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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袁园用手支在扶手上,撑着脑袋。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多说一句话。
“咦,琪妹,你的脖子上有好多红点点。”傻大个开始用手指在她的脖子上指指点点“这一个,那一个。这还有一个,那还有”
“你在多指一下,我就生气不理你了。”对付这种傻子,袁园似乎找到了他的死穴,这傻子怕她生气。所以袁园也没有了方才的紧张,闭上眼睛慢悠悠道。果然这句话威力无穷,那傻大个立刻闭上嘴巴,又老老实实地开始点她的肩膀。
“哎呀!”傻大个突然停了下来,拍着脑袋一蹦三尺高:“就顾着高兴和琪妹玩了!竟然忘记了何大舅交代的事情!”
“何大舅?”袁园猛然睁开眼睛,难道傻子口中的何大舅就是丞相何超?
“嗯嗯~,就是让琪妹出兵帮我打战,这样我就能得到更多的土地~”傻大个的眼睛一闪一闪,扳着手指道:“大舅说这叫一箭双雕,还可以让琪妹变得弱弱的。”袁园满脸黑线,她总算见识了所谓的童言无忌。
袁园起身面对他,抱臂与胸前,一口回绝道:“不行。不过我可以给你税金和军粮,你带着你自己的军队去打战”何超为何让这样的皇帝来同自己谈判,她想她现在明白了,她难道能给皇帝说什么都是云雪天下在搞鬼,要从南陵内战中得利,劝皇上不要去趟这浑水?她自己说着糊涂,这皇帝听着也糊涂。
那傻大个一下跳到她面前,拉着她用力地晃了起来,噘嘴道:“琪妹,就帮我打嘛~,帮我打嘛~。我帮你捶一千下背!”用渴求的眼神望着她,语气分明是小孩子在耍无赖。
“这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袁园背过身子,同耍无赖的小孩没有必要讲什么大道理。谁料那傻子不由分说又开始哭了起来,袁园怕那些士兵又要冲进来救驾,连忙跳起来捂住他的嘴巴,轻声劝道:“不要哭,不要哭,有话好好说嘛~。”
“我给你钱钱和粮食,你自己也可以去打战呀!”袁园忙不迭地轻轻拍着皇帝的肩膀,生怕他冷不丁又开始放声嚎哭。
“可……可是……大舅说琪妹有好多兵兵~,琪妹帮忙一定打胜仗!”傻大个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伤心道:“琪妹肯定是不喜欢和我玩了,所以也不愿意帮我打胜仗~呜呜~”说完一个人蹲在地上伤伤心心地小声抽泣了起来。
小孩无理取闹起来,是什么都说不通的。袁园叹了一口气,也蹲了下来,摸摸他的头发道:“要不你今天先回宫,我考虑考虑,再给你答复。”心中却想这皇帝是个傻子,他做什么说什么全是那个大奸臣何超在背后指使,就算要谈判也得去同何超谈。只是这何超中途就让吴霏来取她人头,现在又让这个傻子皇帝来扭着她闹腾,自己却不现身。看起来并没有要和她谈判的诚意。
傻大个一听琪妹说会考虑一下,眼睛骤然一亮,伸出一根小指头,咧嘴笑道:“拉钩钩,琪妹要说话算话呀!。”
果然这皇帝是一个披着二十七八岁皮囊的七八岁孩童。
送走了这个难缠的傻子皇帝,袁园立刻唤来了李叔,叹气道:“大哥难道没有修书告诉我记不住以前的事情么?为什么不告诉我皇帝是个傻子呀!我和他简直是鸡同鸭讲。根本磨不赢这小子”
李叔一听,暗道是自己一时疏忽,忘记了公子曾提过小姐失忆的事情!连忙紧张地问道:“小姐,难不成你答应他了!”这皇帝坏就坏是个傻子,只知道一个劲地认死理,随便拿给何丞相一哄骗就张牙舞爪要这个要那个,何丞相仗着自己是傻子皇帝的舅舅,便挟天子以命天下胡作非为,谋权夺利。
“没有……没有。我只是先稳住了他。”袁园摆手道:“说我会考虑后再给他答复。要是不这样说,怕皇帝要在我这里哭上一天。”说完又自言自语疑惑道“北萧怎么就让个傻子当了皇帝。”
李叔闻言,紧锁眉头叹气道:“这孩子本来还是好好的,只不过毁在后宫的勾心斗角上。七岁那年被人推下假山摔坏了脑袋,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先帝的四个儿子都莫名其妙的死了,也只有把他硬推上了皇位。关于他的痴傻,国内众人也甚少提及,大家都睁一只闭一只眼,得过且过吧”
“原来如此。”袁园点点头,有些心疼那个傻子皇帝,最是可怜生在帝王家,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才好?”
“九州十二县的都令已经全部来京,等着拜会新任的宗南王。之前他们被何超怂恿分离管制,就因为公子是庶出的。”李叔有些忿忿不平道:“现在小姐回来主掌大权,老夫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异议!
“好,你且去传命。”要对外先得统一内部阵线,这点道理袁园还是懂得,这琪磷是嫡亲长女,这些都令应该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吧。
李叔得命便要退下,却被袁园一把拉住:“等一下……李叔。”
“小姐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袁园迟疑了下,开口道“我今天带回来的人中,有一个叫林逸诗的。你且去叫他过来。”
支离
李叔顿了一下,沉下脸探道:“可是那位额头上有“伎”字的公子?”心道小姐带回来的人中,只有那位风姿秀逸的少年气度不同于其他侍卫,他应该就是小姐口中的林逸诗。
“对,就是他了。”袁园淡淡笑道:“是我从东满带回来的朋友。”
李叔沉吟半刻,抱手弯腰道〃“小姐,老夫有些劝诫之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袁园见李叔神色严峻,以为是关于宗南王府的重大事情,忙道:“李叔你快起身,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小姐刚刚才回到北萧,在王府中根基不牢,于数十州人心不稳。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韬光养晦,正身立名,以巩固培养新宗南王的势力。”李叔微蹙须眉道:“如果在这关键时候,小姐常和伶人厮混在一起,怕会被有心之人拿去说事,对你不利啊!”
“他算是我的朋友,不是什么伶人。”袁园对于李叔的说法有些不舒服,虽然真正和林逸诗相处的日子不过是才几日,不过从看他两次帮助自己的份上,觉他为人耿直善良,是一个值得相交的朋友。
“人言可畏呀,请小姐三思。”李叔上前一步,加重了语气道,心急小姐已经已经把开口把这种流莺公子叫做朋友,这还了得!
人言可畏,这四个字就似一阵寒风吹进袁园的耳朵,冷进心底里。和吴霏在船上那档破事迟早会人尽皆知,如果觉得人言可畏的话,那她只有当烈女跳海自尽,幸好林逸诗帮她认清了一点,逃避是没有用。“李叔,公私分明,这点我心中自有分寸。”袁园无奈笑道:“你老人家不用担心,那些闲言碎语决计不会动摇我半分。”如今她可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呵。
见小姐心意已决,李叔心道自己多说无益,便摇了摇头,转身退出了房间。袁园望着李叔的背影,突然乌云蒙上了心间,心想李叔虽然还算腰板硬朗,但是也是花甲年岁了,这偌大的宗南王府,外面看起来手握重权,占着北萧半壁江山,内则忧患重重,现在又摊上她这个见习王爷,未来的路真是难走啊。
袁园瘫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思绪就像乱麻一般理不出个头绪,顾着皱眉叹气根本没有察觉到身旁早已立着一人。
“才回王府半日而已,你就垂头丧气了。”林逸诗早已进屋,看袁园似乎是在思考某事,便一直没有做声打扰,但是见她脸色越发难看,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啊,你来了。”袁园神色一变,微笑着站了起来,把袖口往上卷了卷道〃“从明天开始的每个晚上,我都要拜托你了!”
猜猜园子晚上找林逸诗做什么?哈哈哈哈
翌日。
曙色微明,天凉人静时,袁园就翻身起床唤来了丫鬟,好好梳洗一番,挑挑拣拣才选好一件墨绿色的长衫,对镜试了半天还是放心不下,总觉不尽人意。今天是新任宗南王召见九州十二县的都令的日子,她整夜都无法安眠,显然十分紧张这次见面,虽然昨夜李叔挑灯为她讲解了很多关于这些州县的事情,但是她还是生怕自己哪一步做错,搞砸了这件事。
“小姐是否准备妥当?”李叔在门外问道〃“都令们都已经到齐在大厅侯着了。
“准备好了。”袁园愣了一下,反复搓了搓手心里的细汗,该来的终于要来了。她抬手放在胸前深深地呼吸了一大口气,推门迈了出去。
一只脚才踏进大堂,袁园就明显觉得气氛的不对,殿上两旁坐落了十多个着官府的男子,都是神情凝重,不苟言笑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对她这个新上任的宗南王不太欢迎。
“灌州王坤,恭贺琪小姐平安回国。”坐在右上席的中年男子起身作揖道,其余的人都跟着他一起随声附和道。
袁园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四十岁上下,身材魁梧,生的仪表堂堂。他便是李叔口中的灌州黑面神王坤,宗南王府管制的大半势力范围以灌州为重,不仅有灌溉其他州县的水利工程,还地处军事要塞。欺负她大哥不是嫡亲,带领几个州要分离出去的,也正是此人。所以刚刚只有在他起身鞠躬后,其他的都令才跟着照做。
袁园本想抬手让他们起身,但转念一想,又把手收了回去。她这才反应出王坤这贺词似乎说得不太妥当。她慢慢踱到大堂中间的正座儿坐下,拿起茶几上的水壶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心道既然人家都不承认她这个王爷,她又怎么好让人家平身坐下呢。借着喝茶水的空隙,袁园的脑袋却飞快地转着,思量自己应该如何回答。
“李叔,你且过来同我一道坐正座。”袁园呷了一口茶水,抬手指着身边的空位,对站在大殿外的李叔大声道。
李叔不解袁园的用意,俯身回绝道:“小姐,老夫岂可坐在高堂之上,这不坏了规矩?”
袁园放下茶杯,起身招手道:“李叔在王府担当总管事几十年,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