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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芜一惊,恍然发现自己已经在半空中,害怕地一把揪住庾邵的衣领,庾邵正吻的专注忽然被一勒拉的更近,这种如同无声的邀请更让他兴奋不已,灼热的吻顺着脸颊陆续移到鼻尖、眼眸、额头、下巴…
容芜有些燥热地仰起脖颈嘤咛了一声,这下正好给了庾邵向下探索的机会,他微微调整了下容芜靠在自己身上的姿势,放的更平一些,粗呖的大手抚上娇嫩的面颊,吻顺着下巴来到了修长优美的脖颈…一侧吻遍又倾身去吻过另一侧,庾邵不敢用力,只觉得唇下的肌肤细嫩好似只要微微使劲就会吮破,那独特的清香更让他不忍离去…
“庾,庾邵…别…”容芜细弱破碎的声音溢出,很快就被吞掉。庾邵又将战场转移到了上面的朱唇上,只是这一次不似之前那般凶猛,而是温柔地轻啄微叼。他轻轻用牙咬住容芜饱满的下唇,好似不满她没有回应,恶作剧地向外扯了扯,“啪”地松开一颤,令容芜受到惊吓倏地睁开眼。
庾邵黑眸露出笑意,柔声道:“阿芜,看着我。”说着就注视着她的眼睛,欺身再次吻住了那片娇唇,试探性地伸出舌头细细描摹,如触碰里面紧闭的贝齿。容芜睁大了眼睛,她发出唔唔的声音,看着那人肆意的行为一时忘记了闭眼,也忘记了阻止…她就这么与那人幽深的眼眸对视着,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被里面透出的浓浓深情给吸引地走了神,在她不知不觉间唇角的关卡已经被攻破,长舌正纠缠着自己的嫩舌嬉戏追逐,而自己的手臂也不知何时绕上了他的脖子…
……
等庾邵终于喘着粗气将头埋进容芜的颈窝中让自己冷静下来时,容芜也软的直不起身。但反应过来后心中就冒出了一团火,这人怎么…怎么敢如此蹬鼻子上脸!先是在她面前示弱,然后引的她心软就…就…
“阿芜,我好高兴…”那人又拿头在她颈间蹭了蹭。
容芜鼓起脸来:“你刚刚不是还在难过,怎么现在又高兴了?还有把你那脑袋拿起来…起来!”
庾邵抬起头来,与她面对面,眼睛漆亮漆亮的:“现在高兴了,都是你的亲亲治好了我!”
“……”容芜忍了忍,终于没有一巴掌呼上去,扭过头去,“现在满意了?还不快带我下去…”
“遵命。”庾邵笑眯眯地搂着她的腰稳稳地回到了地面上,猛一站在地上容芜还有点腿软,被庾邵一提撑住了腰。
“……”那充满小得意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生闷气。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谁要你送?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你说的有道理。”庾邵忽然冷静道,乍变的语气让容芜一愣,不由扭头看他。
见那人脸上笑意尽除,换上了一副深思的模样,忍不住问到:“你在想什么?”
“在想聘礼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干脆明日就上府提亲去,然后早早娶过门,到时候爷就可以无时无刻都跟着你了。”
“……”容芜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觉得心里的甜蜜有点小溢出来,趁着此时还没走出树林,试巴试巴地伸出小手勾住了他的手指,微顿一瞬,小手就被包裹握了进去,暖暖的,唇角也弯弯的。
两人安静地走了片刻,容芜又想到庾邵今日反常的原因,想了想还是问到:“…庾邝那里,你有什么打算吗?”
庾邵神情不变,再没有方才的失态,拉着她的手道:“继续查下去,找到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然后把他拉回岸。”
“如果…他做了不可原谅的事呢?”
“那就带他去找他做错事的人,请求那人的原谅。”
容芜心一抽搐,紧声道:“那如果…他伤害的是你呢?”如果,他是让你这一世早早殒命的凶手呢?
“如果是我啊…”
容芜抬起头,认真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如果是我,那就好办了…”庾邵笑了笑,轻声道,“我应该会直接原谅他的吧。”
“庾邵!你怎能如此姑息养奸!你,你不能因为他是你弟弟就…”容芜气极,有些语无伦次。
“可是,他确实是我弟弟啊。”庾邵握紧了她的手,边走边叹口气道,“长兄如父,教导不善是我的失职,没能早日发现他误入歧途,更是我这个兄长的引导不利。现在被我发现了,就没有再眼睁睁见他如此走下去的道理。做错了事,我会带他尽力去弥补,更会好好教训一顿!这臭小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染上的坏心思,真是一顿揍都不够揍的…”
见容芜不吭声了,庾邵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道:“只要他不把坏心思放在你的身上,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有你,谁也不能动。”
“……嗯,我知道了。”容芜还是很赌气,低着头憋了半晌,又开口恨恨道,“他也不能再动你,现在被我知道了,若再敢打主意到你身上,我也不会放过他!”
☆、第八十七章 真心
前院的投壶比赛终于告一段落,公子哥们可算是松了口气,互相拍拍肩以示安慰。
郑戎之前喝了点小酒,还真的躺在楼上的围栏内小憩了一会儿,等再睁开眼,楼下的人都散了,连桓篱也不知去向。轻啐了一声,暗道桓篱不够兄弟,只能自己站起身抖了抖衣袍,下去转转等逮到他好好教训一顿。
宴席已经开始了,郑戎过去打了一铆发现没有桓篱的身影,便往花园里寻去。穿过一片林子,忽然听到有轻轻的哭泣声,像是小姑娘的。郑戎吓的一顿,第一反应是扭头就走,大晚上的若不小心冲撞了哪家小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悄悄后退几步,那细细弱弱的哭声却像是挠痒痒般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最后一咬牙:男子汉大丈夫的,怎能畏畏缩缩只想着逃避?!万一那姑娘有困难呢!这般想着,便迈腿向那声音处走去。
在一颗大树后,他果然发现了一个蹲在地上的小姑娘,衣着打扮非寻常人家,看样子不是个小丫鬟了。
郑戎摸了摸下巴,迟疑片刻,还是轻咳一声出声道:“姑娘深夜至此,可有难处?”
姬洳专门寻到了后院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根本没想到还会被找到,听到声音后一惊,讶然回头,一张冰雪容颜上还带着泪光,就这么出现在了郑戎面前…
“姬…二小姐?!”
***
这一夜虽然发生了许多事,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仍是场宾主尽欢的顺位宴。
容芜与容莹她们回到了母亲那边,准备一同告辞回府。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身白衣的姬晏站在新任靖宁侯的身旁,轻轻冷冷的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在送到长辈时微微颔首见礼。
容芥今日有些喝高了,容慕一边拉着他,一边有些无奈地冲姬晏摇摇头,姬晏难得地笑着和他说几句话,还上前拍了拍容芥站的不稳的身子板,引的靖宁侯和容府的几位老爷都笑了出来。
看着二哥迷糊的模样,容芜也不禁抿着嘴笑弯了眼睛,忽然感觉有人在看,顺着转过头去,发现姬晏不知何时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姬哥哥。”容芜笑容不变,向他问好,却见姬晏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很快地转开了。
“……”容芜笑容僵在了脸上,缓缓地低下了头,看样子…他应该是知道自己的答复了吧…
其他人并没有发现两人的异样,靖宁侯府中还有不少姬晏的堂兄弟在旁,听到容芜的问好声上前玩笑道:“阿芜妹妹的这声姬哥哥叫的是谁?这里的哥哥们都姓姬,没道理让晏弟独占了!”
“…啊?”容芜被问的一愣,回味过来也有些不知所措。上一世在她的眼中只有一个姬晏,这一声“姬哥哥”自然是叫他的,至于其他人,她根本就不知道谁是谁…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只有她是这么叫的,就连茂哥儿也是唤的“晏大哥”。
容芜不自觉地就看向了姬晏,却见他似乎也在走神。这时靖宁侯将这些小辈们给哄走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让昌毅侯府不要在意,容三爷也知道姬晏与容芜的事,心里本就有些不是滋味,连忙摆摆手道玩笑罢了。
容莹看了眼姬晏和容芜,轻叹口气,伸手拉着容芜的手,带着她跟在家眷中继续往外走。还没走几步,忽然听见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道:“且慢。”
容莹手一僵,怕被发现异样急忙放开了容芜,众人回头,见是姬晏沉着脸走了过来,来到容三爷和崔氏面前深鞠一躬,恭敬道:“三叔叔,崔姨,可否借阿芜一叙?有些话,若不亲耳所听,晏不死心。”
众人一片沉默,就连喝醉了的容芥也晃着脑袋皱起了眉。容芜只觉得有无数的视线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她强忍着不适依旧挺直了腰板,神态平常地站在那里。
许久,容三爷才道:“你与阿芜自□□好,想说话我们自不会干预,只是今日天色已晚,不如…”
“只有两句话,不会耽搁太久,还望三叔叔成全。”姬晏身子又向下压了寸许,闵京四公子排名第一的公子晏就算面圣时也不曾如此恳求,立刻惊住了周围路过的所有人。
容三爷也是一脸为难,夫人与靖宁侯夫人交好,姬晏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一声“三叔叔”更如对待靖宁侯府的长辈一般称呼,他也着实不愿难为这个孩子。但如今这么多世家高门看着,他总不能将容芜一人留在这里,却又不能任府上这么一大家子都堵在这里等着…
“没关系的三叔,不如我带着阿芬阿菱留在这里等阿芜,您就和父亲兄长先回马车稍等片刻好了。”这时,容莹温雅的声音响起,笑着建议道。
不止容芜一人留下,府中几个姑娘都在,就像是世交小辈们寻常的交谈一般,不会显得愈礼。容三爷松了口气,感激地对容莹点了下头,府中其他人便先离开了。
容菱对于莫名其妙被留了下来表示不满,一旁的容芬扯了扯她,又指了指大姐姐,容菱便也就撇撇嘴不再吭声。这些年来她安分了许多,尤其是经历过女学时其他人的冷眼,她才知道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