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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力气再开口还击他,就算天下所有人都伤害她,也不敌自己所亲信的人的半点背叛,所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都没有知觉,眼泪就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
吴霏怔了下,半响没有开口。她的眼光似在看他,又似没有在看他,眼睛中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显得空洞而毫无生气。
琪磷明明是面无表情,吴霏却觉得看到了一阵势不可挡的悲伤涌上她的鼻尖,一红,一颗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她的脸庞,她又抽了一口气,情绪似乎有些激动,白皙的小脸抹上一层绯红。
他的寻欢比琪磷漂亮何止半点,就算流泪也美得像画中仙女一样,可是琪磷那双蒙上泪水的眼睛,却能死死的拽住他,她哭起来并不美,不会让人觉得楚楚可怜,就像是一个小傻瓜才觉悟自己被人骗了伤心欲绝的呆样。
可是为什么他看着她哭的样子,会觉得很无趣,会没有话可说,甚至有些促狭,就这样沉默地看着,时间好像静止一般,她的泪水静静地流淌,越来越汹涌。
吴霏迟疑了下,竟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替她擦眼泪,突然她的眼睛眨了下,好像回过了神,自己抬手用衣袖胡乱的擦了一通。吴霏见状,也立刻收回了手,心道方才他方才一定是中了邪。
“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但是有一件永远不会变。”袁园缓缓地开口,一字一顿,语气异常坚定:“在船上强迫我的人是你,在林中要逼我流产的人是你,毁掉我一世名誉的人也是你,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没有假手他人。所以不管有没有林逸诗的出现,你我之间的帐也永远不可能两清。”
吴霏摸了摸鼻子,微蹙眉头,开口道:“恨我?”
“我恨你。”她恨他,恨之入骨,也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吴霏挑眉,忽然伸手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拥进怀中,大步朝床边走去。
袁园吃惊,以为他又要用强,自己已经被摔断了三根肋骨,现在……她双手抓紧了他的衣领,无奈地骂道:“吴霏你是禽兽!你要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死了好!”吴霏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心道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看来给她蒙上了阴影,他将她轻轻放回床上。
“恨我,就报复我,狠狠地报复我。”他俯身在她耳边,热气扑在袁园的脸上,一阵温湿,他吻了她脸颊,是挑衅。
“滚!”袁园低低地轻喝出声,因为她的生气而呼吸急促,牵扯了胸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吴霏不以为然地瘪了瘪嘴巴,倨傲地瞄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像一只灵巧的猫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屋子的转角。
袁园愣愣地望着那个转角,吴霏是不在乎的,因为他知道她根本没有能力报复他,狠狠地报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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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袁园都一直把自己锁在房中,林逸诗被她拒之门外,尽管这样突然转变的举动可能会让他起疑心,可是袁园没办法心平气和面对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质问他,她就像一只受惊的鸵鸟,把自己深深地埋在沙漠中,不听不闻不管,以为自己很成熟懂事,其实还是任性的。
要不就坐在床上翻闲书,要不就发神,袁园让日子平静地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她又开始逃避问题了,因为她没有勇气去承担知道真相之后,可是这样看起来风平浪静的日子,她还剩多少?
招亲已经势在必行,那些所谓的王孙公子她无心应酬。林逸诗也是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压得她喘不过气。吴霏的话仍时时回响在耳边,让她不甘心。
“恨我,就报复我,狠狠地报复我。”
袁园一下将手中的书扔在地上,心道惹急了我!惹急了我……我带月圆,大哥和闫嫂子归隐山林,说到底她是一软柿子,纸老虎,现在她有了月圆,心中有了牵挂,再怎么样和皇上急,和林逸诗急,和吴霏急,她也不会拿命去拼,为了月圆,她也要好好活下去。
一旁服侍的丫鬟小月连忙捡起书,放回了书架,大气也不敢出,自从那晚她莫名其妙晕倒后,王爷的脾气一直很坏,连公子琪晟都没让进门,若不好好伺候,有一点什么闪失,就怕会撒气在她身上。
“娘亲,月圆得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你要不要一起玩。”稚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这几日她连着月圆也一并不见了,她爱月圆胜过自己,可是月圆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影子,总是带了另一个人影子,那影子总是在提醒着她,她是笨蛋,是大傻瓜,这让袁园很恼火。
“让奶娘带他去玩。”袁园叹了一口气,对身旁的小月道。
小月立刻跑去前厅,开门示意奶娘把小世子带走,谁知一开门手中接被塞进了一张银票,是林老板。他抱着小世子,整个人堵在了门口,面色柔和地望着她,小月一怔,正要开口,却被林逸诗伸手拉了出来,他抿嘴一笑,拍了拍了她的头,然后抱着小世子进了屋。
小月站在门外,回不了神。她不过才十四五岁,平日里在王府除了公子琪晟,见得最多的便是韩挺,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一阵烧,刚被林逸诗拉过手也渗出了细汗。心道林老板人又俊俏,又是家财万贯,为何王爷还要拒他于门外。
袁园听到了脚步声,以为是小月回来了,又道:“刚刚那本书,你再去拿来给我。”那本书记载了一些各国的山野风光,除了文字还有一些简单的插画,虽然袁园看起来不算轻松,但是打发时间还是可以的。
“你这样一直躺在床上也不好,不如出去走走。”
该来的迟早会来。袁园抬眼看着林逸诗,这几日她一直避他不见,可是林逸诗一见面却并未提及此事,只是让她下地走走。袁园沉默地看着林逸诗,眼神中带着一点疑惑,她真希望她能看出点什么,可惜什么都没有。
或许,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也或许,他隐藏的太深。
“娘亲,娘亲。”月圆不安分地在林逸诗怀中扭来扭去,林逸诗将他放下地,小团子一下蹭到了她的床前,小手拉出她的小指:“和爹爹一起去湖边玩。”
“好。可是爹爹不要乱叫了,你娘还没嫁人呢”袁园毫不犹豫地应承道,既然迟早都会来,既然迟早都要面对,那择日不如撞日。虽然是对月圆说的话,但是她的眼睛一刻没有离开过林逸诗。
林逸诗黑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诧异,很快消失殆尽。
“你不嫁我嫁谁?”他拍了拍她的头,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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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玩得多开心。这是我专程托人从西余带来的新奇玩意儿,这木制的小鸟,内置有精密的机关,竟然能展翅上天。月园恐怕有一阵不会来缠我们。”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地低语着。
不远处,一个身着华服锦袍的小娃拿着手中的木头小鸟,兴奋地在湖边上蹿下跳,跑来跑去,身后一个奶娘忙不迭地紧跟着,生怕会出了一点意外。
袁园坐在湖中小亭的藤椅上,歪着头,眼睛一刻不离他,看他跟着那木制的小鸟一颠一颠地迈着小步子。
“在想什么?”林逸诗发现从早上一直到现在,身边的人儿都不怎么说话,以为是她是在担心三日后的招亲。伸手将她揽了过来,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上:“我知道皇上的用心。相信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时间一久,皇帝自然会明白,林逸诗只是娶你,一个女子,仅此而已。并非位高权重的宗南王。”
“娶我这样一个女人,为了什么?”袁园忽然开口道,手中攥紧了一个紫色的小锦囊,她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开口问,她应该坚定不移地选择相信他,难道不是吗?吴霏动了杀机,她难道不应该马上告诉林逸诗吗?为何要沉默。她像陷入了一个迷雾中,进退维谷,看不清前方,也无人引路。
吴霏的话,她是不会轻易相信的,可是他的话却在她的坚固的心理防线上砸出了一条缝隙,让她动摇。若是只有她自己,她也不会有那么多顾虑。但是眼下,她还有月园。
林逸诗怔了下,举手轻轻抬起她的脸,笑道:“为了……嗯……替你擦完下半生的眼泪,爱哭鬼。”
“不要这样叫我了,我不爱哭。”爱哭鬼,这样亲昵的称呼突然让她觉得别扭起来,袁园皱眉反驳道,可能是她认真的态度和略带厌恶的语气,让林逸诗又是一怔,这些日子以来,琪磷真的很反常。
“如果我只为住在我这里的人,掉眼泪。”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房,道“如果他们,欺骗我,伤害我,背叛我。”她就是这样的人,真心交付,不会有保留,虽然为人处世也老道谨慎了很多,但是在感情上她永远是一个任性的小孩,宁愿人负她,她也不愿负人。
林逸诗凝神细听,他默默地望着她,脸上的神情捉摸不定:“我想住进你这里。但是不想你为我掉眼泪。”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前胸,轻轻地,不带任何重量地放在了她的心房上,然后慢慢地俯身,要亲上她的嘴唇,袁园的脸忽然烧了起来,心跳的很快,咚咚咚的仿佛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你是谁?是从哪里来?”
一切都凝固了。
突变
看着眼下静王和陵王竟然同时出现,本来刚刚涌上心间的幸福又被一股难以言明的酸楚灌满,总觉得她和骆阳的缘分薄得像一层纸,轻轻一捅就会破掉,她还有无数话想同他说,有无数未来想同他描述,此刻,却一个字说不出口。
没有半点惊慌,或者害怕,因为骆阳在她身边,没有像上次那样突然放开她。两人的手紧紧地握住,这似乎就是她最好的话语。
“骆阳已经攻下了叠谷”骆阳牵着袁园的手,上前一步,道:“现在只想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离开这里。请静王成全。”他看起来很平静,语气比起平常更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