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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都出任务了,不然还能多找几个人看看,这样还快省些。”老三边说边又拿起一本书,翻看着,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猛的抬头问薛蓝儿,“说起来,俺是个老粗,认字也不多,没给你帮啥倒忙吧?若是,你尽管说啊~”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说?薛蓝儿苦笑不已。
说话间,薛蓝儿手中的书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她略有失望的匆匆扫了一眼准备再换一本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瞄到了书页最后几行,上面记载的情况与莫菱的症状几乎一摸一样。
薛蓝儿大喜,目光迅速向上移,终于找到了蛊毒的名字——换情散。
【换情散,以情换情。中蛊者初时与常人无异,然,情动则蛊壳破。毒发之时,全身无力,心如绞痛,面色苍白无血,情绪激动或真气游走时,血出。】
看到这里,薛蓝儿的脸色如白纸一般。她的目光紧紧锁在‘情动则蛊壳破’这几个字上。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方才继续往下看。
【解此蛊毒,需灯心草、鬼箭羽、环草石斛若干,另需中蛊者心上之人心头热血数滴……。】后面是解药详细的配制过程,薛蓝儿却无心再看了。
灯心草等三味草药都好说,只是这心头热血却难得,尤其还要是中蛊者的心上人。
莫菱的心上人是谁?那个叶紫菀么?
一想到莫菱喜欢那个美得让人窒息的女子,薛蓝儿的心就微微的刺痛。
有些事情还是不可避免的要发生了。
而一个蛊毒又将会改变几个人的命运?
Chapter47 回府
堪堪半月有余,紫菀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凤仪京都。
与上次一样,白虎见到了叶府的下人后,便径自离去。
因嫣然的那封书信,叶君紭早将紫菀心智退变一事跟家下人说了并严令她们不得冲撞了紫菀。因此来接她们的人众虽多,却无一人多嘴说话。大家神情自然的仿佛叶紫菀本就是如此一样。
由此也可见叶府府规着实森严。
这次还是叶忠带人来接。紫菀一见他,亲热得不要命而叶忠也是老泪纵横的流着。
嫣然在一旁见了,又觉好笑又觉感动,直到路旁指指点点的人多了,他才凑上前劝道:“菀儿还是先回府吧。这里人多嘴杂的。”
叶忠听了也忙说是,又说是自己的错,光顾着喜欢了竟忘了场合,一边儿又让人快快的把轿子抬过来,亲手扶了叶紫菀上轿后,这才浩浩荡荡的打道回府。
因为有小厮提前跑回来报信,叶君紭便早早的等在府门口翘首企盼着。心里既忐忑又不安,不知紫菀究竟如何了,虽然嫣然信中都说得明明白白,然做父母的,不亲眼确定自己的儿女无恙,心中总是难安的。
约莫等了一个时辰,才看到轿子的影子。
阖府上下响起一片窸窸窣窣的整理衣衫的声音。
叶君紭抬手拢了拢整齐的鬓角,才安然的看着轿子由远到近,然后再到他的眼前停下。
“菀儿~~”
轿帘掀开的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的轻唤出声。
一个身影倏地从轿中窜出,直扑向叶君紭的怀里,谁知冲力太大,差点把叶君紭摁倒在地上,多亏了两旁候着的丫头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不然杯具说不定就出现了。
紫菀悻悻的从叶君紭的怀里退出来,犹有疑惑的低喃道:“以前爹爹都会接住菀儿的,为何这次没有呢?”
她的话一出口,叶君紭的眼眶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他的女儿真的……。变回去了。
已经下了轿子的嫣然见气氛不好,忙道:“菀儿又忘了,你现在长大了呀。”说着,示意她看自己的双手。
紫菀低头,看了看自己纤白细嫩的手,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总说我长大了长大了,是这个意思。”
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情绪的叶君紭一听她这话,泪水开始止不住的‘吧嗒~吧嗒~’往下掉。伸手环着紫菀的身子哭道:“我苦命的菀儿~~”
他一哭,其他丫头侍从们也都跟着落泪。嫣然见状暗叹:好在叶府居于偏僻之地,少有人来往,不然被别人看到,不定以为这家出了什么事呢。
叶忠此刻也上前劝道:“少爷,外头风大,仔细闪了头,还是回屋里再聊吧,而且大姐儿路途肯定劳累,再被风吹了,可不好。”
叶君紭听他这么一说,忙拿帕子擦干眼泪,定睛看看紫菀,见她的脸颊果然被风吹得有些发红,不禁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忙伸手拉了她往屋里走。
父女俩边走边聊着:
“爹爹,听嫣然哥哥说,您给孩儿弄了一只小白狐?”
叶君紭见她眼睛睁得亮晶晶的,不由一笑,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说:“恩~是有这么回事。那狐是你姑母托人捎来送你的,我已经着人送到你院子里养着了。”
“可漂亮么?”
“漂亮!还是个幼崽,小着呢。全身白白的,毛绒绒的,很喜人。”
听他这么一说,紫菀越发想看看。
有道是知女莫若父。叶君紭一看她的眼神便知她的心思,遂回头吩咐自己身边的侍君,“派两人去小姐院里把白狐送过来给小姐瞧瞧。”
“是~”
那侍君刚要走,就听叶君紭又说道:
“记得叮嘱他们小心些,那小家伙野得很。”
“奴才省得。”
施了礼,侍君自去传话。叶君紭则领着紫菀入了正房。嫣然也要跟着进去时被叶忠给拉住了,“让他们父女俩好好说说话吧,自收到你的信后,少爷就没日没夜的担心大姐儿。”
嫣然闻言一笑说:“也好~那我便回屋梳洗梳洗吧,这连日在车上待着也没好好整理整理自己。”
叶忠忙回头唤了两个小侍伺候着他去了,自己则站在主屋门口守着,以备里面叶君紭使唤人。
却说叶君紭拉着紫菀在自己身边坐下后,便不住用手摩挲着她,看着她从前总是充满自信的眼神此刻被茫然无辜所代替,心里一阵阵的像是刀割一样疼痛,不由得又流下泪来。
“我的菀儿~~”他边落泪边唤着,“都是爹爹的错,若不是因为我,你又怎需跑到那苦寒之地寻什么灵药,又怎会弄成现在这样……都是爹爹的错啊,是爹爹害了菀儿。”
他的哭泣声越来越大,搂着紫菀的手臂也越收越紧。小紫菀原本还不甚明白的看着他哭,谁知突然心里涌起一股极为悲戚的感觉,迫得她也落下泪来。
“爹爹~哇——”她哭得很大声,直接盖过了叶君紭的声音。
正哭得神伤不已的叶君紭被她猛然爆发的哭声吓了一跳,眼泪也自动的停住了,见她仍如小时候那边放声大哭,心里不禁也柔软了些,有了一种重新回到了紫菀幼时的感觉,诱哄的话从她嘴里脱口而出,“乖——不哭了不哭了。”
哄了好一会子,紫菀才抽抽泣泣的住了口。
父女俩倚在一起又说了会儿话,就听门外叶忠传过话来:
“少爷,大姐儿的白狐送过来了。”
小紫菀一听,喜不自禁的就要下炕出去看,被叶君紭一把拉住了摁在自己身边坐着,说道:“急什么,外屋多冷,让他们给你送进来看吧。”说着就回头嘱咐叶忠将白狐送进来。
很快,两个小侍拎着一个不算很大的笼子进来了,那笼子里还不时传出吱吱吱的抗议声。
紫菀本是窝在叶君紭的怀里歪着脑袋瞧着,听到小狐的叫声后再也忍不住的直起身子,要鞋下炕凑过去仔细看看。
果真是一只幼年小狐,身上的奶毛都还没有褪去,雪白一片没有一根杂毛。乌溜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两只肉呼呼的小前爪趴在笼子间的夹缝上,神情颇为委屈的看着叶紫菀,像是在求她放自己出去。
“爹爹~它好可怜,放它出来吧。”小紫菀心软不已的回头对叶君紭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叶忠‘扑哧’笑了一声,道:“大姐儿跟少爷一样被这个小畜生给骗了。”
“诶?”紫菀惊讶的抬头。
叶君紭也忍不住笑了,指着那只小白狐说:“这小东西可精怪着呢,初来的时候,我也是怕拘坏了它又见它着实可怜兮兮,就做主让人放了它出来,谁知,可了不得了……”说着他兀自笑了。
叶忠接口道:“少爷刚把它放出来,它就开始满屋子乱窜,想要逃走呢,好在当时下人们多再则它也小,费了些功夫又把它给抓了回来。这一入笼却是再也不可能把它放出来了。”
说完,叶忠又低头看了看白狐。那小狐似乎能听懂他们再说什么似的,小爪子拼命的扒着笼门,朝着叶忠呲牙咧嘴起来,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全是愤怒。
众人见了,又是一通大笑。
小白狐像是知道他们在笑自己,用毛绒绒的大尾巴把自己给遮了起来,全身缩成一团,小脑袋藏在尾巴里窝在角落躲着。任是谁唤也不出来了。
紫菀瞧着实在有趣,回头问叶君紭,“爹爹,它可有名字么?”
“还没呢,等你给它取一个。”
紫菀闻言猴一样的窝进叶君紭怀里,撒娇道:“孩儿不会,还是爹爹给它取一个吧。”
叶忠见状,暗叹了一口气。叶君紭也有些失望,拍着紫菀的手想了想说:“叫灵儿吧。”
“灵儿?灵儿。”紫菀默念了两遍,喜道:“好听好听~”
叶君紭看着又凑到灵儿身边玩闹的紫菀,心里忍不住酸涩起来。
叶忠知道他的心结,忙吩咐其他下人好生的送紫菀和灵儿回去洗刷休息,自己则留下开导叶君紭。
“少爷,大姐儿已经平安回来,您就别再胡思乱想了。注意着自个儿的身子要紧啊~”
叶君紭叹气道:“叶忠,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菀儿没回来时,我最大的心愿是她可以平安回来,如今她回来了,我却希望她能和以前一样而不是现在这样。”
“不是少爷您贪心,这世上的父母不也都是这样么?刚才就是奴才看到大姐儿那样也忍不住的心酸呢。”
“可不是,以前菀儿的文采最是不错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