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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细想,她便是越是焦虑,好了,她得了婚前恐惧症。
“爹爹,你看你看……”某袁一头黑线,不远处月圆那悦耳的童音头一次显得那么刺耳。
林逸诗接过月圆捏的泥巴,又随意地捏了几下,一个小兔子的形象的马上呈现了出来,月圆接过小兔子捧在掌心,那叫一个崇拜的眼神啊,兴奋道:“爹爹真是厉害!再多给我捏几个……”
好吧,她用来吓退求婚者的杀手锏,恶童骆月圆,竟然比墙头草还不如,墙头草还两边倒呢,这娃直接就倒在了林逸诗的脚下,天天缠着他玩,竟然也不黏她了!
待她无比心酸地搂着月圆抱怨他都不亲近娘了,这娃竟然认真道:“爹爹,能陪我玩剑,能带我骑马,能帮我捏小人;能做好多娘亲不能做的事,现在才知道娘亲不好玩。”
记得林逸诗第一次见月圆的时候,就掏出一把自己削好的小木剑送给月圆,当时袁园还想林逸诗真是有心,有些东西就算时间再久,也是改变不了的。比如小木剑,她刚刚跟着林逸诗学剑法的时候,便是用的他削的小木剑,没想到现在她的儿子也用上了。
才欣慰不到半刻,让她差点摔到在地的重点出现了。
只听林逸诗蹲下身子对月圆道:“我来教你练剑,可好?”
“好。”
“我来陪你玩,可好?”
“好!”
“我来做你爹,可好?”
“……”
林逸诗又拿出一把漂亮的小剑鞘,可惜道:“这剑鞘本来是送给我儿的。”
“爹。”
于是,林逸诗拿这一把木剑,一根剑鞘就把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儿夺了去!袁园越想越是不甘心,她走了过去,拿过月圆手中的泥巴小兔子,瞪了一眼林逸诗:“这不是哄小孩嘛?宝宝看好,娘也会捏娃娃哦。”
林逸诗笑而不答,宠爱地看着她卖力地捏啊捏啊,袁园埋头苦干,心道两个耳朵,一个鼻子,一个嘴巴,简单!她左捏捏右搓搓,决心要用让全世界儿童如痴如醉的喜羊羊夺回儿子的心。
“看!这个小羊可爱嘛?”袁园笑眯眯地将手中的成品在月圆的眼前晃了晃,快,宝贝儿子快点兴奋地投入娘亲的怀抱。
“……爹爹,你看看孩儿最近练的马步如何了?”月圆盯着那团乱七八糟的泥巴,沉默片刻,转身拉了拉林逸诗的手,两个身影一大一小慢慢地踱步离开。
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可是她的儿子居然跟着一个男人跑了!袁园叹了口气,扔掉手中的泥巴追了上去,一下将月园抱了起来,皱眉吼道:“谁准你叫他爹爹了!娘都还未嫁呢,你就迫不及待跟他跑了!你可知爹爹的意思吗?”
“以前娘亲说爹,因为没见过,孩儿始终不是很明白。如今却知道了。”月圆笑嘻嘻地回道。
林逸诗摸了摸月圆的头,鼓励道:“好孩儿,快说给你娘亲听听。”
“娘亲忙的时候,爹爹能陪月圆玩。”月圆的眼珠子转啊转啊,眼神中透着天真:“月圆很忙的时候,爹爹能陪娘亲睡。”
……
袁园被宝宝的最后一句话给惊得差点没站稳,林逸诗一下扶住了她,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她抱着宝宝,林逸诗抱着她,衬着这小桥流水,夕阳斜照,美好的一家,成型了。看样子,她非嫁他不可了,弟弟都是狼,这句话果然,没错。
月圆瞧两大人电光火石的对视,就像伫立的雕塑一样,一开始挺新鲜,看看娘,看看爹,可是他两人保持这样的姿势都半天都不动,真是无聊啊,便扭动着小身躯从袁园怀中挣脱开去,一个人跑去玩了。
“宝宝!”袁园发觉月圆从她怀中跳了下去,这才回神唤他,本想追上去,可是却被林逸诗紧紧搂着,他将她的身子扳来正面对着她,一双大手握住她的纤细的腰。
“宝宝忙去了,我们可以做点其他的事情。”林逸诗的嘴角勾起一丝坏坏的笑意。
袁园想起了月圆说的最后一句话,不禁羞红了脸,她低下头,没好气道:“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色?”
林逸诗的笑意瞬间消失了,他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情。
他又将她朝怀中一收,皱眉道:“那你肯定也没发现我都快憋坏了。”感觉到怀中人儿的身子僵硬,低头瞧她一脸神色慌张的样子,林逸诗叹口气,放了她。
“你不要这个样子,好像我欺负你一样。”林逸诗拍了拍她的脑袋,道:“既然答应了你,我就算憋死也要等到和你成亲之日。”
她心慌意乱地点了点头,此刻就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一想到,一个月之内完婚,心就咚咚咚紧张地快要跳出来。林逸诗牵起她的手,把她拥入怀中,两人站在凉亭外。
看着不远处,挥动着小木剑,玩的不亦乐乎的月圆,似乎幸福真的已经提前来到了,她不经意间将头靠在林逸诗的胸膛上,心中默默念着:骆阳,我得过很好。
四年那么久,伤疤不会消失,但是会淡去。
心如死灰站在原地四年,现在,她终于可以往前走了。
=…=…=…=…=…=…=…=…=…=…=…=哥也是狼大家都是狼你狼我狼大家狼才是真的狼…=…=…=…+…+…=…=…=
林逸诗和她与月圆呆了几日后,便在驿站府邸的时间变得少了起来,他忙着分发赠资,而她也忙着着手重建的事情,还有海盗的事情。两人都心照不宣,也没有急着你侬我侬,因为只有赶快把手上的事情都办完了,才能完成他们自己的终身大事。
袁园让姚荣科单方面宣布了今年受灾不会缴纳水路费的公告,若是往年,吴霏肯定已经派人前来协商了,可是今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暂且不管他是什么态度,这个祸害沿岸百姓的恶瘤,也是时候给他开上一刀了。
一切都照着计划进行,在单方面发放公告后,当日就提货上船,开出了几艘运往东满的货船,并出动了北海水师的精锐部队护航,大有和海盗拼到底的劲头。
不出两日,北海水师竟然传出了不战而逃的丑事,白白丢失了几船价值万两的货物,刚和海盗们一交手就马上转帆而逃,虽然损失惨重,可几个货船的船员们都已经提前撤离,安全回到了重州。
“哈哈,这事干得漂亮。”袁园听闻海盗们把船上的货物全部都抢走时,不禁大笑了起来,拍了拍姚荣科的肩膀,道:“你这个可立了大功。”
姚荣科多年以来受尽吴霏欺压,如今也算出了一小口恶气,心中也舒坦了许多,笑道:“王爷,妙计。下官只是依计行事。”停顿了下,又道出心中所担心之事:“只怕惹毛了吴霏,会有麻烦。”
韩挺冷哼了一声,接道:“他纵横四海又如何?上了岸和我等火拼,不见得会有胜算。今夜驿站府邸中重兵把守,定能护王爷周全。”
“好,本王会先回京一段时间,嗯,有些事要办。”袁园估摸自己明天就要同林逸诗一道回京,便先交代一下:“重建之事,韩将军要多多费心,最好每日快马加鞭把公文送回京城,许多事,都要本王一一批阅才行。”
“遵命。”韩挺弯腰道。
“姚都令,你这功劳我先给你记着,等回京禀明圣上,再做赏赐。”袁园对姚荣科微笑道。
“多谢王爷。”两人又做了做揖,便转身退出了大堂。
袁园看天色已暗,心道还得回书房将这些天的公文都收拾一番,该带回京的,该销毁的都要一一整理一番,可是一个不小的工程。刚走到后院,却看见书房竟然微弱地亮着烛火,心声疑惑明明是她自己亲自上的锁,没她命令谁也不准进的,也不知是哪个胆大的下人擅自闯入,难道是想偷东西?
她轻手轻脚走进,缝隙中看见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正背对着她抬手在书案上翻阅她的公文,是林逸诗?莫非他悄悄进来想给她一个惊喜?
“逸诗?”她推门而入。
那人转过身子,微微扬起漂亮的下颚,虚起眼睛打量着她,面色冷峻,白皙的肌肤在幽暗的烛火映照下显得有些恐怖。
快跑!这是袁园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她的大脑还来不及反应眼前的一切,身子已经转身跑出了书房,却不料那人动作更快,明明他们之间还隔了几米远的距离,可是他一下就移到了她的身后,伸手一抓。
“啊~”被扯住的头发传来一阵剧痛,发簪束冠顿时掉了一地,她被那人粗鲁地往后一拉,整个人便一下落入了那人的臂弯。
父子
“等你多时。”吴霏的声音中带着微怒,他一只手箍住袁园,另一只手不经意间一挥,书房的大门一下虚掩着。
时隔四年后,袁园再一次看见了他,一开始仿佛有一股热力在心中冲撞着强烈的感觉,难以言明,害怕只是一闪而过,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还是以前那个盛气凌人的吴霏,可是她已经不是那个任凭他欺负,只知道软弱哭泣的女子。
这就像一场荒唐的闹剧,不过几次面而已,她和这个不熟悉的男人已经有了三岁的宝宝,一想起他是月圆的生父,她便更是痛恨他。
第一次她想玉石俱焚,第二次她慌乱中刺伤了他,第三次她几乎已经绝望。现在是第四次,她垂下眼帘,努力让自己镇定又镇定: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她敢做,就不怕他来找她。
袁园被他稍稍往后一拉,不得不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可是看见吴霏眼中星火的愤怒,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宛然微笑道:“吴爷是大忙人,前几天不是才入了那么多货物,不忙着清点倒卖,等我做什么?”
吴霏抬手摸了摸鼻尖,眼睛中闪过一丝寒光,他微蹙眉头,逼视着她,而这个女人也无所畏惧地与他对视。
四年不见,他都快忘记这个女人,当他看见她的时候,以前的记忆只浮现出星星点点,但是模样还是依稀记得,似乎没有怎么变,可是眼前这个泰然自若的女人,似乎和记忆中那个皱着一张脸的小女人有些出入。
“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