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我昨天要你带我远走高飞,所以你必须要在今天日落之前把所有的事都替主子办好,或许他才能放你走。所以你去找我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理由打动我哥,让我哥相信你真的会好好待我一辈子,才会一时糊涂将传家器的地图给了你,但是我知道,你在天黑之前已经失败了。”
袁园侧头问他:“因为你发现,只有一半地图而已,无法交差。”今早去看大哥的时候,抱他的时候他脸色苍白,十分吃力,便知道他为了自己已经尽力而为了,接下来的事情便要交给自己了。
“对,没有你的另外一半地图,我们谁也别想离开。”林逸诗愣了愣,四年,四年太久了,琪磷已早已不那个轻易相信人的女孩子,他无法再掩饰什么。林逸诗向前一步,摸着自己胸口道:“可是我是真心的,只要你交出传家器,你和月圆都不会有事,相信我!我马上带你们离开这里,一起……”
“相信你?!我已经给过你相信的机会!你终究还是放不下传家器么?你终究还是要替你家主人办事吧?”袁园从怀中摸出那块李佳阳的玉佩,一下扔在了地上,怒道:“这块玉佩是你让李佳阳给我的吧?!你从南陵就一直跟着我,一直到三王爷的府上,枉自我那么信你,你的身份,你的故事,甚至你的容颜,你的一切!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
“你的名字?”袁园苦笑道。
交心
袁园听静王这样说,本来才刚刚才放松的心又马上提了起来,神色变得有些紧张。静王可不知道陵王此时就在内帐中啊!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能让陵王知道,为今之计,陵王不可能离开的,只有想办法让静王离开!
“那我们还是出去说,如何?”袁园也不等静王回答,便大步流星地朝帐外走去。
谁知道静王的动作比她还快,一个大步就堵在了大帐的门口,柔声道:“本王就是来问清楚一件事,不会耽搁磷儿太多的时间。”
“我知道,如果不出去说这件事……那么!”袁园心里面着急死了,这静王有时候挺聪明,有时候就是个木鱼脑壳,真是一点也不开窍,非得要往枪口上撞,她叹了一口气,朝他使了使眼色。
静王怔住了,他朝袁园使眼色的地方望去,是洗浴休息用的内帐。他睁大了眼睛盯着袁园,表情有些疑惑不明,脸色也黯沉了下来,半天才支吾道:“我不……”。
“你……这,你难道不懂吗?”袁园心里急死了,什么叫“我不”这静王难道也是一条筋?她把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她又朝内帐嘟了嘟嘴巴,她也管得了那么多了,便伸手去拉静王,想着好歹也要先把他拖出大帐再说。
静王一下将她的手拿开,脸上莫名涌上一阵红潮,不过转瞬即逝,立刻又结上了一层冷霜,他皱起了眉头,低声呵斥道:“磷儿,你!以前我怎么就看不穿你这女人的本性!骆将军才走,你就按耐不住独守空房了?”
“我……”袁园被他说得一下没了语言,静王估计也知道陵王在内帐中,所以才会这样骂她。哎,随他怎么想都好,反正琪磷的名声已经烂透了。
“本王就是要在这里说。”静王喵了一眼她的肚子,觉得自己方才似乎语气重了些,琪磷现在又不是自己的王妃,她想如何糜烂,自己又在旁边着什么急呢?
静王又朝帐中走了几步,背对着她,正色道“你我已经已经不是夫妻,本王不会碰不能给她名分的女人,何况你现在有两个月的身子,房事,嗯,还是要节制。”
如果有现在她有一双高跟鞋,袁园恨不得马上脱下来朝静王的脑袋上砸去!
他哪里是知道陵王在内帐中!他是以为她借着不出去说事的条件想和他内帐中做男欢女爱之事!静王,别看这人一直挺正经,可惜他是精分的兄弟啊,有时候想法都是一样的猥琐。
“既然静王不领情,那你就在这里说吧,说完就快点走。”袁园也不想解释了,他要怎么想就怎么吧,她可是已经尽力在避免这种乌龙事件的发生,可是静王不“领情”,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现在可算好了,陵王,静王隔着一面布,不管是内帐内还是内帐外,都是想法不纯,各怀鬼胎。
静王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道:“云陵之一再要求本王将报假信的人说出来,他说要将此人当着他众将士的面处置,方能罢休。可是本王一直扛着没说。”
“虽然不是深交,但是本王自认还算了解你大哥的为人。”静王不解道:“当初他为什么要报假信,挑我南陵内战?
看来要来的始终会来,静王是来问她大哥琪晟的。袁园朝内帐走去,她伫立在内帐外,一字一顿道:“的确是我大哥琪晟给你报了假信,不过那也是被夏嗣雪胁迫的。你不用顾及那么多,大大方方地告诉陵王便是,他若是觉得气不过,想治我大哥,就先得扳倒我。”
这话是对静王说的,当然也是对陵王说的。
大哥为她做了很多事情,就算这样见不得人的奸细之事,他也是为了她才会去做。如今让她来偿还这笔冤债,也是理所应当,就当她报答大哥在她穿越来到这个异世后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爱护吧。
“云雪天下。”静王口中喃喃地重复这四个字,似乎这一切的一切,断断续续的片段还有不清不楚的线索都渐渐地有了一个清晰地眉目:“云雪天下,金玉,你……磷儿,看来果真是你盗了国器。”
“你是拿去为了讨好金玉?”静王想来想去,当年琪磷跑金玉山庄是最为勤快,他也怀疑过琪磷和金玉和私情。现在想来,这一切就再合理不过了,她喜欢金玉,金玉为云雪天下卖命,所以她便为爱盗南陵的镇国利器。
既然事已至此,袁园想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她不想撒谎,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撒谎了。
虽然真正的琪磷早死了,可是静王也有权利知道这些事,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琪磷破碎的过去,娓娓道来:“我曾经的确很爱一个人,因为心里有他,所以就算和你成亲了也容不下你,一门心思只想守着这人,白头到老。”
袁园摇头叹息道:“可惜那人的心很大很大,也许只留了一小点的位置给我,我也愿意为了这一小点的空隙而拼命。他想要天下,我便为他盗取国器,他不想要我,我便伤心要赴黄泉。”
说完,袁园竟然不觉泪眼朦胧,她是在为琪磷这个女子唏嘘,说起她,便想起了上学时背得古诗,士之耽兮,尤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夏嗣雪。”她缓缓吐出这三个字。
夏嗣雪,她只见过一次,仅仅一次就足够让她对这男人愤怒,因为他的自私和无情,不过他的模样却怎么也既不清楚了,只是记得在那个透着阳光的偌大书房里,她一边骂着朝他扔书,他神情自若地一边捡起来又安放回书架。
静王直直盯着她,凝神听她讲述着,不觉间便握紧了双拳,清俊的面容上隐隐透着怒气。静王的脾气再好,恐怕也会发飙吧,面对这样一个拥有滥情史的前妻。
“一个为爱敢上刀山火海,”他英俊的脸白中泛红,额头上的青筋随着变得急促和梗赛的呼吸一鼓一涨,不解道:“一个为爱沉沦声色犬马,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你?”。
袁园垂下眼帘,心中觉得有些可笑,这样的问题叫她如何回答,为爱上刀山下火海的是琪磷,被人唾弃成人尽可夫的是她。
“骆阳的确是我现在真心所爱之人,吴霏!却是我最讨厌最不想再见的人!不要被那些谣言蒙蔽你的双眼,你我四年夫妻,我相信你比外面那些不明真相的人更加了解我,不是吗?”
“你来告诉我,谁才真正的我?”袁园回答道,这是静王和琪磷的事,她不应该插手,与琪磷不曾相遇,不曾交心过,虽然一开始穿过来对她很是抱怨,因为她生前的事让袁园吃了很多苦头,可是渐渐地却对这女子的看法发生了改变。
她的感情应该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遇见了夏嗣雪,然后不顾一切得飞蛾扑火,为他看不清黑白,为他不分是非。所有对爱情美好的幻想都失去后,她宁愿一死,想让夏嗣雪后悔一辈子么?可惜他没有。
静王怔住了,他想,他看不透眼前的琪磷,四年的夫妻时间长得算是一辈子,短得不过两人的几句话。
他走了过去,站在她面前,抬起了握紧的拳头,半刻,却松开了,伸手摘去了挂在她睫毛上的泪珠。
“糊涂了,真的糊涂了。”他什么也不知道,他陷入了迷茫,可是他的心却让他不由自主得选择相信她。过去的那四年中,她一直不愿意圆房的原因,是因为她爱着夏嗣雪吧,想来守贞如此,又怎么会同外面那些不堪的传闻一样。
他承认当他听闻琪磷和吴霏的一夜风流后,琪磷怀了吴霏的小孩后,琪磷和骆阳紧紧抱在一起后,他根本没有时间和空隙去细想那么多,他快气疯了,他控制不住自己,也不给那么多借口,固执地认为她就是这样的女人。
静王突然又捏紧了拳头,皱眉冷声道:“本王要去杀了他们。”
“他们?谁?”静王突然这样说道,让袁园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负你的夏嗣雪,还有伤害你的吴霏。”静王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心痛。
静王是一个真正的情痴,袁园被他说的话给怔住了,他对琪磷绝对是一片真心,日月可鉴。袁园见他如此,心道若是现在站在静王面前的是真正的琪磷,该有多好。失去了夏嗣雪这种贱人,却看清了静王的一颗真心。
可惜两人已经阴阳相隔,不过能帮得静王解开了心中的心结,也算是一种好的结果,只是这静王一在琪磷面前就会说一些孩子气的话,明明是琪磷婚外恋,他竟然气冲冲地要跑去杀掉负他妻的夏嗣雪,爱痴了,做些傻事,自己也不觉然,袁园抿嘴偷笑。
“不准笑。”静王连忙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