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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澜辞靠近坐在床沿上,斜斜勾起半边唇角,看似不正经,眼神却极为温柔:“这几天阁中事务太多,忙得脱不开身,好不容易得了点空,便想过来看看你。”
离念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手脚,发现全身的冷汗将衣衫浸湿了大半,而睡前的奇怪劳累感已经消失,她看看冲着自己笑的牧澜辞,有点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说道:“……嗯,那个,欢迎你来访。”
牧澜辞将离念捞进怀里抱着,手臂轻轻搂住她,问:“梦很可怕?我看你好像很辛苦的样子,出了好多汗。”
其实离念不太清楚害怕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很久不曾有过“可怕”的感觉,所以倒也没觉得那梦有多可怕,只皱了皱眉道:“挺奇怪一个梦,好像淹进水里出不来了。”
最奇怪的是虽然探知网还开着,但在那个梦中,她完全没办法感觉到探知网内的波动,连牧澜辞那么大个活人跑自己房里面都没有察觉到……
离念稍微动了动,打个哈欠,声音软软的:“大半夜地跑来,你都不困?”
牧澜辞抚了抚离念柔软的头发,笑道:“看见你就不困了。你明天还有一场比武,若困的话就睡吧,我就在这里陪陪你,过会儿就走。”
“唔。”离念嘟囔一声,安心靠在牧澜辞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又迷迷糊糊了。
牧澜辞看了看怀中小小的人,随即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不自觉地勾唇浅笑,心情很好地将她重新拥住。
转天早晨,离念醒过来的时候牧澜辞已经不在身边,她起床换了身衣服,瞄见有手臂上出现一个小黑点,离念好奇研究了一会儿,感慨,原来痣这种东西是可以后天长出来的呀……
吃了早饭活动活动筋骨,离念拣了一把白潇笙不用的旧剑便悠哉走去曲沙流准备打架了。
这一次的比武是在一号台,离念到达曲沙流的时候,任之行已经在了。只见他一身暗红衣衫,手中拿了一把看起来挺大只的剑,背倚着一号台旁边的一棵大树,脸上的表情十分淡漠。
两人均跃至一号台上,一声敲锣之声响起后,两道银白剑光闪过,阳光下十分灼人眼。一红一碧两道人影迅速战在了一块儿,兵刃相交间,已经瞬间交了好几招。
日光下,离念额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水,而任之行唇边扬起一抹嘲讽,看起来打斗了这一会儿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他的内力深厚,进攻间招式更加凌厉,一柄有些笨重的大剑却在他手中显得灵巧无比。
硬碰硬的接招离念断然是敌不上任之行的,她放弃直接接招,在任之行的剑招下灵敏闪避,凭借快速的身法和准确的计算,将手中旧剑使得神出鬼没。
然而仅仅这样还是不够,即使手中剑刃快要抵上任之行的要害,任之行总是能够快速给予回击。内力上的巨大差距让离念这一架打得十分辛苦,没一会儿就有好几处被剑气划出的伤口渗出鲜红……
任之行步步紧逼,脸上嘲讽不屑的意味丝毫不变,离念一步步被逼着退到一号台边缘,眼见就要被迫退出有效场地,突然她脚下一点,快速跃至半空,任之行快速反应过来,跟着跳起,然而离念仍旧快一步,越过他重新回到一号台中央!
任之行趁着离念刚刚落地的瞬间急速冲过去,剑招更见狠辣,离念见避不过,提剑硬接下一招,剑刃相抵间,只听见清脆的喀喇一声,半截剑刃落地,任之行手中长剑再无阻碍,直直向离念劈去!
离念迅速反应,侧身一闪避过挥下的长剑,顺手扔掉手中断剑,然后又是脚下一点,与任之行拉开距离。
台下旁观的人心中皆是一动,一方的武器已经废了,本就占了下风,这样还要怎么比下去?!
离念平静思索了一会儿,见任之行又是提剑向自己奔来,运起全部内力,轻功出神入化,甚至没有人看见她是以怎样的路线行动的,一瞬间的功夫,她便绕到了任之行身后,鬼魅一般贴近任之行,右手曲起伸向任之行的喉咙!
任之行背对着离念,眼睛微微一眯,嘴角弧度更深,发出低低一声轻笑,下一秒,任之行手中长剑方向一转,剑尖已经抵在离念胸口并且一部分没入!他甚至都没有去看离念的动作,仿佛早已经料到离念会如何袭来一般……
离念顿住向前的动作,迅速向后一退,离开已经没入自己胸口的剑,瞬间胸口仿若一朵艳色的花盛开!与此同时,任之行已经迅速转身举剑逼近,将剑尖抵在离念的喉部,面容更见邪气:“离姑娘,承让。”
离念敛眸研究了一下身上的伤,都不算严重,虽然血流的有点多,但都是皮肉伤而已,确认没事了,向任之行客气道:“任少侠好武功,离念佩服。”
任之行收剑入鞘,对离念略一点头便离开一号台,轻轻巧巧的样子让离念有一种莫名的被鄙视的感觉……唉= =
第一已经决出,荆泠和谈成夙那边是荆泠赢了比赛,之前荆泠和离念比武又是平手,难道本次新秀赛要有两个第二么……裁判们商议了一下,觉得有两个第二也没什么不好,所以最后结果就定为任之行第一,离念、荆泠第二。
离念对于自己能得个第二还挺满意的~
打完架,离念回到沧佑轩,白潇笙正在大堂里面看一封书信,面色淡淡的又有些严肃,他见到离念有些狼狈地回来了,甩手扔过去一瓶伤药,然后冲她招招手。
离念接过小药瓶,然后走近几步疑惑看向白潇笙。
“白一他们那儿出了一点事。”白潇笙两只手指夹着那张薄薄的信纸,晃了晃,道:“祁连那边我们的人和另外一个帮派起了冲突,白一他们调过去协助。双方人都伤了不少。”
“白一他们三个有出事吗?”
“他们倒是没有。过几天少主会再来信,我们可能会有新任务。”白潇笙若有所思看了看离念,笑嘻嘻道,“怎么?有点不想走?”
离念坦白的说:“是有一点。”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可能还不止一点。”
“嘿,挺实诚啊。”白潇笙道“你先回房处理一下伤口吧,你负责的人还剩下一个秦晚容没得出最后的结果,若确定可以,便由你说服她。记得要快点办完。”他顿了顿,“至于任之行,少主传达的意思是希望能收入麾下,他便由我去说服。”
“是。”
天气转热,眼见夏天快要到了,偶尔可以听见几声蝉鸣,沧佑轩内的植物愈发繁茂起来。离念处理完身上一些划伤,抬手看看手腕上环着的那条手链,有点惆怅。
ˇ要走了ˇ 最新更新:2013…08…19 19:45:29
十年前先后两个大族惨遭灭门,当时的腥风血雨,如今又有多少人还能记得?时间渐渐抹平一切,然而对于卷入其中并且侥幸活下来的人来说,那些经历是一辈子难以忘却的刻入骨髓的印记。
秦晚容整理了一下行装,抬头望向窗外,只见一片漆黑的天空在东方天际处,渐渐开始有一些光芒泛出来。外头清脆的鸟叫不歇,偶尔会有一两声鸡鸣。过一会儿就要天亮了。
等天亮以后,全真门便会离开湘芸城。见时间还早,她走出昭影别馆,漫无目的地在冷清的街道上走过。大街上还没开始热闹起来,零星几个小铺子开始烧火做面点,为过会儿的生意做准备,烟囱里冒出淡灰色轻烟,往上升去,又消失在空气中。
“你真是悠闲。”一个轻嗤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秦晚容漠然转过头去,果然看见任之行嘲讽看着她,她淡淡开口:“你想起来找我算账了?”
“真没想到,你还有善良的一面。”任之行冷哼一声,狠狠道,“救了想害死自己的姐姐,是不是很有成就感?让一个想杀自己的人活着,是不是很让你开心?”
任之行突然靠近秦晚容,眯着眼捏住她的下巴:“你该不会是在对微生茗晚感到愧疚?”
秦晚容想要推开任之行,任之行没有动,反而加重手上的力道,秦晚容为下巴上传来的痛感微微皱了皱眉。
“她用铸剑图换取报仇事成。没有了铸剑图的她不过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而放了她不过是给自己找麻烦。难道你还想再被下一次毒?呵,你以为每一次都会有那么好的运气能按时做出解药?”
“我已经洗去了她所有的记忆,她现在已经不是之前的微生茗晚了,从今以后,她只是七茶,她不会再想要害你我。就让她随薛前辈去冥谷吧。”
秦晚容继续淡淡道:“其实最开始,我对微生茗晚确实是动了杀意,后来却觉得,她其实是这个故事里最可怜的人,明明站得那么高,却摔得这么惨。所以有些不想杀她了。不过是顺手。就让她忘却从前那些不好的回忆,别再被过去禁锢住地生活下去吧。”
任之行嗤笑一声:“怎么?鬼门关走了一趟,心也变软了?”
秦晚容面上有倦色,“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在想,我为什么要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为了将自己作为祭品去供养那些不知所谓的神明?很不甘心也很怨恨,凭什么因为一个旁人强加的身份就受尽侮辱。我知道你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帮了药王谷,染上了满手的鲜血。现在我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生在这个世界,我一直都不知道,或许以后也不会知道,但唯一一点,我偶尔,也会不希望自己越来越讨厌自己。”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