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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夫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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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做了这架飞机的船长,你小叔干嘛呢?”
  张扬白我一眼说,“这么弱智的问题,你也跟个小孩儿说的起劲”
  我对他咧了咧嘴,张扬他哥脸上也没啥特别的神情,跟张扬在那聊天,反而是蒙蒙还在那想的特认真
  这时,阿姨已经出来了,手上捏着个什么东西,然后啪的往我们中间那张茶几上一拍,语出惊人的说
  “你俩,再凑些钱去国外结婚”
  一时之间满堂皆惊,还静
  我一看阿姨拍在桌上的东西,原来是个红色的存折
  张扬好久才找回声音,有些不确定的叫“妈?”
  张扬的哥愣了,我更是愣了
  “谁要结婚?”张扬的哥哥回神过来的第一句话就问
  阿姨长叹口气往沙发上坐下说“张扬跟乔儿的事我都知道了”
  张扬有些吃惊,也可以说他也没表现的多吃惊,只是有些狐疑的盯着我,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也没说,说实话,我本想给张扬一个惊喜,没想到现在倒把我自个儿惊着了,我转头说“阿姨”
  阿姨伸手拍着我手背,冷着脸瞅着张扬和他哥说“你俩翅膀长硬了啊,啥事儿都瞒着我一老太婆,要不是蒙蒙不懂恐怕他都知道了吧?”这话吼的中气十足,语气也十分的凛冽
  蒙蒙在我腿上东张西望
  张扬先回过神来说“对不起妈,不是想瞒着你就是怕你受不了”
  “最受不了的时候都过了,你妈我就那么不通情达理,非要棒打鸳鸯,非要逼着你们吗?啊?”
  吼着吼着,阿姨的怨气发出来了,我想我能理解,她是觉得没被信任;再者;虽说她是接受我们了;可心里始终是不愿意的
  阿姨的手还搁在我手背上,她的动怒让手有些微的颤抖,我反手握了回去,阿姨这才冷静了下来,一时间,没有人在说话,就蒙蒙都没有
  好久后,阿姨收拾好心情说了句老话“好好儿过日子吧”
  我也还是那句老话“对不起,阿姨”
  阿姨破涕为笑,转过身捏着我脸儿特有气势的说“还叫阿姨啊?要叫妈”
  这是给我的第二惊,我看着她已经完全傻了,倒是张扬有些激动的叫了声“妈”
  阿姨喝斥他“没让你叫”
  “我……”这是让我要叫一声儿吗?我求救似的看看张扬,他脸上抑制不住的激动,跟我打眼色,意思叫我快叫,我再看看张扬他哥,他哥还是没啥表情,再看看蒙蒙,蒙蒙抬头也看着我,小眼睛扑闪扑闪的,但我唯独不敢看阿姨的把头低下了
  张扬他哥终于等不下去了,催我说“快叫啊”
  我心说,他以前不是很反对我的吗?这下儿又急上了,不过,我怎么可能叫得出来,那个字儿堵我嗓子眼儿了
  见大家都没动静,我更是喊不出来
  “能不能我以后再叫?”我说“我紧张”
  阿姨笑着说“头回儿见我不是叫得很大声吗?”
  她这一说,让我更囧,张扬都哼笑几声儿
  笑就笑吧,我把心一横眼一闭,像蚊子似的低低叫了声“妈”
  只那个字一出口,眼泪就滚了下来,再不敢看别人的脸;阿姨拍着我的脸,脸上也有抑制不住的高兴,却没说话,从我半垂的眸光里清楚的瞧见她的嘴皮都在发抖
  这一茬过去了,阿姨转身看着张扬他哥哥说“涛,你啥时候再给我们家娶个媳妇,生个娃,过继一个给你弟他们?”
  张扬他哥脸黑了
  也许才一听会觉得那话好笑,但其实一点儿也不好笑,张扬终于坐不住了,起身走到阿姨身边,头次的,把阿姨抱在怀里,阿姨哭了
  她哽咽着说“要不然,以后这俩傻孩子谁给送终啊”
  那一天,有惊喜,有感动,更多的是,觉得母爱的伟大及对儿子永远的牵挂

  ☆、完结篇

  老人家的钱,我们当然没收,我对阿姨说“我妈那还是场持久战,等到时候她老人家同意了,我再跟张扬商量商量”
  其实我从没想过去外国结婚,这对我来说,有些不切实际,我只是个平凡人,就这么平凡的跟张扬在一起就好,其他的没那么紧要
  难得的,张扬在这件事儿上,没有开口,一直静默着好像任由我拿主意
  直到走的时候,阿姨给了我一把祖屋的钥匙,说没事儿时候可以经常回去看看
  她在老家种了好多的花,拿着那把钥匙,我跟着张扬走出了那栋公寓,心里真的是百感交集
  张扬突然摸着我脑袋说“我家乔儿长大了”
  我抬头愣愣的看着他,他轻弯着嘴角走在我身侧看着远方,也许,他的心情一样很复杂
  就这么静静的,我们回了家
  而在跟我母亲坦白这件事儿上,张扬说,我们急不得,张扬的妈妈是因为,她事先知道了张扬的事儿
  而我的妈妈则相反
  就如我之前所说,后面这才是场迟久战
  天气很快的凉了下来,我也很喜欢冬天,记得小时候是最讨厌这个季节的,喜欢上它,是从有了张扬开始
  我喜欢冬季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儿,然后任他抱着很温暖,以前,我一直爱长冻疮,反而是跟他在一起以后,就再没长过
  我觉得很神奇,他的大手大脚一直是热热的,我很喜欢
  那晚,张扬上了厕所回来把灯关了躺我身边,我不满的说“你上完厕所就把灯关了,也不管人家上不上”他在黑暗里侧过脸默默盯我许久,我静静起身开灯上厕所去了
  我们搬家了;搬去了那个署名为乔巧的家,家里一应摆设都有,在搬过去的那个周末,把朋友们都叫了来,很意外的,那天阿姨也来了,其中还有我妈
  而我跟我妈那的说辞很简单,就说我的房东张先生重新换了套房子,我又觉得他人不错也就跟着搬过去了,我妈没瞎想什么,只知道环境比以前住的地儿更好了,她只问租金贵不贵,我哑着嗓子嚅嚅的说“不……不贵”
  她安心一笑
  阿姨在我妈面前显得有些局促,这种关系很复杂,就好比,明明是‘亲家’而只有她知道,我妈不知道,这种时候,她就不能表现的太亲近又不能表现的太疏远
  不过,俩老太太还是很能聊到一块儿去,我把切好的水果摆茶几上,听着我妈对张扬妈妈的感激之情,说她有个好儿子怎么怎么帮助了她儿子,阿姨的脸色有些别扭,一个劲儿的说应该的应该的,我不敢再看,逃似的飞去了厨房,张扬正在装洗干净的盘子头也不抬的问
  “水果端出去了?”
  “嗯”我回的有些漫不经心
  “茶呢?”
  “还没泡”
  “去泡”
  家里来人,我一向不知道要怎么去应付,所以每每都是简单的事儿就是张扬下命令,我照着执行
  对于这个新家我还不太习惯,经常是放的东西都找不见
  “茶呢?”我拎着水壶问张扬,张扬想都没想一下的走到碗柜旁拉出一个小格子,从里面拿出来递给我
  果然是他盯着装修的,哪哪有个抽屉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那天朋友们我没怎么管,是张扬在招呼,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坐我妈跟前儿,想着怎么跟她打好基础
  我妈一个劲儿夸张扬和阿姨一家都知书达理,我心说,我把人妈都叫过了
  我喝着茶,张扬过来了,坐在我身边儿给我妈添了点茶水笑眯眯的说“阿姨在这住两天让乔巧带你出门儿转转”
  我有些意外的抬眼扫他
  我妈乐的嘴都合不拢,却没答应,她说家里还喂了些牲口,不回家没人照应
  我知道,就是喂的鸡嘛
  张扬想了想掏出手机“给隔壁的李阿姨打个电话,让她看一两天应该没关系的”
  我妈忙忙摆手,直说不要给人添麻烦,看着她这样儿,我觉得我这儿子做的真有够不孝的
  “妈”我哀求着说“让我陪您两天”
  我妈看着我那样儿,直骂我没出息,三句话没说上两句就要哭,我被骂的回不了嘴,张扬拍着脑袋跟我妈说,长大了就好了,没把我气疯,却没好回嘴
  最后我妈还是没留下来,说是这两天我们一定特忙,她下回儿过来,把家里交待给舅舅,就过来陪我多住两天
  张扬把我们送出门后,很知趣的转身走了,我挽着我妈胳膊把心里憋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
  “妈”我说“我这人一辈子估计也就这样儿了,浑浑噩噩估计也没啥出息,不想结婚”
  我妈特古怪的盯了我一眼,直说我现在还小,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不能以偏概全,倒是没有直接抨击我的不结婚理论,这让我心里好过不少
  否则,我非愧疚死,突然觉得我特混帐
  虽然觉得对张扬不公平,但我觉得也许瞒着她是对的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他还保持着他那爱散步的习惯,有时候我们走到一个分岔路口,他要往右走,我想往左走,每每,他都会毫无办法的被我拉着往左走,然后他会很无奈的甩我一个中指
  我倒退着走在他身前笑的可灿烂的说“只有这样我才有理由拉着你走”
  他看我的目光有丝柔软
  他因为工作的原因,偶尔会出差,前不久又去了趟北京,照了好多的相片给我发回来
  “美吧?”他在电话里问
  我用鼠标点着一张张翻“美”我说
  “帅吧?”
  我笑着停了几秒“没我帅”
  他怪笑几声儿,然后叫我快睡,我突然叫住他
  “干嘛?”他问
  我说“我就是很好奇,你……平常在家都很那什么……然后我想知道你那什么不”
  “你到底想说啥?”
  我把背打直,眼一闭“就是想问你太久没见我会不会自/慰?”
  他在电话那边静了好几秒,突然重重对我说俩字儿“无聊”然后啪的声,电话挂掉了
  我们的生活也就这么平淡着平淡着平淡着,有的时候我也很迷茫
  这么平淡下去真的好吗?我要的是这种平淡吗?是这种日子吗?别人的日子又是怎么过的呢?
  纵有千万个不明白,那又如何呢,我已经不能没有他,有句话说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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