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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婧衣想了想,这会儿夏候缡也该回来了,不知宗泽会怎么跟她说,一会儿看两人面色大约便也知道,于是便也极配合地起来了。
“罢了,这几日要实在累得慌,就别出去了,等过几日朕带你去附近的红叶湖瞧瞧,那里现在景致正好。”夏候彻道。
“哦。”凤婧衣点了点头。
夏候彻见她一副还不怎么乐意的样子,便哼道,“不想去,那别去了。”
“不是你说要去的吗?”凤婧衣挑眉,搞不懂这男人一会一个脸色到底是要干什么。
“你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还去什么?”夏候彻瞪了她一眼,哼道。
凤婧衣换上一脸笑意,道,“我去,行了吧。”
都说女人不可理喻,她看男人才是不可理喻。
晚膳的时候,她与夏候彻入席,宴上的大臣们也都早到了,靖缡公主和宗泽的桌案与他们比较近,宗泽还是一脸愁绪,边上的靖缡公主倒并没有什么异样。
想来,宗泽还没来得及把青湮的事情告诉她。
不然,哪个女子知道自己丈夫所爱的前妻回来了,还能这么好胃口吃得下饭。
许是今日打猎比较尽心,夏候彻饮了不少酒,但好在酒量好没怎么醉。
晚宴完了,还特地带着她在营帐周围赏了个月,散了个步。
结果,回了帐就寝便开始借着酒兴百般***扰,离京之时要赶路,来了围场这两日又是狩猎之时,他担心她身体吃消,一直便也没怎么动她。
可是,自己的女人天天软玉温香地在自己怀里,还能一直都无动于衷,那就太有问题了。
“外面还有侍卫守着呢,你给我起开。”黑暗中,凤婧衣推拒着压下来的火热胸膛。
虽然王帐隔其它若帐比较软,但外面还是守卫,周围也会有巡查的卫士,他还敢在这里兽性大发,闹出响动让外面听见了,还要不要脸了?
“朕让他们巡营去了。”夏候彻说着,带着的酒香的吻便落了下来,对身下娇软的身子更是爱不释手。
她推拒不下,便只得随了他去,只是说发了一次,结果竟厮磨了一个多时辰才罢休。
夏候彻稍有餍足的躺下,习惯性地将她搂在怀中,呢喃道,“朕每次看到珩儿,就想着咱们什么时候能一个这样的孩子……”
“我的身体状况你也是知道的,怕是……”凤婧衣道。
“说什么胡话,先好好调养看看,不行大不了再去找一次神医淳于越。”夏候彻打断她的话道。
“嗯。”凤婧衣应了应声,动了动身子准备起身下榻。
“干什么去?”夏候彻拉住她道。
“渴了,我让沁芳送茶来。”她道。
“朕给你拿。”夏候彻说罢,披上衣服起来掌了灯,到外帐桌上倒了茶端进来给她。
凤婧衣端着抿了一口,半晌也没有再喝,她要喝的茶哪里是这杯茶。
“不是渴了,怎么不喝了。”夏候彻道。
凤婧衣抿了抿唇,道,“有些凉了。”
夏候彻也知她碰不得这些寒凉的东西,将杯子拿走起身道,“等一下,朕让沁芳送热的过来。”
“好。”凤婧衣拥着被子坐在榻上等着。
他在说着他们的要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她却在暗中一次又一次扼杀孩子的到来,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夏候彻掀帐出去,便叫道,“孙平!”
孙平一向不会离得太远,闻声便立即小跑着过来了,“皇上,什么事?”
“去沁芳帐里,说钰容华要喝茶,想必她一向喝的茶叶,她们是带了的。”夏候彻道。
“是,奴才这就去。”孙平朝他行了礼,连忙去了沁芳的营帐吩咐。
而此刻,靖缡公主夫妇的帐中,夏候彻好不容易才将儿子哄得睡下,回头望了望自回帐就一直枯座着不言不语的宗泽,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脸色一直不太好,连话也不多说了。”
宗泽缓缓回过神来,望了望床上已经熟睡的儿子,望向起身洗漱的夏候缡问道,“靖缡,你告诉我,当年顾家灭门的凶手真的就是我杀的那些人吗?”
夏候缡拆卸钗环的手微顿,沉吟了片刻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事来了?”
“我找到她了。”宗泽说道,神色复杂又喜悦。
“找到谁了?”夏候缡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回头问他道。
“颜颜,笑笑的母亲。”宗泽坦言道。
夏候缡手中的玉梳啪地一声落了地,脸上的笑容也缓缓沉了下去。
这两个字她太熟悉了,那是他这五年来,无数睡在她的身边,却在梦中呼唤的名字。
☆、死而复生的人2
凌之轩。
那……是她故去多年亡夫的名字。
确切来说,她是靖缡公主身边的驸马,宗泽。
她清楚的记得,她亲手收敛了他和女儿的尸骨,亲自在瓢泼大雨天将他们埋葬,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又活生生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每一个举手投足的动作都是让她那样熟悉,熟悉的仿佛这些年为报仇而刀口舔血的生活都只是一场恶梦瞰。
现在梦醒了,他还活着,她的女儿还活着,她的亲人们都还活着。
一瞬间,那些压在心底深处,多年不敢去触碰的回忆如洪水汹涌而出,快乐的,幸福的,生死决别的……
一幕一幕,一个一个,都清晰如同昨日…薪…
她怔怔地看着对面越走越近的男人,多年不曾有过一丝笑容的脸上缓缓扬起了笑容,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便朝他走去,“之轩……之轩……”
顾不上这是什么场合,顾不得周围还有什么人,她只想飞奔过去看到她的丈夫,确定他是真实实在她眼前,而是梦中一触即碎的幻影。
“青湮?”凤婧衣一把拉住了仿如魔怔了一般的人,可是她却疯了一般地朝靖缡公主夫妇冲过去,无奈之下她只得暗中点了她的穴,让她无法再行动。
凌之轩,她曾从她口中知道过这个名字,当她呢喃出这个名字,再她现在的神情反应,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失常也猜想出来了。
可是,不管靖缡公主的驸马是不是曾经的凌之轩,她也不能在这样的场合冲过去与之相认……
不过,从青湮的反应来看,这个大夏的驸马爷和凌之轩应该不仅仅只有相像而已了。
夏候彻走了几步,望了望还在后面的凤婧衣,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凤婧衣见到沁芳过来,连忙朝她招了招手,沁芳连忙小跑着到了跟前,“主子,怎么了?”
“你找两个宫人,先把青湮扶回大帐休息,一定要寸步不离地看好她,知道吗?”凤婧衣望了望夏候彻的方向,认真叮嘱道。
“看好她,主子这是……”沁芳一时间不明白她的意思,满头的雾水。
凤婧衣也没有时间跟她解释太多,只是道,“你照我说的话做就是了,一切等我回来找你们再说。”
自己一直以来都注意在靳家,倒并未怎么注意过靳太后的这个女婿,若是靖缡公主的驸马当真是凌之轩,当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沁芳望了望快步走开的她,连忙招呼了宫人先将人带走,只是隐月楼里青湮一向是最冷静自持的人了,怎么地突然这般失常了。
凤婧衣一边一边回头望了望,快步追上夏候彻站在了她的身边,不由自由多打量了几眼靖缡公主身边的驸马宗泽。
夏候彻奇怪地望了望她,见她还不知收敛,便掐了掐她的心以示警告,在他边上站着还目光不转睛地盯着别的男人瞧,虽然那是他皇姐的驸马。
凤婧衣吃痛皱起着,瞅了他一眼,又不在这时候跟他吵闹,只得吵牙忍了下来。
靖缡公主的儿子宗珩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拉住夏候彻道,“皇帝舅舅,我爹刚刚给我抓了大白兔子,我带你去看。”
夏候彻无奈,吩咐了随行前来的臣子先安顿住下,自己便拉着凤婧衣跟着小家伙去看兔子了。
“珩儿,怎么这么没规矩,先前教过你的礼数都忘了?”靖缡公主沉下脸训道。
宗珩闻言松开了牵着夏候彻的手,有模有样地行了一个君臣之礼,“宗珩见过皇上。”
“好了好了,起来吧。”夏候彻笑着将孩子从地上抱起,一边逗着他玩,一边道,“珩儿叫皇帝舅舅也没错,皇姐你凶他做什么?”
“那也不该当着那么多文武大臣的面那么没规矩。”靖缡公主说着,望了望被夏候彻抱着的儿子。
“好了,皇上都没介意,你倒先急了。”驸马宗泽失笑道。
“还不都是你平日里把他宠坏了。”夏候缡没好气地瞪了丈夫一眼,哼道。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宗泽说着,从夏候彻怀中将儿子抱了回来,道,“珩儿,走,咱们看兔子去,明天爹和舅舅再给抓更多的兔子回来。”
“那我可以全都带回府养着吗?”宗珩一脸稚气地问道。
“可以。”
“那我可以把那只猫头鹰也带回去养着吗?”
“也可以。”
……
夏候彻牵着她跟在后面走着,看着前面和乐融融地一对父子难掩羡慕之意,搂了搂她肩头低语道,“我们也该早点有个孩子……”
她回宫之后,他也一直嘱付了太医院好生给她调养身体,一直以来他宿在凌波殿的次数也不少,她的肚子却一直再未有动静。
他都甚至在想,明年还是没什么结果,是不是要将她送到神医淳于越那里去医治调养一段才好。
然而,他每次向她提及孩子,她都只是一笑置之,显然并不再有第二个孩子。
举许是那第一个孩子让她一直心结难结吧!
凤婧衣抿唇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只是望着前面的父子两人,心中禁不住在想,如果宗泽真的是凌之轩,若是没有当年那一场灭门惨案,她和青湮的女儿应该比这个孩子还大两三岁,定然也乖巧懂事的很。
他们两人跟过去,宗珩从笼子里抱出大白兔子地过来,高兴地说道,“皇帝舅舅,你看!”
夏候彻蹲下身,摸了摸他抱在怀里的兔子,笑着道,“那把兔子送给皇帝舅舅好不好?”
小家伙一听就不乐意了,紧紧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