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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若你跟我进宫,我什么都不能给你,甚至两个皇妃的位置都不能……”说到此处,忍不住自嘲一笑,“我的确是喝醉了。”
凤奴除了笑,真不知道用其他的什么表情了。
景州表明自己是喝醉了的之后,便放下了酒杯,站起身来对凤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宫了。”
凤奴自然答应,送他出了水榭,水榭外自然有景州的侍卫在那里等着。
弯月高悬在天空,遍布的星子点缀在身旁,是一幅美妙的夜空图,然而凤奴的水榭却在这黑夜中散发着皎洁明亮的光亮。远远看见她站在水榭边上,只剩下一个模糊的红影。
景州双手紧握成拳,闭上眼长长的舒了口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再也没有了茫然,像是跟身边的侍卫说,又像是坚定自己的决心一般:“走吧,现在……还不能停!”
见景州走远了,凤奴才踢踢踏踏着步子回身,又发现神出鬼没的楼隐忧郁的站在水榭中间,盯着景州留下的那个装着玉杯的盒子。
凤奴也就抱着手靠在一边。好半天也没见楼隐跟她说话,维持着一个站定的姿势像是僵硬了似的。凤奴自己先受不住了:“你看什么呢?”
楼隐手足无措了一阵,脸上青青白白的脸色转换,最终问出的问题是:“刚刚那个是皇帝?”
“你大半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凤奴无趣的打了个呵欠。
楼隐嘴唇张张合合,很是不满的抒发了自己的愤恨之情,他目光幽幽的看着凤奴:“我有很多想问的。”
“那就问个你最想问的。”凤奴斩钉截铁道。
楼隐扁扁嘴:“你真的喜欢那个夏公子答应嫁给他?”
凤奴想了想忽然问了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你是调查过我的过去的吧?”
楼隐脸色一红,咳了一声偏过头,嘟囔一个单音节,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但是这表现,明显就是被发现了而心虚。但是凤奴却也没有生气。
“既然调查过,那肯定也知道这个夏公子是什么人了?”
“嗯……就是那个……那个……”楼隐忽然想起六月初六那晚躲在暗处,听着酒喝多了的凤奴讲述她过去的故事,故事里的那个男人,便能够和这位夏公子对的上号。
楼隐更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准备掀开凤奴的床帘看看这个人长得什么模样,但是却听到她说了一句“下贱”。现在看来,那所谓的“下贱”不是下贱,而是夏简!
难道凤奴还对他旧情未了?
楼隐抿紧了唇:“你知不知道他到昭阳来是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凤奴挑眉。
楼隐道:“他是为了来迎娶他指腹为婚的女子的,是陆行舟的妹妹陆晚婷!他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小表妹!”
凤奴一愣,随即满不在乎道:“那又如何?”
楼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道:“什么那又如何,相比于陆晚婷,他不可能真心娶你的,甚至只是向朋友炫耀他认识你,这样的男人,他随时可能抛弃你!你就这么喜欢他,连这些东西都不在乎了?”
凤奴手上拿着景州留下的玉杯,仔细描摹着上面的纹路,不说话。
将凤奴不说话,消极的态度更像是默认了,楼隐怒发冲冠,声音都上调了一个高度,话语中也带了些讽刺的味道:“不是你说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吗?怎么你现在就打算要反悔了?”
凤奴终于抬头看他一眼,目光冰冷,相较于他的怒气,她更像是个事不关己的路人:“干你什么事?”
楼隐愣住。
凤奴问:“你不过是一个琴师而已,算是我的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
楼隐的嘴唇张张合合,为了她马不停蹄的查好了夏简的资料,生怕她被骗了,没想到,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先前的气势一泻千里,楼隐背转身,沙哑着嗓子:“……对……我什么都不是……”
凤奴道:“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楼公子还是回你自己的房间也早些歇着吧。”
楼隐深深的看着凤奴,凤奴却转开头不理他。最终在心底叹了口气,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一下一下的脚步,踏的像是要嵌进地板里,但是直到离开水榭,凤奴也没有出口挽留。楼隐隐隐抱着希望的心一下子被打落谷底。
你不过是一个琴师而已,算是我的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
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回荡着这句话,楼隐昂着头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心中那口憋闷的气息还没有出出来,等到这个动作做完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是凤奴平常舒缓压力的动作。楼隐又忧郁的叹了口气。
凤奴愣愣的瞧着玲珑剔透的玉杯,余光看到水榭中间那颗硕大的散发着光芒的夜明珠,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许久,随意的将玉杯一抛,捡起夜明珠,小心的擦洗了一下放到盒子里,盒子外围的十颗珍珠一颗都没少的围在那里。夜明珠的表面光滑平整,比那布满纹路凹凸不平的玉杯的手感要好了不止一点。
最后合上盒子,将盒子在梳妆台上放好,水榭里的光芒一下子就暗了下去。
凤奴就着依稀的月光缓步踏到床边,熟练的在床前一踩,寂静黑夜里卡擦一声响虽然轻却也很清晰。
坐在床上愣愣的回想了一番楼隐生气的过程,手掌捏紧又放松,反复数次,最终化作昂头一声长叹。
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要后悔了。凤奴睡前,反复在心里念叨。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第二个求婚的是景州
眨眼,今天二更,补上一章,还差一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上)
红玉踮着脚看了看水榭里面,苏四娘急冲冲的说着什么,凤奴则淡定的给她倒茶。苏四娘的声音不算小,红玉隔得这么远也能听到些只字片语。
还是说的凤奴的婚事。
凤奴自己说要嫁给那位夏公子,苏四娘想不明白,红玉想不明白,楼里的人基本都想不明白,唯有知道原因的凤奴自己却怎么也不愿意说,不解释不反驳却也不承认。
苏四娘不愿意凤奴走,除了她是纤舞楼的台柱这个小小的原因,更重要的还是为了她的终生着想;红玉不愿意凤奴走,毕竟这两年的相处,再分开实在有些不舍,再者凤奴这个主子也从不打骂丫鬟,反而对她们好得很,要是换了其他的主子,怕是没有这么好的日子过了。
虽然红玉和苏四娘的想法不一样,但是唯有两个同样的想法,一是不舍得凤奴离开,另外一则,便是她们看好的都是楼隐。
红玉拉了拉迎夏的袖子,两个人靠在外面就说着悄悄话:“你说楼公子这么喜欢姑娘,来纤舞楼的目的就是给姑娘做琴师,长得好会弹琴还会舞剑,最重要的是对姑娘也好,楼公子这么好,即便那位夏公子是姑娘的故人,但是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论亲疏远近的话,还是没有与现在日日相处的楼公子亲近吧,为什么姑娘偏要嫁给那位夏公子呢?”
迎春歪着头想了想,摇摇头道:“楼公子我见的少,不知道他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凤姑娘不是冲动的人,她做出的决定肯定都是深思熟虑过的。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凤姑娘也肯定都是计划好了的。”
红玉听着迎春的这番话,愣愣的想了一会儿,忽然拍手道:“本来还不明白呢,被迎夏你这么一说,倒也真的是这样的,虽然我还不是很明白,但是姑娘做出的决定基本都没有错误的,我相信这次也一样!”
迎夏看着红玉,弯了弯眼睛:“你和凤姑娘关系真好。”
红玉也笑:“那是因为姑娘对我们是真的好呀。”
“我们?”
“对啊,还有泼墨,要是没有姑娘,我现在大概还是个粗使丫鬟或者跟其他姑娘一样在前面接客了,泼墨肯定也是在后厨房里做厨娘还因为脸上的胎记受人嘲笑。”红玉道,“但是现在我和泼墨在姑娘身边,好吃好喝的从来都少不了我们的,来打听姑娘的消息的人也总找我和泼墨下手,因为这条路我们也攒了不少钱了呢。”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了。
迎春惊讶道:“凤姑娘居然会允许?”
红玉想起来还微微脸红:“姑娘说,那些人的钱不赚白不赚,不仅不阻止反而还鼓励我和泼墨多编些事情告诉那些出钱的人。”
迎春愣愣道:“凤姑娘可真是……”
红玉笑眯眯道:“奇女子。”
“什么?”
红玉重复道:“姑娘说,她肯定是奇女子。”
迎春移开目光,这次什么都不说也不问了。
没一会儿,红玉便送着苏四娘出来了,苏四娘脸色还是不算好,皱着眉头道:“我最后再说一次,以后再也不说了,免得你心烦。凤奴啊,我不管你到底怎么打算的,真心也好做戏也罢,但是做我们这一行的,这辈子最难得的就是个求个真心人,这样的人一辈子也难得遇到一个,不论这次的婚事成不成,你都不要伤了那个对你真心的人啊。”
凤奴笑:“四娘,那你说谁是那个对我真心的人?”
苏四娘道:“可不就是……”说到一半又闭了嘴。
凤奴摇头道:“四娘,你说他如果真的对我真心,怎么都不愿意出来阻止呢?”
苏四娘深深的看了眼凤奴,忽然明白了她的打算,也明白了她心底的那些悲哀,心疼的拍了拍凤奴的手:“四娘……”
凤奴道:“四娘你明白就好。”
苏四娘叹了口气:“你自己有打算便好,这件事情我也不管了,这消息绝对不会从纤舞楼走漏半分,无论怎样,这晓香水榭永远都只是你的。”
凤奴感激的蹭到苏四娘的怀里抱着她的手臂娇笑道:“我就知道四娘你最好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更更更放心了。”
苏四娘哼了一声:“要是你敢败坏了我纤舞楼的名声,我可饶不了你。”
凤奴赶紧表明衷心:“四娘放心吧,我可是你的摇钱树啊,怎么可能让大家跟着我吃苦呢。”
苏四娘和凤奴这一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