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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现在,你只是一个幻身。拿什么和我提要求?”
巫长息本身就受了伤,当时在王宫之中,西陵碍于他身份,只是不便动手,如今在外头自然是毫无顾忌,直接将他打散了也每个证据。一个幻身,还敢如此威胁他,西陵觉得巫长息这人也挺有意思。
巫长息倒也不急:“北昭若是直入云泽,定有二十万铁骑,神君觉得,云泽若没有神君在,可以守多久?”停了停,又道:“神君想来也不会想被束缚此地,否则也不会想去找那个手书了。”
西陵看了他一眼,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你知道还不少,还知道什么?”
巫长息微微笑:“可能比神君知道的,还稍微多那么一点。”他看了看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们一生不过数十载,这短短光阴里也会遇上不少人,你觉得,那些相处了一天两天的人,能有多少?”
西陵没有理会巫长息这一番隐晦的比喻感慨,直接道:“有我在,她不会死。”
巫长息一愣,估计是想不到西陵反映的这么快,摇着头笑了笑:“那好,我也不与神君兜圈子了,你把霜灯姑娘给我,我告诉你手书在哪,也答应神君只要长息任北昭国师一天,那么云泽和北昭就是盟友。”
这个条件十分诱人,听起来也简单划算的很,只是西陵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你是从哪里觉得,这个条件有商量的余地?”
巫长息只是笑:“不管有没有,总得先问出来。”
西陵哦了一声:“没有,换一个。”
巫长息只道:“可是我只有这么一个条件,神君不再考虑下。”
西陵简洁道:“不行。”又看着他,声音冷了一些:“况且,她也不是条件。”
巫长息听见西陵两次回绝的如此彻底,唯有沉默片刻,也不是叹息还是遗憾:“这句话,霜灯姑娘听到了一定会很开心。”
西陵道:“有我在,她每天都可以很开心。”
巫长息目光微动:“云泽现在生了战事,对神君并无好处,这个事情不仅仅是为云泽,还是为了神君自己,神君当真决定了?”不等西陵回答又道:“可是神君有没有想过,神君若是因此出了变故,霜灯姑娘又会怎么办?”
西陵蹙眉一闪即过,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至于这事情,他不是没想过怎么处理,但若是之后真的出来什么变故,她会怎么想,这个猜测他却从未想过。
看着西陵总归是犹豫了片刻,巫长息终于松了一口气,缓声:“神君再好好想想。左右我不会对霜灯姑娘不利,这的真的是一个亏本的买卖。”
西陵道:“既是亏本,你为什么要做?“
巫长息想了一会,唇角绽开笑意,摇头无奈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是我真的是一个好人。”
西陵不置可否。
说话间,巫长息幻身摇摇欲散,显然维持不了多少时间,他笑了笑,转身来到西陵房中:“我要走了,在外头会吓到小朋友的。”
西陵没有去管他,巫长息如今不过是个影子,到一定时候就会散去,此番过来也不过的扰乱他的思绪,带一些有头无尾的话,并不能听的太多。
等到巫长息离开之后,他反手拿出了一个腰佩,微微凝眸。说来这个腰佩的确是十分偶然的事情,昨日他正打算从客栈离开,发现一个少年向着邻桌的一个商人兜售,说是祖上传下的,如今阿姐重病,不得已拿来卖钱。
这个玉虽然已经有些年头,但品种十分普通,况且这种古玉按民间说法十分邪祟,一般人不敢接。商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打发他走了,到是西陵认出这块腰佩和泽兰身上的有些像,便叫住了那少年。
少年也只知这个玉不好出手,如今看见有人叫出自己,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连连把这玉夸的天花乱坠:“这个可是古董了,少说有五百年,家姐一直很宝贝的,一般给人看一下也不愿意,如今实在没办法了……我才偷偷拿出来卖的。”
西陵从他那个破旧的锦盒中拿起腰佩看了看:“五百年?”
少年连连点头:“这个玉在我们家就传了两百来年了。”
西陵将玉放了回去,淡声:“来路不明的东西我不收,这个玉你们是怎么来的?”
旁边的商人闻言,忍不住劝了西陵一句:“我说这位小兄弟,这个玉品相很一般,又是古玉,邪门的很,你何苦花钱买罪受。”
少年闻言,眼眶一红,把锦盒直接收了:“不买就不买!”
西陵拦住他:“多少?”
商人见他不听劝,只得摇头叹了一句冤大头也不再说什么。
少年擦了擦眼泪:“你的真的想买?”
西陵道:“只要他来路清白。”
少年这才破涕为笑:“好,我告诉你,不过。”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这事情我知道的不算多,我姐姐知道的清楚。”
少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西陵桌上的茶点咽了咽口水,西陵从位子上站起来,招人将差点打包好,之后把茶点往他前面一推,少年心中一喜,刚想道谢。便听得西陵的声音从头顶上飘下来:“那就去找你姐姐问。”
☆、第七十七章
少年估计想不得这个买主这么执着,懵了好一会,这东西是他偷偷拿出来的,哪敢真的带人去问,只得把自己仅知道的说了出来:“我就知道这个东西是两百年前我祖上留下的,怎么来的我不清楚,可是祖上曾交代,说是以后看见和另外一个和它一模一样的玉佩,拿出来对方就懂了。”
西陵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你祖上曾在宫中任职?”
少年大惊失色:“哥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西陵面不改色的扯谎:“这玉佩是两百年前宫中的样式。”
西陵的表情太过镇定,少年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破绽,接受了这个说法,再叹了一口气:“……姐姐其实不知道我拿这个出来卖了,否则她一定打死我的,这位哥哥;你看……话没说完,他抬头的时候不知看见了什么,立刻把锦盒背到身后,脸刷的一下白了。
眼前,正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手中拿着个藤条,冷笑着看着那个少年:“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现在皮硬了,都敢把它偷出来卖了,说,卖到哪里了?”
少年嗫嚅:“……我没有。”
女子看着他手上的茶点,沉声:“那这个哪里来的?”
少年连忙把茶点往西陵身上一丢,快步走到女子身边,红着眼眶:“我没有换吃的,我是担心阿姐的病,这个玉佩终究是个死物,卖了有什么关系,死物还有性命重要吗?”
女子闻言微微一愣,想拍他脑袋的手终究轻轻的落下来,在他发上抚了抚,叹息:“……我没事。”
西陵淡声开口:“虽然年头久了一些,也不过是一个寻常的玉佩,你觉得,比起性命来说,那些完全与你无关的承诺更加重要?”
女子朝着西陵微微的点头,态度不卑不亢:“既然是祖上遗命,自无不遵循之理。”
西陵声音平静:“只因是遗命,就甘愿不问缘由?”
闻言,女子有些失神,这个玉佩他们一家守了很久,再困难的时候都没想过卖了它,虽然不知何故,可是既然长辈都一直都这样守着,自然也不能断在他们手里,如今听得眼前这人一说,她才蓦然反映过来,这是一个遗命,一个不知何故的遗命,原本就是和自己无关的约定,为什么要无关的人一直遵守?
西陵边上枝叶微微颤动一阵,之后他伸出手,手中是另外一枚的玉佩。
女子看清西陵手中的东西,神色微变。
。
叶霜灯坐在椅子上,掰着手指算了一遍又一遍,这距离西陵已经离开了五天。算完之后又托着腮想了一会,脑海中尽他的脸,唇角也渐渐浮起笑意,她过去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说法实在夸张,如今才知故人诚不欺人。
说来,后头这三日云泽接连降雨,洗去酷热,否则她真的都没法出门了,至于这几日她都有好好吐纳打坐,估摸着等西陵回来,打坐就稳了。想起这事,她此处翻了翻,从架子上把那本册子抽出来,前头的字虽然看不懂,可是想来这个应该有简易图例说明的,当时她看了几页就没看下去,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功法。现在她穴位也认清了不少,想是对着图例也能明白几分。
于是,她抱了一些坚果小食,配上了酸梅汤,施施然躺在床上,一页页翻开起那本书来。
她一手抓着零食,一手施着灵力将书浮在半空,前面几页都是密密麻麻的字,看不懂,翻过,翻过,翻过。
等到这本书翻了大半,她终于看到了图例。看到上面的画面之后,顿时,灵力失去控制,那本书迎头砸下,直接盖在她的脸上,另外一只手的花生壳被她捏的粉粹,她深吸一口气,把脸上的书拽了起来,平复了下心情,闭了闭眼,又重新翻了一页。
等到再看清之后,她整个人脸都快红成一个樱桃,又快速的翻了几页,发现自己的确没看错,上面的图例还挺形象生动,一些地方标了红点,想是穴位,如此,这书是什么已经昭然若揭。回忆起先前和西陵说起这东西时自己说的话,她的脸色更红。
如此停了片刻之后,狠狠把软枕望床上一砸,悲愤地、羞恼地打算吐出五个字:“西陵!”然而魂淡两个字压在口中还没有吐出来,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侍女,推开房门,在她身前跪下,紧张道:“姑娘,那个魔头泽兰今天早上死了,现下秦少侠和大公子起了争执,您快过去看看吧!”
叶霜灯心下诧异,但还是跟着那侍女去了。
这一路上,和侍女把事情大致了解了下,原来是魔族舍弃了可从灰烬中复生,所以这骨灰也不能留着,需要分散四处。但是秦桑认定,泽兰只是半魔,并无复生的可能,希望公子扶苏可以网开一面。
一进地牢,叶霜灯就觉得全身被压