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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芸蹲着的身子不由一僵,视线上移,看向此时红白交替的老伯,这犯了心脏病的老年人竟然是卫国的君主?!
苏灵芸还没有缓过神来,忽的,从桥那头缓缓走来一袭白衣,她的视线不经意间擦过张牙舞爪的太监,落到了他的身上。
俊美如玉的脸庞,墨玉般如同深潭一样的眸子,此刻如同一千斤重的铁索紧紧地将苏灵芸缚住,挣不开,也逃不脱。
下意识中,苏灵芸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无数次的睁眼与闭眼之间,他却步步逼近。
他走向她的每一步,她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的都要跳出心房,呼吸声也越来越重。
直到他走了她的身侧,从她的手中蓦然接过快要昏厥过去的宋蔺,苏灵芸这才发觉,他是真的活生生站在自己的面前。
太监总管在一旁哭天喊娘的,小心翼翼地从温子然手中扶过宋蔺孱弱的病躯。
苏灵芸目光呆滞,望着淡然如水的温子然,想要开口,却不知嘴巴今日是怎么了,不受控制地抿紧了起来。
温子然伸手扶起蹲在地上的苏灵芸,动作轻柔,就好像对待一个容易破碎的稀世珍宝,他凝视她,嘴角弯起一抹笑意,语中带有万种柔情:“芸儿。”
他这一声轻唤,瞬间就打破了苏灵芸的怔神,她脸上从惊愕到惊诧,再由惊诧直接到了惊恐。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在卫国,他就算是不死,也应该在若水山庄才对,他怎么会在这里?
苏灵芸,你一定是在做梦!
对,做梦,怎么办?怎么才能从噩梦里醒过来?
苏灵芸眼睛余光瞟到了桥下波光粼粼的池水,下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抽的什么风,竟想也不想地跳了下去!
097 太子要当小三
温子然知道再次跟苏灵芸碰面,苏灵芸一定会受不了,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苏灵芸竟会跳下河去!
他下意识地想要拉住她,却蓦然扑了一个空,连苏灵芸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只听“哗”一声落水声,和翻起起的巨大水花,他眉头一蹙,一翻身也跟着跳了下去。
水花四溅而起,苏灵芸并非不会水性,可她却任由身子往水的深处渐渐沉去,她的眼眸忽明忽暗,只觉得疲累,只有身子触碰到着天下至软的水,才顷刻间放松了下来。
她想要沉睡,也想要苏醒。
好不容易在离开陈国的时候,下定决心忘记了他,发誓要在卫国闯出一片新天地,可他怎么又会跟来?
温子然,本姑娘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你才会如此对本姑娘不舍不放?
苏灵芸想着,任由身子随水波飘荡,可蓦然一白色的影子覆盖了上来,伸手将苏灵芸的腰间一捞,苏灵芸一惊,睁开眼眸便轻易落入他的墨玉之中。
她下意识地阻拦,可双手无论怎么推搡他,对于他来说,却没有起半点作用,他的臂弯圈的越紧,她与他的距离越是靠近。
她只能干瞪着他,任由他带着自己游回到了岸边。
两人浑身上下湿漉漉一片,犹如两只落汤鸡,苏灵芸的发髻散落,三千发丝垂在腰际,不知是不是在水中挣扎太久的缘故,她一回到岸上便瘫软在草地上,止不住的咳嗽。
太监总管已经将大王安排到了最近的住处,带着奴才匆匆赶到了桥的下方,见温子然一身狼狈,便吩咐下人取来干净的衣物盖于他身上。
谁知,温子然根本顾不得自己,接过衣物便起身走到苏灵芸的面前,此刻竟是深秋,天色又将晚,气温急剧下降,苏 灵芸那单薄的身子根本就受不得半点凉意。
可苏灵芸知道温子然的举动之后,下意识地挪开了一小步,躲过了温子然的衣物。
“芸儿,现在不要跟我赌气了,你若是着凉……”
“谢谢温公子的关心,可我宁愿受风寒,也承受不起你的半点恩惠了。”苏灵芸抬眸硬生生打断了温子然,那目光犹如在拒绝一个陌生人。
温子然的手僵在半空中,此刻也不知道是给她盖上的好还是收回的好。
等候在一旁的太监总管倒是心急:“温太医,大王可在屋中等着你诊治呢,你还在这里磨叽什么?”
温太医?
他什么时候到了卫国给这个老皇帝卖命了?
温子然收回视线,最后还是将衣物披在了苏灵芸的身上,苏灵芸想要扯下来,可肩膀上落下的力道,不容许她这么做。
“芸儿,我去去就来,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这回,他走的倒是干净利落,苏灵芸凝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知哪个地方被狠狠揪了一下,隐隐作痛。
太监总管俯看着坐在地上的苏灵芸,初见她时,她一身男子装扮,站在宋伯陵的身侧,虽然长相清秀,但他还真的没有往女子方面去想,这次看她头发散落的模样,原是女子无疑。
“咱家就说,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长相如此俊美的男子,如今一看,原是小小女子一枚。”
苏灵芸朝他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太监翻了一个白眼:“对,我就是女扮男装了,可你们卫国的法律上也没有写不能让女子穿男装的条例啊。”
太监总管点点头,笑容有点诡异:“对,卫国的法律条例上是没有说这一点,可你一个小小女子竟在拱桥之上,公然胁迫当今大王,就凭这一点,也可以将你千刀万剐数回都不为过。”
苏灵芸眉头一挑:“你说什么?我,胁迫你们的大王?”
“对,咱家可是亲眼看见的。”
果然好人不能当,这次可被碰瓷了。
苏灵芸冷笑几声:“我说你脸上的那两个窟窿也可以说是眼睛,我那是看你们大王心脏病犯了,好心扶他一把,怎么着?你们古代也流行碰瓷啊?”
“你说什么?碰瓷?”太监总管指着苏灵芸的手气的有点颤抖:“我明明看到,你的手在搜大王的衣物,难道不是想要趁机偷窃大王身上挂有的宝物?”
这古代人的思想还真别说,真是发散式成长啊,要是不夸他们聪明,还真是找不出其他的代名词。
苏灵芸也不知道此刻是该哭还是该笑:“我那是在找他身上有没有带药。”
任由苏灵芸怎么解释,太监总管脸上就写着两个字“不信”。
面对这样不男不女的太监,苏灵芸也是醉了,百口莫辩,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虽然自己已经跳下去过了。
“来人啊,给我将这个贼人先押到大牢里关上两天再说。”
这牢狱之灾终究还是没有逃过啊。
苏灵芸眼睁睁的看着侍卫将自己叉了起来,刚要走,却没想到凭空蓦然响起一声“慢着”
众人的视线移到赶来的宋伯仁身上,他瞥了一眼披头散发的苏灵芸,眼波没有多少的惊讶,反而问道:“强公公,不知乞儿兄犯了什么罪?非要在我府上将人押走啊?”
强公公一脸傲娇,冷哼一声:“乞儿兄?太子,她可是个女子,刚才被我抓到正对大王趁机胁迫。”
“哦”宋伯仁若有所思地盯着苏灵芸走了一圈,指着她道:“强公公会不会看错了,如此这么一个孱弱的女子,怎么会胁迫父王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太子,你也不相信咱家的眼睛?咱家那是亲眼看到的。”强公公有点气愤。
“本太子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这抓人得讲究真凭实据的,不如等父王醒来,这女子是否做过不轨的行为,父王一看便知。”
强公公虽然有点不甘心,但如今面对的是卫国的太子,他也不好驳了太子的面子,便将拂尘搭在臂弯里,瞥了一眼侍卫:“好,就听太子所言,你们撤下去吧。”
说罢,强公公带着一群下人便往大王休息的住所走去。
天色已晚,苏灵芸全身上下被水浸湿,冷风一吹,不免有点寒冷彻骨,本来有点血色的双唇,此刻也变得惨白如纸。
宋伯仁看苏灵芸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轻叹一声,解下身上的披风,严严实实地盖在了苏灵芸的身上:“女孩子家本就身子单薄,怎么还浑身湿透站在这里,明日岂不是要感上风寒了?”
苏灵芸抬眸望着他,若不是那日看他对季家上下那番态度,恐怕此刻她就真的以为这个太子也跟病哥哥一般温柔似水的翩翩公子了。
“太子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我是女子这一身份。”
宋伯仁目光如水,盯着苏灵芸,他也没有打算隐瞒:“我早就知道,为何还要惊讶?”
苏灵芸眼睛半眯:“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宋伯仁嘴角弯起,笑的如沐春风:“若不是在下早就知道,姑娘还以为我会接你回府吗?”
苏灵芸望着他,眼眸中是她看不透的诡谲暗涌,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宋伯仁微微垂下头,伸手很是自然地挽住了苏灵芸的手:“我们一同去看看父王吧。”
苏灵芸鬼使神差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种预感,恐怕此人的城府要比病哥哥不知深上多少,如此看来,病哥哥要想要回太子之位,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通过温子然的一番医治,宋蔺的命总算是救了回来,温子然将手浣洗了之后,绕过屏风走到强公公的面前。
“温太医,大王怎么样了?”
温子然侧目,语气平淡如水:“大王没事,只是过敏而引起的暂时性心脏不适,现在已经服过药了,只要做适当的休息,身体便可无恙。”
强公公一直悬着的心,听了温子然的这番话才放了下来:“可吓死咱家了,还是温太医的医术高明。”
温子然谦逊回了句“哪里“便凝眉问道:“不知芸儿,现在如何了?”
“芸儿?”强公公满脸疑惑,忽的想起刚才被温子然救上岸的女扮男装的女子,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温太医原是说那个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