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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自由讨论，在贺龙住的房间，彭先云、刘伯承、肖克、吉鸿昌、刘志丹、陈赓等云集于此。大家可能是避嫌的原因都不好说什么，此时陈赓憋不住说：“穆司令提到苏联的作为，我听了很气愤，难道是真的吗？”彭先云说：“要说对穆司令的了解，我最有发言权。以前我就零星听过穆司令对苏联的评判，而且一针见血让你无法反驳。”
这时彭德怀和林走进来，几人纷纷站起来敬礼。彭德怀笑说：“大家不要拘谨，我和林副司令官来听听大家的讨论。”就座后大家陷入沉默，彭德怀又说：“穆司令让大家畅所欲言，因此我也希望大家不要有顾虑。穆亚平今天提到的民族和国家利益非常有新意，他是一种全新的理论观点，今天穆司令评判苏联，并没有全盘否定，而且他说的是事实。穆司令的观点完全是站在民族和国家的立场上，因此大家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
林说：“我们是军人，将来战争结束后，我们军人应该怎样去做，穆司令是着眼未来，我敢肯定他此举完全是忧虑未来中国之命运，穆司令的高尚情操不容置疑，事实胜于雄辩。因此作为未来共和国的军人，我们应该如何肩负自己神圣使命，必须有一个清醒的认知，这也是穆司令对我们提出的希望。”
刘伯承说：“我在苏联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了两年，对苏联的崇拜，在感情方面我比在座的各位都浓烈，应该说难以接受。可是穆司令的新观点不得不让我反思，今天穆司令的举例是铁的事实，让我们有茅塞顿开的感觉。远的不说，自从我们和晋军并肩作战以来，大家也看到了，晋军部队的强大的战斗力是如何形成的。可是说穆司令打造了一直全新的部队，现在我们已经融合进去，由此更加体会了穆司令长官博大的胸怀和经韬伟略。可是说我们将主宰未来中国的命运，这就是我的感触。因此我赞成穆司令长官以民族、国家利益出发的观点。”
彭先云说：“穆司令长官提出的一种全新的观点，是新形势下的需要。其实他早就在西部的帷幄中开始实践。十来年西部发生的变迁有目共睹，而且一种全新的社会结构在渐渐形成。穆司令不仅是为抵抗日本强盗在作准备，其实他也在探索未来中国的社会结构，我是这几天参加培训才悟出的道理。”
肖克说：“一年的防御作战，我们已经融入晋军部队之中。我感觉部队自从装备山西的武器以来，我们了解了什么是现代军队。我们接受了新的军事理论，同时我们也无形的接受了新的观念。目前部队内耗少了空前团结，出现了一种新的景象。现在担任政治思想的干部说，他们不知道怎样展开工作了。现在不少干部张口闭口就说，你看晋军部队如何如何？我们如何如何？有些东西的确让我们困惑，不过现在似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有了新的认识。”
接着大家七嘴八舌纷纷发言，每个人都谈自己的感受，有些东西不说则以，越说脉络越清晰。最后彭德怀说：“今天大家的发言很好，实事求是的阐述自己的观点。明天穆司令可能还要谈到苏联问题，有些东西你们听了恐怕更震撼。因为穆司令对苏联的了解是入木三分的，而我们的认知只是肤浅的，表面文章而已。”
另一个房间，鲁大虎、廖辉、谭彭、纪云飞、郝俊峰、吕玉峰等也在热烈议论。“妈的！老毛子本身就不是好鸟，我压根对他们就没有好感。”吕玉峰说：“按理说苏联应该和共党穿一条裤子。可是苏联方面援助的武器弹药和军用物资都给了重庆方面，而且是明文规定，可见老毛子也没有把共党当盘菜。”顿时大家乱哄哄指责，并对苏联的做法大加鞭罚。
鲁大虎说：“现在是中苏友好时期，大家心里有数就行，言语不要太激烈免得引起事端。其实穆司令拿苏联说事，就是阐述了国与国之间的实质，这一点是最总要的。
次日，穆亚平照例走上讲台，他扫视众人说：“今天我要主讲人性的问题，简单说就是人的生存权利、发展权利和言论自由权利。德国元首斯特勒写了一本书，书名叫《我的奋斗》，他在书中有一句话说的非常露骨：谎言重复一千遍就变成了真理，我可以告诉大家，目前的德国就是在他的谎言欺骗下，同时也是利用德国的巨大利益做筹码，让德国变成欧洲的火药桶，一场大规模的战争即将爆发。抛开其他因素我们单从希特勒这句话中不难看出，人性的东西贯穿其中，如果体现在统治者和团体中间，它的危害是相当可怕的。”
穆亚平继续说：“现在我们仍然拿北方那个大国为例，深刻的剖析一下，人性是如何被野蛮践踏的。北方大国为了所谓的净化思想、消灭异己，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清洗运动。就运动的本身我不想妄加评论，如果这场运动是和风细雨的倒也理解，毕竟是一种居安思危的举措。而结果恰恰相反，肃反扩大化继而演变成一场血腥的杀戮。”
看见不少人都吃惊的张开嘴穆亚平接说：“为了更清楚的说明，我来详细讲解一下该国为什么要进行大清洗。毋庸置疑，北方大国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并且有人吹嘘犹如一颗新星刺破苍穹，划出人类理想社会的轨迹。当时该国被外部势力包围、封锁、孤立和拒绝承认，而他所面临的外来入侵、颠覆和破坏从来没有停止过。可以说这个新生的国家，长期面临的首要任务就是生存。”
穆亚平接说：“由于历史的原因，北方这个大国，急于求成，违反社会经济发展规律，优先发展重工业，尤其是军事工业。社会主义所宣扬的最根本的优势和特征之一民主和福利，被迫做出牺牲。在外部的恶劣环境下，该国采用高压政策来获取国家的凝聚力。
由于社会经济发展和实践出现种种问题，该国的统帅为维护“一言堂”，继而制造对自己的个人崇拜，极端错误的将党内和国内各种不同意见，人为的上升为威胁苏维埃政权的敌对性矛盾，予于残酷斗争、无情打击，继而演变成一场血腥的杀戮。我想在坐的个别人恐怕也深有体会，实际上这就是一种野蛮践踏人性的东西。”
穆亚平停顿一下接说：“根据我掌握的情况，该国在大清洗中，重要领导人有托洛茨基、季若维耶夫、加米涅夫、布哈林、皮达科夫。除了托洛茨基被流放带外，其他四位重要的领导人悉数被枪毙。更为严重的是该国一半党员遭到清洗，打击面积之大简直令人发指。最为可怕的是大清洗几乎消灭了该国的军官阶层，部队指挥人员和政工军官有4万余人被清洗，其中15万人被枪决。大清洗枪决了5名元帅中的3人、4名一级集团军军级将领中的3人、12名二级集团军级将领的全部、67名军长的60人、199名师长中的136人、397名旅长中的221人。各位！这是多么恐怖的数字，而且我可以负责人的告诉各位，该国的清洗依然在继续当中，依然没有完全停止。”
穆亚平接说：“这种灭绝人性的做法，如果把账都算在该国统帅身上有些不合情理，但是他推波助澜发扬光大了。这就像和尚念经一样，经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就怕下面的和尚把经念歪歪了，这种情况屡见不鲜，难道大家不应该深刻的反思一下吗。”
穆亚平结合大量事实，反复在人性方面加以剖析，并说明天结合人性讲一讲阶层的问题。实际上穆亚平是向阶级论开刀了，当然他仍然要结合苏联的情况产生新的观点，他要铲除人为制造的阶级鸿沟，在理论上还原人性的本质。穆亚平宣布散会，全体将官起立敬礼，顷刻之间，穆亚平在他们心目中以另一种新的面目出现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 变化和震撼
四月末，延安地区完成了水稻插秧任务。这一年整个延安地区水稻种植面积多了三成。欧阳百合所在的延安教育局女子教育部，同样完成了水稻插秧任务。目前延安的各个部门都有数量不菲的稻田地，战争期间延安的这种举措既节省了人力，又发挥了政府部门的潜能，效益十分明显。
插完秧后，主持女子部工作的欧阳百合给全体工作人员放了一天假，让大家好好地休息一下。一大早欧阳百合给保姆也放了假，今天她要好好地陪陪儿子。便抱着两岁的儿子上街。今天恰好西北贸易公司在延安最繁华的大街上，开了一家百货商店，今天是开业的日子，欧阳百合准备给儿子买几件童装和鞋。
这几天连续在地里劳作，欧阳百合晒黑了一些，白皙的脸上有些发红，但是她依然青春靓丽，如果她不是抱着孩子，根本看不出是孩子妈妈。欧阳百合穿一件米色的风衣，一双半高跟皮鞋，承托出她修长的身材，显得亭亭玉立。
“欧阳部长，带孩子上街呀！”一位身穿制服的妇女，跳着一担水迎面而来说。欧阳百合见对面的妇女把水筲放下，也停下脚步说：“是王姐呀！今天放假听说街里新开了一家百货商店，我去给孩子买几件衣服。”妇女山前摸摸孩子的脸蛋说：“你真是一个美人胚子，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一点也没有变。瞧你这身材穿什么都好看，真让人嫉妒。”
欧阳百合笑笑，平常这样的赞美话听得多了，她已经习以为常。欧阳百合和这位住邻居的妇女又闲聊了几句便告辞。走上正街人群明显多起来，大概百货商店开业的消息早已透露出去，大街上出现了不少乡下人，他们就像赶集似的蜂拥而来。欧阳百合抱着孩子，吸引了街上行人的瞩目。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迎面而来，欧阳百合抱着孩子躲到路边，可是他没有想到，轿车在前面靠路边停了下来。正在欧阳百合迷惑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轿车内钻出来。“呀！是周副主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欧阳百合惊喜说。
周恩来说：“我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