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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四处打量:“温老爷的铺子当真别致,只是似乎冷清了些。”
温老爷略微叹了叹:“刚开铺子,是这样的。”
李寻笑道:“魏某有一个办法,必可让这铺子……”
“不必!”不论父亲的表情如何,温宁是决计不想接受李寻的恩惠。他做的,无非是为了阿音。
“爹、娘,不好意思,我带他出去发单子。”阿音反应及时,硬是把温宁给拱了出去。
推到离铺子五十步远,阿音才收力。她按着心口喘气,庆幸此时的温宁不是喝醉的温宁,要不还真是拉不住。
温宁接过传单,看她喘得厉害,就帮她顺气:“你怕什么?难道我还会当着爹的面跟他打起来?我好歹也是知道分寸的人,不像他,见缝插针。”
阿音耷拉着眼:“喂,我师父什么时候见缝插针了?”
“就是刚才。他帮温家,还不是想把你带走?”温宁牢牢牵住阿音,“我告诉你,那晚我没醉!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你不准走!”
“哦,都记得?那单挑的事呢?”阿音试探问他。
“什么单挑?”温宁一脸茫然。
阿音拍肩道:“没事,没事。发传单吧。”
温宁目测有异,立马拉住她:“等等,绝对有事。”
阿音垂头叹气:“好,我告诉你,是你想找我师父单挑。满意了吧?”看他一脸吓到的样子,她又道,“你看看你,还不如那晚呢?那晚可真是拉都拉不住,要是你真找我师父单挑,我看啊,啧啧啧,不死也去半条命。”
凌乱的碎片,貌似勉强拼起来一些。温宁隐约想起那夜的豪言壮语,随即越想越深,越想越后面,甚至想起屋子里发生的某些事。例如,搂着某人睡,某人没闪开。
阿音看他许久没应话,就把头转过去看他,哪里知道他的眼神忽然就飘过来,与那晚的目色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问题是,他现在没醉呀。想起那晚那些废话,阿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说:“你又看我干什么!“
“为什么是‘又’?”温宁认真看她,“那天晚上,我们一起睡的?”
“哪有!那天是你死赖在床上,害得我睡地!很冷好么!”阿音气冲冲说着,可气势貌似不怎么样。看着他这双眼睛,阿音下定决心,死也不能承认那夜的事。为了隐瞒,隔天起了大早铺了床,让自己睡在地上,躺在冷飕飕的被窝里,且让他看见……太不容易了。
“我分明记得,是我把你拉到床上,你还回头看我。后来我见你睡了,我才闭了眼。我记得很清楚,我一直抱着你!”温宁越说越大声,引来卖伞大妈的热情侧目。
阿音脸一红,把他拉到一边:“拜托你小声一点!有人在看啊!”
温宁冷笑道:“抱着自己夫人睡,犯法吗?”
一时哑口无言,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把他一脚踹在地上。阿音指了指传单:“你自己去发吧,我回去睡觉!”
看她生气了,温宁赶紧拦住:“哪有早上睡的。你看,这么多传单,我一个人哪发得完。”
正是推推攘攘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音色清冷:“不用发了。我已经给温老爷想了办法。到了明天,生意自然会好起来。”
阿音连忙和温宁分开,低头道:“师父……谢谢。”顿了片刻,又犹豫说,“师父,这几天没去找你,是因为……”
“这几天,我也不在禹州。”李寻截了她的话,“天气凉了,别在外头吹风,回去吧。”
“你……”温宁看阿音的表情有些愧疚,正想帮她说话,可刚说一个字,李寻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趁不抽的时候赶紧更!!!这两天抽得太厉害了!!!昨晚更了一个钟头!!!
第56章 「一房妾」
如李寻所言,到了第二天,温家绣庄的生意有极大的改善。这一切,当然要归功于李寻的法子。其实,办法也不是多有创意,顶多是利用群众贪图小利的做法。例如什么免费茶水点心,买两件打折扣什么的。
对此,温老爷和温夫人自然开心,自是认为温家苦尽甘来。可眼前发生的,在温宁看来,很不是滋味。他莫名其妙又欠了李寻一个人情,而在店里店外忙碌的阿音,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
发现某人面无表情地在柜台算账,毫无感情地拨弄算盘珠子,阿音偷偷溜过去,朝他脑门上一弹:“温少爷,麻烦你敬业一点,稍微笑一笑。”
温宁抬起头,拧起一脸狰狞的假笑:“夫人,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阿音抽了抽嘴角,勉力赞许:“虽然假了点,但是不错。”为了提起他的兴致,阿音凑到他耳边说,“看你这么委屈,我现在就回去做饭送来。”
一听有饭吃,且阿音亲自下厨,温宁的笑容立马自然和善起来。要知道自从下药的那件事之后,阿音的厨艺一直带着情绪,有些时候母亲看不下去,还帮着做了。
从柜台后边拐出来,当众捧起她的手,温宁料定这大庭广众的情况,她没法甩开手。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夫人,辛苦你了。”
阿音笑着把手抽回来:“这是我应该做的,夫君你就好好算账吧。”
这夫妻情深的画面,惹来宾客的羡慕眼光和交口称赞,温夫人和温老爷见了自是开心不已。想必全场只有阿音一人觉得尴尬。
*
好不容易从铺子里脱身,阿音想到这两天的颓废,想来厨房里也没啥新鲜的菜,而婆婆又不放下身份去市集,估计现在家里连块肉也没有。
无奈之下,阿音只好匆匆跑去市集,也不知道这个时辰还有没有好东西。
当她跑到市集口,忽见一人抱着温家的锦缎往巷子里走。阿音见此情景,一种自豪的情绪油然而生,看见别人用自家布料,不开心也难啊。但是那条巷子……好像没住人啊。
察出些许蹊跷,迅速点燃阿音的好奇心,她悄步跟了上去。还未踏进巷子,又有两人抱着两匹锦缎跑进深巷。
这一回,阿音看清了他们奇怪的神情。那全然不是买到好货的欣喜,更像是抱着一根木头的无谓感,而且个个贼眉鼠眼,好像被人发现一般。这让阿音觉得不抱匹布进去就不合群。
终于,有个人只捧着一幅绣图,与阿音擦肩而过。她自然认得那幅绣图,那是温宁前两天刚绣的,当时还嫌弃绣得太过简单,被温宁翻了一白眼。
猛地拉住那人,阿音问道:“这个绣图挺别致的,哪家买的?”
“还不就是温家……”那人扭头瞧见阿音,声音立即颤抖,“温、温少夫人……”
“莫怕莫怕,我是问你要把这绣图送哪儿去?我记得这巷子里不住人。”阿音看他一副为难神色,故作轻松地拍肩,“你放心,大胆说,我不会大嘴巴说出去的。但是如果你不说,那我们就一起走一段?”
那人手心一紧,前后一瞄,轻声道:“少夫人,其实从绣庄开张的那天起,就有人在这巷子里收你们的货,价钱比店里卖的高过五成。所以大家才争相去绣庄买东西。唯一的条件,就是收钱封口。你说说,五成啊,谁不想赚钱不是?”
阿音目光一震,按在那人肩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直到那人哇哇喊疼。她赶紧松开,心说这几天绣庄生意好转,并非是因为师父的小恩小惠计策,而是另有古怪。
那人揉着肩,瞧了夫人一眼,正想开溜,可惜又给阿音拎了回来:“少夫人,我可都说了啊。其实大家都喜欢绣庄的东西,但是、但是……”
“我知道了,你走吧。千万别说我见过你。”阿音松手放了那人,随手扯过搭在一边的破布,抖去灰尘,稍微披了乔装,悄悄跟了过去。
在巷子深处,竟是另一方天地,喧哗声不绝,都是排队等着收购的禹州百姓。他们手上,无一不是抱着绣庄的货。
阿音拾了根木头,用破布裹着,假装也是来领钱,继而从旁看着。
见队伍越来越短,百姓们领了钱就四散而去,阿音赶紧藏在一边,看清那个来收货的人……貌似有点眼熟。
好在轻功恢复得不错,跟在那人身后全无压力。看他板车上的货,基本上与绣坊卖出的数量相符。所以,温家的货几乎全被一个神秘买家给收了?
随后的路径越来越熟悉,阿音的步子也渐渐放缓,到最后,她直接拐进另一条狭窄的巷子,抄近路去了猜测的那处地方。
她躲在树上,果真眼看着那个收货人,推着板车远远走来,再把一车货物推入魏府后门。
真相大白。原来,这几天温家的货全给师父收去了。原来,根本没有人买温家的东西。全都是因为师父出高价,才引来全城百姓争相购买,那所谓的计策,完全是幌子。搞不好连温家租的小染坊和请的工人,都与师父脱不了干系。
阿音跃下树干,在魏府后门关闭之前,灵巧地侧身溜进去。眼见一只手飞快从旁打出,忙抬手截住。她看着那个拦截的人,微微一笑:“小昱。”
小昱吓得脸色煞白,赶紧扣上后门,扬手让收货人迅速闪人。随后对阿音嬉皮笑脸,温柔可人:“师姐啊,你这几天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来这里?来看我吗?”说完,他小心瞧了瞧阿音的眼神,遂沉默不语。他很清楚这个师姐的脾气,现在多说一句,简直是在老虎头上拍苍蝇。
阿音瞥他一眼,箭步往里边走去:“师父在哪儿,我要找他谈谈。”
小昱急忙闪身挡住去路:“师父他不在!”
“什么?不在?前两天他不是还来温家道贺什么的?”阿音眉头一拧,“你骗我?”
“哪敢骗你啊,师姐。”小昱看她不再硬闯,松了口气,“还不是为了你能早点回来的事,师父这些日子是城里城外地跑,事事亲力亲为,绝不假手于人,累得不得了。”
“事事亲力亲为,就是扯个谎话,然后拼命找人买温家的东西,搞得好像温家生意很好似的?小昱,这是在骗温家,现在因为师父在这里,所以还能撑上一阵子。到有一天我走了,你们也走了,那还有人买温家的东西吗?”阿音觉得这种行为就跟考试作弊没有区别。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