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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轻陌哈哈仰天长笑:“是不是觉得我武功一天之内好了很多?!”
女子震惊得杏目圆瞪:“你废我武功?”哪里是他武功好了,分别是她武功俱失,内力全无!
易轻陌一脸无辜道:“你真是个奇女子,自己浑身□竟然还有心思关心失了武功,若是平常女子……”他故意顿了顿,在她胸前一扫:“早就大喊非礼了,哈哈哈哈。”
女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已被脱下来铺到下面,身上盖着一件男子穿的皂色直裾长袍,正是原来易轻陌穿着的,因为她刚才的动作,长袍一边滑下,露出半抹白嫩的裸肩,好不香艳。
女子使劲咬一下惨白如梨花的下唇,用尽全力往易轻陌打了一掌。方台本来就小,容了两人已是不易,如此大幅度的动作更让两人处境更显局促。两人打拳接掌,一来二去,终于重心不稳,双双从方台上落下,跌入水潭之中。
四十五 就花阴
易轻陌与那红衣女子……准确地说,是褪去了衣服的赤*裸女子,双双跌入水潭之中。易轻陌水性自然了得,令他大感惊奇的是,那魔女,数十万军中来去自如的人物,竟是个不习水性的!
她的倔强也是易轻陌从未见过,在水中挣扎竟不呼救!既然如此,易轻陌也不急着去救,只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抹纯白身影在碧色的潭水里沉浮,如此绝美!
易轻陌只等她渐渐沉入水中,才一个鱼跃跳到她消失的那片水面,闭气潜进去。碧水谭下,绿色的光影迷离,那女子如此清灵美丽,身上甚至泛着圣洁的光。如果没有见识她之前杀人的情形,易轻陌真的会将她与圣女联系到一起。
易轻陌不容细想,抱过那女子,俯身度一口真气给她,见她微微有了反应,迅速带她浮出水面,向岸边而去。
“一天之中救你两次,你却时时不忘杀我。”易轻陌带她来到之前自己被关押的木屋烘烤衣物,将那女子放在原木榻上,也无甚可以遮盖的衣物被褥,只得留一身湿透的中衣给她。还不忘调侃那女子。“也罢,只要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可以不求你报答。”
见她不语,易轻陌道:“你身上的蛊虫没有施蛊之人定期给予的解药,一月之内便会命毕。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又何必如此倔强。”说到此,易轻陌亦被自己的言语所动。女子如此倔强,怎不让人又爱又恨。当初的小心儿不也是这般?可是她是倔强还是自己被芙蓉蛊所害产生的幻觉?自己始终不知她的真性情是如何,她却为自己而死,这如何能让他不遗憾终生?
“你中的乃是傀儡蛊。傀儡蛊制作起来方法及其繁琐怪异,乃是在端午之日取毒虫百只置于瓮中,不予食物,令他们自相食啖,经年开之,有一物独存者,则谓之蛊。但这只是普通的蛊,要想将它训练成惑人于无形的傀儡蛊,还要以至阴和至阳的童子为引……”说到这里,易轻陌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一道灵光在大脑中闪过,让他在光石交错中想到了许多,却又好像一下所有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不知所踪了。
“中蛊之人今生都要听从中蛊之人的差遣,沦为傀儡,否则生不如死。此种蛊虫能用在你身上,可见你有不同凡人的价值,也有,不同凡人的悲惨宿命。” 易轻陌接着道。
女子的眼神渐渐去了怒气,而充满一种悲凉的情绪。自己武功再高又如何,还不是傀儡一个?终是逃不过任人摆布的命运。
“我叫就花阴。”
“啊?”
“我叫就花阴!”
“嗯。——我叫易轻陌。”
“我知道。”
“嗯。”
突如其来的简单的对话,竟让两人进入无尽的沉默。
果树即使干枯,枝干烧起来也依然是清香无比,更何况两人方才掉入三月的潭水之中,此刻带着馨香气息的柴火更让人感觉别样温暖,甚至火堆里偶尔传来的劈啪声听起来都是轻松的调子。
易轻陌唇齿轻动,星目微敛,做出一个细腻的表情,似笑,又似不是。许多年后想来,那个表情叫“痴”。他道:“我并未废你武功,只是暂时封了你的筋脉。”
就花阴冷冷地道:“走!”
易轻陌不解地看着她。她与自己之前遇到的女子不同。她冷,不是如烟的清高,或是小心儿的任性,而是那种真正的近乎残忍的冷;她艳,不是王绾云的清丽,亦不是文鸾的妖娆,而是那种霸道的让人望而却步的艳。可惜啊,拥有这种气质的女子,命运必定多舛。
就花阴:“趁我没起杀你之心,赶快走。”
易轻陌笑:“你杀得了我吗?至少现在不行。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又不杀我?”
就花阴不屑:“你觉得我会说吗?”
易轻陌:“你连死都不怕,还怕说实话?”
就花阴:“你!”斗他不过,不由气得胸前起伏,单薄的中衣遮不住少女美好的曲线,诱惑的上身一动一静间更是若隐若现,美不胜收。
易轻陌看得出神,邪气地笑曰:“你可知道任何人都可生气,唯你不行。”
就花阴不明就里,问曰:“为什么?!”
易轻陌摇头笑曰:“不可说,不可说。”将烘干的衣服扔到她身上,遮盖住她若隐若现的胴*体。
两人刚穿好衣服便听到屋外有脚步声。易轻陌:“有人来了。”
就花阴:“我听到了。世人皆传你文武双全,果不其然。不光伶牙俐齿,百丈之外有人轻步前行,你也能听到。”
易轻陌心中冷笑,她哪里知道他自被如烟所害,武功已然尽失,只是听力还未下降,又勤学苦练了芙蓉针的暗器。否则要在往日,他怎会让她在数十万军中将他劫持?“来人会是谁?”
就花阴突然惊醒:“快,藏起来!”
易轻陌:“为何?”
就花阴:“知道这里的只有我师父,他会杀了你!”
易轻陌看向她的左胸,在那里她的心脏“突突”猛烈地跳了两下。她是训练有素之人,有如此反应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事态果然很严重。他不及细想,藏到原木橱后面,这是个好位置,既适合躲藏,又能从缝隙中看清整间屋内的情形。
“徒儿,你在里面吗?”厚重的男子的声音。随即,一人推门而入,易轻陌见来人年过五旬,鹤发童颜,特别举手投足间惊现腕上一抹文身,好似一条龙尾,其栩栩如生、精美绝伦让人过目不忘。文身易轻陌见过不少,文鸾和青鸾身上的花绣便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珍品,但相比这一抹,那些花绣竟显得稚嫩了许多。
“我知道你就在幽冥谷,你从小就喜欢这里,每次心情不好都自己跑来。”男子来到就花阴身前。
就花阴上前恭敬拜曰:“师父。”
男子惊愕:“你的面纱……好,去掉也好,露出这张脸会让你干很多事情更加方便。”上前扣住就花阴左臂的脉搏,凝眉道:“你让人封了经脉?何人有这样的本事?”搭手在她额前:“你身子为何如此虚弱?可是之前去劫王治被其所伤?”
“师父,随我前去的百名黑衣死士已全军覆没。” 就花阴摇头。
男子面不改色道:“这是我意料之中,我本没准备他们能活着回来。只是你,花阴,你如实对师父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没回总舵复命?”
就花阴不语。
男子突然扼住她的左腕,将她衣袖猛一往上捋,上面一条青线赫然浮现在雪白的手臂上。暗处的易轻陌一惊,他先前也曾注意到这小小的细节,但并未在意,只是以为是掉入春潭受寒所致,如此看来并非如此。
男子怒道:“你竟然没有按时服用解药?!你想对抗我在你身上下的蛊毒?!花阴,你真的宁肯死也不留在师父身边?!”
一连串的问号,就花阴仍然一脸的坚毅。
易轻陌终于明白,为何就花阴出现在王治军队前的时候武功如此了得,短短一天功夫却虚弱地躺在方台之上毫无还手之力,原来她不想做傀儡。谁又想做傀儡呢?而这个要她做傀儡,为她种下傀儡蛊的人竟还是自己的师父。
男子见她不妥协,放柔语调曰:“花阴啊,你是我李道芳唯一的传人,等我百年后,整个魔修宫,甚至整个天下都是你的。只要你乖乖听师父的话,他日我定然帮你解了傀儡蛊的毒。那日有人见你掠了易庄的长子,他现在何处?将他交给师父。”
李道芳,好熟悉的名字,他一定在哪里听过。易轻陌突然想到,他就是当日天奇口中的文身高手,青龙帮文童、武童身上的龙凤花绣皆是出自此人之手!眼前这个男子就是李道芳!他不是为青龙帮效命的吗?怎么还有自己的帮派,又为何要去杀王治?
就花阴淡淡地道:“他走了。”
李道芳怒不可遏:“你竟然放走了他?!为什么?你要忤逆师父吗?还是你爱上了他?世间女子皆贪恋易轻陌的柔情,难道你也同那些浅薄女子一样?你可是我李道芳一手调*教出来的!”
“没有。”就花阴答得斩钉截铁。
不知为何,这云淡风轻的“没有”两个字让易轻陌突然有被利器刺中的感觉,心突然痛得厉害。不,自己已是无情之人,又怎会为女子所动?可是,他哪里知道如果不动情,又哪来的心痛呢?
李道芳满意道:“很好。”伸手扼住她的下巴,将一粒丸药塞进她嘴里。“花阴,乖乖吃下傀儡蛊这个月的解药,你可知再晚上三天,你就会灰飞烟灭而亡?记住,你是魔修宫的圣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