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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的皇帝,不能让一个女人左右他的心。
即使有,也该是她靳家的女儿,而非这个南唐降臣之女。
“母后,儿臣不希望钰嫔以后再踏足永寿宫,即便太后真的有事要召见她,也请支会儿臣一声。”夏候彻道。
“好,哀家今日不为难她,皇帝可以把人带走,但三天之内哀一定要拿到南唐长公主的画像,若是钰嫔画不出来,哀家也只有请安国公上官大人帮忙了。”靳太后道。
夏候彻一把将靠怀中的人抱起,道,“儿臣告退。”
说罢,直接带着人离开了永寿宫。
凤婧衣面无血色地靠着他的胸膛,不禁在想……如果夏候彻知道自己寻遍天下要诛杀的人就在自己的怀中,又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自己那么痛恨厌恶的女人,自己竟无数次地宠幸,想起来就该恶心吧。
回了皇极殿,夏候彻将她放下,瞧了瞧她手上的伤,拧着眉道,“你忍着点。”
说罢,捏着她的手猛地将断的骨节接了回去。
凤婧衣咬着唇,也难以忍受的痛得一个颤抖。
已经断了又接了一次,如今又要接第二回,疼痛程度可想而知。
“这些天,这只手就不要动了。”夏候彻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沁芳孙平递来的药细细给她涂抹在手腕上。
凤婧衣低眉冷冷地看着,幽幽说道,“今日是她断了我的手,你连一句训斥她的话都没有,想来若是我反抗断了她的手,你只怕也要将我这手折了给她。”
若非别有目的,她绝不可能留在这样一个男人身边,委屈求全。
夏候彻给她包扎好,皱着眉抬头,“说什么胡话。”
她没有说话,只是抿着苍白带血的唇别开了头。
夏候彻无奈的叹了叹气,心疼地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道,“朕让你受委屈了。”
他相信以她的身手,想要反抗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可那是在永寿宫,一旦她动起手来,罪名怕也不轻,想来是不想他夹在其中为难,才会如此忍了下来。
孙平见状,连忙带着宫人无声退了出去,只有下帝妃二人独自相处。
沁芳出了门,便不住地抹泪,来了大夏才凡个月,主子已经几番重伤了,若真到事情败露,还不知会闹到如何地步了。
“沁芳姑娘还哭什么,皇上这不都将钰嫔娘娘带回来了。”孙平劝道。
“这一次是回来了,下一次了,下下一次了。”沁芳说着,有些忿然难平,“她在南唐这么十几年,也没有来大夏这几个月受得苦楚多,说不定哪一天便在这宫里送了命都不知道。”
“沁芳姑娘说的什么话,皇上心疼娘娘心疼的紧呢,哪里舍得。”孙平道。
沁芳擦了擦眼角,渐渐止住了哭泣,却也没有再说话了。
暖阁里,凤婧衣抿着唇不说话,面上依旧没什么血色。
夏候彻跟她说了话,也不见她搭理自己,本想去书房去却又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只得让孙平过去将折子搬到了暖阁来,一边守着她,一边批阅。
“为什么不愿把南唐长公主的画像画给太后?”夏候彻声音还算温和。
“不会。”凤婧衣道。
她想,即便到了如今,这个男人对她还是有疑心的。
夏候彻抬头望了她一眼,也记得她说过自己不擅丹青,想来也是真的画不出,提笔继续批着东西,“孙平。”
“奴才在。”孙平走近道。
“把这些拿去书房吧。”夏候彻说着,指了指一撂已经批好的折子,深深望了他一眼。
孙平怔了怔,上前道,“是。”
他上前拿着将东西抱起出了暖阁,将所有折子放到书房之后,翻开了最上面的一道奏折,里面放取一张纸。
纸上写道:去安国公府,拿到南唐长公主画像。
于是,出去吩咐了宫人好生伺候,自己赶紧去换了身便装出宫去。
安国公府人丁稀少,显得格外冷清安静。
孙平报了身份,自然很顺利便进了府,见到了安国公上官敬。
“上官大人,咱家奉皇上旨意来要一样东西。”他说着,将带来了一卷空白画纸摊到桌上,“请画出南唐长公主的画像。”
上官敬望了望他,讶然道,“这是……”
“实不相瞒,兵部侍郎靳大人前些日被暗杀了,太后和皇上怀疑是南唐长公主未死,追查线索又一无所获,所以希望能拿到南唐长公主的画像,方便寻人。”孙平直言道。
上官敬望了望画纸,道,“说实话,本官已经许多年不曾动过丹青,怕是画不出来。”
“上官大人,皇上就是不愿为难钰嫔娘娘,这才让奴才悄悄来府上找你。”孙平叹了叹气,又道,“太后一早将钰嫔娘娘带到了永寿宫去,逼着她画出南唐长公主的画像,腕骨都被断了,若不是皇上及时赶去了,只怕伤得更重。”
“现在呢?现在人如何了?”上官敬紧张地问道。
“上官大人安心吧,现在人在皇极殿呢。”孙平知他挂念女儿连忙说道。
上官敬这才舒了口气,“那便好,那便好。”
“只是太后说了,三天之内必须拿到南唐长公主的画像,皇上总不好去逼迫钰嫔娘娘,只得劳烦上官大人动一动笔,把画像给画出来让咱家带进宫去了。”孙平道。
上官敬思量再三,以大夏皇帝那多疑的心思,他若不愿将南唐长公主的画像画出来,定然会疑心他投降南唐是别有用心,暗中还与长公主勾结一气。
所以,这画像,他不得不画。
“孙公公稍后,本官这就画出来。”
说罢,差人取来笔墨,提笔勾画。
而画出来的自然不是真正的南唐长公主,而是自己已经死去的女儿,上官素。
孙平看着渐渐跃然纸上的女子,心中不由有些起伏,这就是南唐那个神秘传奇的太平长公主,让他们大夏皇帝费尽周折也难以寻出来的人。
良久,上官敬将画像绘成,瞧着画中之人不由一阵怔然。
“上官大人,既然已经画好了,咱们就带回去复命了。”孙平道。
上官敬这才回过回来,将画像递给她,又道,“以后小女在宫中,还请孙公公多照应些。”
孙平一边将画像收起,一边笑语道,“这是哪里的话,钰嫔娘娘恩宠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他在宫中多年,也未曾见过皇帝这般紧张过宫中哪一个嫔妃。
“本官送孙公公出去。”上官敬说着,一道出府将人送到了府门外。
孙平带着画像入宫,便直接送到了暖阁,凤婧衣正在边上小睡,他正准备看又伺好军师容弈急急赶过来说有要事禀报,他便只能暂且搁下了。
“是查到什么线索了?”夏候彻问道。
容弈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说道,“是北汉那边的消息。”
夏候彻见他面色有异,便知事情非同一般,搁下朱笔道,“说。”
“刚刚接到消息,北汉太子已立。”容弈回道。
北汉储君确立,也就表示北汉的内部斗争已经结束,以北汉皇族的野心下一步便可能是盯上大夏了。
毕竟,之前南唐便被大夏抢了先了,他们自然不会善罢干休。
“所立何人?”夏候彻道。
“皇七子,萧昱。”容弈道。
夏候彻眉眼渐渐沉冷,“皇七子?北汉何时有了这么个人?”
“北汉七皇子听说十年前就遇刺失踪了,不知怎的又回朝了,北汉老皇且深为倚重,如今不仅立为储君,亲自赐了尊号鸿宣太子,就连朝政大事都一并交给他了。”容弈说着,神色颇为隐忧。
“鸿宣太子。”夏候彻喃喃念着这四个字,眉目冷沉如冰。
他有预感,这将会是他将来统御天下的最大敌人。
“北汉如今已由太子执政,基本上他除了还没有登基,已经相当于北汉皇帝无异。”容弈道。
北汉的其它皇子他们多少都有了解,也深知他们所有人手中的势力弱点,而这个突然冒出来登上太子之位的皇七子,却是他们全然陌生的人物。
夏候彻紧抿着薄唇沉默了良久,道,“尽快查出他的底细。”
“如今恐怕有点困难了,我们在丰都城所有的探子都失去了联络,而这个鸿宣太子又一向行踪隐秘,一时间根本无从下手。”容弈道。
虽然还不曾了解这个人,但他们都知道,这个鸿宣太子将会是大夏最大的威胁,而一个摸不清底细的敌人,无疑是更加危险的。
夏候彻揉了揉眉心,微微叹了叹气,“你设法亲自去一趟北汉,摸清楚他的底细再回来。”
“臣也正有此意,只是那南唐长公主之事……”他近日是奉命追查南唐长公主的,如今又要前去北汉,只怕难以兼顾。
“那件事朕会处理,你即刻起程去北汉,查清楚这个鸿宣太子才是首要之事。”夏候彻道。
一个神出鬼没的南唐长公主已经让他烦心了,如今又冒出一个鸿宣太子,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暖榻上,凤婧衣早在容弈进来的时候已经醒了,听到这一番谈论也不由忧心起来。
如今这个独掌北汉大权的鸿宣太子,将来是敌是友,看来也得让隐月楼去打听一下才好。
谁知,一坐起身便瞧见一堆奏折之中放着一卷东西,似是一幅人像。
她伸手取过展开,画上的人再熟悉不过,熟悉的笔画痕迹已让她猜测到是出自何人之手。
夏候彻叮嘱完容弈前往北汉之事,进到内室便看到她正拿着画像,沉吟了片刻道,“睡醒了?”
“哪来的?”凤婧衣抬头问道。
夏候彻上前将画像从她手中拿了过来,垂眸打量着画中之人,直言道,“朕不想逼你做不愿做的事,让孙平去安国公府拿的。”
凤婧衣冷然嗤笑,“对,兰妃娘娘想要的东西你想尽办法都会给,可是当你们拿着这画像是通缉她,可有想过我和父亲也会成为她的目标。”
“有朕在,她动不了你。”夏候彻将画像收起,望向她道。
凤婧衣闻言却笑得满是嘲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