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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的乔氏,在林家饮了汤药以后,也随陆青林回到家中,陆青林将她扶进屋内床铺躺下以后,随即来到堂屋内,取了笔墨出来,他撩起衣衫坐于桌前的木凳,深深望了里屋方向一眼,开始着手研墨。
乔氏还以为陆青林随她回来,小竹的事就算已经过去,于是安心的睡去,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她这一觉直睡到下午申时才醒来。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她翻身坐起身来,隔着木窗望院里里,院子里空无一人,周围一切都静悄悄的。乔氏心中奇怪,穿上鞋子下了床,她出了里屋。
“哎哟,青林,你怎么坐在这?”乔氏打开房门,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只见陆青林端坐在方桌前,堂屋的门没有打开,屋门光线昏暗模糊,不仔细瞧还真不知晓这屋里坐了一个人。
“你醒了。”陆青林的声音淡淡的,在昏暗中带了一丝丝的冷漠。乔氏心中忽地一惊,连忙快步打开房门,午后的阳光照射进来,屋里顿时亮堂起来,让她心中安心不少。
映入陆青林面无表情的面容,乔氏还以为他还在因为小竹的事而生气,于是便走过去抚住他的肩膀道:“青林,你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去做。”
“不用了,”陆青林伸出右手拂掉了乔氏搭在他肩头的手掌,取了桌上白纸递于她,“你看看这个。”
乔氏顺着他的手望去,只见桌上铺着一纸雪白的信书,随着陆青林手中的动作,这纸信书被递到了她的跟前。
“这是…”
乔氏伸出去的手有些迟疑,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她猛地缩回了手,整个人惊恐的往后退去,口中结结巴巴道:“不不…,我不看,青林,你一定是饿了,我去给你做饭,我去…”
乔氏惊慌失措的想要出得堂屋去,还没等她跨步,陆青林一声轻唤,成功让她止了脚步,“秀云,逃避是没有用的,你应该知道,当你背着我把小竹嫁出去的那一刻,我们的夫妻缘分就到了头——”
“不…”乔氏转过身来,身体抵住了门板,听到陆青林如此说,她疯狂的摇头否认,“不!青林,你不能休掉我,你怎么能休掉我?我的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狠心?”
陆青林蓦地站起身来,盯着乔氏的目光如炬,“说到狠心,我哪里比的上你乔秀云,你都能把我血浓于水的亲妹妹偷偷嫁出去,你说你还有什么干不出的!”
“不能休掉我,不,不能…”
此时的乔氏已经完全听不进陆青林的话语,她喃喃自语,忽然宛若疯了一般扑到陆青林跟前,将他手中的休书夺过,瞬间撕了个稀烂。
陆青林一看她如此蛮夷,顿时胸火徒生,上前一步抓住了乔氏手腕,怒吼道:“撕吧!给你撕,你一张张撕,我便一张张写!总之今日过后,我陆青林,与你乔秀云再无任何瓜葛!”
“至于孩子,在你养胎的这几个月里,每月我都会送赡养费到你们乔家,直到孩子生下来以后抱回我陆家为止。至于你,我希望晚上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在这里,好自为之!”
说完这席话,陆青林甩开了握住乔氏手腕的手掌,大步流星的朝着堂屋外院门而去,乔氏眼睁睁的望着陆青林头也不回的出了陆家院子,心里明白事情已无回旋的余地,眼前攸的一黑,她双腿一软,顿时瘫坐在地上。
。。。
☆、第二十章 收租
“董公子,你看,这些就是在董家租了田地的乡民所住的地方。”
一大清早,姚户来就领着董江元来到临湘村,在董家租了田地的村民住处。董江元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每隔不远就有一处人家,远远望去,竟似鱼鳞般紧紧相连。
“我知道了!”董江元点点头,“既然已经到了,姚副村长您就回去吧,我和石头这就去了。”
“这…不妥吧,令尊捎了信儿过来,要我全程陪着董公子…”
“姚副村长,我爹的话你听,我的话就不作话了?”董江元瞧了他一眼,面上露出一个深意的微笑来,“莫不是姚副村长你打心里瞧不起本少爷…”
“不是,当然不是…”姚户来闻言连忙摆手摇头,生怕董江元再讲出什么话来。
董江元将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收回,眺望远处,他单手付立道:“既然如此,姚大村长你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你放心好了,如果我爹追究起来,我会告诉他不关你的事,是我不让你跟着的。”
姚户来做到副村长的位置,本身人就是人精如今董江元挑明了说,他连忙弓着腰点头,面上陪笑道:“是是,董公子考虑的稳妥,那我就不打扰公子处理正事了。姚某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这席话,姚户来就迅速的消失在了董江元眼前,石头望了一眼姚户来身影消失的方向,不解的挠头:“少爷,您为什么不让姚副村长跟着呀,他要是跟着,我们办起来事不是更方便?”
“石头脑袋就是石头脑袋,”董江元笑着,扬起右手食指弓起敲了一下石头的脑袋,“不把这个老古董支开,怎么能顺利实施本少爷的计划?等会你就知道了,跟我走!”
石头摸了摸额头被董江元敲的部分,乐呵呵傻笑,“石头本来就生的不聪明,石头又笨又呆,好在少爷你不嫌弃,让石头一直跟在少爷的身边…”
“好了好了,”董江元摆了摆手,“现在不是你表衷心,话煽情的时候,想跟少爷我说好话,还是等到回去以后再说吧!现在跟我走,我们去‘收租’!”
董江元一番话说出来,率先朝着前方踏步而去,石头不知如何以对,定了两秒钟,随后再次呵呵笑着跟了上去。
“请问有人在吗?”
两人来到一户人家家门前,眼前的院子灰败破烂,跟他们来时路过看到的房屋大相径庭,两人对视一眼,石头便扯起嗓子喊道。
良久,也没见有人出来开门,董江元耸耸肩,两人准备离开之际,屋里里突然传出了应答声。
“走,进去看看。”
董江元推开院门,小院的堂屋门紧闭,两人刚一跨过大门门槛,堂屋门“吱嘎”一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粉衣妇人从堂屋里迈着小碎步从堂屋门跨步出来,满脸泪痕。
“请问两位可是县城里董家派来来收租的?”
妇人擦净了眼泪,一双杏目在董江元和石头身上来回打量。
董江元还没答话,石头便抢先开了口,“是啊,我们就是县城董家派来,来到临湘村来收租的。还有就是,当年租地时董家与大伙立的字据是五年一涨租金,今年刚巧是第第一个五年年满,所以今个我们来不光是要收租,涨租也是要的!”
“哎哟呀!公子呀,你可进来看看,我们家当家的害病害的厉害哟,你看他现在连床都起不来了,这两年为了给他瞧病,我们一家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活啊,如今哪里还有钱来交租…”
粉衣妇人突然嚎哭起来,董江元和石头不约而同的不由后退一步,相视一眼,董江元开了口,“大嫂,可否让我们进去看上一看?”
“行,你们进来吧。”
粉衣妇人以衣袖拭泪,听闻董江元此言,擦净了眼泪领着他们进了堂屋门。
董江元随着妇人进了偏屋,床上躺着的人正对着墙里面,他们只看到床上病人的背影。董江元刚往前行了一步,粉衣妇人就挡在了跟前,“公子,我家当家的病恐怕是会传染的,你身娇体贵,就别往前去了。”
“少爷别去了,小心被传染。”
石头一听妇人话,连忙拉住了正欲往前走的董江元,小声嘱咐他道。床铺上的‘病人’不时有咳嗽声传来,一切都暗示着这个家庭贫困不堪,负荷不了租地的租金。
“这么说你们家是非常穷了,连租金都交不起了?”董江元笑着说出这番话来,妇人闻言双颊羞红,半天憋出一句话来,“公子你也都已经看到了…”
“我是看到了,”董江元环顾四周,屋里的景象虽比院外好了一些,可还是破财不堪。空气中有淡淡的青葱味充斥在鼻间,董江元瞧了一圈屋子,把目光又放在了妇人身上,顷刻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这个妇人刚开始的嚎哭显然不是伤心而致,因为她刚才的失声痛哭,除了前两嗓子落了泪,后面竟是光打雷不下雨,干嚎无泪,显然她是装的。还有这屋里淡淡的青葱味,现在早已过了用膳时分,病人吃生葱的机会不大,唯一能够解释的通的就是这妇人方才借助了青葱催泪。
“行,既然你们交不起租金,也没银钱治病,那我们就不强求了。石头,给她一两银子,让他们好去找个大夫瞧瞧病。”
“少爷!”石头一听急了,哪有收不到租金还大洒银钱出去的,莫不是少爷在乡下呆了一天呆傻了。
“给她。”石头磨磨唧唧的不肯掏出银子,董江元面不改色的重申了一遍,最后石头不情不愿的把银子给了出去。别说他想不通,屋里的粉衣妇人也傻了眼,捧在手里的银钱像是个烫手山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我们走——”看到妇人收了钱,董江元转身,微微低头出了偏屋门和堂屋门,朝着院门方向大步流星,石头一看董江元先走了,连忙火急火燎的跟了出来。
董江元知道石头肯定会憋不住问他为什么,所以在石头还没开口前,他便先发制人做了解答。无奈简单作答以后,石头还是一脸懵懂,董江元无言以对,只好拍了拍石头的肩膀示意他继续跟上,因为他们要去下一家需要收租的租户家里。
这次不用敲门,就看扎着两个冲天小辫的孩童在大门口的槐树根处盘坐,这孩童大约四五岁左右,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到了跟前,一点也不怕生人的样子。然而当董江元蹲下身来,还没等他讲话,这个孩童便从地面爬了起来,飞快地冲进了家门里面,然后迅速把房门关闭。
“少爷,这…”石头担忧的望了一眼董江元。
“无妨,”董江元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