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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很恭敬。
长公主看呆住,她会看几分面相,知道这是大贵的命格。这就释然,对萧护道:“难怪嫁给你,少夫人是个好面容。”
从头上拔下来一个金凤流苏,给慧娘插在发上:“你这年纪,倒像是我的女儿,我没有女儿,你以后常来走动。”
又当众叹气:“要是宁王还在,该有多好。”
宁王在,对长公主也客气几分。
萧护和慧娘两边分开,欠身子让长公主先进去。她虽赏赐,也说得明白,是为宁王而赏。皇帝肯许给金口玉言作赏赐,长公主怎么敢一毛不拔?
萧护和慧娘对视一眼,当着人,少帅当然是板起脸,拿出他当丈夫的威严来:“好生做客。”萧少夫人给他行个礼,柔顺道:“是了。”
有人带路,往大门上去,见一个人风采如玉,拱手出迎。南宫复朗朗道:“少帅,苏公子,我代主人迎客。”
“主雅客来勤,”萧护也抱拳,长声而笑:“侯爷代主人迎客,可见此间主人之高雅。”南宫复故作不解,满面疑惑:“哦?我以为是我高雅。”
萧护春风满面:“阳春白雪叶底花,竟日让人看不足。”
南宫复指着他笑:“你这个人,初看着你生得好,以为是我们队中的人,再听你的古记儿,一杀多少人,活生生恶鬼再投。今天你说得再好听也没用,等于灌你酒,看你还装丘八。”再对苏云鹤拱手:“苏小弟,你说你早来陪客,你来晚了。”
“苏小弟?”萧护忍俊不禁。南宫复也笑:“古有苏小妹,诗词上无一不能,洞房夜难倒丈夫,险些不能进洞房。你家表弟和石明看古诗,为一句话争半天。赏梅花,石明说香齿噙冷,别人都说好,就他打官司,问齿怎么香,又怎么噙冷,问得石明急了,说梅虽不在,雪自然香,难道不是冷的?苏小弟外面梅花下掬一捧雪,非要让石明含着,说这就香齿噙冷。赏梅对诗是件乐事情,有好句子不求对仗工整,意境上的事,也推敲不来真景。他这般计较,只怕以后取才女,洞房里夫妻对诗误佳期,他可称之为苏小弟。”
孟轩生也忍俊不禁,苏云鹤一个人得意:“小弟本就是小弟,你们尽管喊。”
他殷勤地不忘表嫂,对萧护道:“表哥和侯爷进去,我送表嫂当客人。”南宫复从一出来,眼角就把萧少夫人放在眼中。
萧护是个人物!
石明试探过萧护后,和南宫复交换意见,两个人都笑:“什么样的女子嫁给他?”今天对萧少夫人也是有希冀的。
“见见靖远侯。”萧护喊慧娘。
慧娘插烛似拜倒,南宫复说不敢,还了礼。身后来了梁源吉,平江侯淡淡对南宫复:“你倒耽搁,原来一个人在见。”南宫复见他有些神色冷,面上笑容不改:“这不,你也来见见,萧家少夫人,杀乌里合的那一个。”
梁源吉和慧娘也对拜过,走过来两个丫头,拜倒了道:“郡王妃请萧少夫人客厅上去相见。”萧护对慧娘使个眼色,慧娘去了。
萧拔萧据,萧北萧墨,跟着慧娘和丫头们去了。
江宁郡王从里面走出来,吩咐家人们:“香积亭那边雪再扫扫,我才走过来,雪浸到鞋沿上…。。今天来的女眷多,小戏子再喊一班来,里面摆两台戏。不要京门口儿那一家,叫新来的耍百戏那一家,换个新鲜。”
见几个家人乱跑,皱眉喊住,板起脸骂:“客人本就多,还架得住你们也乱!”骂得几个家人慢慢走了,抬头见到旁支的兄弟过来,江宁郡王脸更一沉,不想理他,转身要走。身后那人缠上来哀求:“大堂哥,家里实在是过不去了,才来找您。几回找您,都不在。知道今天请客,不敢不来帮忙,”
江宁郡王回身训他,就在大门上:“不成人的东西!吃喝玩乐花没了,你来找我了……”话嘎然噎住。
邹国舅负手,有如在自己家里般走进来。他身后,是邹夫人和儿子女儿们。江宁郡王的话,正落在邹国舅耳朵里。
他明显眯起眼讽刺地一笑。那意思很明确,还会说别人吃喝玩乐,你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
雪还在下,江宁郡王只觉得对上邹国舅,就浑身透骨的寒。
这也是那一年的事,才娶郡王妃过府一年,有了儿子,江宁郡王同时有了新人。新人名字里有一个香字,府中人称香姨娘,是外面人送的,江宁郡王对她仅次于郡王妃。
郡王又爱郡王妃,又爱香姨娘。没出一年,香姨娘虽得宠没有过了王妃,王妃所出的长子满周岁,抓周那天,出了事,不知道谁把一块放着巴豆的饼给了小郡王。
小小的孩子怎么经得起折腾,没过几天,去了。
郡王妃哭得死去活来,这是她的头一个孩子。因此哭伤身子,后来一直不孕。她面黄肌瘦,还强撑着料理家务,江宁郡王也着实怜惜她,一个月里有半个月在她房中,另外半个月由妾室们分,还有不回来的时候。
这样又过半年,查出来一个人,是以前管厨房的人,在小郡王出事前两天,因得罪香姨娘,被辞了。
这个人供出来,是受香姨娘指使。
江宁郡王妃疯了一般,要江宁郡王惩治凶手,而香姨娘已经是有了身孕。再说这事情过去半年,那厨子又是得罪香姨娘而开,江宁郡王舍不得他的另一个孩子,也舍不得娇滴滴的香姨娘。
他本来就是个妾室成群的人,喜欢这一口。
疯了的江宁郡王妃疯狂地寻找证据,又找出来另外两个人,一个是香姨娘的丫头,一个是香姨娘院子里侍候的婆子。
这又算得了什么?
江宁郡王见妻子状若疯癫,再说丫头和婆子可以收买。妻子是当家郡王妃,别人能不怕她?他主要是为那个孩子。
从此夫妻生分,江宁郡王妃见凶手找到,却无法惩治,痛苦得日夜难安。她是个不喜欢压人的人,进宫去见到皇后也不说这家丑。
直到一个月后,当年的夏天,新去军中的邹国用回来,头一件事就去看姐姐。见到一个憔悴愁苦的人。
邹国用视姐如母,怎么能忍?问姐姐不说,问房里人才说。国舅一脚踹开门,去找江宁郡王。没走几步,见到香姨娘。
国舅一见到她,眼睛里冒火,对于她挺起的肚子更是恨之入骨!
姐姐没了孩子,你倒快当母亲!
被迫离开父母姐姐,给邹大夫人当儿子的国舅更明白,邹大夫人好生生抢别人亲生子,就是她膝下没有亲生儿子。
国舅才从战场上下来,腰中习惯佩剑。就不是战场上下来,也不会客气,不过伸手一拔就有剑,还能客气,揪过香姨娘,一剑宰了!
十分之痛快。
等江宁郡王赶来,已经一尸两命。
这也罢了,邹国舅还剑入鞘,扑上来就揍,嘴里骂得也难听:“你这个小娘养的!”江宁郡王大怒,挥拳相迎。不是国舅动手,被国舅痛揍一顿。家人们都认识国舅,没有人敢上来拦阻。等国舅走开,扶起郡王来,养了好几天的伤。
江宁郡王妃伤痛儿子,还要去给丈夫赔礼,侍候养伤,江宁郡王不敢得罪国舅,还能不敢得罪妻子?
私下里也给郡王妃好些苦头吃,夫妻真正不和,在心里开始的,互相不愿看到,就从这里开始。
后来江宁郡王后悔,却晚了。郡王妃的心伤得处处伤痕,不愿再夫妻和好。有国舅在,就有皇后帮着说话,江宁郡王无法一直对妻子不好,又和好不了,就这么着过。
郡王妃在事后,年年给江宁郡王买年青丫头,以香字取名,算是赔还他的人。
邹国舅和江宁郡王在外面又打了几架,他离京以前,手指江宁郡王鼻子骂:“我再回来我姐姐少一根头发丝,掉一滴子眼泪,我和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那时都年青,国舅年纪更小,每每回京,满身尘土不回家不面圣,先去见姐姐。见到后,觉得哪里不好,马鞭子一拎,就去揍郡王。
这一对姐夫和小舅子,永远好不起来。
邹国舅听到自己姐夫教训别人,冷笑着不正眼看他往里走。邹夫人带着儿女们寒暄几句,进去了。
大雪浇了江宁郡王一身,他跺跺脚,心情不佳的走开。
他也快上五十岁的人,夫妻不和,又有寿昌,妻子另有倚仗,这痛苦日夜啃他的心。最痛苦的,是以前江宁郡王妃一颦一笑都是为他,他不放在心上,还自以为得意。到郡王妃不把他放在眼里,只是表面上恭顺不改时,郡王反而在乎上了她。
这痛苦,就更来得加剧。
郡王在雪中走着,有客人和他说笑,他就扯动笑容。没有人时,就一个人颇为难过。行到一处假山后,见避雪处兄弟石明和几个人谈笑。
座中都是年青人,不是丰神俊朗,就是气势过人。有一个人,一件青色锦袍,不像梁源吉衣着华丽,也不像南宫复爱戴珍贵饰品。
他只手上一个扳指,苍翠欲滴,不是凡品。
他眉飞眸扬,目光犀利慑人,再五官端正,如画中人。正在说射箭,人人让他下去射,他接弓箭在手,抱一个势子出来,怀如满月,眸如繁星。
江宁郡王会过的,到家里来拜过的玄武军少帅萧护。
郡王见他们年青多神采,更衬出自己颓废少神思。他不易觉察的自语:“不要寿昌?他娶了个什么?”
寿昌生得是不错,家世又好。
心中本茫茫,这就有一件事做,去厅上看看萧少夫人生得什么样子。
郡王妃自在一处客厅上陪客,来的女眷们越来越多,注目的中心,是萧少夫人。
她杀了乌里合,她丈夫不要寿昌郡主,她出身一般,她……生得真不错。
慧娘则来一个人,要担心一下。先时在家,她出门不多,封家亲戚也不多,不过也见过几个人。来到后本想打听,又听从公公的话,一切由夫君安排调度。
她怕遇到封家的旧亲戚。
见一个人,松一口气;再见一个人,再松一口气。
大成长公主含笑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