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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只怕江湖还没任何一个组织能与它媲美,是以关盼儿等才会知道他的行踪。
如今,他正站在楼下,抬眼看着这华丽的楼阁。
冬日,黄黄的阳光笼罩着整个郑州城,红香楼也矗立在一片淡淡的光晕之中,更增诱惑。
楼头,已有无数女子蝴蝶般向他挥动着衣袂。他咬紧牙,甚至可以感觉到隐隐传来的凉意,体内的灼烧感也似乎减轻了许多。
“我在红香楼。”
柔美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
走上去,就不会再受这样的罪,从此又能横行江湖了。那些想杀他的人,永远也休想如愿!只要他高兴,甚至可以把他们全杀光!
英俊的脸上挂起冷笑,腥红的双目中,迸射出魔鬼一般的光芒。
终于,他缓缓举步——
“黑风哥哥!”
走进武侠 … 45 … 第四十五章 选择
跑了这么大半天,她已累得脚发酸,不知找遍多少大街小巷,终于还是找到了他。
而他,正要上红香楼。
红香楼,看名字,张洁也感觉得出那是什么地方,何况楼头还有那么多花枝招展、满脸媚态的女人。
他竟要去那样的地方!
虽然这个时代男人去那种地方很正常,但一想到是他要去,她心里就莫名的发酸、发苦,还有些生气——亏自己还为他担心!
“你……”忍住体内的难受,黑风看着她,有些意外。
看着那苍白的脸,红得不正常的双目,她心中难过起来,但也更气:“你要去哪里?”
浑然不觉,语气中竟带着几分责备。
他愣住。
半晌,她没好气道,“你的伤好了?”
她担心?他静静地看着她,并不回答。
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勇气,张洁忽然一把拖住他的手臂:“走啦!”
他不动。
“你还要在这里啊!”她真急了,又很生气,但又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对,毕竟,古代男人进这种地方并不犯法。
忽然,她想起了紫云夫人,那个美丽的女子,是那么爱他。“……为你,我喝下药永不会再有子嗣,你的命就可以补偿我么!”
心中更酸。
“你不能上去!”话冲口而出,随即她立刻垂下头,喃喃道,“你不是有紫云夫人了么,她怎么办?”
他无言。
二人默默相对而立。
终于,他们的姿势,招来旁人指指点点。
在众人眼里,俨然是这么一副景象——丈夫要上青楼寻欢作乐,被嫉妒的妻子抓了个现行。当时与官妓家妓来往无所谓,但迷恋青楼私妓却是为人所不齿,正如柳永等人。因此,已渐渐有人站在了张洁一边,帮着她指责起来。
感受到众多不寻常的目光,张洁终于发现了不对,她偷眼看看四周,不由红了脸,缓缓松了他的手臂。
“你……不要去好不好?”声音小得像蚊子。
寒星般的目光也扫过四周,看着那扯住自己的小手,面对那雾蒙蒙的眼睛,他沉默不语。
“……他好象还找了很多女人,难怪紫云夫人会……”曾经愤愤的声音。
——楼上,是生还的希望,可以使一个将死之人再度纵横江湖。然而获得它的同时,也会失去另外一样东西。
如果是你,会如何选择?
。
半晌。
“好。”
。
冬日温和的阳光斜斜照着大地,红香楼更显华丽,一道翠影伫立窗间,美丽的脸上泪光闪烁。
。
悠长的小巷。
街上分明很喧闹,然而那些闹声到了这里,竟反倒显得清静无比。
二人缓缓走着,都不说话。
张洁很早就想问他为什么杀人,田老爷子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刚才只顾气他上那种地方,她根本就忘了这些。
走了这许久,她才想起来,抬头正要问——
脸色苍白泛青,额上还带着些许汗珠。看他这样子,她竟怎么也问不出来了,只咬着唇,默默地跟着他走。
或许因为走得慢,深深的巷子似乎也变得更长了。
终于,她停住脚:“你伤还没好吗?”
他微微一笑,紧闭着唇不回答。
只因与吕夫人等那一战,大肆动用了真气,导致伤势发作。胸中的血翻腾着又要涌出,他强制将它压下,原本不太好的脸色显得更差。此时,只怕一开口,血就要喷出来了。
张洁虽不知道实情,却也有些怀疑。
英俊的脸上,神态一如往常的镇定,然而,那红得异常的双目总让她感觉不安。
“你的眼睛……”
他立刻转过脸。
这样一来,她更怀疑了:“你……怎么不说话?”
没有回答。
她并不知,此时他伤势发作,全身真气乱窜,五脏如焚。
他不再看她,举步想继续往前走。
“你怎么了?”她伸手拉住他,立刻吓了一跳,“好烫!你怎么了?”
他一愣,要缩回,却无奈被她两只手紧紧抓住。看着那惊慌的目光带着询问,他咬牙道:“我……”
话未说出,一口黑色的血液已喷了出来。
。
“黑风哥哥!”张洁白了脸,“你怎么还吐血?”
“没事了。”熟悉而低沉的声音。
吐出血后,黑风却好了许多,他站直身体,又恢复了素日的英武挺拔,眼中的腥红之色也褪了下去。
“你都这样了,还去那个红香……”话未说完她立刻停住,脸红了。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记挂着这事。
沉默一会儿,她轻轻道:“你是不是该找个地方运功疗伤?”
想当初郑少凡中了黑血掌是要运功疗伤的。
他纹丝不动,静静地看着她。
“我没事,你——”他想推开她扶着的手,“回去吧。”
她想也不想:“我不!”
寒星般的目光一闪。
她立刻提起戒备的目光。
“你若再点我穴道,我——”忽然语塞,她想不出什么话来威胁,立刻语气又软下来,“等你伤好了我再回去,好么?”
许久。
“郑少凡呢?”
她愣住。
过了一会儿,她才垂着头喃喃道:“他……他不会怪我的。”
他定定地看着她。
半晌,她抬头笑了:“真的没事。”
修长的双目中,光芒闪烁——或许,让她陪着自己安安静静过完这段日子,也好。
忽然间,黑影一闪。
。
“凌易!”张洁惊喜交加,她知道凌易的个性,虽然未必好,却一定很可靠。
凌易抱着剑,并不看她。
“求教主让属下随行。”
黑风并不惊讶,看来早已知道了:“昊堂主的意思?”
“属下听教主受伤,擅自行事,与昊堂主无关。”
“你以为我怕他们?”冷冷的。
凌易立刻跪下:“属下失言。”
“我已不是教主,你不必。”
“属下只认得教主。”没有感情的声音如同木偶。
黑风深吸一口气,咬牙忍住又将喷出的血:“走!”
说完,他拉着张洁便要离去。
凌易转过身,依然跪着不起:“教主不妨,只是她无丝毫武功,求教主莫要赶属下走。”
脚步停下,寒星般的目光看了看张洁,终于不再说话。
。
客栈。
英俊无比的脸如今略显苍白,毫无血色,然而,那修长的双眸却依然深邃、镇定。
“是我,害你受伤,”她垂下头。
他斜坐在床上,微微一笑。
张洁却忽然站起来,走过去关上了窗户。
“快运功疗伤吧,凌易在外面,”她看他不动,便又坐在了椅子上,“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
看她认真的样子,那俊美的脸上,唇角微微一翘:“不用。”
张洁不解:“你……不疗伤?”
“我歇息一下就好。”他移开目光。
笑容依然不温和,但她却莫名放下心来。见他半躺着,她拉过棉被要盖在他身上。
他伸手推开:“不了,我很热。”
张洁一愣,立刻摸了摸他的额头:“啊呀,这么烫!”
他轻轻推开她的手,暗自叹息:一个女子这般大胆的动作在她看来似乎再自然不过。
张洁却没注意,只焦急地喃喃自语:“怎么办,你在发烧。”
她并不知这是黑血至阳真气反噬的结果,
发烧?他看着她,并不询问。看来她说她的家很远回不去的话是真的,否则哪来这许多新鲜词。
“我去叫医生。”她记不起医生的称谓是哪个朝代开始,立刻又改口道,“就是那个,大夫,郎中?”
糊涂的丫头!他好笑地看着她,摇摇头:“不必。”
“不行,你在发烧!”她瞪了他一眼,“我去请大夫。”
他伸手拉住她:“不相信大哥?”
她立刻点头,随即又摇头:“我是担心……”
最终,张洁还是坚持用冷水降温的传统办法。
额上,不知换过了多少次巾帕。其实这么做,体内的热度与不适根本没减轻半点,但他并不言语,只靠在床头,静静地看她忙来忙去。
。
天色渐暗,张洁在楼下吃过饭,回到房间。
她心中一直充满喜悦,终于找到他了。但同时,她又觉得似乎忘了什么,到底忘了什么?脑袋竟又开始短路了,一团乱麻,什么事都浮上来,就是想不起这个。
她暗笑自己疑神疑鬼,便不再想,往床上一躺。
然而当她真正想安静时,脑袋却又忽然灵活起来,渐渐泛起怀疑:如果真像他说的歇歇就好,那从受伤到现在都差不多一个月了,为什么他还是这样?
忽然,她脸色一变,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心法邪门至极……若身受内伤,真气难以控制,必定反噬其身,若无阴寒之物化解,必定五脏如焚,亦是死路一条而已……”
沈静山的话终于浮上来。
竟是忘了这个!五脏如焚,难怪发热,他……很难受吧?
她暗暗自责:方才只顾高兴,竟然没想过这些。寒玉箫已经没有了,但沈静山说过还有办法,可是他受伤都一个月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