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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夫人,你到底说的是什么?”苏灵芸一心都在沉鱼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一带着斗篷蒙面的人站在她身后。
“呜呜嗯嗯呃呃”沉鱼挣扎着想要告诉苏灵芸身后危险,眼睛努力地示意着她看后面,苏灵芸这时才感觉出身后有一股嗖嗖的冷风,不是阴风阵阵。
苏灵芸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咽下了一口口水,身子也没有勇气向后转,只能僵直地站在原地。
气氛有点凝滞,周遭的空气都是沉重的。
身后的斗篷人一直没有任何的动作,而苏灵芸也不敢动,此刻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没有开口。
苏灵芸心里拔凉拔凉的,越是沉默越是诡异,她下意识地咬紧了下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有句话说的好,出奇制胜!
她眼睛垂下,看向案几上放着两碗茶杯,心里默数了三声,蓦然,她伸手将茶杯摔碎,握着碎着的一角,刚刚转身想要给斗篷人一击,可是斗篷人却好像早就看穿苏灵芸的小计俩,当闪着寒光的剑刃架在苏灵芸的脖子上,苏灵芸抬在半空中的手僵住了。
茶杯的碎片离斗篷人还有一大段的距离,而取人性命的剑刃则近在矩尺。
苏灵芸抬眸,投向毫不畏惧的目光:“你要杀便杀,犹豫什么?”
斗篷人眼眸深处依旧是波澜不惊:“你就这么想要死吗?”
从穿越过来那一刻,看到满地的尸体,苏灵芸就知道自己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她索性一闭眼:“你到底是不是杀手,废话那么多!”
“小姑娘,你猜错了,我可不是杀手,我是青帮的人。”
此话一出,惊诧的倒是苏灵芸了,她目光不经意扫过斗篷人右臂上绣有的花纹,的确是青帮的标志,只是青帮怎么会追到这里?青帮的人不是早就被城北和城南给解决了吗?
太多的疑问,让苏灵芸本就简单的脑子乱成了一团麻。
“我这次不是来找你的,而是来找沉鱼夫人的。”斗篷人将手中的剑放下,好像胸有成竹就算是放过苏灵芸,她也不会从他的眼皮底下逃走。
斗篷人绕过苏灵芸,走到沉鱼的面前,倾下身打量着沉鱼,手指把弄着一药瓶,放在沉鱼的鼻下一嗅,便声音幽森问道:“沉鱼夫人,给我七煞,我就放过你们。”
沉鱼虽然恢复了点知觉,但是全身无力,只能瘫软在椅子上,她抬眸眼神坚决地吐出两个字:“休想。”
斗篷人闭口不言,眼眸中却透出浓浓的杀气,许久他再次重复一次:“七煞,沉鱼夫人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沉鱼别过头,一脸的坚决。
斗篷人看此情况,手中垂落的剑柄蓦然握紧,忽的向后一扔,寒光从苏灵芸的耳边擦过,只听“噗”地一声刺入骨肉。
三夫人的眼睛蓦然睁大,还来不及惊呼,就这样歪了脑袋,失去了气息。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打的沉鱼一个措手不及,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瘫软在椅子上,眼睛突兀的三夫人,一脸的惊愕,张大了嘴巴却不能说什么,哭也哭不出来。
“沉鱼夫人,你现在可以说了吧?”斗篷人继续威胁着。
沉鱼咬紧了发白的嘴唇,她知道这斗篷人杀伐狠绝,三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再说不出七煞的下落,那下一个岂不是……
沉鱼抬眸正好对上斗篷人身后苏灵芸的目光,苏灵芸虽然见过不少死尸,但是没有一次,距离死亡会有这么近的距离, 近的让人窒息,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想要想办法逃走,可是偏偏这时脑子一片空白,思绪短路。
许久,沉鱼始终没有发一言,斗篷人有点耐不住性子了,他衣袖中蓦然划下一短刃,接着就架在了苏灵芸的脖子上。
“沉鱼夫人,三夫人已经死了,你不想看着另一个无辜的人为你而死吧?”
刀刃逼近。
苏灵芸知道七煞乃是七煞盟的镇盟之宝,她也不想看到沉鱼为难:“沉鱼夫人,你不要听他的,他只不过是在吓唬人罢了。”
吓唬人?斗篷人眉头一挑,手指用力,刀刃很是简单地就在苏灵芸的脖颈上划上了一道血口子。
“不要!”沉鱼一声惊呼,让斗篷人的手蓦然停了下来。
同时,屋门却传来一阵叩门声,熟悉的声音响起:“四夫人,怎么了?”
窗户上映着的轮廓,苏灵芸刹那就听出是漠尘的声音,像是找到了救星,苏灵芸趁斗篷人分神,立刻大声喊着:“漠管家,有刺客!快来救我们!”
屋门忽的就要打开,斗篷人眸光一闪,手中的短刃应声飞出,正好打在那模糊的身影上,一道鲜血洒出,布满了整个房门。
“漠管家!”苏灵芸急切一呼,回应的只有砰然的倒地声,随后,苏灵芸感觉脖颈一阵抽疼,眼前一抹黑,就昏了过去。
之前的大吵大嚷已经惊到了周围七煞盟的下人,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只有一具面目模糊的尸体还有空荡荡的房间里死去的三夫人,沉鱼和苏灵芸还有斗篷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唐国都城本就不大,何况七煞盟又是唐国妇孺皆知的大帮派,一时间沈步崖的两位夫人一死一失踪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有人说,沈步崖的两位夫人是受不了守活寡,一个上吊死了,另一个则跑路了。
有人说,肯定是那个貌丑的小妾沉鱼有了相好,三夫人极力劝阻,却被沉鱼和相好给害了,逃跑了。
也有人说,是沈步崖娶亲的诅咒,大夫人和二夫人嫁进门一年之期就死了,而三夫人也恰好是在一年期满之时被遇害,四夫人失踪十有**也死了,这是七煞盟的诅咒。
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说什么的都有,温子然依靠在庙门口,听着路过人的窃窃私语,略有深思。
三夫人遇害的房间他去看过,除了碎了一地的茶杯,倒地的桌椅,其余什么也没有留下,倒是那具面目模糊的尸体,从外形衣服来看,是漠尘无疑,这唯一一个见过刺客的人也死了,刺客武功高强,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天地之大,从哪里下手找苏灵芸呢?
温子然双手插在衣袖中,顺着街道往巷子的深处走去,庙里叽叽喳喳的捕快无端惹得人心烦意乱。
看着街巷热闹的人群,如果他是刺客,被绑架的那天正好是人最多的晌午,沉鱼行善,恐怕唐国很多人都认得她,明目张胆地走在热闹的街巷,反而很容易被发现。
温子然停下脚步,蓦然转了一个方向,往这庙的后门走去,果然不出所料,这庙的后门就是一条小路,穿过人烟罕至的小路就是一片山林,走这里,是最快捷最不易被人发现的。
他低眸蹲下身来,手指摸了摸地上印有的车辙,显然是刚印上不久的。
温子然往小路的前方看去,眼睛微眯,寻着车辙的印子,施展轻功,悄然的追去了。
从晌午到现在也不过是半个时辰的时间,如果够快,说不定能找到芸儿的所在之地。
038 幕后推手
马车摇摇晃晃地从山林间迅速的穿过,坐在前面驾车的是一看不见容貌的斗篷男子,他手中不断挥舞着鞭子,抽打在马匹上,心急而又烦躁。
而马车的颠簸,让昏迷的苏灵芸很快就醒了过来,她眉头一皱,缓缓睁开眼睛,视线由模糊到逐渐清晰,眼前的一切都映在了眸中,脑中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心里大抵有了数。
“灵芸姑娘,你终于醒了。”
沉鱼略带有欣喜的声音盘旋在苏灵芸的脑袋上空,她抬眸就看到沉鱼红红的眼睛,显然是哭过的痕迹。
“沉鱼夫人,我们……我们不会是在马车上吧?”
沉鱼往门帘的方向望了一眼,无奈地点点头,苏灵芸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的牢牢的,要不是沉鱼伸手帮忙,苏灵芸非得又摔一跟头不可。
“你为什么没有被绑上?”苏灵芸对差别待遇略有不满。
沉鱼眨着无辜的眼睛,声音沙哑:“我也不知道,他只是叫我们老实一点,否则我们都活不了,灵芸姑娘,你的点子最多,你快点帮我想想,能有什么好办法快点逃出去?”
说着说着,沉鱼的眼睛又一次的红了起来。
苏灵芸脑袋靠在马车上,深吸了一口气:“先别说这些了,快点帮忙给我松绑,我好想办法。”
“哦哦”沉鱼被吓蒙了,连这最基本的解绑都力不从心了,磨蹭了许久,才将苏灵芸的手脚从粗粗的绳子上解放了出来。
苏灵芸揉了揉被勒红的手腕,看着沉鱼眼巴巴的祈求,她嘴角一撇,伸手掀开一侧的帘子,马车架的飞快,若是从这小窗口跳出去,恐怕没死也得骨折上两根骨头,犯不着,再说那斗篷人武功高强,不太可能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样,那该怎么办?
苏灵芸学着电视上侦探思索的动作,摸了摸下巴,山穷水尽之时,脑海中突然蹦出了温子然的脸。
她一怔,猛地摇了摇头,让他的样子赶紧消失在脑子里。
“怎么样?灵芸姑娘,你到底想到办法了吗?”沉鱼握住苏灵芸的胳膊有点着急。
别的办法不是没有想过,就是实施的可行性太低,难不成……
沉鱼垂下眸子,声音小小地提示着:“其实,如果温神医来救我们的话,应该就……”
苏灵芸何尝没有想过,温子然武功不低,而且鬼点子比她多的多,如果这时在路上给他丢点东西,他说不定顺藤摸瓜就能找上来。
可是,她不想先低头。
“灵芸姑娘,我们现在有难,能不能先见偏见放一边。”沉鱼开口有点哭腔地求着苏灵芸。
沉鱼虽然长得难看了一点,可是毕竟是女人,苏灵芸是最看不得女人哭了,她别过头只能答应下:“好好好,我知道了。”
她搜寻了一下身上的物件,凑七凑八地聚集了九、十样,趁着驾车的斗篷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