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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体贴地出去关上门,屋里的声音还是飘了出来。
“做什么。”孟景君声音生硬地说。
楚明还从来没有听过孟景君这样说话,脚步不由顿住。
片刻,孟景君说:“也就那样,什么事。”
“呵,”楚明听到孟景君冷笑,“我回去做什么,装母慈子孝?有意思么?”
楚明呼了口气,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屏住了呼吸,正想离开,屋里孟景君激动地说:
“你过得好就够了,何必也要把我扯进来?!难道还想让我喊那种人叫爹?你受得了我还觉得恶心——”
突然没了声音。半晌,孟景君低沉地说:
“好,我回去。”
楚明可以听见孟景君粗重的喘息声,他推门进去,看见孟景君靠在墙上,红着眼眶。
“你怎么还没走?”听到响动,孟景君抬头。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他突然问。
楚明顿了顿:“再过一周。”
“不用了,我明天办出院手续。”孟景君勉强一笑,“我也呆烦了,你不一直说我应该回去静养,我要走了。”
楚明不知道该说什么,以他的立场,最后只点点头:“好。”
☆、醉酒
孟景君走得干净利落,仿佛从来没有他这个人。
没有人来骚扰,楚明身边一下子清净下来。
临近春节,科室大部分医生回家过年。楚明无处可去,主动替轮班医生把班都值了,别人自然千恩万谢,只是楚明还是一副冷淡的表情,搞得被帮忙的人感激之情也淡了。
楚明倒是无所谓,他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这从他一毕业就义无反顾地朝父母出柜可以看出。
他喜欢医生的职业,不愿意工作被别的原因影响,于是没有在医院表明自己的性向,和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
只有面对病人,他才觉得自己活着。
然而有个病人,让他险些对不起自己的职业道德。
不期然想起孟景君被打屁股时泪汪汪的桃花眼,楚明有些晃神,忙打起精神。
除夕夜,所有人都在享受阖家团圆,只有急诊室的医生忙得脚不沾地。
处理完一个醉驾骨折和两个放鞭炮炸伤的病患,楚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楚大夫,这里有个病人酒精中毒。”
每年都会遇到这种案例,楚明并不慌张,只是看到孟景君那张脸时,楚明有一瞬间像在做梦。
平时生动的脸此刻面无表情,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光芒流转的桃花眼紧闭着。
楚明顾不得自己心中的异样,他几乎是吼道:“送去洗胃,快!”
一阵兵荒马乱,见孟景君吐了大部分内容物,胃里没有出血,楚明才松了口气。
天已经快亮了,没有病人送来,同科室的医生马上就来换班,楚明精疲力尽,坐在孟景君床边歇息。
孟景君毫无血色,挂着点滴,安静地躺着。
楚明意识到孟景君的家人没有来,或者,有人把孟景君送来以后就走了。
新的一年,窗外鞭炮声不断,屋里冷清得可怜。
楚明起身离开。
***
孟景君醒来,头很晕,所以看到楚明那一刻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买了牛奶和米粥,想吃哪个?”楚明看到他醒了,说。
孟景君越发肯定自己在做梦,在梦里,放肆些似乎没什么关系。
“嗨,医生。”他眨眨眼,声音虚弱,“真想把你压倒,脱光你的衣服。”
楚明没想到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表情不变:
“那你也得爬的起来。怎么会搞得酒精中毒?”
“啊,”孟景君无所谓地说,“被一个混蛋逼的。”
楚明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火气:“那你就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孟景君被他语气里的火药味吓了一跳,满不在乎,“有什么关系,反正没人在乎,说不定我死了别人更高兴。”
楚明粗暴地把饭盒塞到孟景君手里,被他这种不珍惜生命的态度气得要死。
“哎哎,”孟景君忙说,“我手麻了,拿不住。”
楚明只好给他喂饭。
一阵沉默以后,孟景君后知后觉道:“原来不是梦啊。”
孟景君摸摸鼻子,惨白的手背上青紫的针孔触目惊心。
楚明本来想说“好了就自己拿着吃”,到底没说出口。
***
楚明始终没见到孟景君的家人,他向值班的护士打听,护士说一个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把人送来交了钱就走了。
“那人虽然看着好严肃,但是真的好帅呀~”小护士捂胸花痴道。
于是楚明没有再问下去。
孟景君歇了一天又生龙活虎起来,对楚明也愈发肆无忌惮,似乎笃定了他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
可以出院了,孟景君死皮赖脸地拉着楚明。
“为了感谢医生的照顾,我请你吃饭。”
楚明有一天的休假,于是换了衣服跟孟景君走了。
大年初一晚上,大街上哪有饭店开门,两人转了一圈,楚明看孟景君冻得瑟瑟发抖,嘴唇都白了,于是说:“去我那吧。”
两人来到楚明的家。
一室一厅一厨一卫,面积不大,但是位置很好,离楚明工作的医院只有十分钟车程。
房间装修的也很简洁,只有必要的家具,简直像快捷酒店,毫无人气。
“想吃什么,我去做。”
“你还会做饭?”孟景君眼睛睁大,完全无法想象不食人间烟火的楚明洗手作羹汤的样子。
“不做饭我吃什么?”楚明换上围裙,翻看冰箱里的食材。
孟景君看着楚明穿围裙的样子眼睛都直了,去厨房碍手碍脚,美其名曰帮忙,被楚明赶了出去。
作为一个单身汉,楚明其实并不是很会做饭。冰箱里塞满了速冻食品。他煮了四包猪肉白菜的水饺,又做了个菠菜肉丸汤,肉丸当然也是速冻的。
然而这些对孟景君足够了。
两人都饿狠了,狼吞虎咽地吃得一点不剩。
“你知道吗,这好像是我这些年第一次过年的时候吃饺子。”孟景君摸着鼓起的肚子心满意足地说。
楚明看了他一眼。
饱暖思淫*欲,两人都没耽误时光,废话不多说,直接滚上床去。
孟景君许久没被*干,敏感得不行,浪*叫简直能把屋顶掀翻。
楚明则一如既往地沉默,只能听到他略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楚明顾忌孟景君的身体,草草弄了一会便射了。
“这就不行了?”孟景君反手握住楚明的那处,气喘吁吁,“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
“别闹。”楚明抓住他的手,声音喑哑。
“是不是男人,”孟景君故作不屑,手下不老实,“哼,软趴趴的像条虫子。”
虫子在孟景君手里很快坚硬似铁,孟景君自作自受,为自己的不知好歹付出了代价。
☆、心碎
孟景君是被饿醒的。
他呻*吟一声,温暖的饭香让胃隐隐作痛。
昨夜不知何时失去的知觉,他只记得后来楚明内*射了一次,后面两次是拿着自己的手……
他盯着天花板,内心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你醒了?”楚明推门进来,“我煮了粥。”
白粥配小咸菜,让孟景君饱受折磨的胃舒服起来。
“我下午要去医院。”楚明说。
这是逐客令了。孟景君心里不舒服,面上却不显。
“行,我一会就走。”
楚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的胃还没好全,最好再挂一次针。”
于是孟景君心花怒放地又跟着楚明去了医院。
***
“你怎么在这里?!”孟景君面色不善地盯着眼前的人。
三十出头,笔挺西装,风姿挺拔,然而脸色阴沉。
楚明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
“当然是看看我的好弟弟死了没有。”那人恶毒地说。
孟景君皱眉:“我不想再这里动手,别逼我。”
“两天不见,脾气见长,难不成开了窍?”他的视线转到楚明身上,“你的眼光就这样?”
孟景君握紧拳头,咬牙道:“滚。”
“你可知道我这好弟弟是个千人骑万人摸的贱货?这么脏的贱货你也操得下去?”
话音未落,他的肚子上狠狠挨了一拳,整个人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孟景君惊呆了,因为动手的,是楚明。
***
楚明那一拳打得极有分寸,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却让那家伙痛得不轻。
孟景君一脸惊惧地拉住楚明,慌乱地将人扶去急诊室。
检查结果当然是什么事也没有。
“你等着!”那人走时恶狠狠地说。
孟景君犹豫片刻,对楚明说了声对不起,匆匆追了上去。
楚明盯着脚尖,心里想,原来多管闲事的感觉是这样。
***
楚明被停职了。
副院长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楚明啊,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你这回得罪了大人物,上面施压,我也没有办法。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避避风头。”
楚明表情看不出变化,只是收拾东西时一不小心被剪刀划破了手。
***
不用值夜班了,晚上的时光突然漫长得可怕。
楚明没有去常去的gay吧,随便找了一家普通的酒吧。
这间酒吧的名字很文艺,“Heart Broken”,心碎。
酒吧里灯光轻柔,音乐舒缓,一人喝酒的楚明透着一股迷人的忧郁,吸引了不少来搭讪的女生。
楚明有强大的自制力,即使每次都喝醉,也能保留一分清醒走回家。
冬日的夜晚,飘起小雪,像细碎而冰冷的吻落在他的脸上,让他清醒起来。
然而他觉得自己还是醉得厉害,因为他看到,自己家楼下,站着孟景君。
路灯照得孟景君的身影格外清楚,他耳朵已经冻青,不知道站了多久。
楚明视而不见,走上楼。
“楚明。”孟景君的声音带着哀求,“对不起。”
“我已经把事情解决了,你很快就可以回去上班了。”
“我对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