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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卜长斜着小眼睛问我:“你,丫头片子,你是干啥的?”
我暗自偷笑的淡淡答到:“方氏咨询馆的馆主,就是我——方息心。主事由我来决定,宋老爷嘛………我们咨询馆的头号护院!”
萝卜长一听“头号护院”四个字,差点没栽倒。他不死心,还在挣扎:“那……至少咨询馆,是由宋老爷投银子开的吧?我们兄弟都说了,宋老爷是——长安首富!”
我摆摆手:“非也非也,咨询馆是当朝最红的上官大人,和我一手投开的——请你注意,这里,是女人当家作主的地盘!”
萝卜长哭丧着脸盯着某离,我甚至看到了,他眼中,镁光灯打的金光闪闪的某离的崇高无比的形象,在天雷一劈下,轰隆隆变成一片漆黑的景象;我仿佛听到了,他稚嫩,脆弱,柔软,良善,如小白兔般纯洁的玻璃心,“哗啦啦”一下,碎成一地的声音。
我捂着嘴看向离,谁知,离居然认真的点头,一脸正色,对萝卜长说:“大兄弟啊,不成熟男人的标志,是可以为了理想,壮烈牺牲!”
萝卜长傻傻的接着问:“那成熟男人的标志呢?”
离语重心长的望望“方氏咨询馆”的牌匾,对他说:“成熟男人?成熟男人的标志,就是可以为了理想,“卑贱”的活着!”
躲在VIP大户室探头探脑的绿绮,听了实在没撑住,“咣当”一下,从椅子上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死命抓住门框,颤颤悠悠,哆哆嗦嗦的站起来,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揉着尊臀,笑的就差让我用金马桶,给她接口水了。
萝卜长却立刻露出如临大敌的模样,一把快步冲上前去,佩刀一亮,怒声喝道:“你是谁?从哪里潜进来的?居然敢偷听我们长安府的公差,讨论最最重要的案情!”
这下,连离也忍不住了,“扑哧”一下,笑弯了腰。
我艰难的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指着小苹果说:“罗大人,她是我们咨询馆的女管家——商绿绮!”
萝卜长眨巴了几下小眼睛,慢吞吞挪回来,重复道:“公事公办,公事公办!”
看我们全部理解的点点头,他再次发问:“你们现在鸭脖子案,究竟查到什么了啊?”
离听他谈论案件,也正经起来,慢条斯理的把我们这几天接触的人员,得到的信息,观察的结果,和我们去蜀中的情况,一一向他做了说明。
萝卜长听完,完全陷进云里雾里。
苦思半天,还是开口问:“那宋老爷,有头绪了么?”
离神情专注说:“你们,了解人性么?”
我刚想狠狠点头——毕竟人家都两世为人了嘛;再一想,对面此人乃千年怪妖,于是,我又把头缩了回去。
萝卜长也不明所以的说:“人人都有嘛!”
离轻声道:“千百年来,无数妖怪想修炼成人,可是,他们注定了,全部要失败——因为,没有那具真正人的肉身,他们根本不会通晓:
人,是怎么思考;
人之一性,注定反复无常;
而无常,正是本案的结点……”
我想起断桥上一心想做人的白娘子,想起西行路上三次想吃唐僧肉的白骨精,决定此时此刻,在这个问题上——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老读者
杉羽大大
已经好久没有来了
俺很思念之
于是。。。。。俺决定 让长保下个章节再出现
本章节 俺要用开心和欢乐 来祭奠我的明媚的思念。。。。。。。。。。泪
夜夜夜夜
夜夜夜夜
当离提出带着我们,半夜行动的时候,我丝毫不感到意外;但是,萝卜长却兴奋的摩拳擦掌,看样子,他真的把这个案件,当成了大案要案;看样子,长安府真的决定,把这个案件,办成铁案。
我们晚餐只稍许进了一点食。你问为什么不多吃?各位看官,谁见过吃喝的五饱六足,腆着肚子去查案的呀!不过没有人发表抗议——介绍经验的,是有着资深行业阅历,以及长期实战范例的小飞飞。
何愁飞声称为了今晚,特地放弃了绿绮的红烧鱼,作出如此的牺牲和让步,此君死缠烂打,要求加入。我们百般劝慰其在白天辛苦说书后,晚间应当早点休息;不过,小飞飞一嚷嚷我们抛下他,“偷偷”去了蜀中,我们就只有含愧答应了。
一行四人黑衣黑裤,黑头罩黑面巾,完全是打家劫舍,哦,不,是蝙蝠侠行侠仗义的配置。待到听闻入夜鼓敲二更,我们出发了。
目前,明风被关在长安府衙门内,“香香鸭”只有长保,南音和周媒婆三人在家。小飞飞陪绿绮来买过鸭脖子,萝卜长逮人的时候出过面,只有我和离——我们是跟踪长保的时候,在外面呆过,我们俩完全不知道“香香鸭”里面的设置。
可是,这并不妨事。咱们又不是走正门的主儿!番强过院,离拎着我,小飞飞和萝卜长自助,我们轻轻巧巧进了“香香鸭”。
“香香鸭”前厅是老旧的长安厅堂款式,常来买鸭脖子的熟客,平时排队的时候,往里张望两眼,都瞧的见。里面晚间都是垛鸭具和那两口锅的,尤其是著名的“香香锅”,比一般的锅,要大上一圈儿,又是老物件,用的锅耳,也就是咱们平时俗称的“锅把子”都坏掉缺了半个了。
后面明显是林师傅扩建过的,并排共四间房。
萝卜长事前就告诉了我们,从左往右一一数过来,分别是:南音的,林师傅和周媒婆的,明风的,长保的。
房子很小,空间分外的拥挤;他们的屋子再后面,就是院子了。院子倒是挺大,旁边还搭建了个厨房。
我们四人就是偷偷摸摸,从院墙翻进来的。先绕过厨房,里面黑灯瞎火。再看看院子里,一只鸭子都没有。萝卜长本来还准备了特制弹弓,见一只射一只,结果,现在惹来小飞飞的嘲笑。也对,好几天没做买卖了,该清理的,也都清理了吧?我暗想。
一排四间屋子,明风那里没人,自然空空如也。林南音和周媒婆的房间,也悄无声息,伸手不见五指。当然,过了二更,长安城里,街上除了更夫,连耗子都没动静。一般人家,早进入熟睡的黑甜乡。
可是,最末那间,长保的屋内,却依然烛光摇曳。我们从西窗的窗纸,映照出的影像判断,他还在读书。
我们蹑手蹑脚的缓步挪移过去,猫腰矮身在窗下伏定,小飞飞蘸着口水,轻轻一抹,一个很小的洞眼,在不起眼的角落,出现了。
大家轮流把眼睛凑过去,仔细一看。呵,可不就是长保!穿着普通的淡土黄色麻布长衫,正坐在桌前,聚精会神的捧着一卷书,桌上只有一根细长的小蜡烛,和一杯茶水。
我们四人互相望了一下,离打了个出来前,事先约定好的暗号,于是,大家全部屏住呼吸,默不作声,静静等待。
我承认,我不喜欢这里的黑夜。“香香鸭”的后院,给我捉摸不定的飘忽之感。也许是女性特有的第六感,此时此刻,分外敏锐,总之,我认定,连周围流动的丝丝夜风,都带着棱角,布着刃劲,侵蚀之意甚浓。
虽有淡淡烛火,更反衬没有光的那片黑暗里,似乎有一只张着巨型大口的怪兽。即使它沉稳如山,依然泄露着天地间的狂乱破杀之气息,卷杂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好像他立刻就能吞噬万物,毁灭一切。
我的心,“蓬蓬”直跳。自己也觉得讶异:即使比不上何愁飞这样的老江湖,我也算见过很多风浪了。为什么,为什么就在今晚,我是这样的难以压抑而燥动?
忽然,旁边一只手伸过来,紧紧握住了我的。好温暖,刹那间,一股暖流划体而过,我抬头看见离冲我笑笑,心一安,也咧开嘴,回了个鬼脸。
“帮帮帮”,更夫敲着告诉我们,三更了。“天干雾燥,小心火烛………”一阵过后,空气间,又回复了安静。
突然,长保把书卷一合,起身站了起来。我眼尖,一下瞥到,那卷书封面,名字是《食谱大全》。
我摇摇头,长保这位仁兄,也太用功了吧?三更天,还在钻研《食谱大全》,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代名厨!
却见长保弃了书卷,慢慢,慢慢。从桌子上把那杯茶水端起来,一饮而尽。接着,垂下头,以非常罕见的文雅的姿势,缓缓走到床边。茫然的跪下来,就跪在冰冷的地上,然后,在床下开始摸。摸了半天,摸出一个老旧的木匣子,他认真的直起身,捧着木匣,走回桌前。
坐定 ,开匣,长保先取出的,是一面铜镜子,很普通,西市上,一两银子就能买到的,还有木支架的那种海龟葡萄铜镜子。
长保把小镜子支好,又一一从木匣里,取出一把犀角梳子,一盘素白烟粉,一只银花勺,一碗靓胭脂,一瓶不知道什么油水………天呐,这个小木匣,俨然一个仕女专用化妆箱嘛!
只见长保,对着镜子,先散开满头黑发,仔细梳理了一下,然后,结发三分,束三鬟于顶,耸立直上,抽其鬟于中,做飞天仙之造型;接着,敷素粉于脸颊,先后涂抹三层,极其仔细和耐心。边边角角都照顾周到。
打完底妆,他居然用男人粗长的手指,把胭支在掌中调匀,很小心很小心的晕开,一点点往脸上揉去,姿势之娴熟,连我都自愧不如。接下来。用螺黛勾描画眉,奇怪,一般少女不都是画秀娥眉的么?他画这么粗干吗?难道他想做四五十岁的老婆娘?
长保继续用胭脂涂在嘴唇上,艳红艳红;又在额头贴上花黄。拿过小白瓷瓶子,倒出里面的香油,我一闻,典型“香香鸭”家女人平时用的,松香味道。
长保另外在手上抹些手药,最后又倒了点松香油在脖子上,这才干脆把铜镜拿到眼前,左照右照。忽然,一皱眉,从木匣里扣出一小团黑糊糊的东西,在指间搓成均匀一小粒,粘在下巴上。
最后,长保对着铜镜,妩媚而风情的翩然一笑,露出白森森的板牙,再照照,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