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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还真是个不省事儿的主儿。”那人忙了一阵,却仍不得门道,“都被迷晕了还有这等力气!”说罢一咬牙,狠狠一巴掌打在苏辛脸上。苏辛大痛之下,缓了力气,被那人逼近身来,正朝着她樱口迫来。
晋蘅信步走到院外,天上新月如钩似镰,却割不断人世间百般无奈怅然。
苏辛大惊之下狠狠侧过头,那人扑了个空再抬起头时,正见苏辛眯着双眼瞧他。原来那一痛之力,竟也是助了苏辛,使她终于醒转来。
那人见苏辛死盯着他,虽是屋内昏暗,但毕竟还是能看出些许的,急躁之下又骂了句娘,“卖迷药的那小子竟敢骗老子,给老子这等劣质假药!”
苏辛皱紧了眉,使出全身力气欲将他推下去,却偏偏力不从心,似是有千万分力气,就是使不出来。
那人见她醒了,索性一笑,“醒着也好,倒更助了爷的兴!”
“你是谁?”苏辛说出话来方觉得自己声音嘶哑,直似是从地狱中发出来一般。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了?”那人无赖似的道。“爷今儿倒要尝尝,王爷曾经玩儿过的女人有何稀奇!”说罢又狠一发力,终是制住了苏辛的双臂,硬是压在两侧,俯身便凑上去。
苏辛已想了起来,惊道:“你,你是那同秦儿……”
那人闻言笑出声,“小美人儿终于想起来了?”他倒不急着施为,正对着苏辛的眼睛,道:“自打瞧见你这副模样儿我便念在心里,今儿瞧了你这身皮肉,更是让我……”苏辛心中怒极,疯了似的只想杀人,“呸”地一口啐在他脸上,“你若敢碰我一下,我立时便咬舌自尽。”
“哟?”那人似是不信,轻蔑地看她,“这才从王爷的床上下来几日?就勾搭上了厨房的傻小子,还装什么贞洁烈女?乖乖地让爷高兴,否则别怪爷给你苦头吃!”说着一手捏上苏辛两颊,迫得她闭不上口。
苏辛滚了两滴清泪,闭上眼睛。
“可还寻死觅活了?”那人恶狠狠问道。
苏辛猛地睁开眼睛,死死盯着他,仿佛要将他这模样狠狠记住,碾碎捣烂般。那人一惊,随即手上更加用力。苏辛忽地含泪点了点头,那人一愣,大乐,“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哈哈哈。”笑罢低头便朝苏辛颈上吻去。
苏辛却趁他将手移开之际,奋起全力朝他迎去,一下子咬在那人的颈上。不想那人一亲香泽的企望还未达成,便被苏辛赤红了眼咬得鲜血直冒,登时心下大急大怒,一拳往苏辛胸腹上砸去,待苏辛松了口瘫倒在那儿,方抹了把脖子上的血,一巴掌又打在苏辛脸上。
“娘的!看老子不好好办了你!”一个大力撕扯,苏辛本已褪至肩头的衣衫被硬拽了下来。
晋蘅缓缓踱到门外时正听到了这声低喊,心下大惊,一掌将那门震碎,顿时红了眼。
那人见此,吓怔在当处,手上还攥着那撕下来的苏辛的半幅衣衫。而当他从惊怔中缓过神来的时候,却已是双手尽废,双目冒血。
晋蘅只见苏辛瑟抖在那里,衣不蔽体,脸上肿起,心里登时大恸,如死过一回似的,当回复些神智,方扯下自己身上衣物蔽在她身上。
苏辛浑身筛糠似的抖了好一会儿,渐渐恢复些力气,眼望着地上抽搐般蠕动的那人,缓缓抽出枕下的匕首,抖着手推开晋蘅,一下子跌在那人身旁,狠狠地刺了上去。一刀又一刀,胳膊上,腿上,肩上……
晋蘅一下子将她揽在怀里,紧紧地箍着她,“过去了,过去了,不怕,不怕……”
苏辛只是盯着他,盯着盯着,忽地抬手将那带血的匕首重重地朝他落下,一下又一下……
晋蘅只觉臂上倏痛,却闭上眼睛,将她拥得更紧。
☆、第五十二章 亲近
当苏辛恢复神智,那匕首已不知在晋蘅上臂戳了多少下。苏辛看着那浓浓的血色沾满了晋蘅一整个侧肩;好似一块红盖头自肩上披泻而下;斜斜地搭着,明明看着像是要滑落下来;却偏偏紧粘着不动。
苏辛将眼眸瞠大;以一种平生从所未有的惊诧瞧着眼前之景。对面的房门只残小半扇门页,窗外月华如水;打在晋蘅眼中,柔光流转。白的衣;黑的发;红的血;他说:“对不起。”
晋蘅轻轻抚着苏辛面上指印;心内如绞;抚着抚着忽地倾身将她抱起。
苏辛下意识紧紧抱住匕首,身上一僵。
晋蘅一顿,心里似被刺了一下,一阵锐痛。他望进苏辛的眼睛,分明见她在狼狈地躲闪,不禁收紧了手臂,抱她朝门外走去。肩臂上的血汩汩冒个不住,手中的重量却让他分外安心。只是此时怀中之人明显的疏离让他一步步,好似行在漫天落下的细细花刺上,针扎似的疼从脚底直传入心间。
他扫了一眼苏辛,忽地顿下脚步,叹了一声,回转身自脚下踢起一个物事接在手中,正是石楚那匕首鞘。“将匕首放在鞘里,别割伤了自己。”他笑得极温柔,晃了苏辛的眼。她愣愣地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红着眼问道:“你的手臂可疼?”
晋蘅心下放软,笑道:“不疼。”顿了一下,又道:“也是我应得的。”
苏辛的眼睛大了大,半晌道:“我没事了,自己能走。”
“别动,让我抱着就好,”晋蘅被苏辛一动扯得伤口有些疼,微皱了皱眉,“方能安心。”
苏辛一怔,却是没再动,只怯怯地道:“我,我不想回一念斋。”
晋蘅一顿,旋即明了,道:“好。”
晋蘅径自将苏辛带至了自己房中,安置好后转身出门,还未待苏辛开口唤他,已是不见了踪影。
苏辛以为自己一个人被撇在这儿了,心里升起一丝委屈,抬眼正看见一幅绣品悬在东侧帘后。她记得好像听人说过,墨莲擅綉,晋蘅屋中一切所用,无不亲力亲为。她低头不禁笑了笑,他赶去相救已是万幸,又再奢求些什么呢?毕竟在他心中,墨莲刚刚亡故,悲痛尚不及,岂能事事周全?
苏辛轻轻褪了衣衫检视自己伤处,除了那一道鞭痕外,刚刚奋力挣扎中,又多了几处青紫伤痕,尤其是在左腹处,那混蛋一拳砸得着实非轻。
正在此时,忽地传来门响。苏辛一惊忙扯上衣衫将自己包紧,却见是晋蘅进了来。
晋蘅先是愣在当地,随即转身阖门,走到床前,脸色微红,手中拿着一瓶药膏,坐了下来,轻轻将苏辛揽过,手上挑些药膏轻抹在她脸上。
苏辛本是诧异他竟这么快回来,又见他竟难得地如此温柔,一时竟是晃了神。待看见他肩上的伤还未曾处理时一把打掉他流连在她脸上的手,急道:“你怎么不去包起来?”
晋蘅一愣,心里一暖,望着她笑道:“不急。”
苏辛怒道:“那要怎样才算急?非得废了你才去管吗?”
晋蘅伸手将她拥过来,笑言:“便是废了一只手臂,我也能护你周全。”
苏辛心中一酸,带着哭腔道:“你若废了,我便……”
“怎样?”
“便……便……赔你一条手臂好了!”
晋蘅闭了闭眼,“我先去包扎伤口,着几个丫鬟来服侍你检视一下看看还有哪里伤了,好好上药。”说着起身。
苏辛一把拽回他,“不要!”晋蘅瞧她,只见她低下头支吾扭捏道:“你这府里都是等着看我笑话的,我不要被耻笑了去。”
晋蘅皱眉,“那你先自己检查一下,等我回来。”
苏辛点头,“那你回来先敲门。”
晋蘅未答,走至门口,才转身道:“此乃我的卧房。”说罢也未待苏辛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苏辛显然没有理解晋蘅是什么意思,人家说“等我回来”,人家说“此乃我的卧房”……她只记着自己说“回来先敲门”……
于是,当晋蘅推门而入时,正是她往自己身上这儿抹一下那儿摸一把的时候儿……
晋蘅只消一眼,便种在了当地般,甚是根基深稳。他满脑子的华丽曲线皆是由苏辛那自胸前划过的手臂挥就,他蓦地想到了那传说中九天上的瑶池锦鲤,估计跃水而出时的体态便也是这般灵动摄人,撩心夺魄。
苏辛同样怔住,忘了落下手臂,半天,“啊”的一声长叫,惊来两三丫鬟,被晋蘅一下关在门外。
“叫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晋蘅说得颇为无奈。
但在苏辛听来,这无奈分明满满的便是无赖。
苏辛已将衣物挡住自己,晋蘅一挥手,罗帐全落。苏辛只听他吩咐外面侍女准备沐浴,便再无声息,愣了愣,方想起将身上的衣服穿好。
待得一时,听得外头脚步凌乱,尚不知如何,便已人去音消,忽地帐帘一开,晋蘅探身便抱,“让你检视而已,等我回来,怎的便就急着往身上涂了?”
苏辛想说什么,却已被他抱至浴桶前,不由分说竟伸手上来解她衣服。
“我、我自己会洗。”
“别乱动!”晋蘅斥道,“让我看看还哪里伤到了?定千百倍地讨回来。”
“不用。我自己来,你出去。”
“你这是在矫情?”
苏辛恼羞成怒,“你是谁?我又是谁?凭什么你要对我怎样就怎样?如此你与那恶棍又有什么区别?”
晋蘅不想她竟将他与恶棍相提并论,一时神伤,又思及她初时的疏离情绪,忽地凑近她极认真地望着,轻道:“区别在于我不必对你用强。”话未完手上一动,便将苏辛身上长衫剥落,触目间,忽地冷了脸,紧盯着她左腹上的瘀伤,轻轻碰了碰,“疼?”苏辛皱眉,“废话。”
晋蘅不与她多说,便欲伸手向她腰间。苏辛都快哭了,“你饶了我吧,让我自己洗。”她觉得人生最惨烈的刑罚不过于此。
晋蘅眼光黯了黯,“不行。”他极想让她知道,他是这世上最亲近她的人,既然告诉她她不听,便做给她看。“若哪日我受了委屈,你也这般对我便是。”话音随苏辛摔在水里渐起的水花而落,苏辛腰间的系带到底是没保住,她感觉自己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