下来,已经做好了背她的架势。
见他这样,袁园也不好意思再说人家的不是了,攀上了他的肩,环住骆阳的脖子,半命令半叮嘱道“天暗了,你要小心下山,你摔了不要紧,我一伤患,不能再折腾了。”骆阳果然如她所言,慢慢地走了起来,小伙子老实地好像要一个脚步要砸一个坑似得。
山野渐渐灰暗了,黑魅阴沉的山林中透出点点清冷的月光。鸟雀和昆虫的吵杂声交织和树叶被风袭过的沙沙声,仿佛在有许多人在叽叽咋咋地嚼着舌根。
袁园环住洛阳的双手不自觉收紧了,她把头轻轻埋进骆阳的背脊,不敢左右看,小声道:“骆阳,你说说话,我有些害怕。”
“怕什么?”骆阳停了下来,侧头问道。
“豺狼虎豹,”袁园想了一小会儿,还是说了出来:“鬼,妖怪之类的脏东西。”见骆阳没有搭腔,继续下山,她又急忙抬头补充道:“信就有,不信就没有。”
“那你不信就是了。”骆阳转头,微蹙眉头道:“胆小鬼”。
袁园用双手将他的头扳正向前,道:“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千万别回头,我怕你一回头不是没了五官,就是另外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虽然觉得袁园这样说,连她自己都觉得荒唐,可是恐怖片看多的后遗症就是如此,她也是图个心安。
骆阳的身体有些微颤,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声:“你这丫头的想法实在古怪精灵。”
“我当是你的夸奖了。”和洛阳这样又一茬没一茬的对话,袁园慢慢觉得这黑森森的山间小路也不是那么的可怕。
她把下颚靠在骆阳的左肩上,周围的路过的景色都是模糊不清的,但是就这样轻轻的一靠,她就能清楚知道彼此的存在,心中就像升起一把小火苗,慢慢地温暖着她,渐渐地点燃了她心中的欲望,喉咙里滚动着唾液,一阵冲动:“你可有什么心上人或者是未婚妻之类的?”
“没有。”骆阳对她这样突然的问题却回答地很快很自然,因为有很多达官贵人在初次见面的时候都会这样询问他,想把自家的待字闺中的女儿或是女眷与他送做成对。
“为什么?”袁园对这样斩钉截铁的答案却不是满意,心想他这种语气,要不就是被某个女子深深伤害过,要不就是随便敷衍她了事,便道:“你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不打算成家吗?”
“没有中意的女子。”骆阳倒也回答地爽快。眼看山脚渐渐近了,他加快了步子朝山下走去。
袁园发动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摇了摇环住他脖子的双臂,追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不知道。”
“但说无妨,我听听看我周围有无适合的人选,帮你物色一个。”袁园料想他有些羞于开口,又问了一次。
谁知道骆阳还是一样的回答:“不知道”。骆阳被她问地有些慌了阵脚,平生长那么大,头一遭被姑娘问这些事,心里闹烘烘地,十分难为情。
“那我猜一猜,说对了一点你就点一下头”袁园不甘心,开始悉数女性的美好:“漂亮的?可爱的?冷酷的?高傲的?还是……男的?”心道:我就不信你七情六欲都根净了。
“一派胡言。”骆阳却面红耳赤地将她一下放在地上,袁园这才住了口,一脸坦然地望着他。
“陈先生的村子到了。”骆阳转身不看她,指着前面不远处的灯火,对袁园道:“你腿脚不便,在这里等着我去把马牵过来。”那声音细得跟蚊子一样,袁园这才松了一口气:老实人没有生气,是害羞了。乖乖地点头道:“好的,我等着你。”目送骆阳小跑进了村子。
不会儿,骆阳牵着马出了村子来到袁园面前,他翻身上了马,伸手对袁园道“快些,我们要同大家在前面的城镇汇合。”
袁园有些犹疑,不知道洛阳的意思是叫她坐前面呢还是坐后面,就站在原地开始了无谓的纠结:侧坐前面依偎在他怀中就像要小鸟依人,需要他的保护一样,坐后面抱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背,就像要跟随他浪迹天涯的一样。
“发什么愣?快些上马。”骆阳见袁园一个人小声地自语着,不禁催促道。
袁园抬头看着骑在马上的骆阳,慢慢地握住他伸出的手,握地很紧很紧。骆阳手臂一收,她只觉得身子一轻,自己顺势张腿跨上了马。袁园翻身坐在了骆阳的身后,她抓住了洛阳腰间的衣带,对他说:“我坐好了。”
她不清楚他经历过什么,做过什么,或者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不知道他过去的种种。但是如果骆阳现在说要带她走,她想她会毫不犹豫跟他走。就像现在这样,在他身后,不管前方是什么,他在前头,就对了。
爱情来了,来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如果是对的人,相见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汾陵,似云来客栈。
“我先去把马牵进马厩,你在这里等我回来伏你进去。”骆阳跳下马,然后抱袁园下了地。
“不麻烦你了,我自己能够慢慢走进去。”袁园试着走了几步,对骆阳说道,她可不想让骆阳看见琪昇对一个小丫鬟关心地发狂。可是走了几步后,心中却越发沉了下去:这谎言一旦说出了口,就要不停地为了圆谎而继续说谎,这样换来的好感,喜爱在真相面前简直不堪一击。越拖地久,就越脆弱。
袁园越想下去就走的越是缓沉,心道这该如何收场才好啊?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走一步再做一步打算。袁园叹着气进了房间,如她所料,迎接她是急的火烧火燎的琪昇。双儿高兴地跑过来扶她坐下,对琪昇道:“公子,小姐回来了。”
“被蛇咬伤了哪里?伤口大吗?给你包扎好清理好了吗?”琪昇摸着袁园的肩膀,关切地探寻道,憋了许久的问题喷井而出。
“只是在小腿咬了一个小口子,大夫已经及时替我清理了伤口,包扎好了。”袁园省略了在云雪天下那一段,她不想让琪昇太过担心,便道:“哥,我现在好累,想休息了。”琪昇也道袁园受伤,应该早些歇下,便嘱咐双儿要好生照顾袁园,自己慢慢摸索着出了屋。
袁园有些担心道:“哥,让双儿送你回屋吧。”琪昇摇头笑道:“你大哥只是有些看不清楚而已,自己走回屋子还是可以的。”见他这样说,袁园也不能执意如此,就点头道“那你也早些休息吧。”
“公子就在这里足足呆坐了一日,不吃不喝。”双儿心疼地见琪昇出了门后,对袁园说道:“只没有等到小姐平安回来,他便不离开这房间。”
“大哥其实不用对我如此这么好的,”袁园有些担心道:“我实在有些承受不起”心道:大哥本来眼睛不太好,身子也很弱,如果为了我把身子弄的更差,我岂不是个罪人。
双儿见袁园如此说道,对袁园的话不禁皱眉,便犹豫道:“小姐,有一件事,不知道我当讲不当讲?”
袁园白了她一眼,道:“你既然这样问了,就肯定要讲的,说吧,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