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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新年奉上
乾央殿是新帝寝殿。
舒妙烟直接带了个金发美少年回来的事在她一路回寝殿的路上就被传了个遍。
虽说目前她的后宫就是有沈玠一人,但之前谨帝的后宫十分庞大。那些侍君虽说已经搬去朝安园颐养天年,但多年来累积的眼线势力仍然丰厚,在这寂淡的日子里,找些八卦来打发时间,便是他们不多的兴趣娱乐之一。
新帝登基,又是新婚燕尔,突然带了个男子回来,如此香艳的八卦自然让那些与沈士一族相对的人为之精神一振。
而且碎嘴的宫人们说,新帝处事素来不温不火,却对哪少年甚是宠信,不但笑语相陪,表情语气更是温柔到了极点。
于是,一些世家大族也好,旧势力也罢,全都想着法子打听着这位受宠少年出于哪个家族,不论如何,总是有备无患的好。
此时的乾椒殿内,皇夫沈玠正在听一位新收的贴心内侍汇报消息。直到听完情况,他的脸色依然是平淡如水,没有半分波澜。然而,细看之下不难发现,此时他右手正攥紧了衣袖,指甲已经深深掐进了掌心里。
“主子······”贴心内侍半晴心细如发,此时不免心里直打鼓,他是知晓帝君二人尚未圆房的事,在这种关键时候出现这么一茬,实在是替主子有些不值,多年守候,居然连新婚都得不到应有的疼惜,日后那漫漫岁月又当如何自处?
沉默了半响以后,沈玠渐渐恢复了平静,略略抬了下眼皮又继续低下头打理手里的食材,表情认真又细致,似乎他手里的那些膳食才是天下最重要的物事。
周总管在一旁急的干瞪眼,他其实很想赶到新帝那边去看看情形,至少也得向新帝面前露个脸才好,可皇夫殿下丝毫没有放人的意思,他又哪里敢走?
“周总管,”忙了小半个时辰后,皇夫殿下终于开口了,“皇上现在哪里?”
“还在乾央殿,”周总管立刻答道,“殿下的意思······?”
“时辰也差不多了,也该用午膳了。”沈玠淡淡瞥了眼桌上的菜式,眼尾扫了过来,“走吧,我们去看看皇上。”
“是是。”周总管心底一松,一挥手,示意身后一群内侍将膳食仔细收到了膳盒里。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赶到乾正殿的时候,正好与惠君沈怡等人相遇,沈玠微一诧异之后,便心照不宣地同他们并手而进。
“各位请稍等,容臣向皇上通报。”乾央殿门外,千安早有所备的拦下了众人。
沈玠眉头一蹙,冷情无温的开了口,“来人,动手。”
十数道青色身影应声出现,正是其随身的青龙卫。
千安心中微凉,正要抵抗,却听里面传来舒妙烟清淡和缓的声音,“是皇夫来了吗?请进。”
随着她的话音,殿中走出几名内侍,神态恭顺的将沈玠等人迎了进去。千安不在说话,低眉退到一旁。
惠君沈怡冷冷地哼了一声,毫不掩饰心头的不快。旁人听不出来,他又怎会不明白舒妙烟那皇夫二字所代表的疏淡距离?新婚燕尔,称呼就这般保持距离,明显是对沈玠不满了。
想沈玠付出那么多······本就越想越气,及至看到殿内的情形,沈怡脸上不禁挂满了寒霜。
殿内宽敞明亮,舒妙烟正懒懒的倚在一张暖绸锦褥的软踏上,一手捧着香茗,一手揽着个锦衣华袍的金发少年,两人神态看上去极是亲密。
“各位找朕有事?”听到脚步声,舒妙烟略略偏过视线,饶有兴味地看着沈玠等一行人各不相同的表情神态。
沈怡就要发火,袖下却被皇贵君一捏,当下强自忍住怒意,淡声道,“这几日不少朝臣家眷进宫贺喜,都未曾见到皇上风采,甚为遗憾,不知皇上接下来何时有空?”
“按规矩新年宫内要置办迎新和宴,”皇贵君附和地点了点头,“三品以上朝臣及家眷都会参加,却不知皇上的意下如何?”
“哦?”舒妙烟略一挑眉,微笑着将视线转向一旁沉默的沈玠,轻描淡写道,“这事让皇夫拿主意便好。”顿了一顿,又道,“方才听皇夫的意思,若是朕不让你们进来,便要派青龙卫动手,怎么,皇夫对朕可是有什么不满?”
她语意清淡却隐含疏离,沈玠听了眸光略略一暗,下意识地垂下眼睫,淡道,“皇上误会了,这几日不见皇上,臣挂念得紧,方才情之所至,迫不得已罢了。”
“哦?”舒妙烟眸光一亮,兴味地勾了勾唇。
“如此说来,皇夫是想念朕了。”也不顾及殿上众人,她垂头靠向一旁的红发少年,不知在他耳边低语了什么,那少年极富深意的朝沈玠看了一眼,便转身随着千柳离开了。
行至沈玠身旁时,他微微顿了下脚步,嗤的一声轻笑后,施施然走向殿外。
沈玠心头突地一跳,若有所思地望向少年的背影。这少年眉目雅致,气质绝然,一头如金色流云般的秀发泻在腰际,看上去甚是神秘,且从他对自己的敌意来看,多半是来者不善,却不知是什么来历?
“来,到朕这里来。”舒妙烟朝沈玠招招手,意味不明地朝沈怡及皇贵君看了一眼,“朕这几日有事在外,对皇夫也想念的紧······不知舅舅和伯父可还有事?”
“臣等没事了。”两人立刻识趣地告退,若是此时还不明白舒妙烟的意思,沈怡他们也枉入深宫多年了。
少年夫妻,或许有的事情确实是他们多虑了。
不一会,殿内众人等都静悄悄地退了下去,除了舒妙烟外,只剩下沈玠及其贴身的半晴和半烟等三人。
沈玠在舒妙烟极富深意的凝视下咬了咬唇,心情忐忑地走了过去。她话语虽然暧昧,他却丝毫听不出半点真正的念想,相反,倒是有些不明的怒意在内,叫他心头莫名有些慌乱。
慢吞吞挪到她面前,甫一站稳,身形就被扯了下去,整个人都倚到她温软的怀抱中,当场令他窘的红透了脸。
理好情绪,再抬起头时,正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眸。
下一刻,身形一转,整个人都被她压在了身下。
“你们还不退下?”眼角睨向半晴半烟两人,舒妙烟的眸底已有了冷意。
两人一惊,连忙低身退了下去。
“你······”沈玠清透的眸子倒映处一张清雅冷绝的脸,神色却带着令他发秫的憎意,“皇上······”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心慌意乱。
“怎么,你不是想我想的情不自禁?”艳红的唇中吐出勳然的酒意,许是压抑着什么情绪,她语调有些不稳,手势却极为挑逗。
指尖一顺,缓缓拉开他的衣襟,长袍瞬即落地,单薄的亵衣里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她低下头,柔软的唇轻喘着吮了上去。
“不要?” 胸前的吻愈发的重,那肆意流连的爱抚带着发狠的怒意汹涌而来,转瞬就要吞噬他的意识,“你如此着急赶来,不就是想要捉奸在床吗?怎么?朕让你失望了?”
沈玠一凛,微妙的心思被当场拆穿,当下便有些无措。
“我,我来给你送膳的。”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他有些狼狈地一口咬上她的肩头,却丝毫没有阻止她的进一步求索。
“送膳?”她的声音清透又含糊,唇舌相触,带着抵死缠绵的肆意,“还真是口是心非。”
“正好,我饿了······”不待他挣扎,滑腻的手掌毫不犹豫地沿着他温软的身体滑下,所有的一切理智都被抛诸到九霄云外。
“妙烟······”沈玠难奈地喘息着,努力想要摆脱已是渐渐失控的危险,下一刻,脸却被她摁在了怀里,随着她的动作,两人衣衫尽皆退去,赤裸相拥,亲密无间。
“唔······刚才那人是谁?”微热的湿意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进去,呻吟再也无法抑制地溢出,却下意识地不忘记询问心底的担忧。
低低地轻笑在他耳边摩挲,绵密的吻又一次铺天盖地而来,随后,她猛地顿住身形,居高临下地睥着他,“你先告诉我,你以什么身份来问这句话?”
身体突然一阵空虚,肌肤灼热的温度叫他十分难堪,他茫然地睁开眸,紧皱着眉头快要将嘴唇咬破。
“我,我是你的夫。”眸间水色潋滟,无尽痴缠风情。
“夫?朕身为天子,不缺男人。”她的声音抑制却隐忍,暗暗含有些哀怨意味。
“我······”心头突然一道刺目的亮光划过,他筱地睁大了眼,总算明白她的恼意从何而来。
一声轻笑,他缓缓勾起了唇,迎身吻上她胸前思慕多时的敏感,“烟烟,我是你的小竹笋,从来,我的心里只有你。”
舒妙烟神情一动,唇角的冷意渐渐消褪,取而代之是淡淡的搵恼,“你!······这根笨竹笋!”
终是爱意胜过了别扭,她将他抱得更紧,再一次将他深深地嵌入身体。
······以下因为河蟹,咳咳咳,省略。
你们懂得。
正文 大结局
芙蓉帐暖,轻怜密爱,莺声呖呖,燕语喃喃。
沈玠走出乾央殿已是两天后的清晨,眼见惠君沈怡似笑非笑地迎在殿口,当下窘的耳后都泛起了红晕。
“怎样,身子可受得住?”沈怡意味一笑,压低声音凑到他旁边询问。
“舅舅,不是你想的那样。”沈玠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于旁人的眼里来看,他必定是与她贪欢温存才会连着两日留宿新帝寝殿,可事实真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
“那是怎样?旁的倒是无所谓,舅舅只担心你的身子。”沈怡笑吟吟地上前牵起他的手,仔细打量他的气色,“你为了她自小习武,按理说不该这么不经事······还真不愧是少年将军,咳,玠儿,你受苦了。”
“我······”沈玠尴尬地垂下睫,这闺房中事又叫他如何解释才好?都怪舒妙烟这女人,她根本就是存心故意让他难堪······
“罢了,舅舅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