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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如此的真实。
而自己的命,也只能由自己去珍惜,去守护。
是所有生活在宫里的奴才统一的,无法更改的看不见希望,找不到明天的,未来。
“你的意思是,因为昨日夜里本宫在你们的面前展露了吃食喜好,女皇为了防止日后有人在本宫喜欢吃的膳食里做出一些不当之举,所以,杀了你们这些知道此事的人,来保得本宫的安全?梦掌院,你的话,可以这样来解释吗?”
不愿相信庚年殿里所有的奴才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更不愿相信那些奴才的死亡,是因为自己的不当言行而造成。
若是事实真的如他猜想的那样,那他。。不是成了杀人的嫌犯,成了女皇的帮凶,是在死亡背后推波助澜的人?
这样的事情,让他怎么能够承受?
二皇子撑着塌板的手臂一软,扑在塌上。
蹙紧的眉眸里,忽然闪现出女皇昨夜扶他起来时,眸里飘略过的一抹冷冽。
二皇子的心。
蓦地,跌入谷底。
女皇她,早在昨天夜里扶着他,对他微微笑着说没事的时候,就已经下定了准备处死庚年殿所有奴才的想法吧?
所以才会他和颜悦色的,让他放心的,说着无事,说着宫里的规矩,都是人定的。
好、好冷血的女人!
她骨子里流出的血液都是黑色的吗?
“回、回皇夫,都是奴才多言惹了错事,皇夫不要再追问了,若是再问下去,等话传到了皇上那里,奴才的命也保不住了啊!求求皇夫饶了奴才吧。。”
皇宫里,最忌讳的,就是祸从口出。
有了个聪明的主子,就更不能再胡乱说话。
庚年殿里今日奴才的下场,就是女皇给他的一个教训,之所以没撤了他,是因为还在等着他来监视皇夫,随时向女皇报禀皇夫的一切情况。
梦初阾是个懂得行事的聪明人,晓得能被人利用也是一种幸福的道理,心甘情愿的为女皇效忠。
☆、本宫是去救人
“本宫是在救你们的命,快点,陪本宫出去,若是晚了,就来不及了。”
人命,大于天。
命者,协思于人。
是为,天可谋‘算,人可谋事,天人与共,事谋可成。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庚年殿里那么多的人为他无辜的死去,也不能忍着胸中这口奔腾外放的热气无处消歇。
凰凤女国,就是这般令人害怕的地方吗?
凰凤女皇,就是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吗?
那他、那他一直藏在心里,小心守护的凰笞王爷呢?也是让他异常害怕的薄情之人吗?
一件外衫也没有披上,二皇子下了床塌,就向殿外跑去。
“皇夫,您不能去啊!您若是去了,奴才这条命也活不长久了。奴才们的命,在宫里各些主子们的面前,本就是不值得一瞧的卑‘贱性命,皇夫您犯不上为了咱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奴才们去顶撞女皇啊。这次的事情,皇夫您真的看不出来女皇对您的一片真心吗?您要是冒然前去为了奴才们误会了女皇对您的心意,那女皇得多寒心啊。女皇之所以赐死庚年殿里的奴才,都是怪奴才们没有伺候好皇夫。奴才梦初阾指天为誓,以后定当以性命作注,好生伺候着皇夫,还请皇夫不要再作傻事,让庚年殿里的鲜血,再多生一条人命啊。”
抓住二皇子的衫角,死死的攥在手心里不肯放松。
梦初阾泪流涕泣的劝说着二皇子执意前往殿外救人的心愿,颤抖的声音里,几乎是用嘶吼的方式在表达着他内心里对生命源于死亡的恐惧。
“梦掌院,你怎么竟说些本宫听不懂的言语。什么叫做‘再多生一条人命?’,嗯?本宫是去救人,不是去杀人,你看不到吗?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在外面被拉走的那些人,不都曾经是和你一起说话,一起共事的同伴吗?如今同伴被抓去行刑,你、你怎么能只顾着自己的性命,不顾其它的性命啊?凰凤女皇的后宫,就是如此没有世间冷暖,人世之情吗?”
拖住的步伐,止于内殿与外殿相隔的阁门里。
二皇子扶着门扇靠稳身子,用力甩开梦初阾的抓握,愤怒的吼道。
皇宫里的人都是怎么了?
冷漠到这种地步吗?
平日里共同说笑谈论的同伙马上就要人头落地,还能在这里为保留着自己的性命,阻止他去救人?
还说什么是为了避免庚年殿里再多生一条人命?
这都是哪里来的思维逻辑?
已经把人性的冷酷,发挥到了极致,让他无从去理解。
“皇夫,您难道还不明白吗?皇上、皇上其实,是在帮您立‘威啊!后宫里的夫君主子们,各个都藏了人心隔肚的想法,谁都不是好惹的主子。皇上这是偏爱了您,一方面替您在宫里立些规矩,一方面也是让奴才们都四下里传开了去,省得奴才们都在暗下里道些您的事非。举凡轻历这样的事情,都会寻个可以说的通的理由。只不过,是昨夜恰巧被皇夫赶上了。”
即使没有皇夫过食之事,女皇一定也会寻个其它的理由,在宫里固起属于远嫁而来这位皇夫的后宫尊位。
梦初阾心知这样的事情,不能轻易声张,知道也要当作不知道闷在心里,绝不吭声,可是这皇夫,脾气太拗了,他要是再不出声,就真的把他一条小命给搭了进去,想挽回都不可能。
☆、山花烂漫,烟雨妖娆
“你、你是说,就算没有本宫任何事情,庚年殿里的这些奴才们,也会被皇上寻了其它的理由赐死?”
难掩眸里的一抹悲戚,二皇子望着跪在地上的梦初阾,再一次被听到的事情震荡到无法言语。
世、世界上,怎么会出现这种让人没有办法接受的事情?
为了他一个人能够在皇宫里安稳的生存下去,就要给其它的人带来那么多的伤亡?
凰凤女国,到底是个怎样充满血腥杀祸的地方?
后宫里的男人们,一个个的,就都那么可怕,需要女皇用人命来警‘告威‘慑?
他来在凰凤女国,要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倚靠在阁门上的身子渐渐无力,二皇子承受不了内心徒生起来的悲哀,在强烈的思想刺‘激下,受禁不住的晕了过去。
“皇夫,皇夫?您这是怎么了?快醒醒啊?”
昏迷的意识里,似乎总有梦初阾急到不能再急的焦躁话语回响在他的耳畔,吵得二皇子无法安宁。
想要挥手推开总是回响在耳边里的声音,二皇子仿佛又听到梦初阾夹杂着一丝喜悦的声音在他的头上大喊着‘皇上,您看,皇夫的手指动了,真的动了。’
唉~
这个梦初阾,真是比夏夜里的蚊子还要讨厌。
总是在那里哼声什么?他又不是个死人,只是短暂的想要休息下而已,何必小题大作,胡乱惊怪,连女皇都吸引过来?
可是,昏迷的身子似乎不是很舒服。
胸口里似乎有股烦躁热闷的气息在堵着,堵的他好难受,而且,他的胃,也极为的不舒服,一会冰冷冷的,一会热烫烫的,是他发烧了吗?
两天没有走出过寝殿的人,也会感染风寒,不舒服的吗?
定是他这些年长时间思念九王爷所遗留在心胸里的遗憾,汇成比江海还要翻滚的意欲愿想,相思成痨病了吧?
果然。。
他不是一个很好的暗恋者,也不应该去挑战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相思果呢~
不知道,生了病的他,是否能得到凰笞王爷的垂眸一顾呐~
很是期盼,非常的期盼,如果。。如果凰笞王爷能入宫来见他一面就好了,只在迎亲宴上见过的那一面,喝下的接受祝福的贺亲酒,他还没来得及认真看过那个戴了面具的女人一眼,就被女皇扯着婚花,给拽进后宫的婚房了呢~
“惋。。惋惜。。真的。。好。。惋惜。。”
受惊过度,再加上从塌上没有穿着外衫就出殿被殿外吹进来的冷风给打凉了身子,二皇子身心俱疲的躺在塌上,迷糊的脑海里,呈现的,是一张张少女戴着面具抚琴的淡漠面容。
伸出无力的手指,想要去触碰记忆里被搁浅下来的禁‘地,那里,站着一名美若芳华的少女。
“是。。是。。就是。。你了。。”
少女的模样,和他记忆里那位追赶着他的女孩,颇有几分相似。
好比吐露的花蕾,经过一夜骤雨的初放,恬淡,优雅的在他的视线里缓缓绽开,盛摇着大朵颖颐的花瓣,毫无悬念的,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与他的命运交接,纠缠。
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美好,山花烂漫。。烟雨妖‘娆。。
☆、命里定下的缘分
“皇上,皇夫是不是。。梦到了什么?”
躺在塌上的美人儿,除却风冠的华丽之下,是一张不染胭脂花香的玉颜素面。
梦初阾听着美人儿含糊不清的话语,观察着美人儿时有皱眉,时有舒缓,露出一抹轻笑的表情,疑惑的在脑中思考着一个不太可能发生的事实。
同为男子之身,虽说是以不同的生活方式来过活,可是论到男人的心思,梦初阾认为,应该不会产生太多的差异。
他们这位皇夫,不会是胆大到。。在入嫁凰凤皇宫之前,曾经有过一段什么刻骨铭心,失志不渝之类的爱情吧?
那样说来,不是可以算作是背叛了女皇?
但是以暄昭国君的明智,不可能让皇夫有这种机会才是啊~
皇夫若是真的有过这种经历,倘然他日被女皇知道了,噢不,是现在就被女皇发现了,那连他这个庚年殿唯一仅存的剩余奴才,不是也得被拉去一顿棒子伺候,小魂儿就扑扇儿扑扇的。。没了?
苍惶的想象,悲哀的后果。
梦初阾实难接受自己经历生死,在血泥中摸爬滚打出来之后,总是被女皇和皇夫他们拿来作为震威的血码,生里来,死里去的。
要是真发生那种事情,莫不如先行一刀把他了结算了,也省得他活在世上瞎寻思,乱惦记着。
“你们都下去吧,朕自己来就可以了。”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