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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他为何不打开瓶盖一探究竟?
可事实却是无论炎亚纶用了多大的力气都打不开瓶盖。软木塞紧紧地镶嵌在瓶口,一点空隙也没留。看来是那个人对这瓶子做了什么手脚让别人即使发现了也打不开。
他心烦意乱地将瓶子放入怀中。这么久过去了,一点实质性的进展也没有。叹气间,老伯的影子赫然窜入脑中,他两眼一亮。虽然那样做有危险,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无论如何都要试一次。
当下便决定要去小树林里看望一下老伯和老妇。当他刚刚跨出汪府的大门,许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公子等等。”
“何事?”炎亚纶转身问道。
许颜深呼吸了一下说:“他有事找你过去。”
炎亚纶很想问有什么事,如果不是很重要他不想多见汪东城。只有这样才能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但许颜没有给他问话的机会,说完就立刻低头从他身边经过走出了汪府。
逼不得已的炎亚纶只能硬着头皮去到了汪东城的屋子。
汪东城看见炎亚纶走进来相当诧异,他忘记了腰伤,探起半个身子说:“亚纶?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炎亚纶莫名其妙地反问。但马上他就知道是许颜故意这么做的了,清了清嗓子他淡淡地说:“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等等!”看见炎亚纶又要这么快离开,汪东城着急地挽留他,“别走这么快,再陪我一下,一下就好。”
近似请求的示好让炎亚纶心一软,腿也跟着不受控制了。他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狠心说:“我还有事,回来再说吧。”
看他匆忙离去的背影汪东城直想下床追上去。可是一动才突然感觉到了因为拉扯而疼痛的腰伤,疼痛感像闪电一般窜过了四肢,他像触电般顿时动弹不得。
如果他早知道后来的事情,他想他无论如何也会拼着命拉住炎亚纶。
炎亚纶走在树林中,心思全飞到了在病床上的汪东城身上。他抬头望着天空,刚下过雨,天空明净。天空瓦蓝瓦蓝的,太阳沉在最西边,把天空一角染得金黄一片。
他和汪东城就这样下去是他想得最好的结局,他没有过分地奢望过什么幸福美好的未来,汪东城能够平安地度过他的一生已然成为了炎亚纶最大的期望。就算最后他能够成为人类活着,可这样的几率又能够有多少?这样子的奢望炎亚纶不敢有。
想着,他已经走到了小木屋前。
鼓起勇气,他轻轻叩响了木屋。
可是过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他不禁疑惑起来,不是还有老妇在家的吗?为什么没有人开门?难道是在睡觉吗?
他犹豫着转身打算离开,但立刻的,他改变了这个主意。
轻轻推开木门,炎亚纶挤入屋内。屋内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果然他还是无法相信老伯和老妇能够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去。
屋内静悄悄的,显然一个人也没有。他不禁疑心四起,老伯不在说不定是外出买什么东西了,那么老妇呢?不是因为腿脚不方便所以不会外出的吗?那么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可以被定义为不正常吧?
屋内的摆设一如既往,如果不是主人太过爱惜那就是很久没有住过了。炎亚纶几乎是摸索着前进来等待眼睛适应屋里的光线。
忽然脚边一个东西挡住了他的去路,他用脚踢了踢,东西倒翻的声音传了出来。炎亚纶蹲下身,手探向那堆东西。先是摸到了一对衣料,他松了口气,什么啊,原来是衣服啊,害他吓了一大跳。可手稍稍偏移一点就触到了一对根根分明的物体。而且手感很像……头发。
这个猜想让炎亚纶惊出一身冷汗,他抓起那堆东西送到眼前一看,顿时血液像是凝固在了血管内。
就算光线再暗他也不会认不出手中的那个东西是什么。没错,颜色一样,发型一样,这是两年前他和汪东城见到的老妇时她的头发样子。再抓起刚才的那堆衣物,果不其然,是老妇身上所穿的。
炎亚纶四肢僵硬,额头上滴下一滴冷汗。如果他想的没错,那这个老妇实际上是不存的,是别人假扮的。
这个结论打乱了先前的一切,包括老伯提供给他们的线索。就像是走迷宫,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起点。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调整了下混乱的呼吸,炎亚纶继续像前走去。
他来到一扇门前,门上被贴了两片纸条。他捏了捏拳头,迟疑在半空中的手终于推开了房门。
随着房门被打开,刺眼的光线忽然之间从里面射了出来。他本能地抬手挡在眼前,一片亮光中,他赫然看见了他自己!
“探险有意思吗?”
背后幽幽地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
来不及转头看清是谁,炎亚纶就被打昏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Q21:
自从那天之后就没再见过炎亚纶,汪东城有些坐不住了。时时刻刻都在想炎亚纶在哪里在干嘛,猜不到外面究竟怎么样了。自己的这副身子也渐渐好起来,腰伤在躺几天就痊愈了。
汪东城拉住许颜,问道:“怎么这几天都没看见他?”
许颜苦恼地皱了皱眉,反问汪东城:“你那天都跟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啊。”汪东城想了想回答说,“怎么了嘛?”
许颜坐了下来,“我还以为你跟他说了什么然后吵架了,因为这几天都没见过他。不论是什么时候,他都不在。你们真的没有说什么吗?”
汪东城感觉全身的力气全部被抽空一般,这么多天炎亚纶都没回来过?!不好的预感顷刻蔓延全身,炎亚纶那个傻子不会是自己去查事情了吧?事到如今,汪东城已经不能够再一次失去炎亚纶了,想着,汪东城忍着痛起身下床。
“你干什么?!”许颜失声惊叫,连忙扶住他不让他再向前走一步,“担心他也不至于连你自己的身子都不要了吧?!”
“我要去找他。”汪东城坚决地对许颜说。
“你这个样子要怎么找?不要到最后连你自己都照顾不了你自己。”许颜也态度鲜明地拉住汪东城不让他走。
“难道你就让我躺在床上等消息却什么也不做嘛?”汪东城挣脱了许颜的手,“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不用太担心我。”
手中空空如也,许颜扭头看着汪东城穿好衣服向外走去,眼泪混着苦涩倒流进入心脏。汪东城,我放手,可你就要这么强硬地伤害我吗?你担心他,但我也很担心你啊,就算我说我放手,可是从未说过不爱你。
汪东城刚走出房门,就有家丁急急地跑到他面前递上一封信说:“少爷,这是刚才有人送来的信,说一定要交到你手上。”
汪东城其实现在根本无心去看什么信的,但思量再三还是打开了信。
大东,不要担心我,我现在在一个地方很好,没多久就会回来。 炎亚纶
单是这短短的一行字,可是熟悉的笔迹和令人安心的内容让汪东城松了口气。是他想多了,炎亚纶现在很安全,并未遭遇不测。
“谁送来的?”汪东城收好信然后问家丁。
“没看到脸,戴了一个破破的帽子,声音很低沉。”家丁回想了下回答说。
“那还有说些别的什么嘛?”
“没有。”家丁摇摇头。
汪东城挥挥手示意家丁去忙他的事情,然后转身走回房间。踏进房间,意外地听到了低低的抽泣声。
许颜背对着他,坐在凳子上,肩膀颤动着。
汪东城停住继续往里走的动作,反而退了出去。无疑是刚才自己过分的态度伤到了许颜,他承认是他一时心急,忽略了周围人的感受。是他过分了吧,没有顾及到许颜的心情,她能够放手也能够毫无怨言地继续照顾他,他就该好好谢谢她。可事实是自己一次次地没有顾虑到她,一遍一遍地无视了她的心情。这种事情,不该发生才对。
因为得知炎亚纶并无危险,汪东城也安下心要处理衙门的事了。他命人叫来衙门的县尉(管理刑狱事务,负责地方治安与案件的侦缉)。
“大人。”卫青立刻赶到了汪府。
汪东城点点头,示意卫青坐在一旁后,单刀直入地问:“怎么样?之前叫你查的事情有着落了吗?”
卫青听闻从衣袖里拿出两卷卷宗,站起放在书桌上,并打开两卷翻了翻,手指指着其中几页说:“大人请看,这些件都是三年前发生的溺水事件。根据大人所提供的时间和地点,我排查出四件符合的案件。一件并未查清楚是谁掉入水中,其余三件当时都有查清楚。分别是西城区施家的千金,金沙区孟家的千金还有北塘区周家的少爷。”
汪东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四件,刚好和老妇的口供相一致。其余三人都有查清楚,那炎亚纶恐怕就是他现在所处的这个县的死掉的人,也就是当时没查清楚的人。
这个县一共分为四个区,西城区,金沙区,北塘区和南茗区。南茗区最为繁荣,西城区最为贫穷,人口相对来说也是最少的。那么他有必要一一走访其他三个区,如果猜得没错,其他三个区也有在小树林里找到的那瓶血液。
“那么有没有注意过三年前的人口失踪案?”汪东城忽然之间开口问。
“人口失踪案?”卫青抱歉地皱皱眉,“属下并未注意。大人的意思是要去再排查吗?”
“嗯。尽量快点。”汪东城点点头,“这两卷就我来看吧,回去你再去看看衙门里的那几卷,一有消息就回来跟我报告。”
“是。”卫青有力地应了声后转身离开汪府。
晚饭过后,汪东城走到了炎亚纶住的那间屋子。屋子很干净,所有东西都整整齐齐地放着。汪东城的目光无意识地流连在屋内,忽然桌面上一块闪闪发光的东西吸引了他的眼球。他走近拿起一看,是一块玉石,而且色泽很好。他不禁疑惑起来,炎亚纶有那种钱去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