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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姑娘见温子然还是不说话,她四处张望,顺手就抄起了一铁棍:“你竟然不说,那我就打到你说为止,反正你都已经要嫁给我,你的死活,还不是掌握在老娘我手里。”
说罢,她手中的铁棍猛然挥下!
“嘣”束缚在温子然周身的绳子猛然嘣开,他单手就握住了挥下的铁棍。
面对温子然突然变成了这副样子,这一家三口一片错愕,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椅子上慢慢起身,抬起的双眸也变得跟之前有些不一样,泛着狠厉的杀伐,如同地狱来的修罗。
老姑娘这下有点害怕了,她想要抽回铁棍,可无论用了多少的力气,这铁棍就像是长在温子然的手心一样,动弹不了丝毫。
站在老姑娘身后的老两口拉着闺女一直往后退,他们只是想给闺女找个上门女婿,怎么刚才还看起来好好的,如今怎么?
铁棍在他手心慢慢变形,老姑娘吓得松开,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你……你不要往前了!”
温子然将变形的铁棍一把扔开,没想到正好打翻了蜡烛,蜡烛滚落在地,点着了幔帐,火势开始一点一点的蔓延。
见此情势,大妈扑通一声跪在了温子然面前,抓住了他的衣角,哀求道:“公子,我们错了,求求你饶了我们一家三口吧,求求你了!”
看着大妈跪下了,老头拽着老姑娘也一并跪下了,连连磕头求饶。
温子然眉头紧蹙,心中的怒火难消,他想要泄愤,他猛地抬起了手,忽的脑海中想起了昨夜苏灵芸的话“你记住,上天让你失忆忘记以前,也不算是坏事,这就相当于给了你第二次生命,你一定要好好珍惜,重新做人”。
当时他信誓旦旦地点头答应了。
既然答应了,那就不能食言。
他眼中的戾气渐渐消去:“芸儿,我要去找芸儿。”
蓦然,房门“砰”地被推开,伴随着外面风雨飘摇的声音传来,当一家三口再次抬眸时,却发现眼前哪里还有温子然的身影?
暴雨倾盆,山路泥泞难走,他无论在路上摔了多少跟头,他都要顺着来时的路,找到她。
一夜的暴雨,第二天果然就是个好天气,阳光明媚的晃得人有点睁不开眼。
苏灵芸晚上听着外面的风雨声,一夜没有怎么睡着,她站在房门口,顶着个熊猫眼伸了一个懒腰。
忽的就看到从门口慌慌张张跑来的瑞金,她长叹了一口气,一看瑞金这副样子,她就知道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大事不好了”。
可偏偏瑞金今日一开口,苏灵芸就猜错了。
“苏姑娘,好事好事啊。”
好事?最近喝凉水都塞牙了,还能有什么好事?
苏灵芸不以为然地走到院中,正准备开始打一套太极拳,谁知这起势才做了一半,就听到瑞金大声道:“是大皇子回来了!”
苏灵芸难以置信地重复道:“病哥哥回来了?他在哪啊?不会已经到了陵王府门口了吧?”
瑞金笑着摇摇头:“还没有,不过也快了,还请姑娘快点打扮打扮,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大皇子准能到府邸门口了。”
这也算是好事,病哥哥回来,这提着的心就算是落下了一半,她赶忙回去,重新换了一身新衣服,用胭脂盖住了有点略显疲惫的脸色,一切准备就绪,等苏灵芸刚刚走到了陵王府门口,蓦然就看到宋伯陵正好骑着一匹白马,从远处而来。
苏灵芸生怕病哥哥看不到自己,还跳起来努力挥了挥手。
宋伯陵看着许久未见的人儿,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迎接自己,他淡淡一笑,从马上下来,走到苏灵芸面前,柔声道:“灵芸,许久未见,你可是又消瘦了不少。”
苏灵芸颔首浅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小声回道:“我担心病哥哥的安危,所以自然就瘦了不少,巡视一切可还顺利?”
“嗯,父王对我赞许有佳,一切顺利。”
两人相视而笑,宋伯陵上前轻轻拥住了苏灵芸,情意款款:“灵芸,现在父王对我的态度已经大有好转,我准备向他提及我们的婚事,你看……”
话还未说完,他只感觉怀中人身体猛地一颤,他缓缓松开她,却发现她的眼睛发直,满脸错愕,看着自己身后的某个方向。
宋伯陵转身顺着她的视线,便轻易落到了一个满脸尽是泥垢的男子身上,虽然他脸上的污垢遮住了大半的容颜,可宋伯陵还是将他认了出来。
这……这不是温子然?
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温子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移动已经疲惫到麻木的双腿走到了苏灵芸的面前,无视一旁的宋伯陵,轻笑道:“芸儿,我的糖呢?你去给我买糖,怎么去了那么久?我等不及了,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现在,看到你完完整整地站在我眼前,我就……放心了。”
随着最后三个字落下,他也蓦然倒了下去。
“温子然”苏灵芸想要接住他,可却被一双手抢先接住,苏灵芸愣愣地抬眸,发现接住温子然的正是季渊。
季渊眸光深邃,眼睛时有时无地瞟向一旁的宋伯陵,似是在示意,温子然交给自己,让苏灵芸赶紧想办法,看这事怎么跟宋伯陵解释。
苏灵芸侧眸望向宋伯陵,却发现,他此刻也望着自己,那目光中五味杂陈,让苏灵芸头一次看的那么心慌。
季渊先将温子然扶回到了陵王府内,毕竟在府邸门口前晕倒,不能不管。
130 分歧,冷战
沉默。
苏灵芸站在宋伯陵的身后,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的背影,心里想过无数种解释的办法,可偏偏话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来。
这么长时间以来,温子然,一直都是苏灵芸和宋伯陵之间的禁忌。
可今日,这个禁忌突然出现,苏灵芸知道,这对于宋伯陵来说,可能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这厅堂里的银炭火烧的很旺,明明很暖和,可苏灵芸却觉得此刻如同站在南极一样,比冰点还冰点。
要是再不说点什么,可能真的就要冻死成冰雕了。
苏灵芸绞尽了脑汁,索性一咬牙一跺脚道:“病哥哥,那个,其实我……不知道温子然,会找到这里来,我昨日明明都将他送到了那个村子里,我真的……”
苏灵芸第一次感受到语无伦次的无力感,明明她就是个编剧,语言组织能力很强,可此时此刻,她真的想变成哑巴的冲动都有。
宋伯陵转过身来,虽然脸上是平淡如水,可却无形之中感受到了来自他周身倾压而来的怒气。
“灵芸,如果我今天不碰见,你是不是连告诉我温子然还活着的打算都没有?”
这个还真是实话。
可苏灵芸断断不能这么说,她赔笑摇头道:“不是,我其实也想在你回来的时候,告诉你一声的,只是没想到温子然会突然出现。”
“那既然这样,灵芸,你打算怎么处理温子然?是把送回去,还是……留下来?”
宋伯陵的眼睛就像是一根刺,扎在苏灵芸砰砰乱跳的小心脏上,让她回答什么,都感觉心中有愧。
送回去,是不太可能了,毕竟温子然是智商下降,而不是连好坏都不分了,他断断是不可能乖乖回去。
那留下来……宋伯陵肯定不愿意,一山不容二虎。
苏灵芸本来就有选择困难症,现在让她选择不是要了她的命,她长叹一声:“病哥哥是陵王府的主人,对这件事恐怕早就有了打算吧。”
宋伯陵负手走到她的面前,他的眼里容不得沙子,特别这粒沙子还是温子然。
“我打算将温子然要不交给宋伯仁,要不就交给父王。”
苏灵芸心中一紧,无论选哪个,这不都是将温子然往死路上逼吗?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这老天好不容易抹去了他的记忆,给了他第二次做人的机会,怎么能说剥夺就被剥夺了?
“不行,温子然现在已经没有了记忆,而且行为举止完全变成了五岁孩童的样子,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他一次生的机会。”
宋伯陵冷眸骤缩,面色铁青:“灵芸,你之前不是还要他死吗?怎么才过去十几日,你就变了?”
“对,我之前是恨不得他死,可现在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温子然,我不想再让我的手沾上无辜的鲜血,病哥哥,你不是一向主张对弱者大爱吗?怎么就容不下一个温子然呢?”
他容不下一个温子然?!
宋伯陵突然觉得苏灵芸这话说的真是可笑:“灵芸,你终于说出真心话了,你是想留下温子然是吗?”
什么叫说真话,她对他何曾说过假话?
“病哥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以为经历了那么多,我苏灵芸对温子然还有感情吗?”
宋伯陵审视一样的目光,凝眉道:“难道没有吗?”
苏灵芸望着眼前的这个人,突然觉得变得好陌生,以前的病哥哥温柔细语,对自己百般的宠溺,可如今怎么?
既然他非要这么说,那她就坚持证明给他看。
她垂下眸子,毫不退步:“温子然,我是留定了,无论病哥哥再说什么。”
她这是铁了心要与他作对,难道她不明白,温子然那人一向诡计多端,说不定装疯卖傻也是他的计谋中的一环。
眼看两人争执不下,季渊这时突然跳了出来,一下将他们两人拉开了距离,他眼神示意苏灵芸道:“乞丐嫂子,那个谁醒了,你去看看吧。”
苏灵芸看了一眼宋伯陵,愤然转身走出了厅堂。
宋伯陵也是气的背过身去,压根就不想看她往温子然的屋子走去,他怕他一冲动,就要上去阻拦。
气氛随着苏灵芸的离开,瞬间又冷了下来。
季渊无奈地用手指戳了戳宋伯陵的肩膀,感叹道:“我认识大皇子那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发这么大的火气,即使面对宋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