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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女人的身体变成了一个研究对象,它是男性好奇心以及所有男性探索欲望的出发点。
在女人身上,我们没有发现这种程度的好奇心。对女人来讲,男人的身体不是什么特别了不起的谜,就外形来看,也没有什么起伏与动人之处,表面特性各处几乎相差无几。男人不过就是一个长有头、腿和胳膊的长方形盒子。若以地势做比喻,男人的身体没有吸引人的隆起、没有峡谷、没有山丘,表面平淡无奇,既无韵味十足的转折,也没有可爱的景致。女人的身体就是凹凸有致,每换一个角度,都会呈现出另一番景象。男人的身体毫无秘密可言:空荡、贫瘠、荒芜、单调、杂草丛生,不时摇曳几根干枯的荒草,一眼望去,没有任何风景名胜。唯一的例外就是那个无人不晓、怪模怪样的隆起之物,它毫无羞耻地从灌木丛中探出,颜色古怪。当它达拉下来的时候,说不清楚它的物质性,当它勃起的时候,坚硬高耸,如同史前时代遗留下来的部族战士纪念碑。
发育中的男孩日子是何等的难过。女性身体所散发的刺激,让他们得不到满足。它的隆起与圆润,在衣服上留下了鲜明的曲线,这反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男孩,衣服所遮掩的是女人的身体。这便为探索提供了持续性的动机。外表下的生命,它的一举一动都能挑起好奇心。
以女人的胸部为例:两座高耸的山峰,无比柔软,这本身就是一个谜,世上再也找不到可以与它相媲美的东西。在男孩看来,女人的酥胸蕴含了不可思议的矛盾:一方面它柔软得好似布丁,另一方面它凝脂般的状态又像果冻,猛烈震动后仍能复原。它的形状彷佛受到万有引力支配。如果说翅膀反映了空气动力学的原理,那幺乳房则与重力学的原理脱不了关系。探寻它的重量,几乎是一种无法抵挡的诱惑。
再看看乳量。与自己的相比,女人的是一种豪华的伸展扩张,它简直就是一顶皇冠!裤子的钮扣如何能与它相提并论?此时,这位未来的探索者,他所揣测的要比他真正知道的多得多,因为他看到的仅仅是两座山峰之间一道神秘的沟,在皑皑白雪上画下的一条线,将两个柔滑润泽的圆球平均分配在胸部两边,最符合柏拉图对于完美人的想象。乳房如同一对挛生子,亲密地依偎在一起。男孩的想象会越来越胆大妄为,半圆的乳房和女人的臀部多么相似。想到这里,男孩的大脑使开始沸腾。高耸的乳房,莫不是无所不能的上帝把女人的臀部移到了前面,前一后,分明是两个半圆的复制品!圆润、对称、和谐,是由隆起、曲线和起伏组成的乐章
各部位的界限消失在自然起伏之中,而所有又都指向一个部位,那是世上最神秘之处,深藏着神圣的宝藏与完美的奥秘。隐约看似不存在的存在,不可知的事物,甚至连它到底是什么模样都一无所知,关于它的事又是一无所闻。那儿既有甜蜜的许诺,也有恐惧和惊慌。它就像是尼斯湖的怪物,男孩坚信它的存在,但却从来没有看见过它。于是他的探索成了毕生的事业,正是这种好奇心将男孩造就成探索者。解谜的迫切感和真相永无止尽的延岩下去,这之间无法消除的紧张关系,在他身上刻下鲜明的烙印。没有这一切,他便无法生存。他上了瘾,不管解谜需要多长时间,他都心甘情愿地承受和等待。当年犹太人的领袖和先知摩西,穿越大沙漠还用了四十年的时间,历经磨难数十载,他才看见流淌牛奶和蜂蜜的国度。探索者一日找不到上帝许予他的土地,他躁动的心就一日得不到平息。他渴望知识,渴望得到让他成为男人的知识。
第三部分:性爱问题性压抑者的痛苦(3)
这导致了一个奇特的后果,这是女人所想不到的。因为女人了解自己的身体,而且比任何一个男人都了解,于是男人便在无意之中,将她们看作是充满智能的人。她们拥有的智能,能让任何哲学家黯然失色,哪怕再简单的女人也是这样。这能解释很多女人百思不解的疑问:为什么一些很有智能的男人会和非常愚蠢的女人,她们的才华表现在其它方面一相结合?为什么男人有时甚至会让头脑未经训练的肉弹左右自己,并以此凸显两人之间的反差。
性的表现越纯粹、越赤裸裸,两者之间相符的程度就越高。聪明的女人就会故意搅乱这之间的对等性。而凡是没有被智能混淆的性表现总是非常纯粹和赤裸裸,这便让哲学家们好奇,这种女人掌握了无数的秘密,嫉妒之余,他们纷纷自叹不如。他们嫉妒女人不通晓理论,却拥有知识的财富。既然说到康德,那就让我们用康德的辞汇来解释:女人拥有先验的知识,那是概念和观点都无法与之等量其观的。她们也可以证实男人所掌握的知识:没有概念的观点,只是盲从而没有观点的概念,也谈不上概念,只是空泛无物。
正因为探索者的这份好奇心,女人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注意力。当男人把探索的欲望转移到科学上时,透过女人他又被导引至性好奇的原始对象上,特别是当研究与突破禁忌有关时,尤其如此。对青春期的男孩来讲,他对于禁区不仅一无所知,还有许多堆清规戒律严禁他越雷池一步。
男人的探索和女人的矜持之间落差不再那么悬殊,自从这些现象出现之后,这方面的探索欲望也似乎有所减退。但大众媒体对私人性生活的猎奇,以及色情产业的不断发展,这反映出观淫的欲望和好奇得不到满足,这点从以前到今天都是属于男性的。几百年前,男人看到女人的小腿肚,可能会激动得面红耳赤、热血沸腾,而今天则可能需要更为刺激火辣的场面。在当时,小腿肚也只是这个历程的其中一站,最后要达到的目的地其实都是一样的。
佛洛伊德的理论告诉我们,女人的性器官阳而不露,这对男孩子构成了一个深刻难解的谜。对女人来说,却是一则奇迹,它盘据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非要探寻不可。
对于青春期歇斯底里的男孩而言,它是世上所有存在之谜的起源,甚至连指名道性地称呼这个部位,他们都会感到羞怯,产生邪恶或神圣的联想。相比之下,阳具以它富戏剧性的表现,比较像喜剧演员、童话中的小精灵,或魔术师盒子中跳出的小丑。和那些吹牛大王、爱说大话、得了一些颜色就开起染房来的人一样,他们都是喜剧舞台上的要角。它和这些人物实在太像了,夸大得令人难以置信,逃跑时一溜烟就不见踪影。这不是十足的滑稽演员是什么,无怪乎,今天花园中的小矮人都是源自于古希腊时期的阳具形象,而阴茎的信号灯变成了红色的小帽。相反,女性阴道幽深,隐而不露,任何方式都无法呈现它。就像上帝,也无法用具体形象来表现,我们只能想象它是神秘崇拜的幕后使者、大地之母无可言说的象征。它是危险的好奇心永不枯竭的源泉。就连魔鬼看见女性生殖器,都会吓得退避三舍。
有一个矛盾:观察一个秘密,造成的结果必然是秘密消失。因此,秘密之所以是秘密,便在于它是不可观察的,只能预感它的存在,只能不断发誓要揭开它的面纱,但却又不会真的揭开它。因此性挑逗就像脱衣舞表演,始终在脱和穿之间游弋,并把这个过程戏剧化。科学的戏剧性也是如此,它在揭开与隐藏之间发挥所长。再回到爱情中,我们一样可以发现科学家的行为模式。
心理学家的情况和科学家不一样,他感兴趣的是女性的心理表现,探索的是心灵的情爱,他直接进入女人经验领域的秘密。
而心理学家却超越了与女人的界限,并以超越界限的方式肆意表现自己的男性认同。在这一点上,心理学家与真正的探险旅行家不分上下。探险家总是希望能在蛮荒旷野中找到自我,他们也总是在追求超越界限的经验。
由于女人不具备男人那种好奇、心以及疯狂的程度,所以她们对男人的探索游戏感到很陌生。对女人而言,自己并不是个谜,因此女人觉得把她们视作成谜的人是很荒唐的。
女人也知道,她们可以充分利用这一点。她们可以把自己装扮成鬼火,以勾引出男人心中探索的欲望。她们志自己抹上一层神秘的色彩,行幕举止高深莫测。她们会违背自己的天性,故作神秘地微笑。她们出现在男人面前,却又立刻扭身逃脱,说起话来故弄玄虚,叫人捉摸不定。
这些女人可以分成两种极端类型。第一类热衷于神秘游戏,她们喜欢把自己装扮成蛇蝎美人、黑寡妇。男人抓不住她们,她们神魂颠倒,而她们却乐在其中。她们擅长许多手段,或打情卖俏、卖弄风骚,或高深莫测、冷若冰霜,让男人看得到,却吃不着。然而,到了关键时刻,她们总有金蝉脱壳的能耐。。
另一类女人和上述的完全不同,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则她们不会要手段去讨好男人。她们觉得男女之间的游戏非常可笑,看见男人急切地在女人身上探寻对女人而言根本不存在的秘密,她们眼中满是蔑视,因为男人自己才是天大的秘密。生为有血有肉的女人,却无法发挥自己的真实本性,必须以神秘的形象东遮西掩,对此她们感到深恶痛绝。
第三部分:性爱问题选择性伙伴的标准(1)
美是女性的一个特质,可以供男性爱慕,女性也可欣赏同性的美,通常女性对男性的美却不这样崇拜。
男性之美所能打动的只有两种人,一是美术家,二是有同性恋倾向的男性。无论一般动物界的情形如何,也无论所谓野蛮族类的情形如何,在文明状况之下,最能得女性欢心的男性往往不是最美的,甚至可能是美的反面。女性所爱的与其说是男性的美,不如说是男性的力,身心两方面的力。力多少看得见,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