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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河拳头拽得咔嚓作响,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说:“我他妈明天就去改姓。”
“造反了!简直。”暴怒声似乎让电话都有些颤抖,老头又愤怒地威胁道:“你要敢改姓,信不信我明天就给你妈下葬。”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根本就是那个赌鬼眼都不眨也能干出来的事。
刘河气得猛咳嗽了几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要多少钱?”
“哼,还敢指示小云带这个女人跑,这笔账以后再跟你算,现在马上给我三万块。”
“三万上礼拜小云说的是两万。”刘河竭力靠在座椅上,却被一边的甄军给楼紧了怀里,无耐在这个时候去挣扎,就顺势把头放在他腿上继续听电话。
“你也知道拖了一个礼拜,现在早不是那个数了。”
“你到底赌了多少,一个七十岁的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怒吼的时候又咳嗽着,甄军轻缓给他拍背。
透过后视镜看在眼里的顾千,余光里尽露鄙夷,拧紧了方向盘。心里隐约的情绪让开的车也有些急躁起来。
这种低贱家庭出身的人,居然在甄军面前故意打这种电话,无非就是变向要钱罢了。
制造这种装模作样的可怜假象,像女人一样使用博取同情的计量,简直恶心透了,他凭什么得到甄军的宠爱。
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离开甄军……
握住方向盘的手收紧了力道,顾千的心里就像埋了一颗种子,一颗得不到的爱的愤恨的种子……
第二十九章
“少废话,这两天就给我。”
“我没钱,一分钱都没有。”刘河依然嘶吼着,是无奈也是决绝的。
“上次你妈五万的手术费都能拿出来,现在我就要三万,你竟然说没有。”
“就是那五万已经全部没有了。我又不是银行,这么短的时间到哪去弄三万给你。”
电话那边停了几秒钟,声音转而阴谋诡计地冷笑道:“成,既然你没有,那我只能靠小云了。反正你妈年老色衰也值不了什么钱。”
“你这个畜生,你疯了吗?她是你亲孙女。”刘河再次怒火滔天地坐起,几乎要刺穿车顶一样的无法抑制的痛苦挥舞手臂,拳头立在空中颤栗。
电话里轻笑了起来:“对呀,就是亲孙女,我才给她找了个好婆家,本来指望你取了苗县长的女儿,现在泡汤了,只能指望小云了。我穷了七十年,养你们这么大,总得让我过几天好日子吧。”
“你敢!”
“有什么不敢。”
……
听着这快炸掉车顶的对话,甄军一直皱着眉头,如果不是事前秦明调查过刘河的家庭背景,他也有些惊奇,生活里真的存在如此封建残余的家庭,这小子的成长环境确实有些糟糕。
不过……这不正是可以控制他的弱点吗?
看着刘河对着电话发疯一样咆哮,痛苦的神情比这几天在他身下的模样也好不了几分,转瞬间,甄军硬朗的唇线又抹出一道莫名的笑,覆身过去,健长的手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电话。
声音沉稳道:“老爷子,别动怒,钱过两天给你亲自送家里,你现在照顾好刘河的母亲跟小妹,三天后,我们就登门,好吗?”
电话里,老头有几分惊愕道:“你是谁?”
“我是你孙子的老板。”
“哟,老板呀,那臭小子怎么不早说,害我老头子失礼了,你刚刚说我孙子回拿钱回来算话吗?”
甄军笑得很祥和道:“对,三天后,我陪他一起来。钱不会少的。”
只要有钱什么都好说,电话里又一连客气和谄媚:“成,老板的话我信,三天,我在家等你们,好酒好菜给准备好,招待老板。哈哈。”
“谢谢,那就这样吧!”
“好。”
“你在胡乱承诺什么这是我的家事。”刘河夺回电话,一脸不可思议和嫌弃道:“你凭什么帮我回应要给他钱。”
甄军精明的目光看着他微微扬起线条完美的下巴道:“我如果帮你彻底解决这个麻烦怎么样?”
刘河的脸顿时惊得全无血色,颤巍巍地拒绝道:“你……你,这种犯法的忙不要你帮。”
虽然很多时候都想那个老头赶紧死,但这种杀人的事,他刘河做不出来,也许甄军能轻而易举办到,可他不想晚上做梦梦到那种恶心的鬼魂。
何况这是一条人命。
“你在想什么呢?”甄军两手交叉在优雅放在腿上,深邃都眸子眯缝有趣地看着身边战战兢兢的人。
“我才要问你在想干什么呢?”刘河清澈的眼睛回盯着他。
“我说帮你解决麻烦。”
刘河连忙摇头:“算了,杀人的事,还是不要做。”
“杀人”甄军剑锋一样的眉宇忍不住笑地抖了下,抽出一只手捏着他的小脸,挑弄地轻声说:“居然恨你爷爷恨到想杀他的地步。”
“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他了,不是你的意思吗?”
甄军微微收住笑容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不用任何暴力,让你以及你妈和小妹,完完全全解脱出来。”
刘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而后又觉得完全不可能滴轻摇头,精致的脸在车窗投进的阳光下显得苍白无力:“不可能的,你不了解我妈的个性。”
“可以的,总之我绝对可以帮你解决这件事。”甄军看着他的眼神十分有魄力,仿佛一切都他的掌握中,没有不能逾越的困难。
这股气势让刘河不得不正视他所说的,他爷爷自然是钱可以解决,可他妈妈,那种三贞九烈的思想不是钱能动摇一分一毫的。
看着刘河的疑惑,甄军又顷身上前,嘴唇贴近他的耳垂,柔和的热气吹在耳边道:“不过……这个忙我帮了,你得补偿我。”
刘河身体僵硬得愣住:“你要什么”
往那脆弱的地方亲吻了一口:“咱们的合约再延续三个月,如何?”
“……”刘河捂着脖子,陷入了深思。
他讨厌这个男人压在身上的感觉,可他也渴望真的能脱离那个痛苦的刘家,又是三个月……而这一切罪恶与痛苦的源头正是家里带来的麻烦。
“董事长,快到公司了。”顾千将车速慢了下来,对甄军报告道。
“嗯。”甄军应了声,转头对刘河说:“还有三天,你回去慢慢想。”坐直了身又吩咐道:“顾千,你送他回去。”
顾千脸色很不好看道:“可是董事长,今天是董事会。”
“就因为是董事会,我不能迟到,才要你送。”
“……!”
不用看顾千的表情,刘河就作呕地把脸撇在窗户上拒绝道:“我不要任何人送。”
车已经驶入盛唐集团总部大楼的前门,想着已经迎在大厅处的其他董事,甄军把刘河的手放在手里似有不舍地拍了拍。
“那你就打车回去。”
“我知道。”
刘河动作极快地打开车门,拿了自己的行礼,匆匆消失在甄军的视线里。
第三十章
回到医院的时候,阳光正浓,周遭的温度比光亮弱。园区规划整齐的银杏开始由绿转黄。偶尔掉落的几张叶片随风飘落到很远的住院部窗台。
有些伤感还有些寞离……
思索着三天后的事,刘河的脚像是在踩棉花一样,往值班室走去的路线歪歪扭扭,也许是身体还虚弱着,也许是心力交瘁无以余力。
直到脚底踩空,一个满扑撞进一道冷冰的怀里,凉悠悠的布料贴紧脸上的触感让刘河的眼睛睁大了几度。
“高主任”
“你怎么这么虚弱”高子寒没等他吃力挣扎站起来,便直接打横将他抱了起来,往二楼自己的诊室走,也不管周围几乎诧异得掉落下巴的病人和护士。
“放我下来,我能走。”刘河着急地小声喊道,却又因为身体的乏溃难以挣脱。
没理会他的要求,高子寒只是加快步伐,一进屋便把他轻轻放在诊床上。冷艳的轮廓被阳光照出一道柔和的阴影,狭长的水墨眼,对他全身上下打量着。
瘦了,瘦了很多。
而且……情绪好像很不安。
刘河打算坐起来,又被那只修长宁静的手按了回去,并轻柔解开他的衣服。
也许是医生跟病人的角色关系,或者是高子寒那种温润轻柔的动作给人以安心,刘河瘫软地贴在床上,不想再做任何动作。除了甄军他接受任何人的好意治疗。
“这衣服……太成熟了,不适合你。”高子寒淡漠地说着,一边把衣服丢在地上:“他这样对你,你还留在他身边开心吗?”
开心
刘河从未想过会用这种词来形容他和甄军那种变态的关系。可他不想做解释,再怎么痛苦的待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抱怨也解脱不了什么,他只想把时间熬过去。
“不想说,也许是你不想信任我吧。说到底我们也不熟悉。”
在解开里面包裹肌肤的衬衣时,高子寒的手略有失落地停了停。
对于现在这种过于关心的行为,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情况,这一个礼拜他都不时望着那空白的助理座位发呆,不时还想起那个半恶作剧的吻。算着日子他该是今天回来,便不时去值班室附近转悠。直到他刚刚病殃殃撞进自己怀里。
为什么对这个同性恋会这样?
“谢谢。”
不知道该说什么,刘河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这种境遇还能得到关心,感觉很宽慰,至少眼前的高子寒没有拿上流人士的贫贱眼神来看过他。
“谢什么”脱下最后几件衣物的时候,高子寒好看的眉宇难受地皱在一起。
臀部周围全是青红色的淤肿,尤其那私密的地方撕裂的口子尽然没有处理,现在已经开始感染马上有化脓的趋势。
“谢你让我请假,还……给我工作。”被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时,刘河咬牙继续道谢。
“这个时候还说这个干什么,要知道给你七天假会被折磨成这样,我绝对不会答应。”高子寒有些闷气地,忙起身拿之前准备的药膏。
“我……”刘河觉得无话可说,说不出来也无从可说,心里有股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