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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尧听到这里差不多已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谋划了,在雅芙说猎奴者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些头绪,这些悲剧只能说那个寨子水土太好,
人长地太美了也是种过错。竟连与世无争的安逸生活也求而不得。被人算计和残害,实在是可悲。
“在服药一段时间之后。应该会换一种吧,能说说换药的时间和味道的改变吗?”唐尧接着问雅芙,问题里已经找到了明确的方向。
“我十三岁地生日,那个大夫还特意到我家来看过我一次,那天,他一进来就赞我长地漂亮,是个美人胚子,还说我一定可以健康地活下去
,我爹娘很高兴,请他留下来喝了酒。那天之后,大夫就为我和姐姐换了药,原本口味比较苦涩难喝的汤药,变得酸甜起来,本来不太愿意服药
地姐姐,也因为口味的改变而变得听话服药起来。”唐尧皱了皱眉:“原来如此,你姐姐肯定以前每次服药都倒了一些吧,让那个所谓的大夫以
☆、慢性毒药(5)
为药量太轻了,而因为药口味变化而让你姐姐每次都变得服完药……所以就……”
唐尧没有说完,但是众人都已经听懂了,海棠轻轻拍着雅芙的后背,她也不怎么会安慰人,而且雅芙心里的创伤恐怕是什么安慰都没有用的
,这轻微的动作海棠只觉得是聊胜于无罢了。
但雅芙并没有哭,反而很平静地再次点头:“应该就是这样的。爹娘只有我和姐姐两个女儿,姐姐过世之后,他们悲痛之余,才想起可能是
大夫的问题,没想到,他们还没来的及跟寨主禀报他们的疑惑,就……出事了。”
“出事了?”轩辕瑞和海棠同时开口问道。
雅芙沉下脸,甜美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姐姐入殓的当天,爹娘跟大夫大闹了一场,没想到,晚上就有两个银面人冲进了我们的屋子,将
我们手脚捆绑塞进了一辆马车,然后我们就被带到了另外的地方,被安置在一座小庭园里,但是因为我们不被允许出去,所以我不知道具体是在
什么地方,现在想来,应该是皇都的北岭一带吧。”
“嗯,”唐尧似乎并不意外,“这么做的话,说明银面人认为你体内的毒已经成型了,接着应该会减少药量了吧?”
轩辕瑞和海棠默默对视,他们都听出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两个银面人。
这么说,隐藏在银色面具后面的,根本就不是他们猜想的幕后主谋,想要置轩辕瑞于死地的,可能正好相反,是什么面具都没有戴的某个人
……
雅芙的回答证实着唐尧的猜想:“是的,爹娘和我不久之后,就被隔离开了,两个银面人经常出入我的房间,并威胁我服药,如果我不从他
们便要杀了我爹娘。之后的药变得更甜了,剂量也减少了很多,甚至到后来一个月才让我服用一次。”
“……”唐尧心里迅速地计算起来,雅芙给的信息已经基本上足够他判断出这种媚毒的具体配方了,不过,要解毒恐怕还是个难题。
“他们把你关起来之后,才教你歌舞的吗?”轩辕瑞想起了上次召见雅芙的时候,她怎么都答不上来那画中仙舞的问题。
“是的,不久之后,又请了舞娘来教我歌舞,我们寨里的人本来就能歌善舞,学起来并不困难,而且,就算我不想听从他们的吩咐也不行,
因为我已经失去了姐姐,不能再失去爹娘了。”雅芙侧开了脸,眼中刚才就一直盈亮的东西,终于再也忍耐不住顺着她漂亮的脸颊流了下来。
海棠总算明白了,雅芙为什么那么恨银面人却只想自己放弃生命,自己一点报仇的意思都没有,原来是因为她的爹娘在别人的控制之中。
“一个月服一次药的那段时间,他们有没有叫你注意一些什么?”唐尧从竹凳上站起来,目光也从雅芙身上移开,应该是最后一个问题了。
雅芙抹了抹眼中的泪,点头道:“有,我的菜中从来就没有鱼类,每年一次和爹娘一起吃饭的时候,两个婢女也都守着,不让我碰任何鱼类
☆、慢性毒药(6)
。”
唐尧仰头舒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脸,对海棠说道:“我都明白了。”
“那结论是什么,你可以解毒吗?”海棠急忙问道。
“可以,”唐尧的舌头打了个转,先点头,马上却又变成摇头,“但是……只有我一个人恐怕有点困难。”
“为什么?”海棠眨了眨眼睛问道。
“媚毒有很多种用法,可以随着汗液挥发,可以含在唾液之中,也可以因为皮肤的接触而让人中毒。而雅芙姑娘所中的这种毒法是最难的一
种,如果让我来下这个毒,一千个人我都无法保证有一个人活下来。”唐尧语调缓慢地解释道,“但是,一旦毒在体内成型成功,它就会深植于
身体,以期在那些特定的事情中散发毒素,看样子培毒的那个人,采取了很多预防解毒的措施,所以,我需要先从雅芙姑娘的身体里直接取出毒
瘤,之后才能慢慢解毒……”
“……手术吗?”海棠一下子脑袋里就冒出这个词来。可是,海棠不是专业的大夫,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体内的神经和内脏等知识,哪知道
如何做手术……
下意识地看了看雅芙蒙了一层清泪的眼睛,海棠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手术。唐尧这可是给她出了个天大的难题。
正当轩辕瑞和海棠他们,因为唐尧出的这个难题而一筹莫展的时候,九层红墙之内的君恩宫,又到了每天晚上黄公公和宫女内监们尽享天伦
之乐的幸福时刻,冉冉升起的青色灯烟,在弥漫在寝宫内的纱帐之中,黄公公一边跟女官下棋,一边安心地看着小宫女们快乐的游戏,脸上的微
笑慈祥而安宁。
谁也不会注意到,紫色和银色两道影子在清越殿西偏殿的松林之上一闪而过,动作矫捷如草原上定准目标的猎鹰一般,来不及眨眼的功夫,
两道影子就消失不见。
守备在君恩宫的侍卫都是轩辕帝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为了保护黄公公这个服侍了两代君主的老内监,可是月色清风之下,他们甚至都没觉
得有半点的不对,只听到松林一阵轻微的颤动之后,一切动静都被静谧的夜空所掩埋。
“冰影,出什么事了?”两道身影从松林上方停到了西偏殿的榕树中间,一棵不知道扎根了多少年的榕树,承载着两个人的重量,一丁点晃
动都没有,稳稳当当地立在那里,安静地连归巢的倦鸟都没有被影响,仿佛没有看到有两人从天而降一般,继续睡觉做它们的美梦。
两人很有默契地观察了一番之后才慢慢落下地,紫衣少年打开西偏殿侧边的小门,一个银色面具的人影忽的一下闪进来,接着两人就关上了
殿门。
“有负主上所托,”冰影揭下脸上的银色面具,稳声说道,“我和风炎,今日守了紫若跟迎秀队伍走了之后,就无法混入书院了。”
“哦?”紫衣少年眉毛向上扬了扬,像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怀香书院现在可是最人多手杂的时候啊。你们连大半皇宫都能来去自
☆、慢性毒药(7)
如,今天竟然进不去区区一个怀香书院,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冰影伏了伏身子,道:“皇宫人手分散,礼卫安排的迎秀却非常集中,每个人都互相认识,实在是非常合理。而且这次我们要暗中和紫若通
消息,自然也无法硬闯,我们知道主上担心紫若,所以风炎在那边继续找机会,我先行回来禀报主上。”
紫衣少年赞许地看了冰影一眼:“嗯,你做事稳重,而风炎武艺超群。我不担心你们,只有紫若年纪尚轻。且无防身之技,所以我会更担心
一些,当然我不是不放心她的才智……深宫之中有很多她根本就不了解的东西。如果有皇子地宠爱和庇佑是最好,可惜这对于心意已定地轩辕瑞
来说,紫若已经是得不到这样的保护了,这也是我让你们去照应着的原因。”
一向少有感情外露的冰影,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勾了勾:“主上的意思,我和风炎都明白的。我们也和主上一样担心紫若的安危。毕竟那是我
们从未涉及过地领域。主上对紫若的关心,想必紫若他日会领会。而且当日因雅芙的事情,她那般顶撞主上,属下没想到主上还是对她一如既往
……”
紫衣少年苦笑,叹了口气。
“雅芙是棋子,是无关紧要的人,你们是我的心腹,我又怎么会一样对待?不过紫若的担忧我能理解,更没有必要因为那么点事情耿耿于怀
,”紫衣少年望向冰影,随意地笑了笑,道,“她还是孩子,说气话是她的权利,难道我们还跟她计较不成?”
冰影眼中流动着异样地光芒,跪下道:“是,主上英明。”
那日说要放弃雅芙的时候,紫若和他们大闹一场,总觉得今天放弃雅芙,明天就有放弃她地危险,冰影和风炎怎么都劝不住她的,当时他们
也探不明主上的意思,今天冰影听了这些话,总算放心了下来。
“雅芙不用管吧?药性差不多该要她地命了吧?”紫衣少年这是听冰影提起,不然几乎都已经淡忘了还有这个人的存在。
冰影点点头,肯定道:“属下从她五岁起就监控着她的药性,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是一个毒囊,属下给她停了维持的药物,不出一个月她定然
香消玉殒。”
紫衣少年也顺着冰影的话点了点头,只叹了一句:“那般绝色,真可惜了。”
冰影叹气沉眉:“是属下对皇后那边地监控不力,否则不会出现这样地问题。”
“算了,”紫衣少年摇摇手,“这么多年的顺利,出一两件小差错也是正常地,你代替我去跟皇后,戴公公他们各方打交道,也算够累了,
忙中出乱完全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