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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还觉得不可置信。
女人互相刻薄，但很少讨论或引用这些刻薄的话，却耐人寻味。也许是因为这种情况在女人之间过于常见，已经变成了她们日常言谈的一部分。
男人对这些刻薄言词的反应则不同。有时觉得无聊，有时烦恼，有时吃惊，有时则幸灾乐祸。然则男人实在应该研究一下女人实际上和潜在的刻薄。这属于女人的第三性征。
对这类刻薄言词，女人不但立刻领会，而且往往可以立刻回应，并恰如其分。当然，也有例外。有一次，在晚宴上我坐在一位年轻女子旁边。一位年纪略大的女士从我们桌边经过，带着微笑说：“你今天晚上看起来真漂亮，莉儿，我差点认不出你来。”我邻座的女孩确实漂亮，但在此刻她几乎脸色铁青。她没有回答。自此以后我问过许多女人在此情况下应该如何做出适当的回答，但没有一个可以想出巧妙又机智的回答来。
刻薄是女人后天获得的功能。那是女人生存斗争中所不可或缺的东西。但这种获得的能力也跟女人的某些天性有关。
毫无疑问，每个女人所表现的猫性，不但跟她的天性有关，也跟她的教养有关。这是一种跟女人的行为特殊有关的攻击行为。
以下是我的问题：男人会不会变得猫性？当然，你也可以让男人打毛衣穿裙子。但这对男人奸像并不自然。以下是一个测验题：在哥伦比亚大学附近的餐厅，我不意听到两个大学女生在谈话：
甲：“告诉我，你觉得珍妮怎么样？”
乙：她非常好啊！
甲：我很高兴你也不喜欢她！
我认为猫性现象还没有得到心理学的适当研究。某些职业有其行话，是圈外人所不能了解的。语言学家和心理学家都曾研究过他们的用语。女人与女人之间的特殊用语却为什么无人探究呢？刻薄话的搜集不仅会非常有趣，而且对男人有教育作用。为了心理学的探究，这类用语搜集得越多越好，而且需求孔急。猫性用语即使有一部初级词典也会十分受到欢迎。
我们常常说，我们不知道世上另一半人口是如何生活。我们甚至不知道她们之间如何互相沟通。猫性研究当然只及于女性大众传播的一小部分。在想了解女人世界的这些区域时，男人真如被放逐到未知大陆的水手一般茫然。
我不清楚那些社会学家、精神病学家和心理学家如何把话题转向女人是否机智上来。有一个人的话题岔到这方面，结果变成了谈话中心。一开始，讨论的情况蛮混乱，直至我们决定先把机智与幽默做一区别始，这种分别是佛洛伊德在其论机智中讲过的。
在莎士比亚的喜剧中，有许多女角都妙语如珠。她还提到桃乐赛·派克、黛丝·席勒辛格等等人物。有人说，路易十五王朝中的一些贵妇也以机智著称。
第四部分：女人风情女人的猫性（2）
一位维也纳籍的心理学家记起了许尼兹勒《广阔的乡村》中的一景：一个女人指责她的爱人无耻的跟一个很年少的女孩调情。男人抗议：“这女孩是我曾在膝盖上逗着玩的！”女人：“这不能证明什么。在这方面，你是老少咸宜的。”有一位先生说，有一天参加宴会，他与妻子早到，女主人尚未回家。几分钟以后她进门，一边抱歉一边街去调鸡尾酒招待客人。片刻后，她的一位女性朋友道：“梅尔德丽德，屋子里很暖和，我们已经有足够的机会赞赏你新毛皮大衣了。现在，你可以脱下来。”我们都认为，这一则和另外一些例子与其说是机智，不如说是刻薄。
下面这个例子就是女人讲的故事：
有一位年轻英俊的律师，在一度假胜地是宴会与各种活动的中心人物。每个星期他都必须开车去纽约，外表上是会他的妻子，因为他妻子由于某种原因必须留在纽约。有一天，度假胜地年轻女士之一，表情全然无辜的问道：“哈丁先生，你太大结婚了吗？”我们听了大笑，因为那女士用了非常机智的方式表达了她其来有自的怀疑。
另有一则也表示了女人的机智：一个女人说，某一女人在最好的圈子里打转，
另一女子马上更正道：这有一点几何学上的错误：是在最好的三角形里。
这说明女人完全可以和男人一样机智，但由于她们自己某些神秘的动机，她们不要。
是什么原因让女人不要机智？在想要回答这个问题时，我记起了两则女子的例子，她们是出语机智而不自知。其一是一位年轻女子，在说到她姑姑时，她说：“她是个真正的淑女，一辈子没讲过一句真话。”这女孩子的话完全是自然流露，没有一丝想要逗笑的意味。
另外一个女孩在谈到朋友时说：玛俐多嘴，珍妮爱钱，桃乐赛小气善妒。最后她说我这些最好的朋友我一个都不喜欢。两个女孩都不知道她们说的话有多机智，而在听我大笑时吃惊。
像这样的例子使我们对机智的心理学有很好的洞察，因为它们揭示了其潜意识的动机，导致这机智的自动产生。心理分析治疗中的自由气氛与不受限制的语言有益于这些情况的出现。
心理分析学告诉人们，我们之所以对机智感到乐趣是由于两方面：其一，是语言形式给我们的乐趣；其二是突然明白了其隐藏的含意。有些认法，我们本来可能是不愿接受的，但机智的说法则类如诱饵或奖赏，让我们欣然接受。机智是一种隐藏的攻击——对个人或对制度，如对宗教或婚姻等等。如果这类攻击出以正式而不机智的方式，我们可能不喜欢，我们甚至可能会排斥：因为这样的方式所表达的攻击会让我们感到冲突，也许我们会因其中的粗暴。
有些人是我们所尊敬的，有些社会制度是我们认为有其正面效果的，机智的方式却无情的表露出其弱点。我们的禁忌暂时被松除，敬畏与怜悯也随风飘逸。机智之所以使我们感到乐趣，正是因为我们恭而敬之的禁戒被突破。机智揭示了男人女人的缺失、人性的弱点。
机智以其巧妙的方式使我们对它发动的攻击发笑，赞赏这种攻击，而若非出此巧妙方式，我们可能就不会赞赏。另有一型的机智跟性的倾向有关，是用语言的方式对习俗或礼教表示的攻击，暴露社会的伪善与谎言。
传统和教育都教女人要仰制她们的攻击和敌对倾向。为人处世的得体与品味也让她们避免去攻击个人约定俗成的社会规范。女人的行为模式是由社会传授的，而这模式不鼓励她们有攻击性表现。
女人的身心结构固然不缺破坏与攻击的倾向，但其强度却不如男人。女人的社会职责是取悦男人，机智的作用却在揭发他人的弱点，所以，女人如果机智，会和她的社会角色冲突。
黄色故事和机智会显露自己的性趣，并将他人做性的暴露者，这就是为什么女人不愿沉溺其中的原因。以大谈黄色笑话自诩和显露粗陋机智的女人，不会让男人感到有吸引力。男人喜欢在浪漫的氛围中看女人。在性的方面哗笑轻浮的女人，会扰乱男人的这种图像与愿望。女人在客厅中表现的某种程度的机智，男人或可欣赏，但当邪机智到了卧房与厕所的阶段，男人就感到却步。
有一个年轻男子感到某个女孩有吸引力，带她参加一次宴会，暍得有些多了。第二天这男子在分析治疗过程中对我说，那女孩在听了淫秽故事时大笑，让他感到困惑，颇为吃惊。他问：她真的喜欢这类事情吗？稍后，当那女孩亲自说起一则略带色彩的故事时，他就感到对她厌恶，好像她当众脱衣。
即使在今天，女人这类的虚张声势似乎也有对男人泼冷水的作用，因为这跟他们心目中所期望女人的优雅不符。女人听到下流的故事大笑时，会让男人感到无耻，而这其中颇具有心理意义。男人的这种反应我们可以懂得：在女人面前说黄色笑话，是性侵犯的一种替代表现，是以口头所做的赤裸裸的性攻击。女人大笑，则表示赞赏和享受。
女人之所以不走向机智还有另一个原因，即社会性的反应。
女人伶牙俐齿，反应敏捷，男人固然可以觉得有趣，却不会被这样机智的女人所吸引。男人不认为锐利的女人可欲，因为他们不喜欢女人有侵犯性。似乎自然与社会联手，压制女人，使她们把机智与讽刺让给男人独享。女人自己又怎么样呢？她们认为讲黄色笑话的女人低俗：机智、嘲讽、善于批评的女人，会让别的女人回避，似乎怕成为箭靶。它们会把耽于这类机智的女人归于刻薄一类。
第四部分：女人风情敏感的贞操问题
对专家的性调查报告进行研究，会让人们清楚了解到当今夫妇不贞的情况在日益增加，我认为，这些专家忽视了男人与女人不贞在心理上的差别。
性欲未得满足在两性来说都是不忠的主因，除了病理情况外，它对女人的决定力要比男人小许多。男人追求新的性经验的需求比女人强烈得多。
我没有能力可以测量相比较两性的性欲的强烈和急迫，我认为女人的性驱力较男人为弱，这个看法也许跟女人的真正情感和生物学状况相符合。
佛洛伊德在其遗稿中曾说，性，即使在女人身上，也是男性的。
这句话呈现了问题的核心。我们知道，性对女人来说，可以比对男人的意义更少或更多。如果她只是被求取，则意谓更少，当地自愿给予，则意谓更多。
女人很少只是为了性的原因或为了性的饥渴而不忠，当我们了解了这一点，则两性态度的不同就较为明显。我的一位朋友曾说，她无法认同劳伦斯《查泰莱夫人的情人》的女主角，因为她认为一个被丈夫所爱、又爱着丈夫的女人，不容易被一个只在性方面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