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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如夫人。”
“所以,那个女人是凶手故意放回来的,可是目的是什么?”容弈不解道。
夏候彻敛目沉思了一会儿,道,“如果真的是南唐长公主,那么是通过这个人向靳家和朕宣战来了,如果不是她,那么便是想通过放回来的人,将事情嫁祸给南唐长公主。”
容弈闻言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至于对方到底是何目的,想来也只有见过了那个如夫人,咱们才能寻出些线索了。”
“嗯。夏候彻点了点头,一边开始批阅折子,一边道,“晚上你随朕去一趟定国候府。”
“是。”
直到午膳的时候,夏候彻方才搁下手中的政务去了暖阁,太医说已经好转了许多,本是想叫她一起用膳的,沁芳却说她刚起来吃了些东西又睡了。
毕竟她有病在身,又一夜没睡,他便也没有去叫醒他,自己简单用了些便又回了书房去。
暮色降临之时,凤婧衣也睡醒了,从沁芳口中知道容军师已经来过了。
不一会儿,夏候彻过来跟她说了一声等他回来用晚膳,便换了身便装带着容军师出了宫去定国候府。
然而,等他们赶到定国候府之时,才得知如夫人因为没人照料,在废园里不慎吃了有毒之物,已经毒发在亡了。
靳家哪有空去管一个小小侧夫人,一早便吩咐人拉出府去葬了。
于是,追寻的唯一一丝线索,也随着如夫人的死而戛然而止。
而这一切的一切,包括他会想到的每一个疑点,他可能走的每一步,都早已经在凤婧衣和隐月楼的预料和计划之中。
——
☆、她永远比我重要吗?
夜色沉沉,皇极殿暖阁格外的安静,一桌热腾腾的晚膳也渐渐凉透了。
晚膳的时间已经过了,夏候彻并没有按约定的时辰回来。
“主子,要不你先吃些再等皇上回来?”沁芳上前道。
凤婧衣垂着头,手中的书翻了一页,淡声道,“再等等吧。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到了子时三刻,夏候彻带出宫的侍从回来了,朝孙平悄悄说了几句什么理离开了。
孙平走近前来,劝道,“钰嫔娘娘,时辰也不早了,不如您先用了晚膳早些歇着吧。”
凤婧衣抬眼望了望他,问道,“他不回来了?糌”
“皇上在定国候府还有些事,明早才回来。”孙平笑着说道。
“什么事?”
“这个……”孙平欲言又止,这样的话毕竟不适合在她面前说。
凤婧衣合上手中的书,了然一笑道,“罢了,沁芳,我们回凌波殿。”
他不说,她也猜得出是什么原因。
兰妃丧父,现在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除了这个原因,他留在定国候府还能做什么?
沁芳一听连忙去给她拿斗蓬,孙平却一脸忧心地劝阻道,“钰嫔娘娘,这时辰也晚了,夜深风寒的,您还是暂且歇在凌波殿吧。”
这人今日才刚好一点,就钰嫔那身子,若回去再吹了风受了寒,皇上回来还不拿他是问了。
“不必了。”凤婧衣系好斗蓬,眉目淡淡道。
孙平见劝不下,便道,“那奴才带人送娘娘回去。”
说着,示意宫人准备宫轿。
“那便多谢孙公公了。”凤婧衣淡笑谢道。
“奴才应当的。”
孙平亲自带着宫人将凤婧衣主仆几人送到了凌波殿,方才放心回皇极殿去。
一进门,沁芳连忙帮她除去了身上的斗蓬,问道,“主子想吃什么,奴婢去给你做。”
“不必了,今天药喝得没什么胃口。”凤婧衣疲惫地摇了摇头。
“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不想吃东西的话,就赶紧歇下吧。”沁芳看着她一脸病容,担忧不已。
“嗯。”她点了点头。
沁芳连忙下去给她准备暖炉暖被子,让她一会儿上床能睡得暖和点儿。
“公子宸有消息给咱们吗?”凤婧衣望向青湮问道。
“如夫人已经顺利脱身了,皇帝和靳太后不会再查到任何蛛丝马迹。”青湮道。
凤婧衣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可是,她让人传话来说,靳太后在外面查不到了什么,只怕会来找你或是上官家的麻烦,让你小心些。”青湮说着,担忧地望了望她。
凤婧衣淡淡笑了笑,道,“意料之中的事儿。”
她杀了靳家的人,她们追查不出,就一定会来找她询问南唐长公主的事情,毕竟论起对南唐长公主的了解,没有人比上官家更清楚。
“那你有何打算?”
凤婧衣打了个呵欠,道,“见招拆招呗。”
说罢,起身便准备准备上床睡觉去。
次日,天还没亮夏候彻便赶回宫了,孙平也估摸他会赶在早朝前回来便提前就起来候着了。
“钰嫔呢?”夏候彻一边解下身上的披风扔给他,一边问道。
“钰嫔娘娘昨晚就回去了。”孙平老实地回道。
“回去了?”夏候彻皱着眉,停步问道。
“是,昨晚原本一直等着皇上回来,等到过了子时就自己回去了,晚膳也一口都没吃。”孙平道。
夏候彻抿着薄唇沉吟了一会儿,又问道,“病情如何了?”
“奴才已经安排了王太医在凌波殿一直候着,若有什么异样,也好随时诊治。”孙平道。
“嗯。”夏候彻点了点头,眉头却还是紧皱着,又问道,“她还说什么了?”
半夜都赶着回去了,可想而知这女人又是跟他置气了。
不过,也确实是他食言在先。
“什么也没说,只是瞧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
夏候彻扭头,“你说什么了?”
“奴才只是说皇上今晚有事,明早才能回来,钰嫔娘娘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就起身叫人走了。”孙平连忙解释道。
明明是他自己失了约惹了人不高兴,这还要赖到他这个传话的人头上吗?
夏候彻头疼地抚了抚额,以她那聪明劲儿,只怕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皇上,早朝时辰快到了,您该更衣了。”孙平提醒道。
夏候彻叹了叹气,自己去更了衣,穿戴整齐出来道,“一会儿,你去凌波殿走一趟,看看人怎么样了,朕晚上再过去。”
“是。”
孙平估摸着到用早膳的时辰了,便赶紧去了凌波殿,过去王太医刚刚给钰嫔请完脉出来,见他过来便立即禀报了一下病情。
凤婧衣正在用早膳,见到孙平进去,淡淡瞥了一眼,“孙公公过来有事吗?”
“没什么重要的事,皇上担心钰嫔娘娘病情,特地差奴才过来瞧瞧。”孙平笑着道。
凤婧衣搁下碗,起身道,“我很好,不用他多费心了,我要去清宁宫了,孙公公自便吧。”
孙平尴尬地笑了笑,这主子置了气了,他这当奴才的日子也跟着不好过了。
回了皇极殿,便赶紧去了书房给皇帝回话。
“皇上,钰嫔娘娘病情已经好转了不少了。”
“嗯。”夏候彻闻言点了点头,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她还有说什么?”
孙平小心翼翼地望了望他的面色,如实说道,“钰嫔娘娘说……她很好,不必您再多费心了。”
夏候彻抬头瞪着他,“她是这么说的?”
“是。”孙平道。
夏候彻一把合上手中的折子,“这女人真是……”
这宫里哪个女人敢像她这般,一个不顺心就给他脸色看。
辗转忙碌到天黑,他方才动身前往凌波殿去。
沁芳正带着宫人准备晚膳,从厨房出来瞧见进来的人便赶紧上前请安,夏候彻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免礼起身。
“你家主子呢?”
“娘娘在里面呢。”沁芳道。
夏候彻点了点头,负手自己走了进去,进了暖阁便见窝在榻上正临着字帖的人,轻步走近榻边,拿起一页字瞅了瞅,“字倒写得还不错。”
凤婧衣侧头瞅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说话。
夏候彻在他对面坐下,坦言道,“昨晚是朕失约了,朕在这里赔礼了。”
“兰妃娘娘丧父,自然是需要人安慰的,皇上怎么今日不去了?”凤婧衣哼道。
夏候彻伸手拿了她手中的笔,道,“朕的素素就是这么蛮不讲理的女子吗?”
“就是,怎么了?”凤婧衣没好气地哼道。
夏候彻好气又好笑,伸手捏了捏她脸上,说道,“好了,朕饿了,陪朕用晚膳。”
她望了望他最近因为忙碌还明显清瘦了面庞,似乎一时间又软下了心肠,抿了抿唇朝沁芳问道,“晚膳好了吗?”
“已经好了。”沁芳回道。
“送进来吧。”凤婧衣说着,起身下了榻。
夏候彻却趁着沁芳出去传膳,一把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低语道,“还拉着个脸?”
凤婧衣抿唇别着头,却又被他扳过脸来,不得不与他面面相对。
“昨晚确实是有事回不来,这不今晚一忙完就过来看你来了?”夏候彻温声哄道。
凤婧衣垂下眼帘,道,“她是不是永远都比我重要?”
只要是她与靳兰轩之间,他最紧张的永远是那一个。
“胡思乱想什么呢?”夏候彻捏了捏她鼻头,拉着她起身去桌边坐下,沁芳随之带着人进来将膳食一一送上了桌。
用了晚膳,他理所当然地又宿在了凌波殿。
三日之后,定国候府将靳英下葬,靳太后和兰妃回宫。
凤婧衣刚从来清宁宫给皇后请了安回到凌波殿,太后身边的掌事姑姑书绣便带着人过来了。
“钰嫔娘娘,太后有事请你去一趟永寿宫。”
有事?
她想也不是什么好事。
“姑姑带路吧,我现在就过去。”凤婧衣淡笑道。
书绣望了她一眼,有些讶异她竟然如此合作。
永寿宫暖阁,靳太后和兰妃都看起来憔悴了不少,想来已经好些天没有睡着觉了。
“嫔妾给太后娘娘,兰妃娘请安。”她规规矩矩地请安,礼数周到。
靳太后疲惫地抬了抬手,“起吧。”
凤婧衣站起身,淡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