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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他什么事?真正是……多管闲事。
她话音刚落,忽听一声异响自立在墙边的鱼米方向传来,众人不由莞尔。
“呃……大家饿了,不如先用膳罢。”舒妙泉温文一笑,抬手对门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去唤掌柜进来,看看都有什么菜式。”
虞三公子打住她的话,“不用,既是到了虞家的地盘,虞三自当要安排好,否则的话,家母定然要怪罪于我,三殿下但请宽坐,这事让鱼米去罢。”
鱼米摸了摸刚才令自己出糗的肚子,脸一黑便拱了拱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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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晚膳用得是各怀心事。
因为暗访沛郡旧皇怀王赵敏之事不能明表,所以舒妙泉向皇上讨来的理由便是去沛郡巡视,而舒妙烟便自然地顺了她的意思,和邵含雨说是陪三皇女巡视。
虽然,这真正的沛郡之行目的是什么,恐怕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舒妙泉的态度依然是惯有的沉稳温和,心思半点不露。可舒妙烟却在不经意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勉强时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这舒妙泉其实还是记恨她的,之所以要跟去沛郡,只怕不只是要与她套近乎那么简单。
她原以为这舒妙泉算得上是个情种,却没想到此人说是想着沈玠,这言谈举止间却对那虞三公子很是亲近,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亲呢。
这一点,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安眉,”舒妙烟将邵含雨送回房安顿好以后,便将乔安眉唤了过来。她神情早已没有了之前在包间里的轻松,取而代之的是慑人的严肃冷厉。
乔安眉暗暗心惊,主子这般的气势除了在战场上指点布局,还真是难能见到。谁不知道这镇南将军舒妙烟是个出了名的笑面虎?
“苜草之事可有了消息?”舒妙泉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
“目前还没有消息,不过方才属下已经让人送信去了云雨楼,应该很快就有那虞三公子的消息回来。”
“好,苜草的事情要加紧。”舒妙烟冷冷一笑,她绝不相信那位亲爱的皇姨会莫名其妙让她与舒妙泉同行,而这虞三公子谜一般的人物,又怎会突然与舒妙泉如此熟稔?她虽说之前与舒妙泉并不亲近,这朝中各党的势力还是摸得清清楚楚的。
据她所知,那虞家和太女的关系并不一般。而舒妙泉和太女的党争由来已久,虞家不可能挤在这二人之间自讨苦吃。
沛郡是虞家势力最深的地方,难不成那沛郡旧皇一族竟与虞家有关?
想到这里,她嘴角渐渐扬起一抹讽笑,邵含雨也好,虞三也好,都以为自己戏演得好,她却用脚趾头都能感觉出来,这两个人绝不可能是初次相逢!
“是,属下这就去。”乔安眉的话音刚落,便听几声轻轻的敲门声传来,未待房内两人回应,那门就呀的一声轻轻推了开来。
一道耀眼的亮红不请而入,眸光秋水潋滟,神态悠闲自得,似笑非笑的眼角,似乎表明来人心情很好。
“在下休寢时间,不知三公子有何贵干?”舒妙烟瞬间冷下了脸。
神仙师父
一般来说,舒妙烟极少在外人面前显露自己的脾性,故而大多人都以为她是个温雅含笑的儒将,其实是没什么脾气的。
但虞三公子却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绝不是个好惹的人。这些年来惹上她的人似乎都没讨什么好处去。此人不但狡猾得令人连衣角都摸不到,而且根本就连好相处三个字的边都算不上。她要真是个温文性格的人,真能在谈笑间将这整个晋朝的版图一扩再扩?
那抹浅浅淡淡的笑,不过是她最拿手的掩饰罢了。而对于她这么张面具,他还真是——很不待见。
“原来将军也有不笑的时候?”不速之客——虞三公子眼角斜斜挑起,似乎她的怒意半点也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
廊上的明纱灯里有晕黄的烛火透了出来,将他颀长的身形投成一片长长的阴影。
“三公子如果没事,在下要休息了。”舒妙烟冷冷地靠在窗前,丝毫也没有让他进房的打算。
之前那顿饭她吃得已经够累了,这时候她实在没有心情去应付他。她莫名地对这男人有点排斥,也不知是因为他和舒妙泉走得太近,还是因为他那句她应该给邵含雨一个交待。
他和她不过是萍水相逢,凭什么开口就来过问她的私事?
见她态度不是一般的冷漠,虞三公子沉默了一会,含笑道,“店里来了位奇人,擅医盅之术,我原以为将军对此也会有兴趣,故而前来相约,”见她依旧无动于衷,眼里闪过难掩的失望,“既然将军无意,那请恕我打扰,告辞。”
舒妙烟眉头微微蹙了一下。这男人根本没发觉他的不妥之处吗?进她房门至少要敲门罢?而且她又不懂医,哪里有兴趣去参详那些东西?那些个医术什么的,那是军医孙书敏的事情,——
“你说那奇人说哪怕是普通的鸡骨草和苜草都能做出些奇门秘毒?”虞三身后冒出个脑袋,一脸好奇急切,正是沈绯。
“走走,三公子,我要去。”沈绯朝舒妙烟微微颌了下首,就迫不急待地要去抓那虞三公子的袖子。
虞三公子颇为不耐地瞪了她一眼,避之不及地退开好几步,冷声道,“沈都尉请自重。”
“你……”沈绯被噎了一下,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在下唐突了。”
闻得苜草二字,舒妙烟心中却是一动,连忙唤住门口正大眼瞪小眼的两人,“慢着,”这修习医盅之术的机会是孙书敏一直渴求的,将来于战事中或许有用,倒不妨让她去见上一见。况且苜草……她还是很有兴趣的。
“多谢三公子盛情,在下想带上军医孙大夫前去,不知是否方便?”且不管这虞三的真正用意,她倒是相信能让虞家这位当家人开口的奇人,绝不是一般的人物。
虞三公子的声音里有忍俊不禁的笑意,“将军请随我来。至于孙大夫,怕是不太方便。”
舒妙烟一愣,想要说什么,却在看到沈绯满眼期待焦急的神情时止住,也罢,这里毕竟是别人家做主,那便只有她自己去一探究竟了。
“将军请吧。”沈绯笑眯眯地拱手。
几人一路出了后院,来到偏角的一扇小门旁,有两位黑衣女子侯在那里,向虞三恭敬地行了个礼后转身打开了小门。
门后是一个小小的跨院,清水葱草,花香祥和,看上去极为清静。
“主人说了,只有三公子可以进去。”那两名女子一左一右地拦在了舒妙烟和沈绯的面前。
虞三公子脚步一顿,眼里闪过一些无奈,扬高了声音道,“仙人师父,你当真不见镇南将军?”
他的声音温如润玉,略带了点上扬的尾调,听上去十分悦耳。舒妙烟神情一动,这般独特的音色里,她又感觉到了莫名的熟悉感。
这男人……到底她在什么地方见过?
那院子里原本极是安静,闻听他的话语,倏地一条青色人影从里面冲了出来,伴着一阵朗朗的笑声,“哈哈哈,原来是镇南将军到了,在下失礼之处,还请包涵。”
片刻间,一名青衣女子稳稳地站在了几人面前,此人长得极其惹眼,眼如点漆,玉带风流,看上去约摸三十多岁的年纪,动作起落间极为利落轻盈,显然是个深藏不露之人。
“见过前辈。”舒妙烟颇具风度地含笑拱手,虽说这女子对她的探究打量很让人不舒服,但直觉里却似乎没有什么恶意。
“这是沈都尉。”虞三公子扬手指了指一旁正眼冒红光的沈绯。
“在下仰慕前辈已久,有幸得见,实乃三生有幸。”沈绯的声音里有克制不住的喜意,酸支支的话从她嘴里冒出来,显然有些喜感。
虞三公子很是不给面子地将她扯到了一旁,捂住面纱干咳一声,“仙人师父,时辰不早了,我们进去说话罢?”
那女子大笑不止,“来来,各位请,”随着她的手势,那原本只有朦胧一点烛火的屋子被点得一片通明,“来人,上茶。”
舒妙烟不由讶然,这福来客栈是虞家的产业,之前听虞三公子的意思,这位仙人师父只是偶尔到访,可观之眼前的架势,却似乎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此人和虞家的关系怕是非同一般。
“三殿下怎么没来?”她忽然想到了舒妙泉,这么热闹的事情,虞三公子怎么没叫上她?
虞三公子微微皱了下眉,刚要答话,那面前的仙人师父已经冷下了脸,“将军,在下虽说不才,可在我的地盘上,还不是谁想来就来的。”
舒妙烟怔住,这女人的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那舒妙烟至少也是个皇女,听上去怎么就这么不受待见呢?
“将军请,三殿下正好有事未得前来,”虞三公子似乎对眼前的情形有些头疼,忽而想到什么,他眸子蓦地一亮,有些不怀好意地向她靠近了几步,“天色已晚,将军可看好路,小心摔跤。”
舒妙烟看着亮如白昼的小院,心下不由狐疑。她绝不认为这位虞三公子会趣味到和她开这么个没有意义的玩笑。
忽然,“啊!”的一声压抑的惊叫传来,正是走在最前面刚迈进房门的沈绯。舒妙烟一惊,连忙走快几步,凑头一看,腿肚子狠狠地打了个结。
老天,那房内竟然盘着一条数十米的银色蟒蛇,碧色的眼睛幽幽泛出慑人的光泽,长长的信子吐在外面,嘶嘶作响,而那条粗壮的尾巴,正硬硬地抵在沈绯的脚面上,显然对她的闯入很是不满。
舒妙烟想,沈绯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今天了,因为那条蛇银色的大脑袋已在一瞬间移到了她的眼前半寸之处,碧色的眼睛里正倒映着沈绯几乎已经忘记呼吸的可怜模样。
“慢!”本能的一声惊呼后,一道白色的流光舒妙烟自袖中疾射而出,如流银泻地般地瞬间铺洒开来,密密麻麻地撒向那大蛇的周身。
那蛇反应极为迅速,立马调转方向怒瞪向舒妙烟这边,可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