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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明明的眼眯了起来,论文的观点并非多么的惊世骇俗,但论文的署名却引起了邓明明的注意——hy,淮吟的缩写。
这篇论文是淮吟写的?这就值得关注了。
邓明明仔细研究了hy的用词——“应当摒弃无谓的人道主义”,而非“应当彻底摒弃人道主义”,也不是“应当适当摒弃无谓的人道主义。”
hy的话,说得很有余地,什么是“无谓的人道主义”,他并没有进行阐述。
如果这个人真是淮吟,邓明明合理推论,煤炭是不是在告诉她,淮吟在进行“非人道”的*实验呢?
若无其事的收起了书,邓明明换了其他书拿在手里,无意识的翻着,脑海里思索着hy的事情。
抬头,环顾四周,天使和旗子正依偎在一起,轻声呢欲,有两个人在玩着桌球,时不时击掌欢呼,有人在休息室走来走去,一会看人打球,一会找人聊天。
阳光透过窗户的铁栅,在地上映出一条条阴影,邓明明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他们,是一群穿着白衣服的小老鼠,被罩在铁笼子里无法逃脱。
为什么会窗户要装铁栅,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走吗?为什么要防止他们逃走?
疑窦丛生,邓明明郁闷的挠头,煤炭透露了一些讯息给她,除了让她越来越疑惑以外,别无收获。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淮吟突然出现了。
仍然是白袍,金边眼镜,温文有礼。
“衣冠禽兽”,邓明明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淮吟顶顶眼镜,笑得温和。
“给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
淮吟的话让大家都集中起来,在自己屋子的小老鼠们也被带了出来,大家期待的看着淮吟。
他会宣布什么呢?
淮吟终于宣布了好消息——抗病毒药剂的研究已经完成,接下来将换成正式的疫苗给大家使用,如果疫苗使用的结果理想,大家将会变回健康的正常人,同时,全球a病毒爆发危机也将彻底结束。
这是一个见证历史的时刻。
五号楼的小白鼠们愣了楞,忽然激动的欢呼起来,旗子将天使抱在怀里,天使流着泪,视线有意无意的扫向煤炭,煤炭的身子轻微颤抖着,镜片下的眼神透露出复杂意味。
同样是眼镜,淮吟的金边眼镜下,闪着一丝精光。
大概是自己本身就是来各个“末世”送死的,她并没法体会到其他小白鼠的激动;大概是已经把淮吟当做了hy,邓明明只莫名觉得头皮发麻,她不由自主的联想,淮吟究竟是不是hy,疫苗的背后,是否有其他非人道的实验?
这些问题,邓明明自然得不到答案。
不久,五号楼的小白鼠们注射了疫苗,淮吟说这是首批人体试验的疫苗,也许会有些过激反应,但那都是正常的。
果然,第一天的时候,几乎大部分人上吐下泻,淮吟又亲自上来安慰大家,这是正常反应,他一边安慰人一边嘱咐身边的研究员记录。
为了能够得到最直观的第一手资料,淮吟开始一天三五趟的忘顶楼跑,反应激烈的小老鼠都被他亲自关怀了番,邓明明对药物的反应在小老鼠中是最激烈,所以自然上了淮吟的关注名单。
淮吟时常来看她。
“木藤,今天怎么样,头还疼吗?”
邓明明很想扯出一抹笑回应他,却无法做到。
系统君跟邓明明解释说——这种疫苗事实上是刺激人的免疫系统爆发的药剂。
a病毒吞噬免疫系统,淮吟刺激人的免疫系统爆发,说白了,就是实力对抗,疫苗和a病毒强强对抗,以暴制暴,看时a病毒胜利,还是免疫系统胜利。
因此,被注射疫苗的人类会十分痛苦。而病毒和疫苗斗争,难受的终究是小白鼠。
系统君告诉邓明明,反应越是激烈的,疫苗就越可能生效,当然,也有可能是a病毒彻底爆发,完全粉碎人体的免疫系统。
邓明明感觉头都要爆裂了。
木藤伸出手来触碰邓明明的额头,邓明明反射性的一颤。
“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
淮吟声音温和,他瘦长的手却十分冰凉。
“我……没事。”
邓明明尽量挤出声音。
直觉地,邓明明就是无法相信淮吟,如果有可能,她想离这只眼镜蛇越远越好!
邓明明的反应,淮吟只当她是身体难过。
“没事的,很快就会好了。”
淮吟的手从邓明明额上拿下,握住了邓明明的手。
“相信我,很快就会好了”
眼镜蛇,冷血动物,即便装,也装不出温度,邓明明试图从淮吟冰冷的手里抽出,他的助手刷刷刷的记录声不停响起。
第二次注射
注册疫苗后,衣冠禽兽眼镜蛇开始频繁出入老鼠窝,邓明明的日子真是过得越发胆颤,好在她终于找了一个看报的早晨,将写上字的厕纸悄悄递给了煤炭。
煤炭从善如流的接过了厕纸。
第二天,一小坨厕纸被塞进邓明明手上,邓明明“淡定”的走回屋,走进厕所,厕所的镜子里,照映出邓明明面无表情的脸,伸出手,邓明明拍拍自己的脸。
原来紧张也是有好处的,僵硬的脸让她看上去毫无异状。
邓明明将那团厕纸打开,上面只有三个字:小白鼠。
邓明明脸抽了抽,这就是煤炭要传给她的讯息?他们是小白鼠她早就知道了好吧!
邓明明怒而将纸扔进马桶,哗啦的将之冲走。
冷静下来,邓明明还是明白了煤炭的意思。
“小白鼠”,煤炭的意思是,他们这些小老鼠,就是真正的实验室“小白鼠”,可以解剖的那种。
她高中时一个学医的学姐曾经告诉她,她们在实验室里,会剪掉小老鼠的尾巴、脑袋、眼珠三种方式放血,邓明明想,煤炭的意思,大概就是这样,他们是真正的可以被放血的“小白鼠”,而不是单纯的简单实验的类似“小白鼠”的小老鼠。
从他们被关进五号楼“笼子”时,他们就不再是“人”。
冲掉了厕纸,邓明明冷着眼,嘴角抽搐。
上上次被丧尸咬,上次被枪杀,这次难道是被解剖?变着花样的让她“死”,系统君真是够用心的。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邓明明恢复如常,走出了厕所,正巧淮吟带着助手敲门进来。
“木藤,一切还好吧?”
邓明明勉力扯出一抹笑。
“谢谢淮医生关心,只是头还很疼。”
淮吟不赞同的看着她。
“你应该多休息。”
淮吟亲自上前扶她上了床,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温柔,邓明明觉得头皮莫名发麻。
注射疫苗后,淮吟对小老鼠们“呵护备至”,直教人心惊胆颤,真应了那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邓明明乖乖的躺上床,盖好被子,假装睡觉。
淮吟和助手说了几句话,又去其他地方巡查了。
邓明明闭上眼,精神力集中,开始追踪淮吟和助手的行踪。
哒哒哒的脚步声,停下,敲门,开门。
“怎么样,天使的反应还是那样厉害吗?”这是淮吟的声音。
“是啊淮医生,她的反应越来越激烈了。”这是旗子的声音。
“是吗?”淮吟说道,助手的笔刷刷直响,“旗子你不用担心,这是正常现象。”
检查完了天使的情况,淮吟和助手马不停蹄的询问其他小老鼠的情况。
对话无外乎是淮吟询问,小老鼠说情况,淮吟安慰。
巡房巡完了,淮吟和他助手的脚步声变得连续起来。
“哒哒哒哒哒哒”
淮吟:“情况都记好了吗?”
助手:“是的,医生。”
淮吟:“下去整理一份报告给我。”
助手:“好的医生,今天反应激烈的小老鼠很多,我相信,我们很快就可以搜集到足够的资料了。”
淮吟:“的确,不过时间要抓快,外面越来越乱,叛乱者的情况越来越难控制,而内部的人权组织也在反对我们,所以必须要抓快,在他们找到证据以前搜集好资料。”
助手:“医生,我们是为了世界!”
淮吟:“是的,不过别人无法理解。”
淮吟的声音冰冷而带着嘲讽。
脚步声停下,虹膜检验,电梯打开,指纹检验,按键,电梯门关上。
邓明明睁开眼。
人权组织……反对……看来,淮吟的确是hy,或者,至少他与hy是一类人。
如果淮吟真在进行非人道实验,那么之前被送走的人……豆豆……邓明明不敢往下想。
第二天,淮吟派人为大家注射第二次疫苗,小老鼠们有序的排着队,由于前几天的药物反应,许多人稍稍有点疲倦,但脸上仍然挂着期待。
煤炭在队伍的后方,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轮到邓明明了,邓明明挽起衣袖,看着护士将针扎进了她手臂,不可抑制的,邓明明全身肌肉瞬间紧张,护士皱眉。
“噢,木藤,不要紧张!”
肌肉紧张使得护士的针无法推进,针卡在那里,邓明明无语着嘴角抽了抽。
真不是她“要”紧张,实是她现在看着那“疫苗”,就想到了解剖……
好不容易第二次注射完成了,几家欢喜几家忧,有人迅速产生了药物反应,而有人却毫无情况,邓明明属于中间,有轻微的药物反应。
系统君告诉过邓明明,药物反应的强烈程度=疫苗产生作用的程度,也就是说,等于其被“解剖”的可能程度。
疫苗一共需要注册五次,邓明明希望自己每次的药物反应都能淡一些。
二次注射后,结合两次注射结果,有人被送去了“其他实验楼”,这一次,邓明明细致地注意了五号楼的情况。
整座五号楼,只有一个大门,那里重兵把守,邓明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