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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业有专攻,一门劲儿的死钻牛角尖只能误了大事。只可惜现在在这轩辕里,海棠终于体会到了脱离了组织怀抱孩子地生活多么滴磕碜,遇到自个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只有打碎门牙活血吞了。
没办法,密码文字的事情短时间内显然是没有结果的,海棠只好深呼吸了几次,将郁闷的心情驱逐一空,开始跳过去考虑另外的问题。
海棠揉了揉太阳穴,草略整理了一下思路,从现有的三本天师卷看来。她自己之前的打算并没有错,这三本天师卷都是在皇都权贵的手中,比如轩辕皇朝唯一封帅的沈安德地女儿沈妙琳,又比如出身御医世家的慕鸿轩,或者是渊国杀神之子白尘潇。
发展能为自己所用的势力,深深埋入轩辕皇朝的这个贵族圈和权力中心里,这个大方向上是已经确定没有问题的了,看来当初妙琳那本天师卷上的那个神秘留言确实是没有欺骗自己,现在这个神秘留言的主人应该可以确认至少不是敌人了。
不过,还有一点细节依然让海棠感到很担忧。若仅仅只是从现今进入了自己视线中的这三本天师卷的主人来看,还都恰恰不是会因女色而改变自己行事目的地类型,那么简单的色诱定然是对天师卷的拥有者没甚用处的,看来只能从培养女孩们地特工技能上下手。只是让海棠头疼的是,这样要花费的时间无疑是比色诱的法子要多的多。
因为这三位天师卷地主人,实在有太多的共性,海棠突然脑子里冒出一种很有些不可思议的想法,是不是曾经有某个人。已经得到过了所有的天师卷,并且已经找出了龙纹,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又将这些天师卷按照一定的规律分散到不同的人手上去呢?
海棠咬了咬嘴唇,这个想法的确有一定的可能性,不过就自己手上的线索来看,却是没有丝毫证据来证明对错了,没法子只要又埋头继续苦苦阅读起来。
“这个好像是……”海棠看地入神,一些思路也渐渐清晰起来。
待到东方微白。海棠猛地想起,今儿正午还约了前些日子那几个想要劫持妙琳去救明鸾的迂腐士子,赶紧将天师卷和自己的东西一起收好,躺在□□去小憩一会。
这个时代没有闹钟,海棠总记挂着正午的约见,所以也没敢怎么深睡。还好碧竹轩这里也总算安静。休息这一会精力也恢复了不少。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海棠睁开眼睛自己换好衣服。随意地挽了头发,去跟妙琳打了声招呼。
☆、处处是机关(2)
出碧竹轩的时候,海棠听到侍女们在议论昨晚东榕林子里有鬼地消息,那片林子是禁地到碧竹轩地两条路相夹的一个树林,平时都没什么人会到那里去,所以根本就没有人巡执,海棠知道她们是在说白尘潇和她抚琴说话地声响,低头笑笑走了过去。
海棠到怀香书院的时候,燕楚旬已经将几位士子都安排在宴客厅等待了,怀香书院的人都不知道他们来这里干什么,都派上了好茶伺候着,但他们一个个都有些尴尬和战战兢兢的样子,让书院里的礼卫各人十分之好奇。
走进宴客厅的时候,海棠在心里点了一下人数,发现比起那天一致行动的人少了两个。
“看来各位的感情也不怎么样嘛,好玩的时候就是糊涂的,出了事就知道闪人了?”海棠一点也不客气地在上首坐下,同时朝燕楚旬打了个眼色。
燕楚旬是昨天接待两个被羁押的秀女回书院的时候,就接到了海棠的消息,说今天正午等她来了以后就将明鸾带过来。
跟蒙晓的状况不一样,既然明鸾是犯了事在先,海棠也不能罔顾历律,所以只能采取一些转圜之法,不过这需要很多人的一起配合才行,今天要他们一起来领罚,就是为了剔除那些胆小怕事的人。
“昨天来去匆匆,还没有请教你的高姓大名?”海棠斜了斜身子,将茶杯晃了晃,也没有喝下去,反而是像品鉴什么古玩一般看着茶杯。
“严鸿。”离海棠最近的一个年轻男子就是为首绑架妙琳的人,听见海棠的问话之后立刻答道,本来他还想加上父亲官职之类的一些话,不过想想沈帅的名声,再想想海棠和轩辕瑞两人的身份,索性就只答了姓名。
海棠又要另外的人都一一报了名字,问完之后却是没有再说话,严鸿等人都逐渐面露焦色,心气有些浮躁起来。
比死更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海棠无数次经历过等死的过程,然后死里逃生,对这个的感觉是最清楚不过了。
这种沉默至少维持了一刻钟,之后只听大门一响,换上了一身宫女服装的明鸾被燕楚旬带了进来。
严鸿像装了弹簧似的跳起来,眼睛直直地盯着明鸾。
海棠站起来,走到严鸿和明鸾中间的位置,淡淡开口:“你们两个胆子太大了点,皇都里是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了,你们必须跟燕楚旬去寒秋山,最少一年,最多三年,算是将你们软禁。”
严鸿和明鸾眼睛亮了一下。
私通宫禁,绑架公主,要挟皇子,无论哪一样都是死罪,海棠居然会放过他们?
“公主如此大度,需要我们做什么交换?”严鸿倒是警觉,只是本来的要挟反倒变成了被人要挟,让他自尊心很是受挫。
“你倒是个明白人。这件事你们是被人利用了,否则你连踏入这怀香书院都做不到。所以了,重惩你们也没什么意义,”海棠也不准备跟他们打什么含糊,“寒秋山应该有一个叫林润的老人,是轩辕初年的名臣,但是具体在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我希望你们在那里居住的一到三年的时间,能找到些线索。至于其他从犯,利用起你们的关系,掩盖严鸿和明鸾二人的行迹,就是你们的任务了。”
☆、处处是机关(3)
“嗯。”几个士子都是一副逃出生天的欣喜,当然还有对海棠布置的这个任务的一丝不屑。
“不要摆出那副表情,你们以为掩盖两个人的行迹是很简单的事情吗?”海棠笑了笑道,“精心布下这个局让严鸿和明鸾钻入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算了,现在不多说,你们会慢慢感觉到,你们的对手有多强大。”
让这些家伙去面对轩辕怡可能还是太危险了些,不过轩辕怡现在是拔了牙的老虎,如果他们能将轩辕怡的后续手段给应付下来,那么他们的
进步就不会是一点点。
略微想了一下以后的事,海棠就负手端着自己的茶杯,往宴客厅外面走去,经过明鸾的时候,顺手摘下了很有可能会暴露她身份的一枚名贵玉钗,然后塞入她随身的小包里面。
“公主的心意我们受了,因为欠下这个情,所以我一定会给公主找到这个叫林润的隐臣。但是,如果公主是要借此事收买我们,还是早死了这条心的好。”严鸿仿佛领悟过来海棠的意图一般,很义正言辞地往前走了两步,大声说道。
海棠听到这句话,脚步停了下来。
一股威压在大殿之中无形地散开,刚才还嘈杂一片的士子们一瞬间就没了声音。
“呵……收买?”海棠回头一声冷笑,“就凭你这么简单的一个挟持都可以弄的乱七八糟的办事能力,我能收买你来干嘛?养着玩?”
“……”
轩辕怡的病况越来越让人担忧,虽然他没有如大多御医所预料的一般那个初春回暖的晚上晏驾归西,不过却是从那一天开始,越来越多的怀着各种心思前往十三皇子府上探望的王公大臣们,都被他毫无理由的拒之门外,到了最后,甚至就连轩辕瑞这些皇家兄弟们,都被轩辕怡列为了拒绝来往的人。
倒不提轩辕瑞的心中是作如何想,这个决定是先让轩辕怡自己宫里的宫女内监们都感到无比的惊讶,这些个在十三皇子宫里服侍了多年的下人们对轩辕怡的好恶可以说是了若指掌了,所以在他们看来无论轩辕怡拒绝谁都不会拒绝轩辕瑞来看他才对,只是如今,事实却就是这样,就如同轩辕怡的具体病情一样扑朔迷离起来。
御医们也对此束手无策,就算是对于轩辕怡病情心知肚明,这些老家伙们也都宁愿在上面问起来的时候唯唯诺诺的敷衍过去,烂在肚子里也没人敢据实去上报,本来就病弱而且连失两子的轩辕帝若是一旦听到这个消息,哪怕是心似坚铁也难以承受啊,一旦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是天大的罪名了……
于是,御医们只得求尚能进入轩辕怡寝宫之内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原属贤党的大臣去劝劝轩辕怡,好让大家一起齐心协力看看到底还有没有回天之力了,只可惜轩辕怡的固执却让所有人都没有了办法。戴公公也甘冒大险,偷偷的去看了轩辕怡好几次,回来之后。几乎都忍不住要告诉轩辕帝这一事实,但一想轩辕怡以生命相挟的反对,几次都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处处是机关(4)
而这些时日一直跟晨妃忙着斗法地皇后,则干脆是根本分不清主次,几个娘娘都旁敲侧击的劝着皇后,身为这执掌凤印的后宫之主,母仪天下,理应去关心一下轩辕怡现在的病情到底是怎么个回事,不过皇后还是那个皇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从来都看不清大局的她依旧在赌着那一口气,每次只是推说最近没功夫去看,若是说的紧了,说不得还指桑骂槐的好发了一通脾气,一时让那后宫中,也是人心惶惶,臆测不断。
尽管仅仅从明面上看,十三皇子轩辕怡还算不得是在那夺嫡之事上有多大优势的皇子,但即便如此。因为他的病危而牵扯出的各方态度,让众人都闻到了一股“乱”地味道,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宫,这股味道都顺着各式各样的流言蜚语越传越深。
其实。也的确就如海棠所想的一样,轩辕怡现在实在也是一点其他的办法都没有了,才会出此下策,这样简单粗暴的将自己封闭起来。
因为他的伤势不能让御医搞清楚,否则一定会有有心人从中发现破绽。追问起伤势的来由,一旦东窗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