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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的同事们都很忙,他们刚刚接受了一批据说是十分重要的犯人。他当然也很忙,而他之所以注意到这个人就和他的许多同事注意美女一样——他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这没什么奇怪的。
他的蓝眼睛很好看,伊万想,接着他快速的打发了正在咨询的市民,看着男人向他走来。
“你好。”男人停到他的面前,用带点东俄的口音说到:“亚历山大。列基赫,心理评估师。”
“哦,上面的人也说过国土安全局会来个心理评估师,我还以为你会更老些。”伊万道,他不敢耽搁这批犯人的事,于是立刻道:“跟我来吧,你要评估的人在最里面,上面还在谈判到底有多少该给那群美国佬呢。”
男人低头笑了笑,却并没有搭话,伊万没有多嘴,他带着男人穿过一间间牢房——“你要评估的一共有七个人,想好从谁开始了吗?”
男人朝手上的文件看了一眼,道:“先从果戈里。别罗佐夫开始吧。”
“好吧,坐在这里,他一会儿会被人带出来。”伊万将他带到了一个有着玻璃隔间的房子里,男人在坚硬的靠背椅上坐下,扶了扶眼镜,有礼的朝伊万道了个谢。
“如果他有任何攻击性,记得敲警报。”即使明白男人大概已经熟悉了流程,伊万仍旧提醒到,不意外的迎来了男人的道谢。
他和同事对视一眼,走出了门外,关上了门。几分钟后,被评估的果戈里也被带进了房间里,坐到了玻璃的另一边。
房间里所有无关人员都走了个干净,只剩下男人和果戈里。
“果戈里,你好。”面对着这个戴着手铐的男人,泽莫的脸上收敛了笑容,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同时房间里的灯忽然熄灭,红色的应急灯猛然亮起。
泽莫站了起来,双手撑住桌子,俯视玻璃另一边的九头蛇特工:“我是来拯救你的。”
“你想干什么?”突然的停电没有让男人惊慌,他左右环顾,泰然自若。
“关于西风计划的冬兵。”泽莫走到玻璃前,和果戈里对视:“告诉我,前五年到十年间,他们发生了什么?”
男人勾起了笑容,他像是掌握了筹码:“出了这个监狱,我就告诉你。”
泽莫的头抵着玻璃,他望着男人,一言不发。
外面的警察在大吼大叫,暗红的应急灯让整个房间包括泽莫的脸上都像是染上了血色。果戈里忽然脸色一变,他感到一把枪抵住了他的后脑。
快银站在果戈里身后,朝泽莫眨眨眼,比了个大拇指。
“告诉我,然后我会救你出这个监狱。或者你会死,选择更聪明的选项吧。”泽莫说,他的语气丝毫不匆忙,果戈里却发现现实情况比他的语气要紧急很多。
外面的人已经开始撞门,果戈里屈服了,他快速的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十年前纽约的人要我们运两个冬日战士过去,但是上面的人只想运一个过去,有人说纽约的人偷偷的让人将第二个也运了过去,也有人说的确只有一个冬日战士去了纽约——”
“也就是说,如果那个冬日战士不在了,他就还在纽约?”
果戈里点头。
泽莫向快银示意,快银瘪了瘪嘴,接着开了枪。血液溅到了透明的玻璃上,缓慢的流了下来。
泽莫从文件夹里抽出被隐藏的炸弹,正准备炸开墙,忽然自左边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就不得不俯下身躲过砸下来的砖块。不知为何,隔壁的房间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冲击力,以泽莫的角度看过去,他可以清楚的看见一个在墙上的洞,那个造成洞的冲击力如此之大导致泽莫所在的房间都受到了波及。
让快银先别急着冲过来,泽莫先去洞口查看,发现洞口通向半空,而这个看起来是牢房的地方空无一人。一无所获的他缩回扶着洞的边缘的手,没有注意到几滴红色的粘稠状液体在他的皮肤上瞬间沁入,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门终于被人撞开了,泽莫没来得及回头,就有人托住了他的后脑,接着他感到了一阵巨大的窒息感和什么扑面而来的强烈不适,十余秒后,这种感觉终于停了下来,他大口的喘气,第一次这么庆幸自己没来得及吃上早饭。
“特快专车的感觉怎么样?”快银在一边带着自豪问道。
“……”泽莫沉默了很一会儿,最后只能勉强说:“谢谢你没让我颈椎断掉。”
“好吧,不用谢。”似乎觉得索然无味,快银看向四周,“先去巴恩斯中士那儿?”
泽莫做了肯定的回答。他在一家少有人问津的餐馆后巷摘下了隐形眼镜,露出了原本棕色的平凡瞳孔,洗去临时染上的逼真的黑色,发丝也变成本身的深棕色,他将眼镜踩碎,扔进了隔壁一家眼镜店后巷的垃圾箱。将西服套装塞进了快银的背包内,他从国土安全局心理评估师亚历山大。列基赫又回到了那个无比普通的赫尔穆特。泽莫。
在不远处警局的匆忙做背景中,他们驾车到达了远郊的一处废弃的汽修厂房,不需要作为战斗力出任务的冬兵正在那里看守着原本该去警局的那位亚历山大。列基赫先生,他在半路上被泽莫一行人劫了下来,接着被丢到了一个偏僻的厂房里。
泽莫赶到时冬兵正坐在被蒙着眼的列基赫先生对面,靠墙倚着枪,眼睛无神的盯着地面。听见人来的声音,他抬起头,泽莫朝他做了个手势,冬兵无声的跟着泽莫走了出去。
“你要去哪儿?”本来的列基赫先生急忙问,冬兵一言不发,他跟着泽莫离开了厂房,背后传来列基赫先生几乎声嘶力竭的:“不管你是谁,你不能把我丢在这儿等死!”
他并非戴罪之身,泽莫无意杀死他,离开了冬兵身上的信号屏蔽器,列基赫身上的定位装置立刻会被激活,他当然不会有任何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很想塑造一个矛盾的,拥有善良同时满腔仇恨的痛苦的泽莫聚聚。
但是我特么好像把他写成了个爱给冬兵塞巧克力的面瘫逗比……
☆、争执
“我发给你的信息收到了吗?”泽莫在车上问旁座的冬兵,冬兵点头:“我查了当年九头蛇运冬兵去纽约的资料,记录运输物品的文件上有数据很蹊跷。”
他打开手提电脑,点开一份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当时运输冬日战士去纽约时随运的物品名单,包括每个物品的名称,尺寸都写得清清楚楚。
“名单里有一个两米长,一米宽的箱子,说明上说里面放的是冬日战士的保养装置。”
“保养装置?怎么保养?”泽莫皱眉,他已经进了市区,即将再次进入郊区——他决定到另一个城市,避免麻烦自找上门。
“我也不知道。”冬兵点开一张图片,那是那时给运输的物品拍的照片,最里处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个长型的钢铁制箱子。“除了每次解冻时使用特殊装置,冬日战士不需要特别的保养,他们只是解冻,冻上,解冻,冻上——”
“那么也就是说——”泽莫不禁放慢了开车的速度,“那个箱子里装的是另一个冬日战士。”
“如果是的话,我们必须去杀死他。”
泽莫将车停到了路边,他转头看向冬兵:“巴恩斯中士,你知道纽约对我们来说有多危险,对吧。”
泽莫不想去纽约,他曾经在那里待过长达半年的时间研究和跟踪复仇者们,那是对于常人来说枯燥并且充满令人恐惧的单调的一年,对于当时有着明确目标的泽莫却不是,而自从他决定放弃复仇后他再不愿回到那里。一想到他和复仇者们处于同一城市他就会按捺不住心中的恶意——他如此的恨他们。
“任何冬日战士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冬兵转头,他和泽莫对视,眼神坚定:“不能让九头蛇先找到他。”
“也许九头蛇已经解冻了他。”
“也许他们还没有。”
泽莫和冬兵僵持着,车内的气氛凝固起来,快银坐在后座上,左右看看对视的两个人——“所以现在是有一个人形杀器据说在纽约,而你们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去?”
快银指了指冬兵:“你要去。”
又指了指泽莫:“你不去。”
两个人仍然一言不发,快银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直接环手靠到了座椅上,双眼直视前方:“你们就是不肯多说一句话,对吧。”
“不如陈述一下双方各自的理由?”
最后在沉默中泽莫转过头,他重新发动了车:“巴恩斯中士,帮我把我订的酒店退了,我们去诺维港,大概二十小时后到,到后我会找一找最近几天有没有去纽约的船只。”
冬兵翻出泽莫的手机,将他在网上订的酒店退了,接着问:“要订诺维港的旅店吗?”
“你不会订,休息的时候我自己来。”泽莫目不斜视,快银在后面立刻叽叽喳喳起来:“你一个人开二十个小时?这样不会有什么问题吗?你……”
“巴恩斯中士手受伤了,当然只有我一个人开。”泽莫堵住他的话,“难道你会开吗?”
“我不到五分钟就能学会!”快银强调。
“闭嘴。”冬兵冷冷道,他开始查看起当年运输冬日战士时随运物品的放置位置,顺手从车侧的置物盒里掏出一把彩虹糖嚼起来。
“嘿!别想管我!”如果不是车顶限制,快银几乎要跳起来了。泽莫也道:“闭嘴,萨缪尔。”
快银停住了声,他重重的落到后座,死死的盯着车的内视镜,泽莫看了眼内视镜里快银的不高兴脸,无奈的说:“你还有什么问题可以现在问我,现在问吧。”
如他所说的,到达诺维港后休息了不到五小时,泽莫就开始探听最近港口的船只航线。
“最近到纽约的船是两天后的一艘游轮。”泽莫走进房间,将两个分量十足的文件夹放到书桌上。“我已经买好了船票,买船票我用的是伪造的身份证和文件,记住你们的名字和身份。”
“去美国旅游的学生萨缪尔。马克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