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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总见他拿出这件袍子穿,最近一段日子倒是不曾见到了。
眼下见袍摆的地方裂开得十分严重,心底便道,原来是不小心被刮坏了。
她对女红之事向来没什么兴趣,但这一刻,她倒真想设身处地的为他做点事情。
便捧过袍子,找来针线,晚饭也没吃一口,将自己关在房中,认认真真的开始缝补起来。
折腾了整整一夜,坏掉的地方也被修补得差不多了,若不仔细看,倒真看不出那地方曾经裂开过。
巧蓉向来起得早,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墨姑娘房间的烛灯还亮着,她急忙套了件衣裳敲开房门,就见墨云卿坐在桌子前正在收拾手中的针线,而她的怀中,则捧着一件刚刚补好的袍子。
巧蓉脸色一怔,有些不敢相信道:“姑娘,您昨晚该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见她眼底透着隐隐的疲惫,脸色也不若往常那般红润可人,心下一沉,暗骂自己昨晚竟然睡得像一头死猪,墨姑娘一夜没睡她居然都没发现。
这要是被主子知道了,她还指不定会遭来怎样的责罚呢!
墨云卿倒是没怎么在意,她将补好的袍子慢慢迭好,对巧蓉道:“前阵子睡得多了,现在也不觉得多困,你别大惊小怪,去让厨房准备些吃的,我肚子有些饿。”
巧蓉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能点了点头,扭身走了。
吃了一顿简简单单的早膳,墨云卿便捧着补好的袍子来到书房,这阵子白麒枫一直都住在书房,假借公事繁忙为由,拒绝和她交谈。
她知道这么闹下去对两人都没好处,上次闹矛盾,主动求和的人是他,那么这次也该轮到她做小伏低一回了。
此时,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的颜色,书房中影影绰绰有烛光在闪动。
她轻轻敲开房门,就见白麒枫正伏在案头,脸色不太好,似乎也是一夜没睡。
见她推门而入,对方原本疲惫的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抗拒之色。
只是未等他开口,墨云卿便缓步走到他面前,将补好的袍子递过去,柔声道:“我在收拾屋子的时候,不小心看到这件外袍裂了个口子,心想着你平时很喜欢穿着它,便将破的地方重新修补了一下,你看看,补过的地方是不是和原来的模样差不多?”
白麒枫淡漠的看了那袍子一眼,随后冷笑了一声:“破都破了,再怎么修补也没办法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你何必折腾自己,徒劳的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我白府又不是穷到连新袍子都做不起,扔了吧!这袍子我不要了。”
墨云卿眼神一黯,叹息道:“我……我们之间是不是该好好谈谈……”
对方冷冷看着她:“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不是我不努力,而是你让我太失望。”
不理会她瞬间被伤害到的眼神,他从书案前站起身,未留只言词组,便越过她的身边,直接走出了书房。
满心的期待,变成了满满的伤害。
墨云卿的心情直跌谷底,而白麒枫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上早朝的时候他就有些无精打采,直到下了早朝步出皇宫,心里仍旧被最近发生过的一连串的事情缠得心烦意乱。
就在他骑着马准备回府的时候,就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本姑娘今天就是看上这只玉簪子了,你想和我争,行啊!就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顺着声音,白麒枫向那边一瞧,就见一个首饰摊前站着两个姑娘,一个十六、七,另一个二十多。
十六、七的那个,身上穿了件大红的丝袍,虽然生了一张明媚动人的俏脸,但气势粗蛮横,刁钻霸道。
再瞧那二十多岁的,竟有些眼熟,仔细一瞧,他才认出对方的身份:玉婉柔。
这倒不是白麒枫贵人多忘事,好歹玉婉柔曾经也跟了他两年,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忘了她的模样。
可怪就怪在,玉婉柔的样貌变化实在有些大,想当初她也是娇娇嫩嫩、万里挑一的绝色女子。
没想到多时不见,她不但一脸苍白憔悴,就连往日那让帝都一众公子哥着迷的光彩,如今彷佛也在无形中逝去了七、八分。
白麒枫心头一窒,若不是今天不小心在街头发现她的存在,他真的就快要把这么一号人物给忘到脑后天边了。
本来他并不想多管闲事,毕竟玉婉柔对他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个旧情人。但眼看着她被一个十六、七的小丫头片子骑在头上拉屎,又让他心底生起几分不忍。
便骑着马,缓步来到首饰摊前,如此明显的存在感,不但把那叫嚣的丫头吓了一跳,就连玉婉柔也在看清来人的时候,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个当街和玉婉柔呛声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最近在碧花楼十分得宠的头牌姑娘燕姬。
她平日里事事都喜欢与玉婉柔争个高下,今儿上午闲来无事和使唤丫头出门逛街,不期然和玉婉柔又遇到了一起,见对方正在首饰摊前挑簪子,便不管不顾的跑过来,非要夺人所好,和对方一争高下。
正闹腾的工夫,就见一个身穿官袍、长相俊美的年轻公子,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就算燕姬再怎么没眼色,此时也猜到这个浑身上下充满压迫感的男人,肯定来头不小。
白麒枫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面色憔悴的姑娘,好半晌后,才道出一句:“婉柔,真是好久不见了。”
第282章 昨晚发生了什么
能够再次踏进碧花楼这个地界儿,对他白麒枫来说倒真有几分不可思议。
想当年他也算得上是这里的常客,自从墨云卿出现之后,他便与这里绝了缘,就连曾经的枕边人,也被他抛之脑后,从此不再关心询问。
若不是亲眼看到玉婉柔目前过得并不好,他也不会心生恻隐,随她再次踏进这里。
白麒枫堂而皇之的随玉婉柔出现在碧花楼的这一幕,可真把楼里所有的人都给惊到了。
她们本以为玉婉柔已经失宠,谁都没想到,被冷落了这么久,她居然还能博回白元帅一记倾慕的眼神。
这是不是意味着,碧花楼的头牌,在不久的将来,又要易主了?
别人心里如何猜想,白麒枫并不关心,他今日之所以会与玉婉柔重新踏进碧花楼,同情可怜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很想借这个机会,来排解积压在心头的诸多烦闷。
而玉婉柔就像是一朵解语花,在他最需要人来安慰的时候,适时出现在他面前,陪他喝酒,与他叙话,顺便倾诉她被他冷落的这一年多来,究竟遭遇了怎样的折磨和不幸。
眼看着她说着说着便淆然泪下,已经喝了大半壶白酒的白麒枫心生同情,忍不住劝道:“放心,今后只要有我在,必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玉婉柔顿时抬起泪眼婆娑的大眼,向他那边挪了几分,又倒了一杯酒送到他面前。
“元帅,您这话是发自内心说的吗?”
此时白麒枫的面颊有些微红,唇内吐着酒气,眼里看到的女子,面容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只见对方一会儿是玉婉柔,一会儿又是墨云卿。
他晃了晃头,有些分不清是非真相,便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柔声道:“自然是发自内心说的。”
玉婉柔顺势将身子埋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轻声细语道:“那元帅今晚,可不可以留在这里陪我?”
白麒枫笑着点头:“好,今晚我不走,就留在这里陪你。”
“元帅若不走,家里那边是不是也要知会一声?”
白麒枫哼了一声:“我想做什么,何需向旁人知会?”
玉婉柔抹去泪水笑了笑:“听说元帅府上可是住着一个还未过门的白夫人,您晚上若真留在这里,白夫人那边怕是不好交待吧!”
这可真把白麒枫给惹恼了,他将候在门外的两个护卫召进来,对他们道:“派个人回白府说,本帅今晚要留在这里过夜,你们都给我在外面守着,没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来打扰。”
那两个护卫得了令,点头应是,没人敢多问半句。
玉婉柔见他出言下了保证,眼底便慢慢浮出了笑意,继续给白麒枫倒酒,陪他一杯一杯的喝了起来。
此时,一个叫徐小三的少年,突然闯进白府,直接找到墨云卿的头上,告诉她被宋廉带去围剿傅凌天余党的那支小分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状况。
以宋廉为首的整支队伍全都遭到了敌人的突袭,如今生死不明,急求援兵前去帮忙。
这徐小三不是别人,也是被墨云卿从燕雀山带来朝廷当兵的兄弟,与宋廉私交不错。
这次宋廉那支队伍出了情况,徐小三冒死逃了出来,负责通风报信。
因为宋廉是被白麒枫秘密调去执行任务的,若没有白麒枫手谕,旁人是没办法调集军队前去救人。
墨云卿被这个噩耗吓了一跳,急忙让人去宫里找白麒枫送信,可是没多久,早上被元帅带出府的一个护卫便回到白府,通知众人,今晚,元帅将留在碧花楼过夜,不回来睡了……
“对不起!墨姑娘,未经元帅通传之前,他不见任何人,还请姑娘切莫为难我们。您也知道,元帅在朝廷任职多年,一向言出即持、军法如山,我等若违抗元帅的命令,挨顿军棍是小,真把元帅给惹急了,我们的项上人头怕可是不保啊!”
从徐小三口中得知宋廉的小分队出了状况之后,墨云卿便打发家丁来碧花楼找白麒枫,尽快想办法派人前去营救。
不多会儿工夫,家丁急三火四的赶回来说,主子在碧花楼玉姑娘的闺房里正喝酒作乐呢!还放出命令,未经他的允许,不准任何要踏入房门半步。
墨云卿正因宋廉的事急得心神不宁,听了家丁的回复,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不已。
她又气又急,也顾不得窝火吃醋,直接去马厩牵了一匹马,直接闯进了碧花楼的大门。
只是没等她见到白麒枫本人,就被守在门外的两个侍卫拦了下来。
仔细一瞧,这两个侍卫看着有些眼生,这才想起,之前侍候在白麒枫跟前的几个心腹,在两天前就被他派出去和赵明杰一起执行公务去了。
眼前这两个护卫她虽然也见过几面,但交集甚少,彼此并不熟悉。
这两护卫对墨云卿的名字并不陌生,知道她是元帅心仪的姑娘。
可男人在外面有三妻四妾本来就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