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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献宝似的掏出阎大师的春宫图,展开来给她看。绿绮仔细一瞧,顿时羞愤万分,恨不得掐死我:“东家,你叫我画这个?”
我砸吧着嘴说:“咱们不署名,咱们就照着描,顶多装帧成册的时候,包装精美点,走精品路线!你看,我拜托云嬷嬷拿到“浮香楼”去,叫小厮随便卖卖,一定就能赚回很多银子!那些富家公子哥儿,看见这种好东西,不买还能走得动路?”
绿绮死咬住嘴唇,就是不同意。我循循善诱道:“你不是最崇拜孔圣人孔老夫子吗?他老人家,就曾经教导我们有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就是告诉我们,这世上的人啊,欲望只能疏导,不能束缚,就象大禹治水一样。
他老人家还说,食色性也,说明我们从事的,可是一千年前就被确认的正道,你放心,一千年后还是正道!”
绿绮依旧摇头。
我只好将教育普及工作进行到底:“绿绮啊,你看吧……
咱们不署名——根本没有人知道是你画的;
这小书册,精巧的很,咱们走的是贵族路线,每本都是“限量版”,要价绝对也是贵族的价格——所以你就不需要大批量的工作;
最重要的是,咱们这个咨询馆,上官大人仅仅投资了两百两,现在买地买房加装潢,用的已经差不多了,馆里四口人又就是四张嘴,单靠我充当算命先生,我哪里养的活大家啊………。”
绿绮的脸垂的更低了,但是我看见她突出的肢体语言——双手把绣帕纂的像要搓碎掉,我眼睛就一亮!
继续加油!
我狠狠用指甲戳了一下大腿,疼的差点歪了嘴,眼泪还是没有掉下来。我只好拼命努力的用手背揉红了眼睛,可怜的仿佛一只兔子般无辜:“好绿绮,乖绿绮,你就答应吧!试一下又没有坏处!我们全馆的人都会给你保密的!
你要不答应,咨询馆过几天就要支撑不下去,断粮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绿绮,再不想法子赚钱,你忍心看见我们三个,活活饿死在你面前么?”
绿绮闻言飞快的抬起头,慌张的摇摇,表示此等惨境并非她所乐见,小飞飞却在角落里,轻轻的“呸!”了一声。
不理他,继续奋斗。
我拉过绿绮的手,抽出那条既没招谁,又没惹谁,却被虐待的不成样子的可怜手帕,握的讨好至极:
“绿绮,你要是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不能为难你啊,我知道我是养不活这一大家子你们三个人了。与其等过几天,看着咱们弹尽粮绝,连稀粥都没得喝,活活饿死,我还不如现在就去了……。。绿绮,你不要拦我,我连必需品都准备好了………。”
我铺开那条白绸,又拿过青花小瓷瓶,示意道:“唉,不想活了,我到底是选上吊,还是服毒呢?”
“别啊——”,绿绮扑过来,就想拦着我,我豪迈的迅速拔开瓷瓶的红瓶塞,仰头一口喝尽……。。
天,又酸又涩,真不愧是长安第一酱油铺出品,超级正宗。
“东家啊………”绿绮抢下我的小瓷瓶,已经迟了,她抱住我的肩膀,哭的稀里哗啦。“东家,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
很好,已经进入台湾八点档狗血剧的剧情。我靠在椅背上,吃力状拍拍绿绮:“别…伤心,别…。难过。绿绮,你看……现在东家就要不在了,那……你舍得东家离开你么?”
“哇…。不舍得…。。”绿绮哭的惨兮兮。
“那东家生前……。。希望你能够画画…小册子………”
“早知道我刚才一定答应画的!“绿绮十分懊恼。
“现在答应也不晚嘛!”我立即生龙活虎的爬起来,抄起绣帕,细心的替绿绮把眼泪抹干净。
绿绮傻了,小飞飞“蹬蹬蹬“从墙角跑过来,抓起地下的青瓷小瓶,扭开红绸盖,把鼻子靠近瓶口,深深一吸,闻的直冲脑子。然后,他把小空瓶往地上一扔,气急败坏的用手指着我的鼻尖说: “果然是酱油!”又指着绿绮的鼻尖,骂了一个字——“呆!”
我轻嘲道:“再说一个字,就让你去卖画册!”
小飞飞油然而生的恐惧,督促他继续去墙角蹲坑了。
我对绿绮说:“哄你的,那不是毒药,是酱油!”
“哇哇哇…。”绿绮哭的简直是惊天动地了。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说:“不许哭,听我讲完!你刚才以为东家喝的是毒药,快死了,是不是特别后悔?”
绿绮呆呆的看着我,想了一下,点头表示同意。
我又说:“其实,咱们不卖画画,生意也能维持下去,就是比较艰难,保不准哪天,就连粥都喝不上了。你刚才看到的情景,也有可能发生,东家只不过让你提早有个心理准备……。”
绿绮的小泪珠还在眼眶里打转,就这么着还说:“东家,我画。”
我正要发表满意感言,就听得“碰”的作响,有人从外面,直接踢门进来,回头一看,可不就是某离同学,一脸怒气冲冲的喝问我:“你,你这就是逼良为娼!”
乖乖,简直一擎天柱大哥主持正义的现场浩然再现。
我也“腾”的一下,站直了身子:“你这不是强盗逻辑么?阎大师画这个,就叫名家名作,绿绮画这个,就叫娼?”
离无言,摸了摸后脑勺:“你,你怎么就这么爱财如命呢!”
我正色道:“不是我拜金,是我在为我们这群可怜的女孩子,寻找安全感!
范蠡凭什么逃跑带了西施,还能安居江南?不就是他陶朱公有钱么?
吕不韦凭什么能把赵姬送人,弄出个私生子的皇帝?不就是他有钱么?
石崇凭什么能真珠十斛易绿珠,逼到她最后跳楼自尽?不就是他有钱么?
太平公主凭什么能弄的,薛驸马休妻再娶?不就是因为她家权钱倾天下!
有了银子,我们女子,就不怕夫家的责难;
有了银子,我们女子,就不用看相公的脸色;
有了银子,我们女子,就不怕家道的变迁只系于一人;
有了银子,我们女子,更不怕将来,失伴后老无所依!
我不是爱财,我只是爱这真金白银,给我的安全感!”
全场的人,都被我的一席话惊呆了。随后,绿绮第一个跳起来,她拉着我的衣袖说:“东家,我懂了!你说的对,我们是需要努力赚银子,为我们自己!我这就去画!”
我摆出东家的气势道:“绿绮作画一事,是本馆头号高度机密,谁也不许泄露出去!尤其是口快的你——何愁飞——”我指指小飞飞:“如果你说出去,坏了绿绮的名声,就罚你娶她回家! 都散吧!”
绿绮握紧小拳头,第一个冲了出去,直奔后房奋斗去了,离也出了房间,我刚要抬腿走人,小飞飞溜到我身边,不好意思的谄媚的说:“东家,你说话可要算数!”
“啥?”我一时没反映过来。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原来,莫非,何愁飞对绿绮有意思?………
江城姬
江城姬
第二天早晨吃早饭的时候,何愁飞公布了一个特大消息:武后发了招贤榜了,一个月内,谁能在吐蕃使节团提出的“一个月”的期限内,完成耶律轻尘的题目—— 一笔成画画伤心,就赏赐黄金千两,京城宅第一座,封官三品。
我们都暗自担心,因为以长安来论,是知名画家云集,还包括当世绝顶高手。武后在发招贤榜前,一定是统统召集过他们了,就因为没有人能够应对,画出如此难题,才逼迫的皇家出手,昭告天下。
我问离:“阿离啊,这题目真的很难呀,你看,一个月内,能有人揭榜做的出来么?”
离稍微思考了一下,缓缓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更何况是咱们大唐……。能人总是小隐隐于山林,大隐隐于集市的嘛……。。”
我一听,有点苗头,就顺着问:“那你就是知道,有这样隐于山林的能人喽?”
离说:“要说我认识的吧,倒是有这么一位,但是她绝对不可能从她的香艳居里,跑出来接这么个在她看来,极度无聊的榜。”
“哦?还有这种人?”何愁飞比我还来了兴致。在他们看来,宋天离同志,就是一位游历广阔,文武全才的顶顶大商人——只有我一个人晓得,离其实是只“妖怪”,嘿嘿,我得儿意的笑。
离有点为难:“呃——她不是人,是上古姑射仙子座下,第一画神——江城姬。”
“快点说来听听!”我们三个人粥也不喝了,全托着腮等离讲。
“好吧,那我就来说说,江城姬的过去。”
东晋顾恺之,江南大户士族人氏。
顾大司马,当世人称三绝——“才绝、画绝、痴绝”,是出了名的大才子。
他的画风格独特,最喜欢人物和佛像,以 “秀骨清像”那种流畅的线条,征服了无数的后人。
每每有人问及他绘画的奥秘,顾大司马自称自己行云流水的笔触,总是在梦中所得。他为画疯狂到,连做梦都在思索技巧。
江陵城主闻得他尤擅形神聚汇的点睛妙笔,才识渊博又心地善良,为人慷慨大方,就写了一封信,告诉他自己想在江陵城内,为释迦牟尼的佛骨,建一座供奉的寺庙,叫瓦官寺。出发点是好的,就是没有钱,也没有壁画装桢。
于是,好心的顾恺之接到江陵城主城主的信函后,就连夜收拾了包袱,带着一个小童,跟家人告辞说:“我要去江陵城,助建瓦官寺。”
来到江陵后,顾恺之看见已经完工的屋梁和院落,又顶礼了法相庄严的佛骨,当即同意,捐款一百万两银子,参与修建,同时承包了法堂壁画绘制工程。
江陵城主感动的无以复加,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多工钱付给顾恺之。按照佛家的理论,是不可以这样欠着的,于是,江陵城主提出了,作为报答,完工后,他要送顾恺之一样希世奇珍。'
顾司马是个很豁达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差钱。于是,他婉言谢绝了城主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