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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乖乖去洗浴睡觉。”琪昇招来双儿,扶开袁园,道:“养足了精神,大哥带你回家。”
袁园点点头,中气十足地回答道:“好,我听你的话!。”穿越过来,孤独一人。第一个对自己这样好的人,即便他是将她当做静王妃这样疼惜,但是袁园还是觉得很温暖。转身随双儿离开了大厅。
刚一踏进东厢,袁园便直接扑上了床,柔软的床垫啊!那叫一个舒服,袁园连扑带爬翻了几个滚,身上的青肿的地方也不觉痛了,又是蹬脚又是捶床,开心道:“一夜之间就是天上人间,实在舒服自在!”在牢房中睡觉的床,又冷又硬!不□叫地板啊,再睡下去,她绝对会得风湿的。
一旁的双儿从小伺候小姐,小姐的秉性她还是知道的,可是这样粗鲁的小姐,她却从未见过,便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道:“小姐,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把沐浴的水放好。”便转身进了内屋。
袁园立刻爬起来,随她一道进去,一边搓手,一边兴奋道:“我看你弄,我看你弄,多放点花啊!”看她对什么都好奇的样子,双儿又禁不住笑出了声。
袁园见双儿这样不停地笑啊笑啊,奇怪地问道:“你笑什么啊,我的样子很奇怪吗?”
双儿摇头道:“不是,只是没有见过小姐这样,觉得既亲切又陌生。”
袁园心想这丫头也伺候了王妃多年,不如趁此机会多打听王妃的以前的事情,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便问道:“那我以前是什么样子?”
“心里想的事情从未易于言表,也不和其他的贵族仕女往来”双儿尽量回忆着小姐的过往种种:“怕是有些傲气。”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趣事,补充道“双儿虽然跟随小姐多年,却也摸不透小姐心中所想。想当年小姐让多少上门提亲的青年才俊吃了闭门羹,双儿直喊可惜呢。”
“应该是心中另有他人吧。”袁园认真分析到,那眉眼嘴角流露着八卦的本质,却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双儿惊奇道:“原来小姐是早心有所属,怪不得当年和亲的时候,还以死相逼呢。”
袁园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不过还是顺着双儿的话,问道:“以死相逼么?那为何还是嫁了过来。”
“这个双儿也看不出您的心思,只记得前夜小姐还以死要挟,记得公子守了你整夜,隔日小姐便安安静静地嫁了。”谈着话,不知觉间,水已盛漫了浴桶。双儿把熏花丢进水中,对袁园道:“让我为小姐宽衣罢。”
袁园也不再多问,泡澡啊!在此刻,没有任何事比泡澡更有吸引力,她不等双儿替她脱,自己便三下五除二地脱个精光,跳进浴桶。
“烫!烫!”这水可烫了,袁园顿时呲牙咧嘴地嚎了起来,不过还是一鼓作气蹲了下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舒服啊!我整个人都快溺死在里面了。”她将双手放于捅沿,头朝后一仰,对身后的双儿裂嘴大笑。
双儿又被眼前的情形逗笑了,心想虽然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但是现在的小姐,也很好。可是突然她面色大变,一个箭步上前一步,抓住袁园的左臂,惊呼道:“小姐!小姐你怎么还是处子之身?!”
遭劫
“什么!”袁园的脑袋瞬间空白了。也许是这热水已经把袁园泡地有点晕沉沉,也许是这霹雳的消息来地过于迅猛,她呆滞了半天,才把双儿的话慢慢反应了过来,迟缓道:“你刚刚说什么?还是处女?”
双儿指着袁园左臂上的一颗鲜亮的朱砂园点,疑惑道:“这守宫砂还在小姐的手臂上,说明小姐没有破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袁园把左手举到眼前,仔细一看,果然有那么一小颗红红的颗粒,颗粒上还纹了一朵小花,精致而美丽。
盯着那颗小红点半响,突然间她好似想起了什么,又是一道晴天霹雳袭来,心中腾地一热,就像炸开锅的开水一般,炸得袁园直接从浴桶跳了出来,气急道:“我都干了些什么!”
袁园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如果说静王和静王妃没有夫妻之实,那之前她那自以为是的怀孕的计策,在静王眼中岂不是猴戏。他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怀孕,还看自己这样上跳下窜,真情抹泪,不摆明把她当猴耍吗?想到这样,袁园不由得捶胸顿足,仰天长啸:“云静修!”
双儿想到静王夫妻四年,静王却从来没有碰过小姐,想来小姐在王府这些年,肯定备受冷落,自己这样一不小心说了出来,勾起了小姐伤心的回忆,才会让小姐这样大发脾气。便立刻跪了下来,对自己掌嘴道:“小姐不要伤心气坏了身子,都是双儿的错,双儿的错。”
“你住手。你别自己打自己啊”一听旁边啪啪两声脆响,袁园这才从无比愤怒的自我发泄中抽出来,连忙止住了双儿的自虐,扶她起来,道:“这种夫妻之间的事怎么会是你的错呢?你没有错,还好你告诉我,不然我还真把自己当猴了。”
双儿对袁园的话有些不明白,不过看袁园说的如此认真,也确实没有生自己的气,一颗悬着的心也便放了下来。虽然心中对小姐处子之身的事情满是疑惑,但是却压抑想问个明白的心情,心道:小姐似乎也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自己这样问她,岂不是故意要让小姐回忆那些让她痛苦的旧事。便欠身道“那我去替小姐加些热水罢。”转身退了出去。
看着双儿退了内房,袁园舒了一口气,一下蹲进了水里,慢慢将头掩在水中,忽的又抬了起来,开始扳指头:“第一,静王妃是处女,静王应该不喜欢她。第二,寂寞难耐的静王妃和金玉应该有一腿。第三,静王妃和金玉没有发生关系。第四,难不成静王妃和金玉还指望明媒正娶,洞房花烛夜?”
等到数完,她又把头掩进了水中,过了一会儿才慢慢从水中冒个头出来,叹气道:“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何时才能真正地睡个安稳觉?
南陵京都。
大街上车如游龙,马似流水,人生杂沓,热闹非凡。茶楼里说书的,街道边算卦的,沿路上杂耍的,各式各样的小商小贩叫卖着,来往人们或驻足,或赶路,或闲逛,一派和祥之气。自昨日来静王妃游街后,京都中压抑的气氛才有所缓解,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袁园稍稍撩起马车上的细帘,兴奋又好奇地看着街上的一切,心中连连惊叹,要说自己看过的清明上河图,也便如此了,如今正栩栩如生展现在自己的眼前,可是总觉得这热闹的街市有些不对劲,虽然怎么也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对劲。
坐在她身边的琪昇微拉她侧身坐正,道:“把细帘放下来,要到城门口了。”
听他这样一说,袁园又探了探身子,果然不远处就是城门了,上下都有重兵把守,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问道:“大哥,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想到万一这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发现了,不仅自己没有的救,还要连累大哥琪昇。
琪昇的手覆上她的手,将她轻轻地抓紧,笑而不语。
就在此时,只听见车外,有人喊道:“停车,停车。”
袁园暗叫不妙要被查车了,心里慌了,下意识地握紧了琪昇的手,往他身边又坐近了些,静静听着外面的形势。
只听由高手扮作的车夫说道:“东满商贾及其家属,这是通关牒书。”
过了一会儿,那些守兵就放行了。
马车缓缓地使出了南陵京都。袁园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比想象得轻松多了。”恍然间,想起了刚刚为什么会觉得繁华的京都,有些不对劲,昨天自己不是越狱了吗?为什么今天不见什么搜城,追捕的张贴告示,完全感觉不到有重要逃犯越狱后的紧张气氛。
袁园疑惑不已,不解道:“为何我逃了,没有人来追捕我?甚至感觉不到一丝丝有我逃走的迹象?连守城的士兵都没有戒严?”
琪昇沉思半刻,他并不愿意在妹妹面前再次提及云静修这个人,便随口敷衍道“:可能是他们还没有发现罢。”
“是么?”袁园庆幸道。她撩帘回望身后渐行渐远的京都,想到也许再也无法回到这里了,突然觉得心中卸下一块沉重无比的大石,顷刻间喜上心头,心道:这才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开始。
一想到回到北萧的日子,袁园陡然精神大振,转头对琪昇问道:“还有几日,我们才能回北萧?”
“南北本不接壤,中间还有西余和东满两个国家。不过西余国土较小,如果从西余取道,快马加鞭未下鞍,两个月便能回北萧。”琪昇寻思道。
“两个月……“袁园被这漫长的两个月震惊了,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只是一心想这奔向新生活,完全忘记了到这个时代的交通工具,顿时让她有些沮丧。
琪昇没有注意到身边妹妹微妙的情绪变化,继续道:“不过陵王镇西,我们只能往东满走,从东满取道回国,这样怕是至少也要两个半月。”此话一出,某人的心情已经跌至了谷底。
坐在另外一端的双儿察觉到袁园的沉默,连忙补充道:“小姐六岁就进了东满闻名天下的女学落雁峰,虽然每年只在那里呆半年,但也结交了不少友人。此去东满还可以与以往的老师同窗叙旧,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哦,兴许不错。”袁园转念一想,也可以是当是各地观光了,便随口问双儿:“这东满可有些什么有趣的地方。”
“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双儿回道,随即望向琪昇:“以往每年散学,都是公子去接的小姐,要说这东满有什么地方有趣,得问公子。”
“一般人看来,东满是个叛经离道的国家。”琪昇微笑道,自从救了妹妹后,他的笑容便多了起来:“国家朝纲,从皇帝到仕官,除了少数的武将,基本都是女子,于我看来这便是它最有趣的地方。那女皇帝,我倒是佩服地紧,一登基就大搞名曰解放女性,男女平等之类的变革,非但没有国运衰落,反倒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