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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一颗颗星星眨巴眨巴眼睛,似乎不愿意直视河边那一幕,羞得星光微红,为河水点缀了点点红光,配上那朵朵睡莲,有如睡莲中点了盏盏神灯,为这神秘浓情的夜色又添了几分浪漫。
☆、第二十章 笑,不好吗
而在这神秘浓情的夜晚,骆菱湘拖着一瘸一拐的腿朝着烟花方向走去,却越走越不对劲,直到最后在林子里迷路,又渴又饿又累又痛,连头发散了开来,尽管穿着男服,可是怎么看都不像个小公子了,若是那轩辕烽看见她这个模样,只怕也绝对不会一口一个臭小子的叫她了!
尽管疲惫饥饿至极,骆菱湘还是打起精神,坚持着朝一个方向走了好半天,忽然听见一阵清幽婉转的笛声,忙顺着笛声向左前方走去。
走着走着,渐渐闻见一缕缕淡淡的桃花香气,骆菱湘疲惫的心神在桃花香气下瞬间缓解几分,于是,沮丧的心情也瞬间雀跃起来,终于,来到了一片桃花林,只见桃林密茂,桃花如蝶,真有“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的意境,耐人寻味。
走进桃花林,借着朦胧的月光,看着包围周身的那重重如火的桃花,浓淡相间,有的鲜红如碧血,有的艳丽如胭脂,千树万树,织就一匹万丈长的桃花纹云锦,美艳如璀璨的星空。
伴随着所风飘零的桃花瓣,骆菱湘在桃花林间小步挪移着,终于看到了笛声的源头,前方一块桃花树包围的空地上,漫天花瓣如飘散的细雨跳着幽雅的轻舞,一张桃花木细细雕刻制成的藤椅上,斜坐着一位身着紫色长袍的长发男子。
细长的莹润手指正捏着一支白色玉笛在嘴边轻轻吹着,低沉呜咽的笛声缕缕飘出,携带着男子周身的灵气,传至骆菱湘耳中时,已然变得清幽婉转空灵起来。
白色玉笛下的那一抹侧脸,似乎与玉笛融为一体,白皙光泽的面庞上,狭长的眼睛微闭,长长的睫毛随着笛声颤抖,睫毛下高耸的鼻梁坚挺如斯,也未曾为那红润的薄唇投上一丝阴影。
神祗一般的侧脸瞬间挑动骆菱湘的心弦,弹出一曲清吟的琴声与那清幽的笛声相合,共鸣出一股难以名状的触动律感,在骆菱湘心间烙上难以拔除的深深印记。
傻傻地跟随那难以抵抗的引力一步步向男子走去,骆菱湘直愣愣地看着男子那神祗的面容,越来越近,伸出手想要去触摸那彷佛还在遥远天边的雕刻艺术品,脚下却一个不注意踩滑了,整个人直接如狗吃屎般向前趴在了藤椅侧边不远处,口中亦不由自主地惊叫出来,忙伸手捂住嘴,却依旧拦不住那个高分贝‘啊’字突兀而出打断男子的笛声。
骆菱湘如犯错事般忙抬起头看过去,正对上一双黝黑空灵的狭长凤眼,当下小嘴儿微张欲言又止,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眨了眨,抽了抽鼻子似要哭般,那双细长的大手果然及时将她抱起来,放到藤椅上坐好。
骆菱湘受宠若惊地看向男子,男子蹲在骆菱湘身前,好看的唇形动了起来,清幽的声音传出:“摔痛了吗?”
骆菱湘点点头。
男子眼中现出担心之色:“摔痛哪儿了?”
骆菱湘这才觉出那会儿被疯子摔伤的左脚隐隐地发痛,不由自主地‘嘶’出声,小手指着疼痛的左脚,答道:“那儿!”。
男子低下头,细长的手轻轻捏住骆菱湘的左脚,温柔地脱下左脚上的绣花布鞋,再褪去染上血丝的布袜,雪白玲珑的小脚展露出来,小巧剔透得直让人想要放到手里好好把玩一番,可惜的是脚背上有一大片红肿,破坏了小脚精致的美感,且小脚趾处还蹭破了一大块皮,布袜上的血丝正是从此而来。
男子见此,好看的眉头微皱了皱,拿起藤椅旁的水囊倒出水细细的清洗骆菱湘脚上的伤肿处,水的清凉令得伤痛瞬间更添几分,骆菱湘却只咬紧嘴唇不叫出声。
好在男子很快清洗完毕,从怀中掏出小玉瓶倒出浅蓝色的药液敷上伤肿处,疼痛感立刻缓解几分,待敷完后脚上的红肿已然消退大半,伤肿处有种淡淡的麻痒感,这股麻痒之意很快便升至骆菱湘的心间,无法阻挡。
从衣袍上撕下一条将骆菱湘受伤的小脚趾缠好,又一一将鞋袜帮骆菱湘穿上,男子认真的神情这才转为微笑,边洗手边问道:“你这脚伤不是刚才摔的吧!你一个小姑娘大半夜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骆菱湘忙压下心中那股麻痒之意,委屈答道:“不是刚才摔的,是一个疯子把我抓到这林子里摔到地上伤的,疯子离开后,我一个人在林子里迷了路,走了好半天,才被叔叔的笛声给引过来的。”
“疯子?”男子皱了皱眉,又微笑道:“那你家在哪里?叔叔派人送你回去!”
“可是我家不在洛阳城!”骆菱湘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道:“而且我现在好累,又饿又渴!”
男子被骆菱湘可怜兮兮的模样逗笑了,轻道:“那好,今晚便先在叔叔这里歇息,叔叔这里有吃有喝,不会饿到你渴到你的!明早叔叔再派人送你回家!”
骆菱湘听了立刻欢呼雀跃着扑向男子的怀抱,兴奋道:“太好了,谢谢叔叔!我就知道叔叔是大好人!”
男子低声轻笑,顺势起身横抱住骆菱湘小小的身子,向桃花林深处缓缓走去。
身后,一个黑影突然出现扛起藤椅又瞬间消失了。
骆菱湘借机将头埋在男子清香的颈间,一边沉醉在这清香中,一边趁机吃点豆腐。
“叔叔,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啊?”骆菱湘天真道。
“你叫什么?”男子低笑着问道。
“我叫骆菱湘,在家里排行第三。叔叔呢?”骆菱湘眼珠子直转。
“叔叔姓祁,在家里,排行第七!”男子无奈地笑着答道。
“哦……”骆菱湘长哦一声,心道,真小气,连个全名都不肯说。面上却笑得更浓,甜蜜道:“祁叔叔,你的笛声真好听,是怎么吹出来的啊?”
男子依然是温和地笑着:“你若想学,叔叔可以教你!”
“好啊!”骆菱湘毫不客气,随即又皱着张小脸,迟疑道:“可是,我没有笛子啊!”
男子听了大方笑道:“你若喜欢,叔叔将这支玉笛送你便是!”
“谢谢叔叔!”骆菱湘早就等着这句话,当下捞起男子腰间的那支白色玉笛细看起来。也不顾男子瞬间发出的爽朗笑声,笑话,有财不捞,那就不是她骆菱湘的作风了!一早就看出这支玉笛价值不菲,才一句句引到这上边,男子果然不出所料地将玉笛送给了她。
细看白色玉笛,才知这玉笛并不是纯粹的白色,里面还夹杂着一丝丝轨迹奇妙的紫线,翻来看去,终于在一个角落发现那紫线的终点处刻有一个‘鼎’字,心道,难道这是他的名字?口中不由念出声:“祁鼎?”
男子不由又笑出声,纠正道:“祁鼎殊,这才是叔叔的全名。只不过旁人习惯唤我‘鼎’,我才在玉笛上刻这一个‘鼎’字的。”
“那我还是叫你鼎叔叔吧!”骆菱湘欢喜提议道。
男子自是点头应了,只不过依旧伴发出一串轻笑声。
“叔叔,你怎么这么爱笑啊?”骆菱湘疑惑道。
男子听了迟疑了一下,才觉察出自己今晚笑的是有些多了,比起之前几年笑的都要多,这一切都是因为怀里这个小财迷开心果。意识到后,再想刻意地笑,却只觉得僵硬无比。也是,时间长了,自己甚至都忘了怎么笑了。刚才片刻只不过因为骆菱湘的到来,才不由自主地笑出来。
面上没有了笑意,男子平淡地问道:“笑,不好吗?”
骆菱湘噗地一下笑出声,伸出双手点住男子嘴角两侧,微微往斜上方拉了拉,道:“逗你玩的了,鼎叔叔还是笑起来好看点!”
一句话瞬间又点燃了祁鼎殊面上久违的笑容,如桃花林中万花盛开般灿烂。
骆菱湘一下子又看呆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暗骂自己:“又不是没见过美男,花痴个什么劲儿啊!”
脑海中另一个声音很快反驳起来:“就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美男啊,所以才要花痴嘛!”
骆菱湘举例反驳:“怎么没见过,美人大叔就可以跟他媲美啊!”
“美人大叔是美人,鼎叔叔是美男,连美人跟美男都分不清楚,你丢不丢人啊?”声音讽刺起来。
骆菱湘无语反驳了,只得苦思怎么为自己辩护,小脸儿憋的通红。
正心神交战间,男子见其突地沉默起来,小脸儿又突地发红,忙焦急关怀道:“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难道是脚又疼了?”
一句话惊醒骆菱湘,忙将手覆住通红的脸,接住冰凉的手驱逐脸上的红云,一边暗骂自己没定力,一边摇摇头答道:“没事,脚不疼!”
男子半信半疑,生怕骆菱湘是伤口发炎导致发烧,忙加快了脚步,很快,眼前出现一座精致幽雅的竹院,推开半闭的栅门,男子抱着骆菱湘直奔竹园东北角的主房,将骆菱湘放在床上,摸了摸骆菱湘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烫,又赶紧探了探骆菱湘的脉搏,眉头紧皱起来,道:“真的有些发烧了。别着急,叔叔这就去给你熬药。”
说罢,帮骆菱湘盖上被子后,飞速地奔向药房拣了些药,便来到院中生起火来准备熬药。
☆、第二十一章 小图图
刚刚将扛回的藤椅放下的黑影见此,哪儿敢让主子亲自动手熬药,忙上前道:“主人,还是我来吧!”
男子这才想起还有图在这里,却还是坚持自己熬药,只吩咐道:“还是我来吧,这药你不会熬。你快去厨房弄点吃的喝的送进去给她,她怕是饿坏了!”
图瞬间凌乱了,什么叫这药他不会熬?主人的药明明都是他熬得好不好?更何况这只是普通的退烧药?她饿坏了?主人才是一天都没吃东西好不好?那个臭丫头有什么好的,值得主人这么忘我的待她?
尽管凌乱郁闷之极,图却只得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