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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而岳阳雷打不动地每晚把车停在那里。
如此持续了三天,代齐航终于开始习惯休息室的小床,忘了每晚有个在窗户外面蹲点的岳阳。傍晚下班后,他破天荒的加入了同事每月例行的饭局,吃得正好高兴的时候,岳阳就打电话来扫他的兴。
“小航,我现在送元元去机场了,你晚上回家好吗?”
“不好。”
代齐航直接把手机关机扔进口袋里,这几天来难得心情畅快了一次,他们吃完在外面打牌打到了十点多,最后该回家的回家,回医院的回医院,代齐航却在医院的门口犹豫起来。他想来想去还是打开手机,准备问问医院有没有人在等他,结果刚开机就收到他们科主任打来的电话。
“小代,在哪儿?机场发生爆炸,一院那边人手不够从我们这儿调了几个过去,现在科室没人,你来守一下!”
“你说机场爆炸?”
“你还不知道?候机室有人的行李里携带了危险品没有包装好,结果引爆了——”
“境内?”代齐航打断了主任的话。
“境内,伤亡较为严重,你——”
代齐航毫不犹豫地掐断了电话,转手立即拔了岳阳的号码,无论试几次回应他的都是无法接通的提示,他又马上转拨到主任的号码。
“主任,我去机场,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伤亡人员的名单里有没有叫代元元,或者岳阳的?”
“是你认识的人?”
“是。”
“好,我问了回头联系你,他们在北门准备出发。”
“我马上过去。”
代齐航把手机揣回口袋拔腿就跑,结果手机没揣进去摔在地上,他驻脚回头捡手机的动作犹豫一下,再次跑起来时他仿佛在参加奥运会一般,从大门大北门一公里的距离他只用了两分钟。
“代医生,你不用跑这么急,小李还没来。”
一起增援的医生对满头大汗的代齐航说了一句,代齐航面不改色地牵了下嘴角,救护车等了两分钟才出发。一路上代齐航都稳如平常,他也确实没有焦急也没有慌乱,就如以前无数次的急救一样,他平静地坐上急救车到达现场,每个动作都有条不紊,直到他在一院的救护车上发现绑着一身绷带的岳阳。
“代医生,你认识?”
代齐航愣在原地盯着岳阳,如同没听到一般毫无反应,岳阳躺在担架床上朝他忽地一笑,他冷不防地一脚踹在车后轮上,感觉到了疼他一路沉寂的心脏才重新跳动起来,所有被他伪装的理智压下去的情绪一齐喷涌而出。他一步跳上车拎着岳阳绑满绷带的脑袋,哂笑道:“岳阳,怎么没把你炸死!”
“我死了你高兴吗?”
“我有什么好高兴的?要是你连个给你办葬礼的人都没有,我还要免为其难把你埋了。”
“那你是专程来看我死了没有吗?”
岳阳半点没为代齐航的话生气,反而笑起来,抬着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扯了一下代齐航的衣角。
“不是,医院的急救任务而已!”
“真的不是?”
“你要我说几遍不是?代元元呢?”
“她上飞机了,再过半小时就到家了。”
“放手,现场急救还没结束,我没空和你瞎扯。”
岳阳不舍地松开了那一袂衣角,代齐航下车他也跟着下车。
“他怎么了?”代齐航对岳阳视而不见地向一院的医生问道。
“右肩轻度灼伤,手腕骨裂,其它都是外伤,具体需要过一步检查。”
代齐航微不可见地嗯了一声,“那不用给他留床位了,占着浪费。”
“那我怎么办?”岳阳拉住他抬脚离开的代齐航,一旁的医生见一两人理解地朝他们点了点头转到另一边。
“爱去哪儿去哪儿!别妨碍我。”
岳阳松开手,眼中亮起地一点光熄了下去,代齐航默不作声地走开,但是只走出两步就被一只手忽地拦腰搂住,接着被拉到急救车的一边阴影里,然后嘴被狠狠地堵住。
“我以为我要死在这里了,那一刻我最怕的是我死之前不能再见你一面。”
“你不是说要拉我一起下地狱吗?”
岳阳不自觉地温柔一笑,“其实我发现如果我真的死了,最希望的是你好好的,即使你恨不得我被千刀万剐,我也舍不得你受伤。”
“岳阳。”代齐航蓦然严肃起来,对岳阳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从来都没希望你死。”
“那你希望我怎么样?”
“活着,在我死之前。”
岳阳的笑意忙不迭地涌出来,他把头靠在代齐航肩上小声地问:“那今天回家睡,好吗?”
“你需要住院观察。”
代齐航掀开岳阳,转身回去继续他的任务,而岳阳靠着车对着他的背影勾起嘴角,把挂在脖子上的手取下来活动了两下,再若无其事的挂回去,眼中的笑意渐浓。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一直甜下去最后作个大死的,但是作者发现这根本不科学~~~~ 两个不掐架会死星人怎么可能一直甜~~~
☆、第 20 章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科三没过 这两天都没码字,不好意思~ 各位小天使~~~更新晚点再来!
PS:岳阳唱的歌——《无处安放》汪峰
岳阳挂的骨科和皮肤科,却住在心外科的病房里,当然他能赖进来并不是因为他是暴发户,而是医院也怕无赖,他直接堵在心外科的过道里问‘怎么才能住进来?在胸口开个洞吗?麻烦借把刀给我!’
凭借一身炉火纯青的不要脸本领岳阳就这样如愿地住进了代齐航的眼皮底下,而代齐航上班的时间也理所当然变成收拾无赖的斗智斗勇,可一天下来他发现岳阳不要脸的程度已经可以羽化成仙,他根本不在同一段位。
比如他正巡房到一个后天要动手术的病人那里,值班护士急急忙忙地跑来说单人病房的岳阳胸痛气短,点名要他去看。
“不要理他,他再闹就给他打剂安定让他睡觉。”
护士十分惊奇地瞪着他,满眼不确定真假的询问。代齐航收起病历,泰然如常地继续说:“剂量加重点,他有点抗药性。”
说完代齐航无视护士一脸的茫然绝然地走了,然而他刚回到办公室正复核明天的手术方案,又有一位护士忙不迭地跑进来。
“代医生,单人病房的岳阳投诉你,说你乱给他开药,态度奇差,蒋副叫你过去。”
“到底谁把那个神经病收进来的!”
代齐航如火箭要上天似的从位置上腾起来,椅子在地板上摩擦出一声急锐的钝响,他披着一身怒气投向办公室的大门,仿佛一脚落地后抬起来地板就会多一个坑,但他没到门口又突然折回来,随手抓起前几天从病人那里缴来的私藏烟缸。
岳阳正盘腿坐在床上和床下翘着二郎腿坐得跟睡差不多的蒋德纬聊天,代齐航就如同暴怒的匪徒踢开房门,路过蒋德纬只淡然地瞟去一眼直冲向岳阳,不过他绝杀的气势在看到岳阳满身的纱布时最终把手里的烟缸砸向了床头柜,然后用眼神投射他的怒火。
“你够了没有?要是闲的,马上给我滚出医院!”
“你拿了烟缸可是没烟,况且我已经打算把烟戒了。”
两句话完全对接上的对话,代齐航轻手一刨把烟缸刨进了垃圾桶里,“抽你大爷!”
“别扔!给我啊!我办公室那个被老大给没收了!正愁。”蒋德纬拦手喊道,视线从代齐航惹人厌的手滑进了垃圾桶,一脸唏嘘。代齐航转眼朝他横过来,挂着怎么也不能称之为笑的笑容说,“蒋副,主任刚才还在问休息室里的烟头是谁扔的,举报者奖励半个月奖金。”
“你信他的半个月奖金?给你发十块买盒烟还差大截!”蒋德纬霍然弹起来,别有深意瞥向了岳阳又瞅了眼代齐航,“代医生,你这个月的投诉又要超标了,自己看着办!”
蒋德纬转身走出病房,手里还顺着垃圾桶里的烟缸,代齐航对着他的背影在心里骂:老子办你大爷!
“代医生,你终于有空了?”岳阳拉住代齐航的手,堆满笑容地望着那张还吹着怒火的双唇,他逗猫似的勾了勾握在手里的手心。代齐航立即怒起甩手,用力之大把手腕的关节都甩得啪的一声响,结果却没甩开岳阳的手。
“岳总,你想破产直接去捐千八百个希望工程,赖在这里多浪费生命!”
“谁说我在浪费生命,看不到你我才是浪费生命。”
“放——”
代齐航的脏话还没骂完,岳阳忽地塞了一根拇指进他嘴里,从床上跪起来,居高临下地对着他的脸,一手捧着他的脸用能渗得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表情对着他。
“我努力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够陪在你身边。你呢?”
代齐航顿时感觉一道凉风从头到脚过了一遍,控制不住心脏猛烈的一颤,他愣了半晌才拍开岳阳回道:“我他妈为了一巴掌拍死你!”
岳阳努力绽放着满脸的春暖花开,把脸凑到代齐航面前,大有送上门让他一巴掌拍死的意思。代齐航猛不迭地往后退了半步,下意识地避开岳阳那烫人的眼神,平复下凌乱的心情对岳阳宣布。
“看来你脑子没被炸正常,床位紧张,你可以出院了。”
“我不。”
岳暴发户如此顽童一般任性的一句让代齐航眉头一颤,“这不是幼儿园,没有人哄你。”
“我只想离你近一点。”
“可我不想晚上再跟你挤病床!”
“那你科室招人吗?我也是上过医大的?”
大学时的事一直是岳阳不能碰的雷区,代齐航如同被点到神经紧绷的开关,眼神兀地冷下来。
“你这种连手术刀都不会拿的人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我没毕业不都是你的错?”
岳阳一步跳下床,用没挂着的那只手勾住代齐航的脖子,脸上漫延的笑意让代齐航觉得像错觉,更令他难以置信的是岳阳还笑意不减地贴在他的耳边说:“所以,你要怎么补偿我?”
那股无奈中透着撒娇的语气如同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