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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一个月,陈林都不理离安阳,只是不时有外间的消息传来,赵谦同袁术竟然迫降了上蔡黄巾,后又反悔,坑杀三万俘虏,黄邵三人被杀。汝南黄巾几乎平息,袁术返回洛阳邀功,赵谦也进洛阳述职,禀明汝南平乱始末,陈林又特令林安带了万两黄金去洛阳。此时虽还未到论功行赏之时,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黄巾支持不了多久了,南阳张凡张曼成也被新任南阳太守杀了,皇甫嵩又率大军北上,总之重重迹象表明黄巾之乱要平息了。
此时高顺随最后一批俘虏以及粮食回到安阳陈家庄。于是陈家庄有民达三万之多,存粮过百万石,陈林想着这些粮食就是将来移民汉中的凭仗,数万人自安阳到汉中,拖家带口至少要两个月时间,耗粮不少于十五万石。如今大汉境内粮产越来越低,只因天灾不断,如今又天下大乱,无数佃农不事劳作,至少数年之内都要出现缺粮的局面,陈林深知,这些粮食可都是无价之宝啊。
高顺一回来,陈林就有意早点平定野人岭,一个月来招降的效果不错,已经有不少下山从良,加入陈林庄园。如今的陈林是越来越看重高顺,将陈家庄上下共两千步卒都让高顺编为陷阵营,高顺连日与陈到、陈过*练陷阵营。
这日陈林唤来高顺,高顺自从被陈林从羌胡解救后,认陈林为主,如今更是深得陈林重用,因此虽然还是整日严肃,却显得精神得多。一进门,正声拜见:“禀主公,高顺到,不知主公有何吩咐?”陈林急忙招呼高顺坐下,说:“野人岭反贼尚有千余众,吾欲高顺领兵前去,或降或清剿,总之要其不得再为祸,高顺可敢领命?”
高顺一站起身,抱拳:“顺愿以千人往战,月内可归。”陈林一看,心中满意,大喜到:“好,便令汝前去剿灭野人岭反贼,即日启程。”下完令,陈林又苦口告知高顺以收服为主,尽量减少伤亡,高顺便出门领兵出战野人岭去了。陈林也是有心试试高顺独自掌兵能力如何,看高顺是否只能为将,不可为帅,小小野人岭正好作为对象。
高顺带着陈过、陈到领着千名陷阵营出发。这一日陈林回陈家堡,陈理招呼过去,陈理对陈林说:“伯至如今愈发独立,按理说为父也是宽慰,只是为父听说伯至将领兵大权竟然全在高顺一人手中,只怕容易出祸事,伯至当知权衡之道啊,况且,伯至最应该信任的乃是自家兄弟才对。”陈理说完不等陈林反应就走了。陈林静静思考,仿佛陈理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于是第二日,陈林招来陈泽,说:“仲至,吾思来想去,决定让仲至新编一军,不知仲至可敢?”
陈泽听说自己可以领兵,素来冷静的脸上也有几分红润,喜道:“大兄尽管宽心,仲至定不让大兄失望。”陈林看着年轻的陈泽,却为人沉静,不像张霸那般冲动,心中高兴,说道:“好,如此吾欲让仲至今后统领骑军,骑近卫解散,数百马匹全交由仲至,暂时*练数百骑军,日后有马匹,还可成数千数万,仲至可愿为为兄驰骋千里?”
陈泽听说竟然是统领骑军,心中滂湃,应声道:“仲至愿,大兄但有所托,无有不至。”兄弟两人说的哈哈大笑,甚是融洽。张霸此时还不算是陈林部下,义军一散,张霸就回家了,故而陈林不消考虑张霸的事情。陈林命令陈泽为主,林安辅佐,建立骑军,黄燕与周仓从新招募以五百为限,重建近卫,可以自陷阵营和陈泽骑兵部直接选人。
于是陈泽成为继黄燕、高顺之后,第三位独领一军的陈林派系将领,陈林丝毫不担心林安的问题,林安比陈泽还要年长几岁,但是陈泽二少爷的身份摆在那,想必林安这位表亲也是理解的。陈林交代完陈泽组建骑军的事情后,就去寻蔡阳,这个心思不明的刀圣,陈林决定跟蔡阳好好说一番,势必要将蔡阳收于帐下。蔡阳的房内,只有陈林蔡阳两人,整整一晚,明灯通宵的畅谈,黄燕等人再见蔡阳时,蔡阳直呼陈林为主公,而陈林更将蔡阳加入骑兵部,与林安一起辅助陈泽*练骑军。
高顺整整去了一个月,回归时带回了一千六百余野人岭反贼俘虏,自身损失不过百人,让陈林大为赞赏,特赏赐了高顺两名女婢为妾。于是是时陈林有高顺两千陷阵营,陈泽六百骑军,外加五百近卫,日夜*练。另一面招纳流民,到后来陈林决定移民上庸时,竟比现在多出近万人口。
八月,朱俊大破南阳黄巾,十月皇甫平定兖州后北上接替接连失败的董卓,大败黄巾,当时张角已经病死,皇甫嵩挖起张角棺木,砍头,并斩杀张梁,十一月,张宝被斩,轰轰烈烈的黄巾起义宣告失败。黄巾起义虽说失败,但此时大汉地面上各处反抗大汉的反贼,数不胜数。小的数百数千人,多者数万人聚集一起,占山为王,劫掠过路,更有胆大攻略郡县的。而汉灵帝见张角一死,各处又纷纷传来捷报,自以为大汉江山稳如泰山,又开始整日不理朝政,只知敛财。这些陈林都是在路上知道的,在前去凉州的路上。
第十三章:西羌反汉
汉中平元年(公元184年)黄巾起义大乱中原,十月份,黄巾未平,西凉羌乱又起。金城羌人起兵反汉,拥护北宫伯玉、李文侯为将,北宫伯玉与李文侯又挟持西凉名士韩遂、边章为军政,攻杀金城太守。凉州刺史畏惧,不敢进攻,汉阳长史盖勋盖元固领兵抵挡。汉朝急令司空张温领兵前去,莫让羌人攻略三辅,张温要求朱俊帐下孙坚同往,不成,恰好杨赐举荐陈林,张温于是命陈林为司马轻身速行,赶往凉州。
陈林只好带着黄燕、周仓并十几员骑军奔驰而去,就连途径正在大战的南阳,都没来得及看一看。陈林马不停蹄赶往金城,得知金城局势。金城领十县,治所允吾,今已经被反贼攻据六县,只剩令居等四县,张温两万朝廷大军并汉阳长史盖勋就是在令居据守。
陈林急忙拜见张温,张温一看杨赐的弟子,竟如此英伟,也甚是喜欢,令陈林入座。陈林环视军帐,见帐内数人,均是不认识,张温急忙介绍引见。其中几人乃是张温自朝廷带来的副将,只有一人乃是西凉人,正是汉阳长史盖勋,其人粗狂威严,双目*人。陈林这才知道如今局势有多严峻,当地守军连同张温带来的两万大军,不过区区三万余,多是步卒。羌人拥军五万余,马军为主,如今羌汉双方便一东北一西南的对峙着,汉军在东北,形势堪忧啊。
陈林初来,不便多言,唯有静听。突然张温转身对陈林问道:“陈司马,某听闻汝南黄巾得以如此快的平息,陈司马功不可没,抬棺上墙之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感陈司马对大汉的忠义,不知陈司马可能为吾等说上一说?”转眼帐内所有人都望向陈林,陈林无奈,说:“末将知道司空大人所问何事,当时汝南亦是敌众我寡,末将不过是侥幸夺其粮仓,再做坚守,抵抗住黄巾的猛烈反击,待其粮尽,仅此而已。”完了又详细的说了一遍在汝南的一番动作,只不过是隐瞒了偷运西华粮草回安阳的事。
张温等人一阵赞赏,这时盖勋说:“凉州羌乱,不同于黄巾之乱,羌人以部落成集,就如同鲜卑、匈奴一般,加之又是骑军为主,想要断其粮道,难上又难。”陈林也知道盖勋说的有理,西羌聚居地在凉州西部,就像是大汉北边的大漠一样,汉军轻易不敢进去。众人一时想不出个法子,最后张温说话:“如今我等须严密坚守余下四城,决不允许羌人再前进一步,陈司马,命汝率领四千人马前往允街县城,主持防务,却不可让羌人突破允街。”
陈林吓了一跳,刚来不久,还未完全了解羌人情况呢,张温就委以重任,陈林微微吃惊。其实是陈林在汝南的表现,让张温觉得陈林善守,因此才有此委托。陈林领命而去,领过张温拨给的四千大军带上粮草就往允街开拔。金城郡余下四城成南北走向一条线,防守着西部的羌人,四城只要有一城被破,张温初步拟定的金城防线就会失去效果,到时汉军只有退守天水、安定,将整个金城让给反贼。
来到允街,陈林又被吓了一跳,允街城竟然没有护城河,这就意味着敌军可以直接就攻城,根本不用填河。允街县城民两千,聚有败退下来的汉军两千五百余人,加上陈林带来的四千,只有六千余人。听说羌人有好几万骑兵,陈林一脸苍白的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他人,对黄燕说:“好在骑兵不善攻城。”
陈林一到允街,立马接过允街的政权,允街县长不过是一文人,知道此时危急,极为配合陈林。趁着此时羌人还未来攻,陈林急忙下令县长颁布县令,所有粮食统一发配,县中青壮无论男女一律协助修城墙,搬运石头伐木进城中,以备大战之用。一时间允街县城方圆十里内,石头、树木均被采集一空。陈林又见西凉之地土质疏松,干燥易粉,于是又命令军民在城墙外抢挖沟壑,此倒是防城要务,全县军民都毫无怨言。只是陈林又下令将所挖得的泥土也搬运进城,却让人不解,陈林笑而不语。自陈林一来,允街这个不及安阳县一半大小的县城就笼罩在了满天飞扬的尘土中。
如此十余日过去,张温也亲自巡视过一次允街县城,见陈林忙得井然有序,颇为满意,又对陈林说,最近羌人频频调动兵马,只怕大战不远,要陈林务必小心防守允街城。陈林提出要加增兵马,可惜张温也没有太多兵马派遣,不过总有一样让陈林满意,那便是粮草,城内粮草足够全县军民三月之用,羌人总不能围城三个月吧。张温走之前看着允街城墙前虽无河水,却深一丈有余宽两丈的沟壑,心想其他县城也要如此。
陈林到凉州后,一直未曾见西羌,现如今见允街县准备颇足,于是决定亲自前去查看羌人情况。于是陈林带上几名当地的军事,骑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