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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坛而已。
只不过——
“算了,你知道我不能喝,你既得闲,就陪我坐坐吧。”
“真的不喝?”虞米轻笑一声,也懒得再劝他,“原来你还知道你是不能喝酒的。”说完,他慢悠悠地挪了几步靠到沈玠旁边坐下,对起酒壶直接抿了一口。
那般心满意足又带着不屑的神情看得沈玠心头火起,他转眼看了看守在门口的千柳,又低头略一思索,便抡手将虞米手里的酒壶抢了过来,嗤道,“我有什么不敢喝的,明里有你和千柳,暗有青龙卫,难不成我还怕了不成?”
为了佐证这句话的真实证,他也不待虞米回答,就自顾自地仰头喝了一口。
顿时,浓烈清馥的酒香顺着舌尖蜿蜒入腹,清凉而醇厚,像是冰天雪里的炽热火焰在燃烧,又像是盛夏里甘醇沁脾的寒冰的融化,将两种极端的滋味曼妙地融于一体,也只有这冰雪水所酿的杏花露才能做到,真不愧为千金难求的陈年佳酿。
沈玠极为满意地眯起了眸子。
“怎样,不错吧?”虞米得意地朝他昂起下巴,转身又从怀里摸了一壶酒出来递到他面前,豪爽道,“来,我们继续!”
“好!”话才一出口,沈玠便觉意识有些不随大脑,直觉这酒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想到之前虞米曾先饮了一口,一时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使劲地晃了晃脑袋,他皱眉问虞米,“你方才说帮我查事,查到什么了?”
“,你在院子里关了一天,想知道的事情我都查到了。”
“什么?”
“你最想知道她今天做什么去了,对不对?”
“对。”
“她去彻查邵家的事,应该是为了找三殿下和邵含雨的下落。”
“……”沈玠不语,埋头闷闷地灌了一大口酒。又是邵含雨……
虞米意味地勾了勾唇角,又道,“你还想知道,那宇皇子的事情,可对?”
“不错。”沈玠瞪他一眼。
“我只查到宇皇子中了毒,是樱雪求他师父治好的,而后——”说到这里,虞米故意停顿了一下,不出意外地看到沈玠脸色变了变。
“然后怎样?她答应他什么了?”沈玠几乎是咬牙切齿。
“听说她答应了要陪他游碧烟湖!”虞米摇头晃脑地喝了一大口酒,笑嘻嘻道,“孤男寡女泛舟湖上,怎一个痴缠了得!”
沈玠迅速低下了头,眼里立时漾起了一片水雾。是这酒太过醺人?还是他多年不饮酒,酒量太浅?
碧烟湖,她陪邵含雨去过,如今还要陪樱雪去么……
婚事在即,她居然还要陪别的男子去游湖,到底将他置于何处?
嘴里的酒已经尝不出任何滋味,沈玠苦苦地抿了几口,干脆一仰头,将整壶酒都灌了下去。
酒意入喉即化,将满腹心事都化作了苦涩。沈玠脸上一凉,意识渐渐变得悠远,话语更是断断续续说不清楚,努力了好半天,才吐出了两个字,“小米——”
眼前的景事忽而变得模糊,虞米的笑脸也渐渐变得遥远,这酒……果然不是俗物。
“唔,难受,”沈玠难耐地翻了个身,揪住被子直喘气。
虞米见此神情,下意识地捂住了脸,朝门口的千柳叫唤,“啊呀,不行,我得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他。”话音才落,便脚底抹油地拔腿飞奔而去。
须知,沈玠的酒品是很糟糕的——糟糕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千柳很快就体会到了这一点。
他从未想到一向气度光华的沈玠酒醉后居然是这般模样……
前一会还在同情他对舒妙烟的用情良苦,这一会,他只恨没能多生出几只手来。
明眸似水,似醉非醉,风情万种不足以形容沈玠此时的入骨媚态。
可风情万种也就罢了,为何要脱衣服呢?脱衣服也就罢了,又为何要咬床单呢?咬床单也就罢了,为何连被子枕头都不放过?
一个美得不似凡人的绝色男子,脱得光溜溜地滚在床上咬枕头床单……这一幕喷血画面,实在是叫见惯了风雨血腥的千柳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
其实咬得满地绸片布缎也没什么好心疼的,就算把床都咬碎了也没什么,可是这暗中的青龙卫可都是女子——
想到这里,千柳着急得抓狂,若是让舒妙烟知道她未来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看光了……他非得一头撞死不可。
“暗处各位,非礼勿视!!”千柳反应过来立马急吼了一声,而后手忙脚乱地冲到床上,一面用被子遮住不该露出来的地方,一面制止沈玠伤到自己。
“公子,情非得已,得罪了。”来不及细想,千柳运指如电直指他的睡穴——指风才到一半,怀中身体本能地翻了个身,如滑鱼般地溜了开去,动作奇快无比,竟是从未见过的诡异招式。
千柳傻眼了。他没想到沈玠的身手是如此深藏不露,这般的实力——若是被主子知道,又要麻烦了。
一个分神间,眼前沈玠已警惕地裹紧了被单,将撕咬的对象转作了床幔。
“这可如何是好!”千柳焦头烂额,无计可施之时,突觉一道劲风堪堪地向两人的方向袭来,那力道和气息他倒是熟悉得很,心里一松,当下放缓了动作,远远地退到门边。
“你出去!”一阵带着凉意的夜风吹卷而来,房内烛火立时熄灭,一道黑影飘到床边,隐含怒意的声音又重了几分,“所有的人都给我滚出去!”
立时,嗖嗖几声响动,暗处传来平稳无波的声音,“将军请放心,属下什么也没看到。”
这句话明本是公事化的说明,可惜此时在舒妙烟的耳里听来却带了几分讽刺,她眼底瞬间迸出暴风骤雨般的怒意,一掌拍向暗处声音的来源,语气凛寒,“滚!再不滚就是找死!”
暗处的人沉默了一下,很快地反应了过来,“属下这就滚!”这时候不滚的是傻子,别说是舒妙烟,明显等沈玠醒来,八成也是让她滚得越远越好。
四周的声息顿时静寂下来。舒妙烟恶狠狠地瞪着床边依旧在忙碌的人,一时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这辈子,她还没这么生气过。
“很好——沈玠!”长长地吸了口气,她努力平复了下想要揍人的冲动,转身在屋子踱了几圈,又回到床前站定。
“你确认,你是皇姨指给我的夫?”眼前这美男啃床单的一幕实在太过震撼,舒妙烟负手立在床前观赏了许久,由不住地扶住了额头。
她见过各种风情的美男,有温婉秀仪的,有隽雅淡和的,也有如沈玠正常时那般从容优雅的,可眼前这一种,真正是前所未见,新疑别致。
她忽而有些好奇,这般情形下——若是明天他醒来,会是什么反应?
一个在床上咬得不亦乐乎,一个在旁边看得兴奋盎然,千柳在暗处看着这奇妙的一对人,无语地望了望墙。
他发现,自从主子遇上这沈公子,也渐渐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难道主子就打算这样看戏看下去?那明天早上醒来,沈公子那一口洁如玉的牙齿,恐怕也该香消玉殒了。
“沈玠!”忽而,只听舒妙烟低咒了一声,一团黑影疾速地冲进了床幔间,两道人影迅速贴合在了一起,滚动纠缠。
缓缓落下的幔帘里,传来难奈的吸气声,娇喘轻吟,暧昧撩人。
酒后真言'VIP'
舒妙烟是在最后一刻下定决心的。
修习内功之人,视力自然不是一般的好。即使房中烛火全灭,床上的情形还是分毫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原本,她是想等床上的人把自己折腾得没有了力气之后就走,权当作是看出戏而已。可她却没想到,赵氏特地给沈玠备下的被褥是用上等贻锦所制,质地坚韧,精绣富丽,就算是再锋利的牙齿,恐怕也不可能与之抗衡太久。
床上的人像只喝醉的小兽,奋不顾身地嘶咬着,原本是粗鲁野性的动作,偏偏被他做出了十足的媚骨风情,润软的小舌时不时舔舐着双唇,乌黑的发丝顺着光/裸的双肩倾泻而下,那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更让她觉得口干舌躁,把持不能。
饶是舒妙烟见识再广,也没见过酒品差到这种程度的人。他是大家公子吧?是的吧?还是说他经常在沈府里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咬紧了后槽牙,苦苦压抑着心底狂乱的怒火。还好她今天回来得早,要不然的话,这会将是什么情形?那些个青龙卫……若是传了出去,叫她以后如何抬头做人?
可是,生气归生气,当看到沈玠唇边有一缕血丝顺延而下时,她身体的第一反应还是冲了进去。
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算任何人都不说,凭这会沈玠的情形,明天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
她只需稍微动一下脑子,就能想明白这个中的原由。
沈玠被她变相软禁,酒肯定不会是千柳给他的,因为他的手伤根本不适宜饮酒。那么,这酒是哪里来的呢?谁又有那个能耐在这种时候把酒送到沈玠的嘴里?
且,那个人的意图又是什么?
也罢,她本就不是柳下惠,面对这种情形,再说什么保持距离,那就是矫情了。
回来之前,她曾被沈绯灌了不少酒,这会酒意加上怒意,几乎将她全身都能焚烧起来。
“嘶,”一声压抑的痛呼,舒妙烟低头看着怀里的罪魁祸首,再看看自己被咬得鲜血淋漓的胳臂,只恨不能一掌将他拍死!
身体的反应总是最快,在将他拍死和制住之间,她理智地选择了将他制住。手起指落,一道疾风直指沈玠的睡穴,可就在指尖将要碰到他身体之际,他那只完好的手腕却迅速地转出些内力,身体像只滑溜的鱼一样轻易地脱离了她的控制,连带咬在她胳臂上的嘴,也无意识地放松了力道。
“还真是小看了你!”舒妙烟眸子微微眯起,眼底一丝暗沉之色闪过。随着一声冷笑,她变指为掌,直直拍向他的胸口,下手没留半丝情分。
沈玠这次却出其意料的没有抵抗,或者说是抵抗无效,因为舒妙烟那一掌看似简单,实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