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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好好说话!”见那人又要冲上来,庾邵不耐烦的直接上前推他在地,俯下身子按住他的手。
“你,你放开!”桓篱挣了挣,挣不脱。
“桓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桓篱从对方漆黑沉静的眼眸中可以看到面目扭曲的自己,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桓家墨少,任谁提起来都会了然地笑一笑,俊秀的外表加上出众的家世,让他在闵京城中混的风生水起,是兄弟中随性的好玩伴,更是姑娘口中的风流檀郎。
他对姑娘温柔,也不拒别人的玩笑,但并不表示他谁都喜欢。
至今为止,他也只对一个姑娘似乎动了心而已。
可笑的是,在面对这个姑娘时,风月场上如鱼得水的墨少却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一般不知该做什么了。发现全闵京排号第一的好友也对这个姑娘不同一般,骄傲矜贵的桓家公子的底气就不自觉弱了下来,若有若无得自卑让他犹豫不决…
他曾自暴自弃地想到,如果是姬晏,如果是姬晏的话,也就罢了。
可偏偏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晋国人,把他心里藏着的姑娘给拐走了…
盯着眼前之人,桓篱真想怒骂一句,是谁给你的勇气出手的?!他很生气,也不知道是气虞锦城,还是他自己…
手臂被按在地上硌的生疼,桓篱沉沉喘了两口气,像是泄了劲一般,喃喃道:“你以后,要好好对她…”
半晌没有听到保证,桓篱蹙眉,一挑凤眸看去,却见身前这人脸色黑的吓人,接着在他毫无预防的情况下,无数个拳头就朝着他的身上落了下来…
“…啊!虞,虞锦城!你疯了…?!”
“快停手!…你特么往哪儿打呢!”
庾邵闷着头一边手下不停,一边冷笑一声道:“打的就是你!看好了,任何觊觎阿芜的人都是这个下场!疼不疼?疼不疼!让你小子记住教训!”
桓篱也被打急了眼,也不顾对方身份了,奋力揍了回去。
“你还没成亲呢!别在这儿给我嚣张!”
“哦?究竟是谁嚣张?谁嚣张!”
两人一你一拳我一脚的打成一团,不知过了多久,齐齐倒在了地上喘着粗气。
“桓公子,你有婚约了。”忽然,躺在身边的庾邵开口道,气的桓篱就想爬起来。
什么婚约!根本没问过他就随便定什么婚约,那将军府的小姐长的是圆是扁他都不知道!
“你若不喜这个婚约,就回去好好说一说,省的误了别家姑娘,等以后再遇到动心的姑娘,你还能更有底气一点,别再缩头缩尾犹犹豫豫,等到没机会了又跑出来发疯。”躺了一会儿,气息也稳了下来,庾邵平静地说完就站了起来,抖掉身上的树叶,又正了正衣冠,回过头问到,“我走了,你走不走?”
桓篱依旧躺在地上,一只手背搭在脸上,没有反应。
庾邵撇撇嘴,自己转身朝林外走去,刚走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一声:“喂!”
“干嘛。”如果他再敢不自量力地说什么“好好对她”,他一定揍的他连郑戎都认不出来,绝不留情。
“拉我一把,脚崴了…”
“……”
等两人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队伍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郑戎惊奇地发现转眼的功夫,这两人好像关系更好了,走路还拉着手…
等庾邵重新翻身上马,太子晋最后冲送行的人点点头,扬声道:“众军,出发!”
“是!殿下!”
马队有序地走在不宽的道路上,庾邵驱马在前,与太子并肩。
他遥遥向后看了一眼,姬晏一身白衣在人群中格外出众,今日相见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转回头来,勾了勾唇。
这又怎样。他的阿芜,曾经分开五年之久,再见面也还是他的。不论他是人是鬼,都是他的。
回想起昨晚偷遛进房间去见她的样子,他的姑娘温顺地窝在他的怀里像只小猫,没有怪罪也没有哭闹,只是认认真真地靠在他的胸前算时间,她什么时候及笄,自己又最快何时可以归来,直算的他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只想带着她一起走。
看了眼身侧威风堂堂的太子爷,目光滑向他的身后空位,轻叹一口气,此时阮卿一定腻歪地环在他身后吧,突然就有点羡慕了…
“锦城。”太子突然开了口。
“嗯?”
“很快的,很快我们就能解决掉这堆麻烦。”太子的声音沉而意气风发,“到时,孤定会派红妆万里,让你风风光光地回来迎亲。”
庾邵愣了下,接着弯唇笑出声,抬眼,看向远方的焰阳,漆黑的凤眸汇聚起万丈光芒。
“是啊,很快就会回来了。”
☆、第九十二章【番外】前世:谁的因果
靖宁侯府,书房内。
姬晏一身白衣清冷若莲,云鬓垂下,更衬着面白如玉,五官精致如谪仙。他在垂眸看着一纸书信,眉目轻锁,连贴身小厮走了过来也没有察觉。
“公子,夜深了,早些歇息罢。”小厮小心翼翼地将新熬的一盅汤放在桌上,看见公子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色,忍不住轻声劝道。
姬晏没有理会,依旧在看着书信,直到将其一字不漏地看完,指节修长的手渐渐收紧,将薄纸一点点地握成一团,接着像是脱力般地一松,滚落在地。
“什么时辰了…”头侧又传来一阵抽痛,姬晏闭目用手按住,淡淡道。
“回公子,已经丑时了,您要爱惜身子啊。”
姬晏接过汤盅,无声却极快地饮掉,终于起了身。小厮心里一松,以为公子终于肯睡觉了,自从夫人去世,公子夜夜守孝不寐,今日刚去孝衣,又不知道接到何人的信件一坐又到了大半夜…伸手刚想替公子换衣,却被一只白皙消瘦的手给推开了。
“我去看看母亲。”姬晏神色平淡,绕过小厮缓步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道,“传黄统卫半个时辰后来书房见我。”
小厮张着嘴看着公子又离开了,不甘地跺跺脚,红着眼跑了出去。
地上徒留孤零零的一个纸团,上面隐约可见秀丽的字迹:
“公子晏亲启,谨启者容莹……靖宁侯夫人之蛊出于玉珑宫,乃莹亲眼所见,证据未得,似被澍玉所察,不得轻动……今被困于宫内,分身乏术,望公子勿信佞言,救吾妹于族中…间闻明日巫蛊之师或见于凫山,若能取之,可还吾妹清白……”
……
灵房内依旧挂着白帐,正中的墙上挂着一幅画,上面的女人美丽而大气,眼神中甚至还带着一丝骄傲狡黠,栩栩如生。
“母亲…”姬晏凝视着自己亲手所绘的画像,端正地跪在了前面的垫上。
“容莹查到了伤害您的罪魁祸首,您病中常提的,不是她……孩儿也一直都相信,不会是她……如今,您终于可以放心了。”姬晏声音听起来冰冰凉凉的不带感情,却又好似脆弱的一惊就碎,在夜晚中让人颤栗,“明日孩儿便启程凫山,必让贼子伏罪,也会……给她一个清白。”
说完,又静静地跪了许久,这才重新起身,身子微颤好似站不稳,扶着手边的案台停了片刻,再次直起身后已看不出丝毫异样,身姿挺拔眉眼清淡,又是众人眼中那个无所不能的公子晏。
……
次日,午时将近,敬天台附近已围了不少百姓,这里突然要处决人的消息来的突然,众人也都是不清不楚地来凑合热闹,等看清绑在架上之人后,忍不住一阵唏嘘,有叫好的,也有摇头叹息的。
街上驶来一辆模样再普通不过的马车,里面忽然传来低低的声音:“停车。”
车夫“吁——”地拉住缰绳,就见窗帘被撩开,里面露出一张让人眼前一亮的脸来,眉如斧刻,鬓如刀裁,俊美异常。
“容茂?这般匆匆忙忙的要去哪里?”
正挤开行人不管不顾冲过来的少年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然停脚,回头看见来人,刚忍住的泪水又崩了提,扑过来吼道:“蟾月哥哥!他们要烧死我姐姐!要怎么办…蟾月哥哥你救救我姐姐吧,她是无辜的…”
“你姐姐?”庾邵皱了皱眉,走下马车,把手放在只到他胸前的少年头上道:“别着急,到底发生了何事?”
容茂哭哭啼啼的把事情简单说了,庾邵抬眼看了看日头,喃喃道:“时辰不多了啊…”
“是啊,我得抓紧去府上寻晏大哥了!只要他得到消息,一定会来为证明姐姐的清白的!”容茂擦了把泪,转身就要跑开,被一把拽住了胳膊。
“你去哪里?早晨我在路边用膳时,见他出京去凫山了。”
容茂听后愣住,两眼瞬间消失了神采,腿一软就要坐在地上,被庾邵单手又提了起来,沉声道:“容茂!振作起来,想想你姐姐,这就想要放弃吗?”
“我不……”容茂痛苦地捂住眼,摇头哽咽,“可是凫山太远了,我赶不及…赶不及了…”
“这样,我替你去追姬晏,你去敬天台那里尽量拖延时间,能做到吗?”
容茂抬起头来,看见那人眼中的郑重与信任,怔怔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快去吧。”
容茂感激地张了张嘴,用力“嗯”了一声,转身又冲开人群往回去的方向跑去了。
看着他离去,庾邵轻叹一声,吩咐道:“启程,往凫山方向追公子晏。”
“公子,咱们不是还要赶着去见穆骁先生?您方才怎么还要让茂公子先回去,自己接下去寻公子晏的这档事啊…”驾车的随从名唤王七,此时不满地嘟囔道。
“马上就到午时了,容茂此时若去追姬晏,无论追上与否都是赶不及,若现在回去拖延些时辰,容四姑娘或许还有救。”
“那姑娘据说神神叨叨的,是个怪物!公子为何插…”
“嘘…你既害怕,就莫要背后说人口舌,小心被找上门。”庾邵睨了他一眼,轻哼道。
王七果然一哆嗦,讷讷道:“公子您又吓唬属下…”
庾邵笑笑,坐进了马车,淡淡道:“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