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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云是一位经过现代教育和熏陶的新女性,中国社会进入二十年代,正是各种思**涌、交锋的年代,也是新与旧、封建思想和现代文明激烈碰撞的年代。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柳湘云成长起来。但是他是一个弱女子,顽固的封建礼教仍然深刻的影响她。父母之命这种无形的枷锁,依然束缚她的手脚。但是她可以反抗,至于为什么痛快答应,是另有原因。
第三章 悲喜交加
穆天易和穆夫人有些忐忑的回到穆府,虽然柳不同当着他们的面答应的很痛快,但是穆天易看出来了他的无奈。而穆夫人担心的是三少爷是否同意,夫妻二人的心情截然不同。穆天易对夫人说:“让湘云姑娘嫁给三少爷,我这心里堵得慌,千万别把湘云给毁了。”夫人不瞒说:“三儿毕竟是咱们的儿子,你三番五次说这话是何道理?”
穆夫人接说:“虽然三少爷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它的本质不坏,心底也很善良。其实我的真实想法你怎知道。日后这个家总归要交给媳妇们,晚秋从小在咱们身边长大,其性格懦弱,胆小怕事,难以担起穆府的重任。侯静茹出身官宦,一身小姐脾气,现在还没有过门就摆出主人的派头。我是一点也看上她,当初你怎么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在这件事情上,穆天易有苦衷,但是他不好与夫人明说。
穆天易不满说:“儿媳妇还没有过门那,你就分出厚薄来了,日后这个家还不乱套哇!”穆夫人反驳说:“我就是看好湘云了,日后这个家肯定要交给晚秋,从小湘云和晚秋要好,有湘云帮撑着我才放心。湘云长得漂亮,心地善良并且知书达理。她从小和暗香在一起上学,我早就把她当咱家的儿媳妇了,这样的好媳妇要是嫁到别人家去,我才不甘心那。”
穆天易说:“弄了半天,你早就有这个心思,真是妇人之见。”穆夫人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也许这是天意、命里注定。要不是救人心切,我哪敢这么做。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屠夫,我只好委屈湘云了。”
接着穆夫人悄悄说:“老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什么秘密?”穆天易吃惊问:“湘云这姑娘对大少爷有点意思。”“这怎么可能那!”穆天易否认。穆夫人说:“你有所不知,自从亚平有病以后,湘云这姑娘几乎天天来府上,表面上是来找暗香,可是每次都主动跑去看望大少爷。大少爷病重以后,有几次我都看她眼睛哭得通红。”
穆天易也叹气说:“世界上有缘无分的痴情男女比比皆是。常言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可是又有多少情投意合的男女能走到一起。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呀!”穆天易一想不对接问:“莫非你利用湘云对大少爷的痴情,认准她一定会同意出嫁?”穆夫人承认说:“我也是没有办法,要惩罚就让上天来惩罚我吧!”
吃晚饭时,三少爷还没有回家,对于这个成天在外面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穆天易是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劲儿指责都是穆夫人给惯得。而穆夫人用儒家教条反驳子不教父之过,一时让穆天易无言以对,夫妻俩在饭桌上不欢而散。
掌灯时分,穆禾平一身酒气的回来了。他径直回到自己的屋里倒头便睡,穆天易和穆夫人闻之急忙来到他的房间,接着唤醒了穆禾平。见到父亲一脸怒容、母亲关切的面孔,穆禾平有些发蒙,看样子父亲又来兴师问罪了。穆禾平一声不吭硬着头皮等着挨训。
三少爷穆禾平从小生长在非常优越的家庭,作为家里最小的儿子,自然得到父母的溺爱。中学毕业以后,穆禾平认为上面有哥哥继承家业,下面有妹妹装点门面,在没有任何压力的情况下,自然逍遥自在,久而久之,他养成了非常懒散的生活习惯。父亲让他找事情做,他寻找种种借口搪塞,再加上穆夫人的溺爱,他成了外然眼里的公子哥、纨绔子弟。
至于别人怎么看,现在的穆禾平根本不在乎。家里不需要他承担什么重任,而他又没什么大志,自在一天是一天,吃喝玩乐照样了此一生。也许这正是二十年代中国富有阶层年轻人一种真实的写照,这种颓废在他们身上体现得尤为突出。
穆夫人心疼说:“你大哥都病成这样了,你怎么喝成这样?真不让我省心。”穆禾平嘟囔说:“大哥有病,我能起什么作用,”“混账东西,”穆天易说完举起拐杖就打。穆夫人赶紧上前拦住说:“老爷,别忘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
接着穆夫人又说:“你大哥病入膏肓、命在旦夕,为了救你大哥一命,必须同时赢取三房媳妇冲喜。我和你父亲为你订了一门亲事,姑娘你认识,你妹妹的同学柳湘云。”穆禾平闻听酒立马醒了一半,一下子从床上跳到地上。
穆禾平说:“那个老道胡说八道你们也信,冲喜,冲什么喜,大哥的病是痨病根本就没治,你们不仅害了大嫂,居然还要把湘云搭进去。我知道配不上湘云,但是我也不喜欢她。我明确告诉你们,让我娶湘云就是害了我们”别说禾平很有正义感,态度很坚决。
一阵惊愕之后,穆夫人坐在椅子上开始哭诉起来,穆天易怒声说:“婚事已经定了,你不同意也得同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经不能更改。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把你逐出家门,义断恩绝,就当我穆天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穆天易说完拉起夫人扬长而去。
穆禾平顿时傻眼啦,他知道父亲能说到也能做到。若真的顽抗到底,一旦被撵出家门,自己恐怕都无法生存,更别想过花天酒地的日子,他害怕了、他屈服了。
夜色朦胧,皎洁的月光洒在庭院里显得十分静谧,柳湘云独自一人坐在石凳上,对着月亮暗自伤神。黑暗中一行热泪在脸上划过,一张好看的面容似乎被破坏了。其实柳湘云如此痛快的答应婚事,正像穆夫人说的那样,就是为了大少爷,因为大少爷的病情一直牵动着她。
在少女的时代,作为穆暗香的同学,柳湘云就经常来到穆府。再加上两家特殊的关系,柳湘云几乎成为穆家的一员。由于她天生丽质、知书达理,穆夫人包括穆府所有人,对她非常喜爱。尤其是年长她几岁的穆亚平,对她十分关爱,总像大哥哥似地呵护她。日久天长,对大哥的好感,变成了少女的一份情思。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份情思越发浓烈。可是他知道大哥和李婉秋青梅竹马早已定亲,她只好把这份情思深深地埋在心底。然而这种煎熬始终伴随她、困扰她不能自拔。少女的痴情,常常让她感叹老天如此不公,命运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自从穆亚平生病以后,柳湘云几乎每天都来到穆府探视穆亚平。她和晚秋、暗香常常伴在大哥的床前,以泪洗面,这一切自然逃不过穆夫人的眼睛。穆夫人认定湘云在这关键时刻,肯定能随了自己的心愿。
柳夫人犹豫的走出门,爱怜的望着湘云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走到女儿身旁说:“女儿呀!不要难为自己,如果你不同意,我和你父亲宁可背上骂名,也要退掉这门婚事。”柳湘云说:“娘!万万不可,穆家对柳家有天大的恩惠,我责无旁贷。况且三少爷也不是十恶不赦,我愿意嫁给他。”
说起穆家二少爷穆维平,他在陆军部任职,是陆军部下属军需部门的一名小职员。别看他每天军服笔挺,腰间还挎着一把手枪,可是他的性格却十分懦弱。每天上班下班,军需账目每天在他手中统计,把账目记清楚了就行。
这个时代在大都市里,受新思潮的影响,男女已经冲破了授受不亲的羁绊。民国中央银行副行长侯德贵的女儿侯静茹,就是典型的代表。自从她和穆维平定亲以后,经常大胆的纠缠他。平时就有大小姐做派的侯静茹,经常把穆维平指挥的团团转。
二人相恋就是这种状态,婚后不知会怎么样。然而穆维平似乎很麻木,他认为是父母为他选择的婚事,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大少爷的病情日益加重,婚期很快敲定。四月中旬左右,穆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同时迎娶三房少奶奶的消息不胫而走。然而,在结婚的当天晚上,轰轰烈烈的结婚冲喜,反而敲响了大少爷的丧钟,婚事迅速变成了丧事。
但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已经宣布死去的穆亚平,于第二天在灵堂上的棺材里,奇迹般的活过来,从而引出了一段匪夷所思而又波澜壮阔的故事。
第四章 穆家大少爷
正像王御医判断的那样,李亚平渐渐苏醒过来。他感觉嘴里有一股异味,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断定在昏迷之时,肯定有人给他喂了中药。屋里很亮,一缕阳光从带格子的玻璃上洒进来,照得屋里一片辉煌。他的眼光停留在玻璃上,立刻意识到自己穿越到近代,否则不可能有玻璃,但是准确的年代通过玻璃是无法得知的。
突然玻璃上的大红喜字又引起了他的注意,心中不由诧异起来。难道死者正在举行婚礼而亡?他四外打量,显然这间屋子是新房。顿时李亚平有些晦气,莫非新郎官正在行云布雨的时候,激动过分而暴毙,这也太倒霉了。日后若是让人提起,自己的脸面往哪儿搁。
随即另一个念头又升起,莫非死者的身体本身就有病,也许经不起这番折腾。自己若是有一副病歪歪的身体怎么办,若是连行“周礼”的能力都没有,那岂不是郁闷死。那样的话自己的穿越可亏大了,李亚平越想越烦躁。
还是搞清楚来到什么年代再说,屋里的陈设古色古香,右侧墙下有一张八仙桌,两边立着雕刻花木的太师椅,紫檀色的漆面闪着幽暗的光。桌子上有砚台、毛笔筒,一对兰花瓷筒靠在墙上,瓷筒里有宣纸、字画插在里面。
由于自己躺在床上的缘故,这种带布帘的木质双人床,李亚平在电影里经常见到,满清时期有,民国时期也有。哪嘛通过从窗上的玻璃验证,只能是这两个年代。想到此,李亚平心里似乎平稳不少,他最希望穿越到民国时代,毕竟这个时代和自己很接近。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