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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至老爷的奏书被皇上批的满头包,精神抑郁好几天,以致得了痔疮,下至倒夜香的小狗子家,捡来的母猫产崽一窝毛色不一疑为杂交——真是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一切都是娱乐为人民啊!
阿狸自从做了我的保镖,为了眼谗谗的菊花干,平时也不怎么躲我。大家的阶级感情,在交流零食和闲聊中,有如三伏天炉火里的温度计,与日俱增。
某狸童鞋虽然一本正经,但好奇心极重,又受不了我经常,以鄙视白痴的眼光,刺激他大人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不知不觉中,自发不断学习,自动接受我的洗脑,以至于我们之间常常发生如下类型对话:
“阿狸,艳云姐姐今天告诉我,长安城里新来了一批大食贩子,兜售最新奇的胭脂哦!夫人的表妹因为长的丑,被夫家克扣了不少水粉钱,这几天都到咱们府里来哭诉呢!”
“苯心,夫人的表妹丑,关你什么事?”
“哎呀,你怎么这样啊!一点八卦精神都没有!你要在老不死的生命中,充满色彩,就得有旺盛的好奇心嘛!活力!活力!整天一潭死水的,你活着有什么意义?”
“那,你那个八卦精神是什么?”
“苯!周易有云:阴阳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这个我知道,但是这和夫人的表妹丑到被夫家克扣水粉钱有什么关系?”某狸呆呆的问。
“又傻了吧?俗话说,这世上,纷纷扰扰的小道消息,其中太多是源自于男女之间的恩怨情仇,好比阴阳衍生出八卦一样。我们孜孜不倦的探求其中的奥秘,故称八卦精神。”
“——”
“比如,夫人的表妹长的丑,于是给夫家克扣了水粉钱,
于是到咱们府上来哭诉,于是夫人一气之下会向老爷告状,
于是老爷禁不住枕头风,会去教训妹夫王大人几句,
于是王大人忍气吞声,于是长年的隐忍;憋不住喷薄爆发,
于是极有可能再纳一房温柔解语的美妾回来,
于是夫人的表妹愤而出手,于是某年某月某日,
就多了桩轰动全长安的争风吃醋命案……”
“停——停——停——”某狸头晕中。
“所以,为了我们大唐的安定,为了我们相府的繁荣,为了安慰我们这些下人贫乏无聊的心,阿狸你平时也应该竖起你可爱的小耳朵,多多打探一些有用的小道消息。记住: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啊!”
抓住每一个机会发展线民——某狸石化中。
而我目前打听到的,最劲爆的小道消息,就是关于裴夫人。据说夫人年轻时,貌如天仙,心慈性善,深得老爷疼爱;但是由于,唯一的独生女儿嫣红小姐,自小身体孱弱,长年卧病在床,不能见人,药石无效,导致夫人性情大变,越来越暴戾凶悍,近几年坊间流传了个“嫫母“的绰号,让老爷头痛不已。
迷魂
迷魂
是夜,金乌西堕,新月如钩。
辛劳了一天的我,本想早早爬进温暖的被窝,去和周公他老人家下棋。
却被小梅硬拖着,聊了好一会儿,她暗恋的护卫家丁周大哥,到底有没有爬墙的嫌疑,出轨的动机。
在我充分分析了周大憨正派的作风,死板的心眼儿,少的可怜的工钱,论证了梅美人青春的身影,俏丽的容貌,诱人犯罪的温婉,外加信誓旦旦作保到他俩的儿子孙子之后,小梅同志终于停止了对我双耳的摧残,放我好睡去了。
半夜,一阵尿急,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歪歪倒倒的套起白天穿的罩裙,打开门,跌跌撞撞扶着墙向茅厕走去。
解决了人生重大问题,我舒爽的叹了口气,眯着上下快要粘在一起的眼皮,出了茅厕,往来时的方向磨去。
走了好一会,还没见到我们的下房,我倒是感觉周身越来越凉,忍不住用双臂开始环胸。
又走了一会儿,我冷的精神触感越来越敏锐了——不对啊,这都哪儿跟哪儿啦?连俺们下房的影儿都没了——难道走错院子了?
静,周围静的没有半点声响,我抬头望,夜空里的月亮,晦暗不明,象被一层薄纱拢着,暧昧难辨;四周好似有无数的影子包围缠绕,但仔细瞧瞧,却恰如黑漆漆的森寒,吞噬了所有的光,只留一丝淡淡的雾,飘荡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时间,好像冻结了一样,无处可躲;空间,好像停滞了一样,无处可藏。
突然,背脊一凛,仿佛有人唇吐一口怨气,喷心而来。我猛的一转身,于是看见了——一袭红衣。
明艳的大红,要是在白天温暖的冬阳下看,是格外喜气的,可是在这如斯凄冷的沉夜里,却是怎么看怎么透着恐怖和诡异。
当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穿着一袭节日才有的红衣盛装,扎着可爱的冲天小辫,用粉嫩嫩——哦,不,是白惨惨的小脸,冲我刺耳的一笑,阴恻恻的对我说句“姐姐,我们来玩捉迷藏,好吗?”的时候,我斩钉截铁的大声回喝道:“不——好——!”
“可惜游戏已经开始啦!姐姐你来捉我啊,我就躲在出去的地方哟!
“那要是捉不到你呢?”
“捉不到就永远回不去啦!”
还没等我继续问完,红影“倏——“的一闪,没了。
“呸。”我坚定的坐下来,赖在地上,动都不动。
随手摸摸身上,上茅厕啥都没带,穿的还是还是白天的罩裙。再摸摸,裙底有一小包没有吃完的菊花干。
我顺手掏出,有一搭没一搭的含起来。
没一刻,旁边传来“啪嗒——一”一声,我扭头一看,某狸不知从哪个犄角嘎栏里冒了出来。
“阿狸啊,你来的可真及时啊,我迷路啦,赶紧把我带出去,这包菊花干全给你——”我赶紧拽住毛茸茸的大尾巴。
“苯心,你怎么落在这么强的结界里?我只能自己进出,不能带人走。”
“切,你什么法力啊?这么不到家。”
某狸激动的一下子蹦起来:“明明是你尽惹麻烦,我不是人类,又有法体,才能来去自由!这种结界是由很深很深的怨念,经过很长很长的时间才累起来的,非常纯厚,说明本体的怨念是非常专一的,专门困人!”
“怨念还非常专一?”我叼起一片菊花干。“专一啥?专一和我玩捉迷藏的游戏?”
“那就不好说了。念由心生,人心是最难测的。”某狸也学着我的样,蹲坐下来,叼起一片菊花干。
“你小时候玩过捉迷藏吗?”我捏捏它的小鼻头,它得意的把头一撇:“当然玩过!而且我还是高手中的高手喔!”
“高手,那请问人家小女鬼告诉我,她就躲在出去的地方,是不是说我找到她就等于找到回去的路了?”
“应该不错,要不起来找找?”某狸伸出爪子踢踢我。
“大半夜的,黑灯瞎火到哪儿找?我还没白痴成这个样!你就在这儿老老实实陪我,咱俩坐到天亮,太阳一升,自然什么路都看见了不是,范不着浪费力气嘛!”
“主意是挺好,就是笨心,我发现你非常非常懒。”
“我哪儿懒啦?我这是保存实力,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限的为相府大众服务中去!”
“狡辩!”
“狡辩啥?你连点带我出去的法力都没有,还在这里白吃白蹭我的菊花干,还来!”
“不给!”
……………。。
打打闹闹中,天渐渐亮了。“日出!”我捣捣身边的某狸。
清晨的感觉真不错,一切都象是重生般,沐浴在柔和的金光下,新灿灿的。
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哈欠,从地上爬起来。“什么都看见喽!回房喽!”“不好!”阿狸突然跳起来!指着我说:“你人是回来了,可是你并没有找到出路,所以你,还是困在里面了!”
“什么意思?听不明白!”我赶紧拉住它要求解释。
“你看日光能穿透过你的身体,你的影子也比我淡,那是因为你变轻了。你少了一魂一魄。就是说,这个结界把你的一魂一魄留在了里面了!”
“那又怎样?”
“苯心啊,人只有三魂六魄,少了一魂一魄,短时间没事儿,时间长了还不死路一条?”
我呆住了。
秋娘
秋娘
“那如果魂儿找不回来;我还能活多久?”忿忿不平的问。。
“最多一年。任何身体,魂魄不全的话,最多只能在人间界活一年而已……”某狸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虽然我也不是没有办法,把你的小命拖长一点,但毕竟治标不治本。因此我们还是尽快把困在结界里面的一魂一魄找回来比较妥当。”
“如果要找回魂魄,就要捉住那个小女孩。
她说她就躲在回去的路上,就代表捉住了她,就能回去了。”
“别妄想了,苯心你太懒了,如果昨晚你勤力点儿,四处找找,没准能瞄到一点那鬼的影儿——现在,太迟了;这种鬼,只会在游戏开始前,出现一次的。”
“呃——请问,鬼有影儿吗?”我双目放星。
“——”苍白无语。
“呃——再请问您老的鼻子灵吗?有前院的大黄好使不?”
“闭嘴!”咬牙切齿中。
“呃——那再请问,以我这种、路痴,昨晚在黑灯瞎火里乱摸,捉到小鬼的可能性,比皇上突然御赐公主下嫁给你的可能性高多少?
某狸臭脸狰狞,瑟瑟发抖。
“呵呵,莫气莫气,玩笑而已!一大早的,别搞的这么紧张嘛,放轻松,放轻松……”我赶紧安抚即将暴走的狸大大。
“不过老兄,话说回来,所以嘛,我觉得我们应该切中正题,而不是跟在小屁孩儿后面绕圈圈。抓住她?看那鬼精灵的样儿,就知道没戏。”
“那你是说……”
“把结界破了,全部一了百了嘛!”
“很难,很难。”某狸沉思了一下。“这结界由怨念而生,要想把结界破了,就必须把本体的怨念解了。
经过昨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