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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鸿轩的这本天师卷,是海棠在这个时空所看到的第二本,同样是类似笔记本又不是笔记本的模样,不同的是,妙琳那本天师卷里主要记载地是一些关于精神伦理学术方面的知识。
而慕鸿轩这本则是专攻医学,虽然整个化学原理都跟二十一世纪不一样。但是海棠还是能够看到其中那些关于外科手术、经脉器官系统等地记载给慕鸿轩带来的与众不同。
至少,一天天在恢复的雅芙,就是慕鸿轩和这本天师卷的最好证明。
☆、被控制(4)
妙琳的天师卷上存着一幅地图,同样慕鸿轩地天师卷上也一样存着一幅地图,不过这些地图都不完整。也难怪有人会将它想象为藏宝图了。
海棠将慕鸿轩的天师卷很不客气地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关于龙纹的只言片语,和打开妙琳的天师卷时一样,有一段密码写成的话,不过比妙琳那里面的要简短地太多,只是一句辛苦了。请继续。
转眼就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怀香书院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因为这批秀女马上就要迎来她们进入怀香书院之后的第一次淘汰,这一次会有近一半的人出局,她们要么留在书院做下级女官,要么就只有打道回府。
羞刀难回鞘,又有谁会在落选之后愿意离开怀香书院呢,可是如果不走。就意味着这些时日都平等而对的秀女,忽然有了主仆之分,恐怕这是更让人难受的了。
大约有一个月的时间,殷童一直在教习这些秀女学习宫廷礼节,按照海棠地要求,每隔上几天,她会送上某一位比较特殊的秀女的详细介绍。海棠现在手中大约有五六个殷童选出的秀女,在进行淘汰的前一天,海棠将会和她们详谈。
不过在那之前最重要的一项检验,在御医们的准备下将要进行了。
虽说每个秀女进入离宫之前,都是千挑万选,冰清玉洁。但是毕竟还没有成为皇妃。礼卫谨慎起见,每次进行淘汰之前都会让御医进入重新检验。以免在漫长地三个月中,书院里发生有违皇室尊严的事情。
海棠对这些比较无所谓,在她眼里,为人妻子是否冰清玉洁当然是很重要的,可是,要被选来做特工的女孩,她就不会关心那么多了,重要的只是能力和品性而已。所以她任礼卫去安排,自己也没有在验身当天到场。
“据说天气回暖了,那些秀女们服饰也开始不规矩起来,”妙琳在沈府里不断听到书院派人送过来的消息,“为着追名逐利而伪装地女子,和那些真正不露声色地大家闺秀,礼部世家出身的殷童,想必一眼都能看出来。”
“行了呀,妙琳,循规蹈矩地大家闺秀,那是便宜轩辕瑞那小子做侧妃的,我要的是有目的,有想法,敢作敢为的女孩子。”海棠甩了甩脑袋,不以为然地笑道,“追名逐利也没关系,她们毕竟还小,到底什么是名利,稍加引导可能就倒向完全不同的方向。”
妙琳含笑,淡淡地拂动琴丝,和着杨柳的嫩芽生长的声音弹奏起来。
海棠坐在摇椅上,听着动人的乐曲声几乎要睡着。
怀香书院现在的秀女验身,大概进行的差不多了吧,海棠不禁想着。其实海棠对具体的做法也不太清楚,更不知道这年代是怎么判断此类特殊问题的,不过那都是御医考虑的事情,跟海棠可没什么关系。
“两位公主,打扰了。”
碧竹轩今天热闹的不得了,海棠正以为又是从怀香书院来的使者,眯着眼睛看过去,却发现一个熟悉的宫女站在她们面前,翠儿正引着她行礼。
☆、被控制(5)
“是殷童身边的人吧?”海棠站起来,扶起翠儿跟那个宫女。
“公主好眼力,奴婢海悦,跟着小姐已经有十年了。”那个宫女原来是殷童以前家内的家奴,因为轩辕蹃一案被充入宫闱,这次正好得以服侍旧主。
海悦在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不信任地斜视着翠儿,翠儿感觉到了她的紧张,笑着先问海棠她们告退出去。
“殷童有事吗?”海棠心想着以殷童的谨慎,可不会做出派近侍宫女出离宫,来沈府拜访这种失礼的事情,既然她这样做,那就证明事出实在突然。
海悦听到海棠问话,脸忽的就红了,犹豫了一下,又小心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妙琳,低声说道:“童小姐交给公主的秀女中,有两位今天都被查验出帷,礼卫已经将她们送交内务府……恐怕性命难保。”
“哪两个?”海棠蹭一下站起来,她可不认为殷童为她挑的秀女,一下子就出现两个违例,这是什么巧合的事情。
“鄞州充使明喻的女儿明鸾,以及江营总督务蒙克勤的女儿蒙晓。”
海棠听到了具体的名字,一抹淡笑悠然浮在了她精致的脸庞上。
明鸾和蒙晓这两个女孩子无疑是没有什么特别都仇家之类的,两人都是属于这届秀女中最为普通的那种类型,平日里谁都不会注意到她们,也不太像得罪了什么人的样子,更不要提她们都存在会对其他什么人造成什么影响和阻碍了。
若要是细究都话,唯一可疑都便是她们二人都身份来历上倒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她们的父族以前都可以算是四皇子轩辕洛的属下,也就是所谓都嫡党一派的臣子。
当然现在这轩辕朝局当中也早不存在当年都贤党和嫡党之说了,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人会拿这两个没有人在乎,甚至连名字都不大为人所知的女孩子开刀,因为这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事。
而唯一受到影响的,就是以前身为贤党的轩辕瑞。
海棠微笑地点了点头,这件有些莫名的事除了挑拨起原嫡党一派臣子对轩辕瑞的不满,此事没有第二种价值,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两女无端遭受两这等屈辱,父族一方脸面自然是挂不住的,恼羞成怒起来,心里自然是对轩辕瑞多有腹诽了。
只是这两个女孩是否真的如人所说,做了那些所谓无规无距,不守妇道的行为,海棠现在也是一头雾水,毫不知情,一切都只有见面了以后再说。
只是无论如何,这两个女孩子救是肯定要救的,不能真的让早已是树倒猢狲散的嫡党臣子们因为这事而重聚一路,兔死狐悲。
这夺嫡排队一事,臣子们最惧都还是秋后算账。虽说自己一伙早就不是嫡党骨干,可如果轩辕瑞现在只是优势在手就非要清算一番都话。也说不得这些臣子们惶恐之间就又联合起来了呢。
心散了,就是一盘散沙,可要是心聚了,这拧成都一股绳子还真可能给轩辕瑞使绊子。
☆、被控制(6)
只是,现在救她们。却还不是时候,和对待凤舞地态度一样,如果不让这两个不经世事的女孩们在牢中受点磨难,想必就是出来了,她们也不会知道获救地可贵。
海棠定了定神,一下也就将接下来都反应都理了个顺顺当当。轻舒一口气,心中也不由感觉轻松了很多。
春天的确是个很容易让人心情愉快的季节。之前的小小变故如何应对,海棠心中早已笃定,便动身约了轩辕瑞和妙琳一道前往帝都郊外散心。
皇都的南边不远处,便有一条清澈透亮地小河,沿河两岸难得都生长着一棵棵很大的柳树,此时正是抽芽的时候,嫩绿的树叶轻柔地随风而舞。低垂到河面上的树枝撩动小河的涓涓流水,就像少女地足尖在水中点起的阵阵涟漪,景色十分清秀怡人。
海棠一行三人缓缓行到了河边,这河畔两岸早已有了很多游人,这里是皇都人尽皆知的春景之地,踏青之人终日不绝,此刻早有许多文人墨客正在岸边作流水诗宴。海棠一时好奇兴起,抬脚便想前去看看,却被妙琳和轩辕瑞一左一右同时拉住。
“为什么不去玩玩?”海棠有些失望的看着他们两个,心中都小算盘没有打响,海棠很是有些不爽,本来是想带着这帝都里数一数二都才子仕女好好前去显摆显摆的。谁知却让轩辕瑞和妙琳二人拉住了。忍不住撅起嘴巴道,“你们两个的才学。难道还会输了他们不成?”
轩辕瑞和妙琳的诗文水准,哪一个都皇都实在可以说是无人能及,更别提二人齐齐上阵了,海棠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想要去一探究竟,否则就算她自己过去,恐怕也是被人三两下嘲笑一番,夺路而逃的份。
“这些不是外地于此交友地游客,而都是些皇都的士子,他们的诗会之人各自熟悉,无人引荐就过去打扰,反而冒昧了。”妙琳很轻声地向海棠解释道,轩辕瑞也微笑地在一边点头。
“那就没意思了。”海棠心道,原来那些三五成群都都是彼此熟识来着,至于怎么样算是冒昧,还是妙琳说了算,不过海棠也不在意,有些调皮地挽起妙琳的手,又朝轩辕瑞道,“那我们就去那边的草地下棋吧,妙琳上次教我的那手,正好跟你试试。”
轩辕瑞诧异了望了海棠一下,看着她满脸自信都神情心中大乐,马上便开怀笑道:“好哇,妙琳姐姐的亲传我还真想领教一下,只求公主手下留情,不要把我杀地丢盔弃甲才好哦。”
海棠头一扬,甩的满头青丝迎风飘逸,拿腔作势地娇叱一声道:“战便战,休要多言,拿出看家本领便是,看本公主杀的你心服口服!”
明知海棠棋艺如何的妙琳差点笑出声来,从没见过玩两天棋就这般狂妄自大的人,轩辕瑞的棋艺就算从小学习地妙琳自己上,都不一定是对手,何况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海棠。
☆、被控制(7)
三人兴致高昂地走去了另外一边的一块空地,没注意到那边诗会地士子因着海棠刚才张扬都气势,都转过头来朝他们的背影多看了两眼。
垂柳的尖端扫在水面上,风声拨弄着涟漪做成的琴弦,簌簌水流时急时缓,奏响春季的迷人乐章。
只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海棠却是竟已三度认输了,刚才嚣张都气势已经烟消云散,此刻两道秀眉已是拧成了一道大疙瘩,正将娇艳都脸蛋托在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