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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转身,抬眼一笑,“七弟来了。”
萧子雅跳上来拽他袖子,直将他引到石凳上坐了,笑道:“蘅哥哥怎的才来?刚刚三哥哥说了好多笑话,把我逗得肚子都疼了。”
“那要不要揉揉?”被称为“三哥哥”的男子忍笑道。
晋蘅自被萧子雅牵住了一边袖子,便放了另一边手里的苏辛。待坐下,见苏辛愣在当地,奇怪地看着他和萧子雅,又转头奇怪地瞧着那位“三哥”,起身开口道:“苏辛,此乃当今……”
那人一摆手,倒是站起身仔细打量了下苏辛,才道:“这便是让你颜面扫地、这些日来躲出家门的那女子?”
晋蘅闻言讪讪。苏辛见那人盯着他,只好笑笑,“我叫苏辛,你叫什么?”
晋蘅眉一皱,肃声道:“不得无礼!”
那人倒是和气地笑笑,“无碍,待我走了你再告诉她就是,免得拘谨。”
晋蘅点头。
四人说了会儿话,苏辛多在听,又碍着有陌生人在场不好直说离去,直挨到日头上来了,渐晒得人受不了方罢。
那人走后,晋蘅倒是也没出府,让萧子雅自行回了萧妃处,竟跟了苏辛来到她现住的“一念斋”。
苏辛大是奇怪,不过觉得正好,好容易他今天在家,合该好好谈谈。
刚在厅内落了座,晋蘅便道:“你可知今日那人是谁?”
苏辛摇头。
“便是当今圣上。”
苏辛眼睛大了大,半天,“哦”了一声。
晋蘅拿着茶碗的手一顿,“你怎么没反应?”
“有啊有啊,我‘哦’了。”
晋蘅白了她一眼。
苏辛赶紧提正事儿,“那个,咱该商量商量送我回去的问题了。”
“回哪儿?”
“回姻缘洞啊,我丢了个很重要的东西在那附近。”
晋蘅看了她一眼,“是何物事?说与我知,我着人去寻了来。”
苏辛皱眉,“不用。我自去寻。”
“不行。”
“为什么?”
“我晋蘅从来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你休想陷我于不义。”
苏辛叫天,“我不用你负责啊!你怎么还没搞明白!”
晋蘅一摆手,茶也不喝了,朝外走去,“我还有事,你缺什么就找墨莲说。”话还未完,人已出了院子,苏辛怎么也赶不上,追到厅外,一气之下踹了一脚院中的老树。
许是白天逛得累了些,晚上沐浴后,苏辛便早早睡了,睡得甚香。夜半似是听到开门或是启窗声,她辨不太清,睁眼迷糊地瞧瞧,发现门窗都阖得甚好,许是听错了,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第二日一早,阳光打进窗来,慢慢爬上床脚,又缓缓拂在苏辛的脸上、睫上,苏辛颤了颤眼睫,渐渐清醒过来。伸了个懒腰,由侧卧转为正卧,哈欠还未出口,小手儿蓦地撞到了什么东西,只听“哼”的一声,竟是个人。
苏辛立时没了睡意,转头一瞧,竟是晋蘅。又往下一瞧,晋蘅的手还放在她腰间,难怪她昨夜总觉得腰上沉沉的!
刚刚苏辛打到的,正是晋蘅的脸。
晋蘅也已醒转,睁眼看看一脸惊诧的苏辛,将她的头按在他肩上,“再睡一会儿。”
苏辛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大叫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九章 初次交锋
晋蘅懒洋洋地眯了眯眼,“有何不可?”说罢长臂一捞,便将苏辛圈在怀里,“我昨夜睡得晚了些,正困,你莫吵。”
苏辛狠咬了一口他的肩头,“你有病啊!”
晋蘅吃痛,顿时没了睡意,“你怎这般刁蛮?昨日在花丛中那般对我,不是已经表明心意,怎的现在又闹起了别扭?”
苏辛顿时呆住,半日才瞪大了眼睛问道:“我怎么对你了?”
晋蘅瞥开眼,轻“哼”了声,倒是眉头微皱,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句:“你昨日晨间遇见了石楚?”
苏辛一愣,点点头,“嗯,怎样?”旋即疑道:“你怎么知道?而且现在不是这个问题,你昨日明明气冲冲地走了,现在怎么又来说这些有的没的?”
晋蘅仍旧答非所问,“你以后莫再与他亲近。”
苏辛火了,“关你什么事?有时间去盯着你那好表妹和什么三表哥吧。”
晋蘅已起身,越过苏辛够到了搭在架子上的外袍,“子雅称他为表哥,我称他为堂兄。”说罢拿眼看着苏辛,“你不起?”
苏辛嘴角一抽,起身迅速穿好衣服。看晋蘅也已穿戴整齐,不由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门被你插上了,自是从窗户。”
“我下回把窗户封上。”
晋蘅来到镜边坐下,伸手撩去镜伏,捡起梳子,“还有屋顶。”
苏辛气急,“你这是干什么?”
“无它,想娶你而已。”
苏辛当即没了言语,这近似求婚的一句话着实让她呆了一呆,“为、为什么?”
“负责。”
苏辛心里一落,火气更大,“我都说了不用了,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的?”
晋蘅手中一顿,转眼瞧向她,头发刚梳上一半。只见他拿着梳子的手紧了紧,半晌肃声道:“若再敢出言不逊,莫怪我不念情面。”
苏辛被他那冷冽的眼神惊了惊,颤声道:“我、我不喜欢你。”
“哦?那你喜欢谁?昨日见到的石楚?”晋蘅口气颇含讥讽,说罢自己都一愣,随即稳了稳心绪,继续转过去梳头。半日见苏辛站在那儿不动,叹了一声,道:“过来,帮我束冠。”
“不会。”
晋蘅看她一眼,也未强求,自己将昨晚摘下来的银冠拿起,戴好后又用白玉簪簪好,心里不觉忆起昨晚听到墨莲闲说起她遇上石楚的事。
他昨日打这里出去先到了书房,待得晚饭时才回了自个儿的院子。墨莲正准备出门寻他,抬眼见到他,便欢欢喜喜地迎进去。
“若我没回来,着人去寻便是,不必自己辛苦跑一趟。”
言语间已至桌旁,许是他近日来未在家用过饭,所以桌上摆着的皆是些他平时极爱的菜色。
墨莲湿了巾帕给他擦手,又先端了一小盅茶给他润嗓,笑道:“我尽日也是闲着,好不容易今儿王爷没出门,便打算自去寻了。”
晋蘅一点头,“坐下一起用吧。”
墨莲将巾子和大半盅茶交给上前来的丫头,坐在晋蘅身侧开始布菜,“外头再好,到底不如家里舒服,服侍得也贴心些。单说这用膳上,只怕就没现在这般可着你的胃口吧?”
晋蘅一笑,“倒是。”
用到一半,二人期间也不过谈笑些近日府内府外的趣事见闻,多是晋蘅在答,墨莲自不会去捡外间关于晋蘅的流言来问,问的多是些射御游戏,时新妆样。
直到晋蘅无意间问到府上近来如何,墨莲才道:“无甚特别,”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一笑,“倒是苏姑娘,瞧哪儿都新鲜,整天的逛。”晋蘅闻言一笑,听她又道:“听跟着她的翠儿说,今儿早上还撞见了石楚公子呢,一溜烟儿就跑上了亭子,坐在石公子对面硬是讨了杯茶。”
晋蘅闻言微微蹙了眉,墨莲谈兴却好,没发觉他的不对,继续笑道:“翠儿说苏姑娘平时都是赖床的,不日上三竿绝对起不来,亏得今日竟起了个大早……”说罢才觉出晋蘅不悦,慌忙住了口。
沉默半晌,墨莲见晋蘅不语,惴惴地立起身,“奴婢知罪。”
晋蘅一愣,“何罪之有?坐下吃饭。”
墨莲瞧了他一眼,“刚刚,奴婢只是说着玩儿的,王爷千万别当真。”
“假的真不了。你不必不安。”说罢便起身回房,“着人收拾了。”
回到房内,晋蘅坐在窗边,竟回想起了晨间花丛之中,她那般着急,是怕自己误会了子雅,徒惹伤心?本想着过些时日便会渐渐地失了眷念,不想一见之下竟生出许多喜悦。又想到墨莲所言的石楚,他蓦地立起,不想惊动旁人,便直接从窗中跃出,来到苏辛门外。
苏辛的门插得倒严,他不禁笑笑,便又从窗子跃了进去。晋蘅自己也多少觉出些不可思议,却更多新鲜兴奋。在自己家当回采花贼,怎么想都觉着有趣。当然,他只是抱了抱那花,或许,更适合称“护花”。
他自然记得当日气急时才说过永不入苏辛的门,只是他是从窗户进来的,自是该另当别论的吧?他忽然发觉自己竟童心未泯,这般可爱。而事实上,这“可爱”在苏辛看来,却是十足的“无赖”。
正如现在,她咬着他那句气话不放,冷嘲热讽地挖苦着他。“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见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巴,晋蘅觉得她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借数落他来涨涨气势。
他不介意,真的。他比较介意的是若是一会儿丫头过来看见了他,倒又是段传闻,只怕他“死缠烂打”的恶名更是坐实了。
他坚信即便是嘴上传说着他如此恶名的人也不会在心底里真正相信,不过是白说说缓解些心里的嫉妒罢了。所以他从未解释,放任自流。有时候解释与辩解才是被冤枉的契机和开始。
但他也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名声再度受损,于是他在苏辛的喋喋不休中跃出窗外,“我一会儿来找你。”
苏辛一怔,眨眨眼睛,不明了这人为何刚还一脸无谓地站在那里,下一秒就不知所踪了。
苏辛再见到他是在早餐时。她觉得他只是出去逛了圈儿又从正门进来了。事实的确如此,只是晋蘅是先回了卧房取了剑,又去青竹园练了半个时辰才回来。
一进门,晋蘅便不悦问道:“怎的不等我?”
苏辛白眼一翻,“你又没说你要来。”
晋蘅皱眉,心中不快。将剑递给丫头,“送回我屋。”那丫头应了声“是”便抱着剑出去。
晋蘅坐在苏辛旁边,早有丫头又添了副碗筷。
瞄了眼桌上的清粥小菜,晋蘅道:“你喜欢这几样小菜?”
苏辛一耸肩,“我吃啥都香,给我上什么我吃什么。”说着夹了一大口菜放入口中。
晋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