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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皇极殿,孙平虽然也休息得晚,但还是一早准时起来了,一如继往进暖阁到帷帐外,正准备提醒该准备早朝,却隐约听到帐内传出男人粗重的呼吸与女子娇喘的呻吟……
御前伺候这么多年,自然明白是什么明堂,悄然退了出去吩咐了人准备了朝服朝冠,一行人静静在外面等着。
“孙公公,兰妃娘娘过来了。”宫人快步进来禀报。
话音刚落,靳兰轩已经带着人进来了。
“奴才给兰妃娘娘请安。”孙平带着人上前见礼道。
“四哥呢,本宫有要事见他。”靳兰轩一脸急切地问道。
孙平站在暖阁门口,微垂着头回道,“兰妃娘娘再等等吧,皇上昨晚批折子批到很晚,这会儿还没起呢。”
“本宫有很重要的事,你让我进去。”靳兰轩说着,便要直接往里闯。
孙平移步挡住了去路,道,“兰妃娘娘,再怎么急的事,也得等皇上起了再说啊。”
这会儿里面那样的情形,他要是把兰妃给放进去了,只怕这脑袋也要搬家了。
靳兰轩焦急地来回踱着步,一抬眼看到沁芳带着两个宫人过来,猛然望向孙平沉声道,“上官素在里面!”
孙平垂着站在暖阁外,一句话也没有说。
可是,他的沉默已经告诉了她答案,再加上上官素的近身侍女在这里,她的猜测又岂会有错。
眼看着,早朝的时辰快到了,孙平也有些着急了,却又不好进去催促。
内殿,云雨初歇,夏候彻低头吻了吻怀中女子香汗淋漓的脸,道,“朕该去早朝了,你再躺会儿吧。”
说罢,高声叫了孙平,端着朝服朝冠的宫人快步而入。
靳兰轩正准备进去,孙平却道,“兰妃娘娘容奴才进去禀报一声。”
再怎么样,里面的场面也不适宜让她进去瞧见了,宫妃这间最忌讳的便是这种事情。
靳兰轩咬了咬唇,催促道,“快点。”
内殿,凤婧衣披了衣服起来,也未梳妆青丝披散着伺候夏候彻更衣束冠。
夏候彻低眉瞧着面前温柔妩媚的女子,眉眼之间尽是笑意。
孙平进来,禀报道,“皇上,兰妃娘娘有事求见。”
凤婧衣给他整理好衣冠,柔柔一笑道,“好了。”
夏候彻点了点头,吻了吻她额头,并未怎么听清孙平的话便快步出了暖阁。
“四哥,宗珩……”靳兰轩一见他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夏候彻快步朝着议政殿而去,一边走一边道,“有什么事,等下朝再说。”
说罢,人已经快步离开了。
孙平望了望她,带着一众宫人小跑着跟了上去。
暖阁内殿,凤婧衣对着镜子梳理着头发,靳兰轩过来了,便表示青湮他们已经在永寿宫得手了。
“主子,皇上已经去早朝了,兰妃娘娘还在外面等着呢。”沁芳端了燕窝粥进来,小声禀报道。
凤婧衣浅然一笑,起身到暖榻坐着悠然一口一口呼着粥,“今日的早朝没两个时辰完不了,等那时候再下令封城,青湮她们已经出了盛京了。”
只要夏候彻没有及时插手其中,所有的事情都能如她所计划的发展。
不然,她才不会一大早地发疯去引诱某人拖延时间。
“可是,这样真的能把靖缡公主引去吗?”沁芳担忧道。
“她最担心除了宗泽便是宗珩了,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夏候缡她自己明白,肯定会知道该去哪里找人,只可惜我不能亲眼去看着,想必一定精彩。”凤婧衣深深一笑,说道。
靳毓容,你已经失去了你的兄弟,现在你就要失去你唯一的女儿了。
“可是,皇上这边……”沁芳道。
皇帝一向疼爱这个侄子,现在宗珩出了事,他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我知道该怎么做。”凤婧衣喝完粥,将空碗递给了沁芳,道,“给我梳妆吧,一会儿该去清宁宫了。”
“是。”沁芳碗放上粥,伺候她换了衣服,扶着她到镜前梳妆。
两个人在暖阁慢慢悠悠地收拾妥当了,方才披上斗蓬准备去清宁宫给皇后请安。
一出了门便瞧见外面一脸焦急之色的靳兰轩,上前道,“嫔妾给兰妃娘娘请安。”
靳兰轩目光如刀地瞪着出来的人,瞧见那一脸承恩后透出媚色,便猜想到之前孙平一直拦着她不让进去是何原因了。
平日里她独占圣宠也就罢了,竟然在这个时候误了大事,愤怒之下扬手便要一记耳光甩过去。
凤婧主一把制住她挥来的手,含笑道,“兰妃娘娘,嫔妾的脸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
说罢,狠狠一把甩开她的手。
被她打一回是她不走运,现在还要受她掌掴,那她就是愚蠢了。
“你不就仗着四哥现在迷你那狐媚样吗,本宫看你还能得意多久。”靳兰轩忿然道。
“那娘娘便好生看着吧。”凤婧衣嫣然浅笑,欠身道,“该去清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嫔妾告退。”
也不等靳兰轩出声,便自己起身带着沁芳和宫人扬长而去。
清宁宫,她是第一个过来的,刚到不一会儿郑贵嫔等人也都陆续到了,墨嫣出来传了她们到暖阁。
众嫔妃刚刚请完安,靳容华才神色匆匆地冲了进来。
“有什么事,这么慌里慌张的,身为后宫妃嫔行事也该注意些仪态。”皇后道。
靳兰慧连忙行了礼,道,“皇后娘娘恕罪,永寿宫出了事,宗少爷在宫里失踪了,嫔妾来晚了,姐姐有事耽误今日怕也不能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宗少爷失踪了?”皇后惊声问道。
“是,昨天夜里被贼人掳了去,公主已经派人去追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消息。”靳容华回道。
“可查出是何人所为?”皇后问道。
“掳走宗少爷的人留了字,靖缡公主说是顾清颜所为。”靳容华说着,睨了一眼凤婧衣。
凤婧衣大惊失色,连忙道,“不可能!”
“好了,还是先等找到人再说吧。”皇后说着,望向靳容华道,“本宫这里也没什么,随你去一趟永寿宫看看太后。”
虽然说不上什么情份,但这种时候场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总得过去表示一下关心。
“谢皇后娘娘。”靳容华道。
“好了,你们也都散了吧。”皇后拂了拂手道。
凤婧衣随大家一起跪安,告退。
出了清宁宫,便连忙往皇极殿赶,过去的时候靳兰轩已经向夏候彻禀报了永寿宫发生的事,并一口咬定是顾清颜所为。
“皇上,这不会是她做的。”
夏候彻望了望她,道,“这是留在永寿宫的书信,她是你身边的人,你也该认得她的字迹。”
凤婧衣起身,接过看了一眼,面上顿时现出惊骇之色,“这个……”
夏候彻拧了拧眉,她的反应已经表明,这件事确实是顾清颜所为了。
原本他还想着,只要淳于越就这么带着她销声匿迹了,过了风头他便也就把事情压下不再追究了,可是她竟然敢潜入宫中掳起了还在重伤的宗珩。
“四哥,宗珩还重伤在身,这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公主和太后怎么办?”靳兰轩哽咽道。
夏候彻抿着薄唇沉吟了片刻,道,“你先回永寿宫照顾太后,宗珩的事朕会追查,一定把人找回来。”
靳兰轩望了望他,又恨恨地望了望凤婧衣,放心不下永寿宫那边的情况便带着人先离开了。
凤婧衣咬牙跪下,道,“嫔妾劝她离开,只是想她免于一死,没想到……没想到她会做这样的事。”
夏候彻敛目叹了叹气,沉吟了一会儿方才道,“此事与你无关,你先起来吧,当务之急是先把宗珩找回来。”
可是,从出事到现在已经数个时辰过去了,只怕人都已经离开了盛京,这要再去找人便真就如大海捞针一般不易了。
“可是现在……”凤婧衣望了望手中的留书,突地道,“顾家,一定在顾家,以尔之子祭尊亡灵,她一定是带宗珩去了顾家灭门的地方。”
夏候彻抿唇点了点头,“朕也是这么想的。”
“顾家,我倒是跟她有去过一次,大致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凤婧衣咬了咬唇,道,“嫔妾不想她一错再错,就让嫔妾出宫去找人吧。”
夏候彻抬眼望了望她,道,“你先回去换身衣服,朕安顿好朝中的事情,咱们就动身。”
她闻声抬头望了望她他,道,“是。”
而后,起身离开了皇极殿,出门到了无人处方才捂住心口长长地舒了口气。
想必,现在夏候缡已经在去顾家的路上了。
回了素雪园,她换了身轻巧的便装,简单收拾了些东西便赶到又赶回了皇极殿,夏候彻还在跟几个朝臣交待事情,方潜已经带着数十名便装黑衣卫在等着了,她便自己到了暖阁静静等着……
不过,等夏候彻安排好了朝中诸事,他们再出宫往顾家赶,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赶到夏候缡前面的……
至于宗泽,那句是指什么地方,他应该也是清楚的。
顾家,他也该回去瞧一瞧了。
一个时辰过后,夏候彻从书房回来,快速换了身便装,便叫上她准备启程出宫。
谁知,刚从皇极殿出来,一身便装的靳太后和靳兰轩也过来了。
“哀家跟你们一起去。”顾清颜把宗珩掳走,她知道顾家灭门的真相,不知道还会设了什么圈套等着靖缡,她必须要亲自去。
夏候彻见她一脸坚决之色,知道也劝不下,便道应了下来。
两日后,在他们还在赶往顾家的路上,夏候缡已经带着人率先抵达了顾家废宅,风卷着白色的冥钱,漫天飞舞……
青湮一身白衣安静地在一片废墟中焚香祭拜,喃喃道,“爹,娘,笑笑,我终于把杀了你们的凶手带到这里来了。”
听到这样的话,带着人冲进门的夏候彻不由一震,这个把她引到这里,就是要在顾家人死的地方杀她。
这么一想,她不由打了个寒颤,这个女人的可怕身手她是见过的,
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